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之後,氣氛有些詭異。


    連洛紅顏和沈清韻都悄悄從李薇蘭那裏得到了真相,就很尷尬的感覺。


    “大哥,雖然有可能是我錯的,但是我的態度沒有錯,隻能三個姐姐欺負你,你不能欺負三個姐姐,我永遠支持她們。”嶽輕研是懂得如何扭轉局麵的。


    果然,聰明人都聽懂了,三個旁觀群眾立刻化身暖心小姐姐,抱著她噓寒問暖,譴責施暴者。


    混社會的,選擇立場真的很重要。


    社會人嶽輕研學到了第一課,受益匪淺。


    十分鍾後,洛紅顏的手鐲、沈清韻的耳環、李薇蘭的項鏈都到了嶽輕研的身上,受益太深了。


    收到封口費的嶽輕研喜滋滋對著鏡子左照右照,精神上的愉悅已經讓她忘記了肉體上的傷痛。


    何況,已經準確判斷敵我的三個準嫂子,現在正在暴風驟雨地譴責自己大哥下手太狠呢。


    哼哼,看你還敢對我瞪眼睛,整不死你!


    嶽輕研心裏傻樂,手裏攥著三張王牌,她已經可以預見大哥以後的悲慘人生了。


    從此以後,我的人生中沒有對錯,隻有不斷的勝利。


    你看看三個嫂子,批評的言辭就是漂亮。


    什麽拋開事實不談,就你的方式是不是錯了?


    學到了,學到了。


    和嶽琰明這樣的人,需要談事實嗎?


    嶽琰明很鬱悶,這反轉來的莫名其妙,怎麽突然就變了呢?


    看著在旁邊擠眉弄眼挑釁的妹妹,這家夥是絕對不能要了。


    就在601室裏亂哄哄一片鶯聲燕語的時候,薑晚詞的《新貴妃醉酒》已經悄然上線了。


    像華娛這樣歌曲上線,從歌曲創作者、藝人部老大、到公司總裁完全忘記,隻關心家庭矛盾的,也是沒有誰了。


    沒辦法,都習慣了,你和嶽琰明說這件事,他最多“哦”一聲。


    何必呢?顯得自己很沉不住氣一樣。


    相反,眾多競爭者和旁觀者要比他們用心的多。


    京城裏,戚老特意等的這首歌,主要是一看名字就知道是戲腔了,從傳統戲曲《貴妃醉酒》裏麵出來的嘛。


    音樂一出來,戚老就點頭了,就是這個味道。


    笛子、琵琶,還有開始那一下,他沒有分清楚是塤還是簫的聲音。


    年紀大了,耳朵有點不好了。


    馬上,自己小徒弟薑晚詞的聲音就出來了。


    【那一年的雪花飄落梅花開枝頭


    那一年的華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不要說誰是誰非感情錯與對


    隻想夢裏與你一起再醉一回


    金雀釵玉搔頭是你給我的禮物


    霓裳羽衣曲幾番輪回為你歌舞


    劍門關是你對我深深的思念


    馬嵬坡下願為真愛魂斷紅顏...】


    就是唱楊貴妃和唐玄宗的愛情故事的,戚老唱了一輩子的青衣,對這段故事不能再熟悉。


    所以,是從馬嵬坡的事變的角度寫的歌,是悲劇。


    他手指輕點,等著戲腔的出現,那才是他最關心的。


    【...愛恨就在一瞬間


    舉杯對月情似天


    愛恨兩茫茫


    問君何時戀


    菊花台倒影明月


    誰知吾愛心中寒


    醉在君王懷


    夢回大唐愛...】


    果然,副歌是以戲腔的方式出現的,薑晚詞雖然拜師以後學的時間不長,但是聲音是真的好聽啊。


    戚老聽得搖頭晃腦,有些小得意。


    現在嶽琰明也是自己的小徒弟了,自己這一手真的漂亮。


    誰也想不到,振興戲曲的重任居然放到了一個歌曲創作者身上,還是自己的徒弟,太妙了。


    【...金雀釵玉搔頭是你給我的禮物


    霓裳羽衣曲幾番輪回為你歌舞


    劍門關是你對我深深的思念


    馬嵬坡下願為真愛魂斷紅顏...】


    第二遍主歌唱起來的時候,戚老才專注起了歌詞。


    這個世界因為少了很多文學作品,沒有人知道這幾句歌詞是從白居易的《長恨歌》中得來的:


    花鈿委地無人收,翠翹金雀玉搔頭。


    風吹仙袂飄颻舉,猶似霓裳羽衣舞。


    “寫的真好啊。”戚老喃喃道。


    他是學京劇的,但不影響他對於歌曲的認知,尤其還是帶著強烈古風風格的歌詞。


    手機“叮鈴鈴”地響起,戚老一愣。


    是文化部的一個老友,這歌還沒有聽完就來電話了。


    接起來,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對麵的人爽朗的笑聲:“老戚,你的小徒弟三首戲腔歌曲,真的寫的不錯啊。”


    戚老就是自得的一笑,現在他都覺得有些佩服自己了,下手的早。


    不過嘴上還是謙虛道:“哪裏,小家夥有想法,但還需要磨礪。”


    對麵的人顯然也知道他的心思,沒有接茬,直接說了正事:“後麵你還要多督促丘山,現在是7月份了,明年開始文化壁壘就打破了,我們的傳統文化不能被外來的衝的七零八落的才好。”


    “嗯,老徐,這個也是我比較擔心的,所以已經在要求各地整理了。我們也不能把寶壓在丘山一個人身上,各地的劇種自己也要變革,也要改變。”這方麵,戚老也倍感壓力。


    “是,兩條腿走路嘛,丘山已經給我們指出了問題和出路,如果下麵的人還不知道如何走,那就是他們的問題了。”徐老感慨道。


    他自己是行政人員出身,不是戲曲專業的,是收不了丘山這個徒弟了,有些遺憾。


    “是的,你說的沒錯,兩條腿走路。我會督促丘山的,就是這小家夥有點懶,我會經常催催他,反正另一個徒弟薑晚詞和她一個公司的,能夠經常見麵的話應該效果更好。”戚老感慨道,他是對嶽琰明的懶有些顧慮的。


    “懶倒不算問題,況且這小子兩次都是因為女朋友衝冠一怒,也算是性情中人。”徐老忍不住哈哈大笑,繼續調侃道,“倒是你要小心你的那個什麽才女小徒弟,據說這小子女人緣好得很呢。”


    到了他這個層麵,隻要是被看上還是被盯上的,都有人去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翻個底朝天。


    徐老現在有一種看著老戚挖坑跳的快樂。


    當然,這種小問題,他才不會在意。別說還沒有發生,就是發生了又怎麽樣?


    他更加在意的是能不能看到老友的笑話。


    嶽琰明接到戚老的電話的時候也是一陣無語。


    當初說好的不急,轉頭就催上了。


    這特麽講話不算數啊。


    好不容易把嶽輕研這個禍根送回了家,他還準備給自己放一個假呢。


    更加鬱悶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戲曲協會下了什麽通知,幾乎是以每天幾個的速度,各種郵件和快遞絡繹不絕地到了他手上。


    這還過不過日子了?


    麵對著近百個協會給過來的資料嶽琰明欲哭無淚。


    這特麽就是一天了解一種,也是三個月了。


    更離譜的是居然把魔術、雜技、馴獸類的東西都寄過來了。


    你們是要幹嘛?邊唱歌邊鑽火圈?


    難怪當初老戚說他們管的東西太多了,真是管得寬啊。


    因為被陰了,崇敬之情褪去,戚老在嶽琰明嘴裏已經自動降格成了老戚。


    最後洛紅顏他們也是看不下去了,直接給嶽琰明搞了一個獨立的視聽室。


    沒辦法,總不能在集體辦公室搞這些吧?幹擾的事情太多了。


    嶽琰明沒有想到自己拒絕了獨立辦公室,卻被老戚逼進了獨立視聽室。


    讓他這個外表社恐,內心喜歡熱鬧的悶騷之人相當的鬱悶,一天到晚臉色陰陰的。


    害的當初為虎作倀的沈清韻都心虛的很,每天給他做了很多好吃的,一副諂媚的樣子。


    被自己老大電話通知具體情況的薑晚詞更加腿軟,索性直接在外麵飄了,各種通告,就是不回東海。


    隻不過,每次安靜下來,薑晚詞總覺得這個清韻姐的電話裏,還有別的意思。


    不是單純的提醒或者是同仇敵愾那麽簡單。


    這樣過了10天,嶽琰明終於受不了了。


    這天晚飯以後,他一拍桌子:“不行,我不能這樣過日子。”


    三雙美目都驚訝地看著他。


    怎麽?今天弟弟受什麽刺激了,是準備發奮圖強了。


    “我要釣魚,我要躺平,絕對不能被工作奴役。”嶽琰明咬牙切齒。


    他沒有注意到,身旁三個姐姐差點一頭栽倒在桌上的湯碗裏。


    這真的是個人才啊,把偷懶說的如此慷慨激昂、清新脫俗的也就你了。


    就我們所知,你才在視聽室待了10天而已,那我們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算什麽?


    奴隸?


    李薇蘭和沈清韻的眼神同時不對了,這是反應過來了,這個喊著不被奴役的家夥才是資本家啊,還有旁邊這個一張床上出來的人。


    “孩子小,胡說八道,別在意,別在意!”意識到犯了眾怒的洛紅顏手忙腳亂,插科打諢。


    【歌曲《新貴妃醉酒》:李玉剛演唱,胡力作詞作曲及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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