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陸晨和封言果然非常恭敬地給各位前輩問好。


    導演開始再次介紹勞動任務和分組規則。


    嶽琰明突然意識到了,昨天沒有見到來人之前自己還沒有想明白。


    現在看來,這個奇怪的給對方挑隊員是為自己量身定製的啊。


    這種分組,你是不可能給對方全部塞女生的,那大概率會被網暴。


    但是如果你自己全部選女生就沒事了,那是體現謙讓精神的。


    所以如果是給自己小組選,萬一兩把猜拳自己都贏了,就有了選擇胡娟和袁霜華的可能。


    而現在這種規則,陸晨和封言之間,何西至少可以塞一個過來。


    第一把猜拳,何西贏了,他直接就把陸晨放到了嶽琰明的小組。


    我就知道!


    嶽琰明臉上掛著黑線,無語地看著何西。


    還有胡娟和袁霜華,你們特麽的想笑就笑出來,捂著一張嘴幹嘛?沒有看到眼睛都彎成月牙了嗎?


    為了避免最壞的情況,他果斷把封言給了何西。


    稍微猶豫一下,都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


    結果第二把又是何西勝了,嶽琰明也是無語了。


    看著何西把胡娟又塞了過來,他都波瀾不驚了。


    都是節目效果嘛!我丘山大爺躺平了,你們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我吭一聲都算我慫了。


    看著他分個組就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胡娟實在忍不住了,笑的蹲在了地上。


    袁霜華直捶涼亭的柱子。


    何西和柳楊也是忍俊不禁。


    離譜的事發生了,陸晨和封言居然也笑了。


    我特麽...


    嶽琰明第一次感覺笑不出來是一種恥辱,好像自己很在意一樣。


    表情管理那是完全的失敗啊,為什麽隻有我一個人在心裏淚流成河?


    此刻,從陸晨他們出現在直播鏡頭裏開始,到這時彈幕已經達到了高峰:


    “我去,陸晨和丘山一組,節目組真的會玩啊。”


    “活久見啊,大魔王和小羊羔分到了一起了。”


    “怎麽感覺節目組有了那麽點丘山的味道了,所以是學會了用魔法打敗魔法了?”


    “廢話,文案都是丘山策劃的,你不覺得很正常嘛?”


    “說那個話的才是沒有腦子,看看丘山的眼神,他會給自己挖坑?一定是節目組改了好吧。”


    ......


    嶽琰明他們是看不到彈幕的,吃了午飯以後,兩個小組開始出門下地。


    6個人都穿上了雨靴,人手一把小鐮刀。


    嶽琰明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玩意呢,在手裏擺弄來擺弄去,都不明白這個“7”字型的家夥是怎麽用的。


    “丘山老師,這鐮刀是這樣用的,左手抓起一把水稻,右手割了,放在後麵晾曬。”陸晨看他的樣子,示範道。


    “啊?你會這個?”嶽琰明都傻了,陸晨的話把他整不會了。


    就這件事,無論是從客觀還是主觀都不能理解。


    他沒有經曆過人生的大起大落,不理解這種已經掉到了穀底,所以什麽都無所謂的心態。


    陸晨和封言現在屬於大徹大悟的,反正我就做好迎合觀眾的事,至於其他的都不重要。


    所以陸晨麵對嶽琰明的疑問,隻是淡淡的一笑:“我沒有幹過,但是我家在農村,看過父母幹過。”


    嶽琰明對他的坦誠都不知道該怎麽表態了。


    所以你聽起來口音像漢拿山,其實老家是鞍山?


    好在他也是白雲港這種小城市來的,談不上地域歧視,隻是有點驚訝。


    旁邊何西他們也湊了過來,他們也不會。


    陸晨還手把手地教了幾個人幾次。


    看著嶽琰明很是別扭地在陸晨的指導下幹活,胡娟都有點繃不住了。


    嶽琰明也很崩潰,陸晨這樣的態度反而讓他有點無所適從了。


    他很想說還是喜歡陸晨原來桀驁不馴的樣子。


    一個妝容精致,身上還帶香水氣息的男人教你幹農活,這畫麵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兩組人馬從稻田的兩頭開幹,最後會師的時候以哪組幹的更加多評定勝敗。


    陸晨似乎確實對農活有點了解,是6個人中間做的最快的,包攬了自己這一組的大部分活。


    嶽琰明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看了前麵的一期,知道農活是自己的優勢來洗白的?


    不過看他幹活的樣子,又開始感覺他也有可取之處了。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陸晨居然直起了身體,感慨道:“這點活,像我父母這一代一個人就可以幹完了。”


    嶽琰明也看了一眼,自己好像就推進了兩三米,還累的老腰都要斷了。


    這個活手上並不累,但是全程都是彎腰的工作,絕對是脊椎的生死之敵。


    好吧,他決定收回對陸晨的好評,你真的不應該長嘴巴。


    知不知道你在壞我的道心?你這樣一說,自己真的感覺很廢柴。


    身邊的胡娟看著嶽琰明無語的表情,“咯咯咯”地笑。


    “陸晨,大家來一首歌唄。”對麵的何西站起來招呼著。


    來節目宣傳自己的歌曲是正常的,本身陸晨和封言他們上個月剛剛發歌,但是站在稻田裏無伴奏的演唱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嶽琰明大概率懷疑何西是借機偷懶。


    他們這一組今天是輸定了,與其這樣,還不如今天少幹一點,留著力氣完成明天懲罰的任務。


    不過這種花花轎子人抬人的事他是不會阻止的。


    果然,陸晨唱歌的時候,何西就全程站著聽著,還不時地鼓掌。


    嶽琰明暗暗罵他老奸巨猾,這是準備一下午聽歌不幹活的打算啊。


    以至於何西再忽悠封言和胡娟唱歌的時候,嶽琰明已經可以平靜接受了。


    反正知道這家夥偷懶你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小嶽,你也來一首唄。”最後何西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


    我去!


    嶽琰明這一次真的無語了,你特麽偷懶還要老子配合你?


    “你先來!”話說出口,嶽琰明就後悔了,這結果不是一樣嗎?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何西唱的還不錯。


    “主持人聲線都不錯的,一般隻要在調上都不會太難聽。”胡娟看嶽琰明一臉懵,給他普及道。


    原來是這樣。


    後麵逃不過去的嶽琰明和胡娟也被迫唱了兩首歌。


    他都有點佩服了,就這5首歌唱完帶吹牛,半個小時過去了。


    何西偷懶的計劃成功實現。


    “我也來唱一首。”袁霜華毛遂自薦道。


    【寫信告訴我今天 海是什麽顏色


    夜夜陪著你的海 心情又如何...】


    “啪...”嶽琰明的鐮刀都掉在了地上。


    他有點懷疑人生地看著胡娟小聲問:“這特麽是我的《聽海》?”


    這袁霜華,唱的太牛了,沒有一個字在調上,讓他想起了上一世的孟美女。


    “咯咯咯...”胡娟怕袁霜華看見,趴在地上笑的肩膀聳動。


    嶽琰明的表情就像自己的寶貝閨女被豬拱了的樣子。


    可是她自己也很好笑好吧,身後身邊都有攝影機呢,你躲個屁啊。


    “好,霜華唱得好。”何西鼓著掌。


    嶽琰明突然有點佩服他了,你是為了不幹活臉都不要了。


    他很好奇這是不是主持人的基本素質了,和人講鬼話,和鬼談人間。


    “丘山弟弟,我唱的怎麽樣?”收到鼓勵的袁霜華心情相當雀躍,問起了嶽琰明。


    “啥?”嶽琰明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稻田裏被強行摁到了評委的寶座上,心裏沒有一點腹稿可以應付。


    “我唱的是你的歌啊。”袁霜華對於嶽琰明的表現很不滿意。


    我謝謝你,謝謝你全家!


    “快給評價!”胡娟看熱鬧不嫌事大,小手推了嶽琰明一下。


    笑容在她臉部皮膚下滾動,隨時會流出來一樣。


    “好,非常好!”他慫了,實在學不會何西、胡娟那種肉笑皮不笑的技能。


    連旁邊的陸晨都破功了,背對著袁霜華,渾身都在抖。


    “那我再給你唱一首你的歌吧。”袁霜華顯然進入了微醺狀態了,完全屬於隨心發揮。


    “等一下,有沒有一種可能,有伴奏的時候更加好聽呢?”嶽琰明連忙阻止。


    他沒有想到除了體力勞動之外,這個節目還有精神折磨的隱藏任務,完全扛不住。


    他覺得有必要拖延一下,找個時間和袁霜華談談,自己給她買授權都可以,能不能不要霍霍自己的歌了,去找別人去吧。


    何西陰謀得逞,既偷到了懶,還讓嶽琰明破了防,真是快樂的一天,笑的很是爽朗。


    “幹活,幹活!”嶽琰明也是服了這個老六了,完全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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