「我昨天接觸過他了,我覺得他不會,其實他可以正常交流,我們說好做朋友。」哈莉道。


    主任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朋友,你和小醜?」


    「怎麽,不可以嗎,我的大學導師曾經教導我,要試著和對方交朋友,那樣才能真正了解他的內心,這樣有助於治療。」哈莉道。


    「可那是和正常病人,他是小醜。」主任道。


    「我覺得可以。」


    主任沒有辦法,攤了攤手,「如果你堅持,我可以批準,不過你需要簽一份免責書,如果一旦被小醜傷害,醫院不負責任。」


    「沒問題。」哈莉痛快答應。


    江浩被帶到治療室,躺在舒服的真皮躺椅上,看看周圍陳設,這是一間正常的治療室,比昨天的談話室房間要好上許多。


    哈琳穿著ol套裙,身上一件醫生白大褂,手裏拿著文件夾,單馬尾黑框眼鏡,對著江浩微微一笑,坐在江浩旁邊的座椅上。


    這一刻,讓江浩想起了陳永仁接受女心理醫生治療的那一幕,對了,那部電影裏,陳永仁和女醫生究竟做沒做?


    「是不是比昨天那裏舒服許多,我特意申請的。」哈莉笑著對江浩道。


    江浩動了動身上的束身衣,「如果沒有它們就更美好了。」


    哈莉無奈道:「我提過了,可他們絕對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江浩挑挑眉毛,「能理解。」


    「昨晚睡的怎麽樣?」哈莉說出開場白。


    「我能說不好嗎?」江浩道。


    哈莉一愣,她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按照常理給過一次回答。


    「為什麽不好?」


    「10平米的單間,冰冷孤寂,水龍頭壞了,一直在不停滴水,啪嗒~啪嗒~啪嗒~~整整滴了一晚上。」


    「你一晚上沒睡嗎?」


    「是的,沒睡,我總感覺有人割開了我的手腕,他在滴答滴答的流血。」


    「要不,你在這裏睡一會兒。」


    「你能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嗎,我想這樣有助於睡眠。」江浩道。


    哈莉稍稍踟躕,就講起了自己的童年故事,朋友玩伴閨蜜同學,小學中學大學。


    江浩一直沒說話,閉著眼睛似乎在傾聽,又似乎睡著了,哈莉一直不停再說,越說越興奮,很多平日從沒跟別人說過的話,反而在這裏說了出來。


    等她終於說完,感覺心裏特別舒服,常常舒了一口氣。


    「你睡著了嗎?」哈莉小聲問道。


    江浩閉著眼睛,回答道:「不,我一直在聽。」


    哈莉安靜了一下,忽然展顏一笑,「我的心理學老師說,精神疾病最好的治療辦法是傾訴,我們做過練習,可我從來沒有真的把所有想說的話全都告訴別人,今天我肆無忌憚的說出心中所想,感覺好舒服,原來老師說的是對的。」


    哈莉沒有意識到,她和江浩的角色,已經悄悄攻守異位。


    第三天。


    哈莉再次給江浩治療時,兩人已經有說有笑,哈莉給江浩講一些現在外麵有趣的事情,江浩則給哈莉講一些有趣的段子,逗得哈莉哈哈大笑。


    在這個過程中,兩人越來越熟悉,哈莉對江浩也越來越沒了戒備,而這天,江浩又做了一件渣男舉動。


    他對哈莉使用了『魅力爆發』技能,偶爾兩人一個對視眼神,哈莉就感覺身體酥麻,耳熱心跳,不得不趕緊掩飾,推一下眼鏡,或是攏攏耳邊的頭髮。


    「別動!」江浩輕聲道。


    哈莉頓時一愣,「怎麽了?」


    「你為什麽要打扮成這樣,單馬尾、黑框眼鏡,其實如果你摘掉眼鏡,解開頭髮,一定會非常好看。」


    江浩說著,伸出手從哈莉臉上摘下眼鏡,抓住頭繩輕輕一拽,哈莉棕色的頭髮頓時披散下來。


    「現在漂亮多了。」江浩點點頭。


    哈莉卻是一驚,「你不是綁著束身衣呢嗎,你的手是怎麽出來的?」


    江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的手又縮回束身衣,「和你說實話,這種東西根本困不住我,我之所以還穿著它,隻是為了讓你安心而已。」


    哈莉看著江浩,感覺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好貼心,竟然如此顧及自己的感受,為了怕自己擔心,就一直讓自己承受痛苦。


    ……


    哈莉回到家,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餐,躺在床上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裏全都是小醜的身影。


    她感覺自己戀愛了。


    是的,她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小醜,她知道這樣很危險,很不可思議,可她很明白自己的感受,控製不住。


    「天啊,這太瘋狂了!」


    哈莉用被子捂住臉。


    夢中,


    她再次見到了小醜,良久之後哈莉驚醒,呼哧呼哧喘氣,然後感受到什麽,趕緊跑進衛生間。


    第二天她來到瘋人院,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見到小醜,讓人安排治療室,可時間不長,哈莉得到工作人員回信,小醜說今天不打算治療。


    哈莉一愣,「不治療,為什麽?」


    工作人員撇撇嘴,「他是小醜,他想要做什麽誰知道。」說完轉身離開。


    這一天,哈莉都在恍惚中度過,她感覺自己像一隻被拋棄的寵物犬,沒了主人。


    ……


    精神病院餐廳,人們正在吃午飯,排隊打飯,小醜端著盤子過來,很多人看到他都悄悄的躲開,打了飯後,江浩端著來到平常坐的位置,這裏是他的專屬座位,不過他旁邊也沒人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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