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四爺的人去驗貨!


    李大帥笑了笑,說道:“行啊,就按四爺您說的辦。去把陳中尉喊過來。”


    他身邊的人快步去了屋裏,不一會兒陳金陽便出來了。


    “大帥,您叫我?”


    “是這樣的,孫老板覺著咱們檢查對他不公平,說咱們會坑害他,會故意說東西不好。”李大帥對陳金陽使了個眼色。


    陳金陽了然,麵色不虞,上前一把抓住孫長福的領口,像抓雞崽子似的把他提了起來。


    “給你臉了是不是?一大早就折騰個沒完,想跟老子耍花樣,要看看老子手裏的槍同不同意!”


    孫長福麵露痛苦,掙紮不得。


    “這是做什麽?一點兒小事而已,難不成還要當街殺人?”盛玉安幽幽地說道。


    “金陽,做什麽呢?快把人放下!”李大帥佯裝怒斥,轉頭對盛玉安說道,“四爺,我手底下的這些年輕人年輕氣盛,又直來直去慣了,不怎麽懂這生意場上的彎彎繞繞。您別介意!”


    “大帥,咱們何時受過這樣的氣?與人做買賣還要受氣,受人質疑!我看這買賣不做也罷了!”陳金陽將孫長福甩到一邊。


    “咳咳咳……”孫長福劇烈地咳嗽著。


    李大帥故作思考狀,皺著眉頭,歎了口氣:“既然弄得這麽不愉快,這生意也確實沒有做下去的必要了!”


    孫長福忙問道:“大帥這是何意?你……”


    盛玉安看了他一眼,孫長福忙閉了嘴。


    “李大帥這意思是貨不要了?”盛玉安笑著問道。


    “洋城做這個的又不止孫老板一家,生意做得不開心,我就換一家。”李大帥說道。


    盛玉安從一旁圍觀的人手裏拿過合同,笑著說道:“合同上白紙黑字可說的明明白白的,定金不退。”


    “你……”陳金陽怒氣衝衝,瞪大了眼睛。


    李大帥忙伸手攔住他,對盛玉安說道:“那是自然,我李百萬最是講誠信的。孫老板怎麽說?有意見嗎?”


    孫長福看看盛玉安,忙擺了擺手,說道:“沒意見,我沒意見。這做買賣能成就成,不成也無妨。”


    盛玉安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這事兒就這麽解決了。李大帥,之後有空咱倆喝一杯。”


    李大帥衝盛玉安抱了抱拳:“一定一定!我們走!”


    說罷,李大帥一行人快步離開了。


    “行了,行了,孫老板,我是來買東西的,不是來給你斷官司的。趕緊帶我去看看那金絲雲錦吧!韓老和文老可都是大忙人,好不容易才抽出空來。大家夥兒都散了吧,事兒都解決了,你們圍在這兒也沒戲看了。”盛玉安說道。


    進了屋,孫長福便哭著給盛玉安下了跪。


    “哎,孫老板您這是做什麽?”盛玉安忙去扶他。


    “多謝四爺救我孫家啊!今天若是沒有四爺,我孫家可就完了!我對不起孫家的列祖列宗啊!”孫長福痛哭流涕。


    盛玉安歎息道:“孫老板,不是什麽人的生意都能做的,急功近利不是好事。”


    “是啊,長福,你近些年太飄了,孫家祖訓忘了個一幹二淨!想當年你父親是何等高風亮節,誠信謙和。”文老捋了捋胡須說道。


    “都是我的錯,我以後會好好反省的。”孫長福抹著眼淚說道。


    “行了,我是真的來買雲錦的,老爺子的壽禮還沒著落呢!”盛玉安說道。


    “有有有,我這差人去孫家拿。怎麽能讓您買呢?您對我孫家有大恩,我送給您!”孫長福忙說道。


    “那可不行,您這樣不是陷我於不義,讓人覺著我挾恩圖報嗎?我本就是舉手之勞,沒有什麽大恩不大恩的。你開個正常價,別拿之前唬人的天價應付我就成。”盛玉安調侃道。


    孫長福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那是不想賣給他們,才故意開出的天價。跟四爺您,自然不會如此。”


    “那我便放心了。”盛玉安哈哈大笑道。


    這邊李大帥回了住所把屋裏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陳金陽把馮師爺綁了,一腳踹進了屋。


    馮師爺跪在地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大……大帥……小的是真的不知道……那姓孫的已經準備好了貨……他他……他裝出一副窮途末路的可憐樣子……沒想到他居然藏那麽深啊!”


    李大帥拿著槍指著他的腦袋,咬牙切齒地說道:“沒有用的東西!害得我丟盡了臉麵!”


    馮師爺渾身抖得厲害:“啊啊啊啊……大帥!孫長福倉庫的生絲明明被毀去了一半。市麵上的生絲也都在大爺手裏。他是怎麽弄到生絲的?這……這……定有人幫他啊!”


    李大帥的視線落在陳金陽身上:“金陽你帶著人一直守在工廠,見過有人送生絲進去嗎?”


    陳金陽忙說道:“沒有!我和兄弟們日夜都守著,根本不可能有人送貨進去!馮師爺你不要亂咬人!”


    馮師爺哭嚎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工廠生絲被毀,損壞的生絲被扔出來,是我親眼所見……定是中間有人往工廠送進去過生絲,否則……”


    “啪”地一聲,子彈從馮師爺的眉心穿過。


    李大帥收了槍,冷冷地說道:“這個王八蛋吃裏扒外,糊弄我不說,居然還想挑撥我和兄弟們的關係!死有餘辜!來人,把他的屍體給我扔亂葬崗去!”


    陳金陽後背全是汗。


    福源記生絲被毀千真萬確,不然孫長福也不會到處高價收購生絲了。


    可他手底下的人日夜守著工廠的前後門,把工廠圍得鐵桶一般。怎麽可能有人能把生絲送進去呢?


    李大帥麵色沉鬱地坐在沙發上。


    “大帥,咱不能就這麽認栽啊!”陳金陽說道。


    “是不能這麽認栽!馮師爺剛剛有句話倒是沒說錯,定有人暗中相助孫老板。他若是有今日這般的頭腦,當初就不會接下咱們的生意了。”李大帥說道。


    “您的意思是……除了四爺還有別人?”陳金陽驚訝地說道。


    “怕是四爺也是受人之托。一個孫長福還請不動四爺來趟這渾水!”李大帥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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