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農都是本地人組成,起初他們的積極性並不高,誰不想去種糧食,得到更多的糧食?


    但是為了換取糧食,不得不在瓜田中勞作。


    萬萬沒想到,這香瓜居然如此受歡迎。


    第一次豐收,每個瓜農會有一石糧食和100文錢的獎勵。


    瓜農們全然沒想到還會有額外的獎勵,高興的如同過年。


    不,過年他們可沒這麽多糧食吃!


    他們的喜悅感染了莊稼地裏的佃農,他們滿眼羨慕地看著瓜農們,眼底充滿希冀之色。


    香瓜能種出來,莊稼自然也能種出來。


    老田笑的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蚊子。


    “我就說陸姑娘這麽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先前的婆子也咧嘴笑起來,“不愧是陸姑娘!”


    又有糧食了,他們不會白白勞作。


    至於玉米能不能種出來,反正是陸姑娘讓他們種的。


    有瓜農們作為先例,眾人都知道聽候陸棠調遣是有前路的,越來越多的百姓加入進來,甚至一些小童少年也希望能夠得到一份活計。


    陸棠看著這些孩子,欣然同意。


    有掙糧的本事,在家裏才會有地位。


    將軍府中,許宴舟拱手說道:“許某知道大恩不言謝,卻仍舊要感謝你,若是沒有你,我們依然要麵臨挨餓的境地。”


    他是將軍,他會行軍打仗,他會斬敵首級,他武藝高強,但要他籌糧,他隻有用銀錢采買一個辦法。


    而他的銀錢采買來的糧食,不過滄海一粟,撐不了兩日,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由此可見,陸棠有多大的本事!


    對於皇室都算得上難題的事情,在她這裏迎刃而解,輕而易舉。


    她的強大,不體現於外表。


    院子裏的瓜相繼成熟,常駐將軍府的將士們紛紛吃上香瓜。


    不同於許宴舟,他們出身大多平凡,哪裏吃過這樣的東西,一時之間奉為仙果。


    “王母娘娘的蟠桃都沒這麽好吃!”平二抱著半個瓜,稍一用力就掰開了,吸溜一下將籽連同汁液吸入口中,滿足的吧唧吧唧嘴。


    許宴舟的副將一共有三個,平二,王少凱,鄭翁吉。


    平二年少,如今不過十八九歲,雖然魯莽一些,偶爾還會出現傻兮兮的情況,但作為許宴舟的心腹十分靠譜。


    王少凱已過三旬,臉上疤痕嬌縱,最早一個跟著許宴舟征戰沙場的將士,身經百戰。


    鄭翁吉身材魁梧,滿臉虯髯,一柄人高大砍刀光是一閃而過的寒光就令人膽寒。


    三個副將,除了許宴舟,如今最信服的就是陸棠。


    從陸棠帶著大批物資拯救他們於水火,他們就知道,這女子同他們所見女子皆不相同。


    “陸姑娘,可有我們能幫忙的?”王少凱抱著他的刀,臉上的刀疤猙獰,一般人都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可陸棠從不畏懼,眼神古井無波,偶爾帶著淺淺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王副將已經幫了大忙,等到溝渠挖好,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陸棠滿眼笑意。


    王少凱摸了摸鼻子,有些赧然。


    被恩人誇了。


    不多會,鄭翁吉苦哈哈地走了進來,“陸姑娘,要不……您管管您的丫鬟?”


    陸棠愣了一下,“她不是我的丫鬟,是來助我的姐妹。”


    鄭翁吉才不管是啥,一張臉苦死了,“那您管管您的姐妹。”


    陸棠看到他這麽大塊頭,卻這幅無可奈何的表情,頓時好笑,“發生了什麽?”


    “她非要同我切磋,我這拿刀的手,沒輕沒重的,您那姐妹跟貓兒似的,我真怕一不小心傷了她。”


    他都明說了,奈何琥珀非要纏著她切磋,他一個頭兩個大!


    “大塊頭,你怎麽跑了,是不是沒膽!”琥珀風風火火追進來。


    這裏邊,也隻有這大塊頭配和她比試。


    之前將軍府隻有平二一個副將,如今好不容易都來了,琥珀焉能放過這個機會。


    鄭翁吉氣得吹胡子,“我那是怕傷了你,你再胡說,我可要來真章的了。”


    琥珀眼睛一亮,“來!怕的是你不來!”


    鄭翁吉怎麽可能跟她來真章的,幹脆轉過頭去不理她。


    琥珀求助似的看向許宴舟,她知道這時候求她家小姐沒用。


    許宴舟無奈看了陸棠一眼,對鄭翁吉說道:“你陪小姑娘玩兩手,別傷了她。”


    鄭翁吉臉有些黑,領命出去。


    幾人重新坐在一起討論。


    許宴舟說道:“三萬將士應該是四十天到一個月前開拔,按照這個時間來算,還有一個月就能達到。”


    人數多,但都是將士,行軍速度很快。


    王少凱蹙眉,“這支援的叫什麽事,人來了,糧草沒有,這分明是故意的!”


    在糧草保證的情況下這是增援,在糧食短缺到有期限的情況下,這就是增加負擔。


    許宴舟垂眸沉吟,“岐人近期蠢蠢欲動,幾次試探天險關口,有這三萬人,對方會稍微安分一些。”


    所以,也不全是壞事。


    許宴舟通過燕回堂傳遞回消息,一份以邊關戰報的形式,讓燕回堂傳遞,一份則讓燕回堂送至***府。


    如果快的話,過不了幾日他就能收到消息。


    院子裏‘陪琥珀玩兩手’的鄭翁吉,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那拳頭還沒一個桃子大,打在身上卻如同重錘,隔著那麽厚的肉,他的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鄭翁吉發現,琥珀不僅力道強悍,功夫也絕不在他之下,滑得像泥鰍,抓都抓不住。


    鄭翁吉大部分都在閃躲接招,基本上不會主動攻擊。


    到底有體型上和力量上的差距,鄭翁吉怎麽可能對一個姑娘動手。


    被動挨打成了這一刻的風景線。


    眼看琥珀飛起一拳向他砸來,鄭翁吉下意識抬起胳膊抵抗,一拳頭砸在他的小臂上,頓時麻了半個胳膊!


    嘶。


    他呲著牙正要說她力氣怎麽這麽大,抬眼就看到琥珀淚眼汪汪的抱著那隻桃子大的拳頭。


    “好疼!”


    “……”


    他懵逼了一瞬,琥珀就哭著跑進正堂了,他趕忙跟進去。


    平二不悅地說道:“老鄭,你怎麽回事,欺負一個小姑娘?”


    鄭翁吉眼神茫然,“什麽?”


    王少凱擰眉看他,“琥珀一個小姑娘,你居然把人打哭了!”


    鄭翁吉看了一眼抱著拳頭哭得傷心的琥珀,生無可戀。


    有時候就挺想報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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