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來自獵魔人世界的虛空開拓者 作者：捧哏的高老板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嘎吱~
馬文一個激靈，從冥想中醒了過來。
今晚上要時刻關注下麵的動靜，但若是一直這麽盯著又太疲憊。
他得研究點什麽，避免自己睡著。
於是發現了冥想的另一種用法。
不進入深度冥想時，雖然閉著眼睛，但其他感知會小幅度增強。
而聽覺在晚上可比視覺有用多了。
雖然嗅覺增強導致周圍的腥臭味和腐爛味更明顯，但聞久了其實也就那麽回事。
主樓正門被推開了一半，並沒有東西出來。
真視之眼，昏暗視覺。
馬文看見兩道高大的身影躡手躡腳地關門離開。
相比其他超級變種人，這兩個稍微有點瘦，穿著合身的衣物，提著包袱，似乎還背著武器。
光學隱身在科技側確實挺好用，但隱身開門，多少有點自欺欺人吧？
兩隻隱身怪沒有驚動其他超變，悄咪咪地走向出圍牆正門。
馬文遠遠的跟在它們身後，連隱身小子都沒用。
今天用了太多次，精神非常疲憊，不能再用了。
現在是晚上，他距離前麵兩個家夥幾百米遠，一時半會兒不會暴露。
走出幾百米後，兩個家夥關掉隱身，現形了。
盡管看不清顏色，但馬文立刻確定這兩個就是藍色超級變種人。
東區監獄今天一天就損失了至少20個綠皮怪，如果明天再來一遍，它倆很可能就跑不掉了。
今晚就是最後的逃跑機會。
馬文猜對了。
又走了幾百米，距離足夠遠了。即使槍響驚動了監獄裏的超級變種人，也來不及救援。
馬文猛然加速，全力追趕。
藍皮超變很警覺，立刻回頭，發現追來的是人類，馬上丟掉包袱隱身。
真視之眼。
馬文看到它們拿下了身後的武器，一錘一斧，這是打算近戰？
那可太好了。
月光雖然微弱，但近戰足夠了。
他連昏暗視覺都沒開，40的感知屬性加成的可不隻有聽力。
兩個藍皮怪可不知道自己的隱身毫無效果，它倆默契地左右分開。
馬文則一副刹不住車的樣子，跌跌撞撞地繼續前衝。
嗚~
兩把重武器一左一右，一上一下，橫掃而來……打空了。
馬文瞬移到一側，刀光連閃，兩刀砍廢了腿筋和手臂，全金屬重錘嘭一聲落地。
再次瞬移，又出現在另一側，輕鬆廢掉另一隻怪物。
超級變種人除了皮糙肉厚之外，並沒特殊能力，可以放心審問。
馬文下手也很有分寸，既能保證兩隻怪物死不了，又讓它倆無法反抗。
與在格拉夫頓碰到的藍色超級變種人相同，這兩隻也對“心靈蠱惑”毫無抵抗力。
心靈蠱惑這個魔法術式如果對同一個目標連續使用，受術者會很容易產生抗性。
但這兩個不會，連吃三遍都不會抵抗。
馬文也因此有時間問更多問題。
……
藍色超級變種人的正式名稱是“夜行者”，來自西部一個叫“莫哈維”的地方。
超級變種人們在莫哈維的黑山建立了一個自己的小鎮，由更“聰明”的夜行者負責管理小鎮並指揮綠皮怪們戰鬥。注1
由於超級變種人無法生育又非常好戰，人數會越來越少。
所以小鎮經常派隊伍出去捕獵人類，並讓獵物感染fev病毒，以此增加族群數量。
眼前這兩名夜行者和馬文在格拉夫頓幹掉的那個都是來自那個小鎮。
它們3個也是3支小隊的指揮官。
它們除了捕獵食物、抓捕人類外，還因為情緒更“穩定”，被委以了重任。探尋更遠的地方。
這3個憨憨就帶著手下的綠皮怪們向南出發……
然後，成功迷路。
暈頭轉向地一通找，結果走向了東方，再找不到家了。
這3個大聰明索性放開了繼續走，找尋其他適合定居的地方，開創屬於自己輝煌的事業。
一路走，一路搶劫，一路打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很久很久很久。
夜行者迷迷糊糊中還特別提了一句。
他們幹掉過幾個拿自動武器的人類，領頭的人穿著一身很好看的衣服。
夜行者們出於對強者的尊重和對衣服的喜愛，一直帶著那套衣服。
可惜這次跑的急，沒法帶，留在監獄裏了……
這一路東征實在打了太多次仗，手下的綠皮怪們腦子笨，也不會逃跑，全死完了，隻剩他們3個。
最終夜行者們翻過崇山峻嶺，發現了一片綠意盎然，風景優美的地方。
就算超級變種人不怕輻射，更不怕風沙，但也不喜歡找虐。
阿帕拉契亞在戰前毫無存在感，屬於整個合眾國最窮的地方。因為沒有遭受多少核打擊，氣候相當好，植被豐饒，野生動物很多，如今人類也紛紛來到這定居。
夜行者們一下就相中了這裏。
更重要的是，它們在阿帕拉契亞遊蕩收小弟的過程中，在一個小鎮裏找到了大量強製進化病毒（fev）。
如此一來，他們就有了擴大族群的本錢。
夜行者們選中了東區監獄作為大本營，因為這裏建築堅固，還能關押獵物。
帶著新收的小弟幹掉了遊蕩在監獄裏的狂屍鬼，又派出小隊向四周擴散，抓捕任何活著的東西。
超級變種人的食譜很雜，隻要是肉都能吃，但東區監獄的綠皮怪不被允許吃人。
因為人類是擴大族群的基礎，感染fev病毒的人類，成功變異後就是超級變種人。
隻有3個夜行者有權利吃人，人肉比其他怪物肉鮮美的多。
至於為什麽夜行者的皮膚是藍色的，馬文沒來得及問，他可不想為毫無意義的消息浪費太多魔力。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任務中“查清藍色超級變種人的來曆”已經完成。
下一步就是探查監獄內部。
雖然已經從兩個夜行者嘴裏知道了他們在裏麵幹什麽，但不看一眼應該不能算完成任務吧？
何況裏麵還有那麽多綠皮怪要幹掉。
兩個包袱裏是一堆血肉，沒任何價值。
馬文收起兩顆猙獰的藍皮腦袋，向監獄走去。
……
睡在窩棚裏的超級變種人分得很散，睡得又死，很容易殺。
就算偶爾有驚醒的，馬文也不會給他們喊叫和開槍的機會。
清理了外圍的敵人後，他沒走門，也沒從側麵的破牆進入，而是悄無聲息地爬上了三樓窗戶。
沒人規定攻入一棟大樓非要從一樓開始啊。
向南的外牆三樓，馬文攀在窗戶旁。
玻璃早就沒了，隻剩金屬柵欄，很容易就能判斷出裏麵沒有活物。
哢，哢，哢。
幾聲輕微的響動，欄杆被切斷，馬文把斷裂的鐵條收進物品欄，翻進房間。
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牆角，紅色的護目鏡反射著微光。
馬文心中一驚，腳都沒落地就消失了。
啪，刀刃停在那“人”脖頸。
草，原來是個假人，隻是穿著一身帥氣的盔甲。
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
這特麽不是遊騎兵麽？
遊騎兵盔甲被譽為輻射係列最帥的裝扮，難怪夜行者不遠萬裏也要帶著收藏，還專門找了個模特假人。
馬文輕手輕腳地拆掉假人，收起全套遊騎兵盔甲。注2
隻憑學習機給出的裝備信息，嘴角的笑意比ak連發都難壓。
三層這一排應該都是夜行者住的地方，隻有淡淡的腐臭味和血腥味，沒有其他怪物也沒有通向後樓的門。
難道這棟呈倒t字形的三層樓其實是兩棟分開的建築？
三層還有個武器庫，堆了不少槍和子彈，還有2顆未改裝的迷你核彈。
馬文沒動這些東西，戰利品所有人都有份，又不是啥重要東西，偷拿就有點摳搜了。
二層也沒有通往後樓的門。
橫排這棟上兩層的格局一樣，南北兩邊兩排房間，中間是長長的走廊，東西兩側都有樓梯。
從房間內的布置判斷，上兩層原本應該是監獄的辦公區。
那豎排那棟樓才應該是牢房。
馬文翻進窗戶之前，預先在樓外記錄了一個坐標點，強行記在腦子裏。
如果出現危急情況，比如遇到自爆者時，隻要這個坐標點和他相距不超過18米，就能立即瞬移出去。
十幾米的高度對他不是問題，就算摔下去也很難受傷，總比被核彈貼臉炸一下劃算。
當預定的坐標點距離他超過15米時，他都會停下來，在窗戶旁重新定一個坐標點。
因為這個原因以及樓內很黑，馬文的探索速度相當慢。
穩妥很快換來了回報，他在2樓落腳的房間發現了個光膀子超變，正睡的口水橫流。
這個綠皮怪綁圍裙的鐵鏈上拴著一顆迷你核彈。
看到這一幕，馬文直接瞬移進屋，第一刀砍斷鎖鏈，左手抓起核彈收進物品欄，第二刀直接斬首。
全程2秒不到，超級變種人剛睜開眼睛就離開了這個不太美麗的世界。
一橫一豎兩棟樓確實是分開的，但沒完全分開，一樓有通向後方的門。
豎排那棟樓確實是牢房，裏麵的景象很殘酷，也很惡心。
超級變種人把這裏變成了粗暴的變異實驗場。
犯人浴室裏有兩大排塑料桶，桶裏是顏色惡心氣味刺鼻的黃綠色溶液，這就是fev病毒。
僅從環境和氣味就能判斷出，夜行者弄來的病毒質量不咋地。
他們抓來的人類會被塞進桶裏一段時間，確保病毒能充分感染。
幾乎所有塑料桶都有掙紮的痕跡，個別桶裏還有人類殘肢，紅色的血液和黃綠色的溶液混合，讓顏色更惡心了。
充分感染病毒的人會被關進牢房，等待變異發生。
fev造成的變異並不是百分百成功，即使是用最純淨的病毒原液也不是，更何況是劣質品。
牢房裏隨處可見變異失敗的殘肢和屍體，它們有的骨骼融化，成了堆在角落的一灘爛肉；有的背後長出畸形手腳；有的肌肉無限增生，成了個紅色的囊腫肉球……
馬文是在幹掉了所有超級變種人後，才有機會開著“照明術”探查整個監獄。
他算是見過些場麵的人，生物煉金實驗室的景象一樣很殘忍。
即便如此，他還是連著吐了兩次。
整個監獄彌漫著腐臭、酸臭和惡臭，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把收繳的武器彈藥都堆在院子裏，馬文坐在塔樓頂，吹著夜風，等待天亮。
……
超級變種人來源於對強製進化病毒的研究。（本卷第6章）
fev讓超變們擁有了超強的體魄和優秀的再生能力。
代價則是它們的神經係統也會瘋狂生長，讓這些怪物陷入無休止的痛苦和暴怒，另外還伴隨著骨骼畸形。例如，所有超級變種人都是駝背。
不同地區的研究團隊使用的病毒菌株不同，導致各地的超級變種人也有些細微的不同。
夜行者為什麽是灰藍色皮膚？沒人知道。
也許是因為他們自誕生起就戴著那個奇怪的，可以隱身的設備，也許是因為其他……
相比他們綠色的同類，夜行者更“聰明”，但那個設備也會導致他們比同類更容易發瘋。
fev能阻止肉體生病，但阻止不了精神疾病。
精神分裂是夜行者之中最輕的病症。
這些都是正在冥想的馬文不知道的。
……
天亮了，馬文結束冥想，跳下塔樓。
他重新戴好嗶嗶小子，背著槍挎著刀，手裏還提著個滴血的大布袋，走向集合點。
麥卡倫、羅伯特、德尼斯等幾個熟人圍了過來，又猛然退開。
“嘔，見鬼。”獨眼龍捂著鼻子吐槽，“你掉糞坑裏了麽？”
馬文的心情還沒緩過來，冷著臉說：“裏麵都殺光了，去看看吧。”
他把裝頭顱的袋子塞給麥卡倫，轉身往監獄走。
獨眼龍打開袋子瞅了一眼，對眾人說：“藍色超級變種人，兩個。”
幾個人麵麵相覷。
德尼斯問安妮塔：“他怎麽了？”
拉丁美女翻了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
麥卡倫看出馬文心情不好，也不多話，招呼手下追了過去。
羅伯特也帶著人跟上。
……
監獄主樓正門外，馬文靠在圍牆上。
“……情況就是這樣，還有什麽要問的？”
見幾人搖頭，他看問麥卡倫：“有煙麽？”注3
獨眼龍掏出皺巴巴的煙盒，抽出來兩根。
馬文一把連煙盒都搶過去，隻給他留了一根煙。
兩人湊著一根火柴點上。
馬文又把火柴也拿走了。
麥卡倫深吸了一口，又重重吐出來。
監獄裏麵的情形他也看過了，也吐了，現在嘴裏味道還怪怪的。
其實，出於好奇心，所有人都進去參觀過，有的人隻看了幾眼就捂著嘴跑了出來。
到現在還有好幾個在扶著牆在幹嘔，站在羅伯特旁邊的安妮塔吐的臉都白了。
“呸呸，呸……”羅伯特·沃恩吐掉漱口水和食物殘渣，問道：“你沒找到活的人類？”
“呼……”馬文搖搖頭，“沒有。”
羅伯特點點頭，意味深長地吐出兩個字：“也好……”
麥卡倫彈飛煙頭問：“活幹完了，怎麽著？”
“先回去了，明天去找梅格結賬。”馬文叼著半截香煙轉身就走。
麥卡倫在後麵喊：“你特麽到底住在哪啊？”
馬文沒回頭，擺擺手回複：“秘密。”
……
注1：本卷第15章中第一次出現夜行者時，有書友說藍皮怪是主教創造出來的。這專門說一下，不是。
夜行者出現在遊戲《輻射·新維加斯》中，生活在莫哈維廢土上，和主教八竿子打不著。
無論從原本時間線上論還是從背景設定上論，夜行者被普遍認為是二代超級變種人，主教創造的則被稱為一代超級變種人。
本書這一卷由於篇幅有限，不會區分什麽一代二代。
主教是啥？是輻射1的關底boss，某一支超變的始祖，長相嘛，是頂著個人頭，包裹著計算機核心的肉團，無數的觸須連接著整個地下避難所的各種設備。非常獵奇。
有興趣的可以自己百度。
超變們為何無法繁殖？有很多說法，其中一個我比較認可。
強製進化病毒（fev）會主動完善人體內的病體細胞和基因，所以超變們幾乎不會生病。
動物，包括人類的繁殖依靠的都是精子細胞和卵子細胞。兩者都不是完整的細胞，隻有一半染色體。
於是fev病毒認為精子細胞和卵子細胞是病體，把它們完善了。
精子卵子失去了結合繁育後代的功能，超級變種人自然沒法生育，甚至連性特征都消失了。也就是說超級變種人實際上是沒有性別的。
新維加斯是好多好多年前的遊戲了，即使玩過的恐怕都已淡忘，這裏稍微提一句。本章所說的黑山地區的小鎮和馬庫斯領導的那個小鎮不是一個地方。
阿帕拉契亞超變的來源是亨特斯維爾鎮，病毒實驗單位是西部科技公司。夜行者找到的病毒原液也應該是來自這裏。
關於輻射係列，我在本卷第1章加了幾百字的前言。有興趣的可以翻回去看一下。
注2：遊騎兵！終於能說出來了，我費勁巴拉的把夜行者拉出來，還專門弄了段劇情就是為了這個。
小說不像遊戲，整個皮膚或者商城掛個圖片就能弄出遊騎兵造型。我得讓劇情看起來不那麽別扭才行。
遊騎兵高級鎮暴甲，來趟輻射廢土怎麽能不帶一套呢？那豈不是白來了。有圖，在下一章。主角穿上才有圖。
注3：未成年人禁止吸煙，公共場所禁止吸煙。吸煙有害健康。狗頭保命。
馬文一個激靈，從冥想中醒了過來。
今晚上要時刻關注下麵的動靜，但若是一直這麽盯著又太疲憊。
他得研究點什麽，避免自己睡著。
於是發現了冥想的另一種用法。
不進入深度冥想時，雖然閉著眼睛，但其他感知會小幅度增強。
而聽覺在晚上可比視覺有用多了。
雖然嗅覺增強導致周圍的腥臭味和腐爛味更明顯，但聞久了其實也就那麽回事。
主樓正門被推開了一半，並沒有東西出來。
真視之眼，昏暗視覺。
馬文看見兩道高大的身影躡手躡腳地關門離開。
相比其他超級變種人，這兩個稍微有點瘦，穿著合身的衣物，提著包袱，似乎還背著武器。
光學隱身在科技側確實挺好用，但隱身開門，多少有點自欺欺人吧？
兩隻隱身怪沒有驚動其他超變，悄咪咪地走向出圍牆正門。
馬文遠遠的跟在它們身後，連隱身小子都沒用。
今天用了太多次，精神非常疲憊，不能再用了。
現在是晚上，他距離前麵兩個家夥幾百米遠，一時半會兒不會暴露。
走出幾百米後，兩個家夥關掉隱身，現形了。
盡管看不清顏色，但馬文立刻確定這兩個就是藍色超級變種人。
東區監獄今天一天就損失了至少20個綠皮怪，如果明天再來一遍，它倆很可能就跑不掉了。
今晚就是最後的逃跑機會。
馬文猜對了。
又走了幾百米，距離足夠遠了。即使槍響驚動了監獄裏的超級變種人，也來不及救援。
馬文猛然加速，全力追趕。
藍皮超變很警覺，立刻回頭，發現追來的是人類，馬上丟掉包袱隱身。
真視之眼。
馬文看到它們拿下了身後的武器，一錘一斧，這是打算近戰？
那可太好了。
月光雖然微弱，但近戰足夠了。
他連昏暗視覺都沒開，40的感知屬性加成的可不隻有聽力。
兩個藍皮怪可不知道自己的隱身毫無效果，它倆默契地左右分開。
馬文則一副刹不住車的樣子，跌跌撞撞地繼續前衝。
嗚~
兩把重武器一左一右，一上一下，橫掃而來……打空了。
馬文瞬移到一側，刀光連閃，兩刀砍廢了腿筋和手臂，全金屬重錘嘭一聲落地。
再次瞬移，又出現在另一側，輕鬆廢掉另一隻怪物。
超級變種人除了皮糙肉厚之外，並沒特殊能力，可以放心審問。
馬文下手也很有分寸，既能保證兩隻怪物死不了，又讓它倆無法反抗。
與在格拉夫頓碰到的藍色超級變種人相同，這兩隻也對“心靈蠱惑”毫無抵抗力。
心靈蠱惑這個魔法術式如果對同一個目標連續使用，受術者會很容易產生抗性。
但這兩個不會，連吃三遍都不會抵抗。
馬文也因此有時間問更多問題。
……
藍色超級變種人的正式名稱是“夜行者”，來自西部一個叫“莫哈維”的地方。
超級變種人們在莫哈維的黑山建立了一個自己的小鎮，由更“聰明”的夜行者負責管理小鎮並指揮綠皮怪們戰鬥。注1
由於超級變種人無法生育又非常好戰，人數會越來越少。
所以小鎮經常派隊伍出去捕獵人類，並讓獵物感染fev病毒，以此增加族群數量。
眼前這兩名夜行者和馬文在格拉夫頓幹掉的那個都是來自那個小鎮。
它們3個也是3支小隊的指揮官。
它們除了捕獵食物、抓捕人類外，還因為情緒更“穩定”，被委以了重任。探尋更遠的地方。
這3個憨憨就帶著手下的綠皮怪們向南出發……
然後，成功迷路。
暈頭轉向地一通找，結果走向了東方，再找不到家了。
這3個大聰明索性放開了繼續走，找尋其他適合定居的地方，開創屬於自己輝煌的事業。
一路走，一路搶劫，一路打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很久很久很久。
夜行者迷迷糊糊中還特別提了一句。
他們幹掉過幾個拿自動武器的人類，領頭的人穿著一身很好看的衣服。
夜行者們出於對強者的尊重和對衣服的喜愛，一直帶著那套衣服。
可惜這次跑的急，沒法帶，留在監獄裏了……
這一路東征實在打了太多次仗，手下的綠皮怪們腦子笨，也不會逃跑，全死完了，隻剩他們3個。
最終夜行者們翻過崇山峻嶺，發現了一片綠意盎然，風景優美的地方。
就算超級變種人不怕輻射，更不怕風沙，但也不喜歡找虐。
阿帕拉契亞在戰前毫無存在感，屬於整個合眾國最窮的地方。因為沒有遭受多少核打擊，氣候相當好，植被豐饒，野生動物很多，如今人類也紛紛來到這定居。
夜行者們一下就相中了這裏。
更重要的是，它們在阿帕拉契亞遊蕩收小弟的過程中，在一個小鎮裏找到了大量強製進化病毒（fev）。
如此一來，他們就有了擴大族群的本錢。
夜行者們選中了東區監獄作為大本營，因為這裏建築堅固，還能關押獵物。
帶著新收的小弟幹掉了遊蕩在監獄裏的狂屍鬼，又派出小隊向四周擴散，抓捕任何活著的東西。
超級變種人的食譜很雜，隻要是肉都能吃，但東區監獄的綠皮怪不被允許吃人。
因為人類是擴大族群的基礎，感染fev病毒的人類，成功變異後就是超級變種人。
隻有3個夜行者有權利吃人，人肉比其他怪物肉鮮美的多。
至於為什麽夜行者的皮膚是藍色的，馬文沒來得及問，他可不想為毫無意義的消息浪費太多魔力。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任務中“查清藍色超級變種人的來曆”已經完成。
下一步就是探查監獄內部。
雖然已經從兩個夜行者嘴裏知道了他們在裏麵幹什麽，但不看一眼應該不能算完成任務吧？
何況裏麵還有那麽多綠皮怪要幹掉。
兩個包袱裏是一堆血肉，沒任何價值。
馬文收起兩顆猙獰的藍皮腦袋，向監獄走去。
……
睡在窩棚裏的超級變種人分得很散，睡得又死，很容易殺。
就算偶爾有驚醒的，馬文也不會給他們喊叫和開槍的機會。
清理了外圍的敵人後，他沒走門，也沒從側麵的破牆進入，而是悄無聲息地爬上了三樓窗戶。
沒人規定攻入一棟大樓非要從一樓開始啊。
向南的外牆三樓，馬文攀在窗戶旁。
玻璃早就沒了，隻剩金屬柵欄，很容易就能判斷出裏麵沒有活物。
哢，哢，哢。
幾聲輕微的響動，欄杆被切斷，馬文把斷裂的鐵條收進物品欄，翻進房間。
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牆角，紅色的護目鏡反射著微光。
馬文心中一驚，腳都沒落地就消失了。
啪，刀刃停在那“人”脖頸。
草，原來是個假人，隻是穿著一身帥氣的盔甲。
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
這特麽不是遊騎兵麽？
遊騎兵盔甲被譽為輻射係列最帥的裝扮，難怪夜行者不遠萬裏也要帶著收藏，還專門找了個模特假人。
馬文輕手輕腳地拆掉假人，收起全套遊騎兵盔甲。注2
隻憑學習機給出的裝備信息，嘴角的笑意比ak連發都難壓。
三層這一排應該都是夜行者住的地方，隻有淡淡的腐臭味和血腥味，沒有其他怪物也沒有通向後樓的門。
難道這棟呈倒t字形的三層樓其實是兩棟分開的建築？
三層還有個武器庫，堆了不少槍和子彈，還有2顆未改裝的迷你核彈。
馬文沒動這些東西，戰利品所有人都有份，又不是啥重要東西，偷拿就有點摳搜了。
二層也沒有通往後樓的門。
橫排這棟上兩層的格局一樣，南北兩邊兩排房間，中間是長長的走廊，東西兩側都有樓梯。
從房間內的布置判斷，上兩層原本應該是監獄的辦公區。
那豎排那棟樓才應該是牢房。
馬文翻進窗戶之前，預先在樓外記錄了一個坐標點，強行記在腦子裏。
如果出現危急情況，比如遇到自爆者時，隻要這個坐標點和他相距不超過18米，就能立即瞬移出去。
十幾米的高度對他不是問題，就算摔下去也很難受傷，總比被核彈貼臉炸一下劃算。
當預定的坐標點距離他超過15米時，他都會停下來，在窗戶旁重新定一個坐標點。
因為這個原因以及樓內很黑，馬文的探索速度相當慢。
穩妥很快換來了回報，他在2樓落腳的房間發現了個光膀子超變，正睡的口水橫流。
這個綠皮怪綁圍裙的鐵鏈上拴著一顆迷你核彈。
看到這一幕，馬文直接瞬移進屋，第一刀砍斷鎖鏈，左手抓起核彈收進物品欄，第二刀直接斬首。
全程2秒不到，超級變種人剛睜開眼睛就離開了這個不太美麗的世界。
一橫一豎兩棟樓確實是分開的，但沒完全分開，一樓有通向後方的門。
豎排那棟樓確實是牢房，裏麵的景象很殘酷，也很惡心。
超級變種人把這裏變成了粗暴的變異實驗場。
犯人浴室裏有兩大排塑料桶，桶裏是顏色惡心氣味刺鼻的黃綠色溶液，這就是fev病毒。
僅從環境和氣味就能判斷出，夜行者弄來的病毒質量不咋地。
他們抓來的人類會被塞進桶裏一段時間，確保病毒能充分感染。
幾乎所有塑料桶都有掙紮的痕跡，個別桶裏還有人類殘肢，紅色的血液和黃綠色的溶液混合，讓顏色更惡心了。
充分感染病毒的人會被關進牢房，等待變異發生。
fev造成的變異並不是百分百成功，即使是用最純淨的病毒原液也不是，更何況是劣質品。
牢房裏隨處可見變異失敗的殘肢和屍體，它們有的骨骼融化，成了堆在角落的一灘爛肉；有的背後長出畸形手腳；有的肌肉無限增生，成了個紅色的囊腫肉球……
馬文是在幹掉了所有超級變種人後，才有機會開著“照明術”探查整個監獄。
他算是見過些場麵的人，生物煉金實驗室的景象一樣很殘忍。
即便如此，他還是連著吐了兩次。
整個監獄彌漫著腐臭、酸臭和惡臭，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把收繳的武器彈藥都堆在院子裏，馬文坐在塔樓頂，吹著夜風，等待天亮。
……
超級變種人來源於對強製進化病毒的研究。（本卷第6章）
fev讓超變們擁有了超強的體魄和優秀的再生能力。
代價則是它們的神經係統也會瘋狂生長，讓這些怪物陷入無休止的痛苦和暴怒，另外還伴隨著骨骼畸形。例如，所有超級變種人都是駝背。
不同地區的研究團隊使用的病毒菌株不同，導致各地的超級變種人也有些細微的不同。
夜行者為什麽是灰藍色皮膚？沒人知道。
也許是因為他們自誕生起就戴著那個奇怪的，可以隱身的設備，也許是因為其他……
相比他們綠色的同類，夜行者更“聰明”，但那個設備也會導致他們比同類更容易發瘋。
fev能阻止肉體生病，但阻止不了精神疾病。
精神分裂是夜行者之中最輕的病症。
這些都是正在冥想的馬文不知道的。
……
天亮了，馬文結束冥想，跳下塔樓。
他重新戴好嗶嗶小子，背著槍挎著刀，手裏還提著個滴血的大布袋，走向集合點。
麥卡倫、羅伯特、德尼斯等幾個熟人圍了過來，又猛然退開。
“嘔，見鬼。”獨眼龍捂著鼻子吐槽，“你掉糞坑裏了麽？”
馬文的心情還沒緩過來，冷著臉說：“裏麵都殺光了，去看看吧。”
他把裝頭顱的袋子塞給麥卡倫，轉身往監獄走。
獨眼龍打開袋子瞅了一眼，對眾人說：“藍色超級變種人，兩個。”
幾個人麵麵相覷。
德尼斯問安妮塔：“他怎麽了？”
拉丁美女翻了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
麥卡倫看出馬文心情不好，也不多話，招呼手下追了過去。
羅伯特也帶著人跟上。
……
監獄主樓正門外，馬文靠在圍牆上。
“……情況就是這樣，還有什麽要問的？”
見幾人搖頭，他看問麥卡倫：“有煙麽？”注3
獨眼龍掏出皺巴巴的煙盒，抽出來兩根。
馬文一把連煙盒都搶過去，隻給他留了一根煙。
兩人湊著一根火柴點上。
馬文又把火柴也拿走了。
麥卡倫深吸了一口，又重重吐出來。
監獄裏麵的情形他也看過了，也吐了，現在嘴裏味道還怪怪的。
其實，出於好奇心，所有人都進去參觀過，有的人隻看了幾眼就捂著嘴跑了出來。
到現在還有好幾個在扶著牆在幹嘔，站在羅伯特旁邊的安妮塔吐的臉都白了。
“呸呸，呸……”羅伯特·沃恩吐掉漱口水和食物殘渣，問道：“你沒找到活的人類？”
“呼……”馬文搖搖頭，“沒有。”
羅伯特點點頭，意味深長地吐出兩個字：“也好……”
麥卡倫彈飛煙頭問：“活幹完了，怎麽著？”
“先回去了，明天去找梅格結賬。”馬文叼著半截香煙轉身就走。
麥卡倫在後麵喊：“你特麽到底住在哪啊？”
馬文沒回頭，擺擺手回複：“秘密。”
……
注1：本卷第15章中第一次出現夜行者時，有書友說藍皮怪是主教創造出來的。這專門說一下，不是。
夜行者出現在遊戲《輻射·新維加斯》中，生活在莫哈維廢土上，和主教八竿子打不著。
無論從原本時間線上論還是從背景設定上論，夜行者被普遍認為是二代超級變種人，主教創造的則被稱為一代超級變種人。
本書這一卷由於篇幅有限，不會區分什麽一代二代。
主教是啥？是輻射1的關底boss，某一支超變的始祖，長相嘛，是頂著個人頭，包裹著計算機核心的肉團，無數的觸須連接著整個地下避難所的各種設備。非常獵奇。
有興趣的可以自己百度。
超變們為何無法繁殖？有很多說法，其中一個我比較認可。
強製進化病毒（fev）會主動完善人體內的病體細胞和基因，所以超變們幾乎不會生病。
動物，包括人類的繁殖依靠的都是精子細胞和卵子細胞。兩者都不是完整的細胞，隻有一半染色體。
於是fev病毒認為精子細胞和卵子細胞是病體，把它們完善了。
精子卵子失去了結合繁育後代的功能，超級變種人自然沒法生育，甚至連性特征都消失了。也就是說超級變種人實際上是沒有性別的。
新維加斯是好多好多年前的遊戲了，即使玩過的恐怕都已淡忘，這裏稍微提一句。本章所說的黑山地區的小鎮和馬庫斯領導的那個小鎮不是一個地方。
阿帕拉契亞超變的來源是亨特斯維爾鎮，病毒實驗單位是西部科技公司。夜行者找到的病毒原液也應該是來自這裏。
關於輻射係列，我在本卷第1章加了幾百字的前言。有興趣的可以翻回去看一下。
注2：遊騎兵！終於能說出來了，我費勁巴拉的把夜行者拉出來，還專門弄了段劇情就是為了這個。
小說不像遊戲，整個皮膚或者商城掛個圖片就能弄出遊騎兵造型。我得讓劇情看起來不那麽別扭才行。
遊騎兵高級鎮暴甲，來趟輻射廢土怎麽能不帶一套呢？那豈不是白來了。有圖，在下一章。主角穿上才有圖。
注3：未成年人禁止吸煙，公共場所禁止吸煙。吸煙有害健康。狗頭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