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則熙看著緊跟在南春身邊的柏尋,頗感無語。


    礙眼,太礙眼了!


    “柏二公子與南公子可真是恩愛。”李柔笑著說道。


    她身著精致的繡花旗袍,畫著嬌豔可人的妝,一顰一笑像極了綻放的玫瑰花。


    南春小臉一紅。


    柏尋這些天確實是成日粘著他,生怕他不見了似的。他倒是不討厭,甚至很歡喜。但是,總被熟人調侃,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恩愛好呀,夫妻就該如此,真是讓人羨慕。”


    李柔說的是心裏話,她確實很羨慕。


    這年頭哪裏還有什麽情真意切,不離不棄呢?


    “一會兒拍完,一起去禦慶齋吃個飯?”盛則熙提議道。


    柏尋說道:“不了,今日家中有事,改日吧。”


    家中有事?什麽事?


    雖然南春不知道為何柏尋要撒謊,但也附和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回頭我請。”


    看著南春和柏尋相攜離開的場景,盛則熙不禁咬了咬後槽牙。


    回柏園的路上,南春好奇地問道:“家中有什麽事?”


    柏尋抿著嘴沒有說話。


    南春想了想說道:“你是不是很不喜歡那個盛大公子?每次見到他,你好像都不太開心。”


    柏尋猶豫了片刻,說道:“此人不像表麵上那麽好相與,與他打交道要多留個心眼。”


    南春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peter如約去了盛公館。


    這幾天總覺得有人跟蹤他,他現在出門都有點提心吊膽。


    他本想拒絕這單生意,但柏大公子特意給他打來電話說讓他放心去,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你就是peter先生吧?他們都說你做的西裝好看。哎呀,我若是早知道你,就不去求那個性子古怪的裁縫張了。你可不知道,他脾氣大的很,做身衣服,花大貴的價錢還要低三下四求他,著實是憋屈!”一路上阮紅豔喋喋不休。


    peter笑著點頭附和著。


    “則凱,洋裁縫來了,讓他幫你量一量尺寸。”


    peter進了屋,一看人坐在輪椅上,雙腿包得跟象腿似的,不禁皺了皺眉頭。


    “女士,是給這位先生做嗎?”


    “對對對,這不過幾天就是他祖父的七十大壽了嘛,他得露臉的。他受了傷,以前的褲子都沒法穿。我說讓他穿長袍,他不願意。”阮紅豔解釋道。


    若是擱以前peter扭頭就走,可最近他得小心行事,不能與人起衝突,隻得硬著頭皮接下。


    “要最好的麵料!雖然下麵怎麽做都不會好看,但是上麵一定要給我做的像樣子。”盛則凱說道。


    peter無奈地點了點頭,開始動手給他量尺寸。


    就在這時,盛玉泉回來了。隻見他臉色鐵青,眉眼間全是怒意。


    “這是誰啊?折騰什麽呢?”


    阮紅豔見他跟吃了炸藥似的,心裏不禁也升起一股火:“給則凱做衣服呢!又怎麽了?一天天不消停!”


    盛玉泉鬆了鬆領帶說道:“還不是那個李大帥!他之前送給我一個古董,我尋思留著給老爺子當壽禮。他居然差人跑到銀行鬧事,要我把古董還給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送出去的東西還要回去!”


    阮紅豔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交的朋友沒一個靠譜的!”


    “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都厚著臉皮來要了,您就還給他唄!”盛則凱說道。


    他現在是真的怕跟這些人再扯上關係了,一想到這些人這些破事,他的心就突突直跳。


    “還給他,你祖父的壽禮怎麽辦?就幾天時間了,我上哪兒弄去?”盛玉泉臉色陰沉。


    老四拿了福源記的鎮店之寶當壽禮,自己可不能被他比下去!


    “你不是還有個白瓷盤嗎?你說很值錢的那個……”


    “哪有啊?別胡說!”盛玉泉緊張地衝阮紅豔擠眉弄眼。


    阮紅豔閉了嘴,一臉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洋裁縫,你們西洋應該有不少好玩意吧?有沒有適合送禮的?”盛玉泉有些生硬地轉開了話題。


    “爹,祖父不是不喜歡洋玩意嗎?”盛則凱說道。


    盛玉泉像是才想起來似地,拍了拍腦門說道:“對哦!你祖父不喜歡洋玩意。唉,看樣子我得去古董鋪子逛一逛了。”


    peter從盛公館出來,便去了柏氏商行。


    南春見著他,笑著打招呼:“必得先生,有段日子沒見了。”


    “你好,南公子。哎,柏二少爺,許久不見。你看到我給南公子做的衣服了嗎?”peter問道。


    “看到了,做得很好看,不過還沒見南春穿過。”柏尋說道。


    “好看的衣服得穿給愛人看,再由愛人親手脫下才有意義。”peter笑著說道。


    南春小臉一紅,忙說道:“你是來找大少爺的吧?他在樓上呢。”


    peter點了點頭,上樓去了。


    柏鬆見著他,眉頭一皺:“你不會是從盛公館出來,就直奔我這兒來了吧?”


    “是啊,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什麽事那麽著急?”


    “之前丟的那個白瓷盤應該在盛家二爺手裏。”peter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柏鬆有些驚訝地問道。


    “今天我去盛公館給盛家的公子量尺寸。那個盛二爺從外麵回來很生氣。他說李大帥派人向他討要之前送給他的古董。”peter說道。


    這個柏鬆知道,李大帥送給盛二爺的瓷瓶還是從他手裏花了大價錢買的。隻不過他沒露麵,找了生臉當中間人,李大帥還以為是從廣城商人手裏買的。


    “盛公子提議把古董還給李大帥,盛二爺有些為難,因為那是要給盛家老爺子的壽禮。然後盛二爺的妻子就說漏了嘴,說他不是有個很值錢的白瓷盤嗎?盛二爺當時很緊張,故意岔開了話題,還說要去古董鋪子尋寶。”peter說道。


    柏鬆聽罷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


    peter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我有我的張良計,他有他的過牆梯。人家現在直接來一手明牌。你說我是信還是不信呢?”柏鬆聳了聳肩。


    藏著掖著,柏鬆慢慢與他周旋便是。


    突然一手明牌,反而讓他不敢貿然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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