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李還在春曉先生那邊呢。”說到這裏南春壓低了聲音湊到柏尋耳邊說道,“那本書也在那兒呢,一會兒我去拿回來。”


    “嗯,先吃飯。吃了飯我陪你去取。”


    “別了吧?他……你去不太好,還是讓阿福陪著我去吧。”南春有些為難地說道。


    “怎麽?怕他找我麻煩?”柏尋笑了笑。


    “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不了解你,又發生了這麽多事。他現在在氣頭上,所以……”南春解釋道。


    “行,讓阿福陪你去。”


    吃了早飯,阿福跟著南春去戲園子取行李。


    “二少奶奶,這些天二少爺很掛念你,茶不思飯不想的。”


    “是嗎?沒看出來呀,我看他見著我也沒有多高興啊!板著張臉一點兒笑意都沒有。”南春故意逗他。


    “真的!您別看二少爺表麵上那麽鎮定自若,他其實可緊張可緊張您了。為了早點見到您,他日夜兼程趕路,風餐露宿,幾天幾夜都沒怎麽合眼。”阿福忙解釋道。


    “幾天幾夜?你也太誇張了吧?從洋城到金城開車的話,兩天左右就到了。你們來這裏,不就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嗎?”南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阿福忙捂了嘴,心裏突突直跳。


    完了,二少爺去辛川嶺沒去洋城的事,是要對二少奶奶保密的。


    他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小的是誇張了一點。但二少爺確實是一直想著您的。他這個人就是不太會說甜言蜜語,都在心裏呢。”


    “在心裏有什麽用?我又看不見摸不著。”


    “誰說不是呢!小的也覺著二少爺這樣不好,不能隻做不說。唉,二少奶奶這些天您受苦了。”阿福說道。


    看樣子柏尋之前確實沒在洋城。


    日夜兼程往洋城趕,估計是因為收到了他去洋城的消息。


    到了戲園子。


    桃花把一個大包袱遞給了阿福。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臨別禮物。”春曉歎了口氣說道,“唉,你之前受了那麽多罪,也不跟我說。”


    南春笑了笑說道:“那些都過去了,謝謝你。”


    “你我之間還客氣什麽?我還真有點舍不得你。”春曉不太開心。


    他認識的人很多,但朋友很少。像南春這樣率真可愛的更是沒有。


    “哎,對了。你可別忘了我之前交待你的。不要逆來順受,要學會……”


    “鬧一鬧!”南春笑著說道,“我記著呢。”


    柏尋出去給南春買了些零嘴留路上吃。回到客棧,見南春還沒回來,便去找了柏鬆。


    柏鬆抽了口煙,不悅地說道:“怎麽?興師問罪來了?你去辛川嶺之前,曾經囑咐過我,讓我幫你照看著點南春。我承認南春的事是我疏忽了,讓他遭了罪。”


    “我來不是說這件事的。”柏尋說道。


    “難不成是想說南春不辭而別的事?”柏鬆挑了挑眉道。


    “嗯,南春剛才跟我解釋了。”


    “他怎麽說的?”柏鬆一聽來了興致,忙坐好,熄滅了煙。


    “他去甄老板那裏買書,看到甄老板出了事。回來之後大管家又跟他說那本書是妖書,黑白兩道都在找,一不小心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所以他就害怕了,選擇了隱瞞。”柏尋說道。


    柏鬆輕哼了一聲,問道:“那不辭而別呢?”


    “因為我跟甄鳴竹是熟識,他怕我跟妖書的事有關係,所以他就想來洋城找我問清楚。”


    “嗬,這麽說他還挺有情有義的啊?為了你鋌而走險,什麽都不顧了?”柏鬆滿臉寫著“不信”兩個字。


    “兄長,你如果抱著這種無論南春說什麽你都不信的態度。我就沒什麽好跟你說的了。”柏尋眸光轉冷,起身就要走。


    “哎,你別急啊?我這不也是合理的懷疑嘛!你跟祖父說的時候,他老人家隻會有更多的懷疑。你若是連我都說服不了,他就更不用說了。”柏鬆聳了聳肩說道。


    柏尋麵無表情地說道:“我並不想說服你,也不想說服祖父,我隻是在告知你事實而已。”


    “行,事實!他去洋城,為何跑金城來了呢?”


    “當時我帶南春去甄鳴竹那裏買書的時候,他給了我們兩張春曉先生的戲票。南春不明白為什麽甄鳴竹會把那東西交給他。所以他想來跟春曉先生打聽打聽甄老板的事。”


    “就這麽簡單?”柏鬆挑眉道。


    “你覺得複雜的話,可以去查。你手底下的那幾個人不是直到現在還在城裏四處打探嗎?南春這幾天的行蹤又沒有隱瞞,戲園子的人,茶樓的人,哪個不知道?”柏尋淡淡地說道。


    他的人剛查到茶樓,柏尋就知道了?


    看出柏鬆驚訝,柏尋說道:“你早晨在樓下吃早飯,眼睛瞟了八百遍旁邊的茶樓。我剛剛出去買東西打聽了一下,那個茶樓是盛四爺與人合夥開的。南春出現在那裏不也很正常嗎?


    兄長,南春如果真的是來金城與誰暗度陳倉的。他辦好事,算著時間,在金家商隊到達洋城之前就趕去洋城不就行了?何苦在這兒傻等著咱們找上門,平白惹你們懷疑呢?”


    有幾分道理。


    柏鬆眉頭緊鎖,看著他問道:“你就這麽信他?”


    柏尋一臉坦蕩,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當然信。”


    柏鬆撇了撇嘴,心道:問你也是白問,你現在腦子裏都是情情愛愛,早就被南春迷昏了頭了。


    “兄長若是不信,就給出真憑實據。而不是……”


    “惡意的揣測?”柏鬆白了他一眼說道,“南春若是清清白白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以為我想懷疑他啊?


    他若是有什麽問題,我夾在你和祖父中間才難受呢。你又不是不了解祖父,他眼裏容不下沙子,最恨的就是吃裏扒外的叛徒。”柏尋沒好氣兒地道。


    “祖父那邊我自會與他說明情況。”


    柏鬆看著他,重重地歎了口氣:“你呀!聰明是聰明,但是太感情用事了。南春的事先不說,你居然敢在四爺麵前提什麽發電廠?還用自己的性命威脅祖父?


    你是瘋了嗎?再這麽下去,我真的要強製把你送回柏家寨,讓大巫幫你看看,是不是被人下了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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