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尋回來的時候,南春正躺在院裏的躺椅上小憩。


    他坐在躺椅邊,伸手輕輕摸了摸南春的臉。


    “你回來了。”南春伸了個懶腰。


    “嗯。”


    “對了,鄭久富那廝被人扒光了綁在菜市口……”他見柏尋嘴角噙著笑,恍然大悟,“真是你做的啊?”


    柏尋點了點頭,說道:“嗯。”


    “可是……百花院是那煞神李全安的地盤,你這樣會不會……”


    “別擔心,我曾經救過李全安一命,這事兒隻有我和他知道,我沒讓他聲張。他這人雖然性子不太好,但是是個重情重義,知恩圖報的。”柏尋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哈哈哈哈……你是怎麽想到這麽整他的?”南春笑著問道。


    “因為他還有用,暫時還不能動他……再等等,很快就能收拾幹淨了。”柏尋拉著他的手輕輕摩挲著。


    南春輕蹙眉頭,說道:“你萬事要小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柏尋微微前傾,親了親他的臉頰,又親了親他的側頸。


    “原想著隻待一晚就回去的,誰知還要耽擱幾日,實在有些難熬。”


    見南春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柏尋輕笑了兩聲。


    “沒帶東西,怕你不舒服。”


    南春睜大了眼睛,臉一下紅到耳根。


    “你你……青天白日的,說什麽渾話呢?”


    柏尋捧著他發燙的臉,臉上的笑意更甚。


    南春看出來他這是在逗自己,轉臉氣呼呼地朝他的手咬了一口。


    柏尋眼神變得幽深,他將人抱起,朝臥房走去。


    好一番折騰。


    運往盛家的第一批貨是由薑家和金家提供。


    金家在安城蒙受了巨大損失,元氣大傷,薑遠海有意幫金家一把。


    之前一直在猶豫觀望的一看盛家給的收貨價格如此之高,一個個都按捺不住了。


    “薑會長,我家囤貨還有不少。”


    “我家也是……”


    “都別急,有第一批就有第二批,第三批。隻要大家能保質保量,盛家大爺說了,有多少要多少。


    在如今這個世道能有這麽個長久的好生意,是咱們和安縣百姓的福氣。希望諸位不要貪圖一時之利,斷了和安縣百姓的生路。”薑遠海說道。


    “那是自然!信譽為重!”


    “若是有誰膽敢投機取巧,惡意破壞合作,我們絕不輕饒他!”


    “對!絕不輕饒!”


    手下來報的時候,鄭久富正在賭場,這會子正輸得心煩。


    “他們什麽時候出發?”


    “這會子正在裝貨,聽說明兒一早出發。”


    鄭久富麵露喜色。


    同桌的人見他滿臉喜氣洋洋,調侃道:“還是咱們鄭老板大氣,輸了都笑眯眯的。”


    “那是!那是!”其他人附和道。


    鄭久富得意地揚了揚下巴,說道:“玩玩而已,不差錢。”


    這一票生意能幹成,那確實不差錢。


    那些貨倒手賣出去成箱成箱的大洋就進了家門,再加上李少帥的獎賞……


    鄭久富想到這裏,笑得合不攏嘴。


    天蒙蒙亮,運貨的車隊出發了。


    剛出和安縣城十裏地,一群手持大刀的蒙麵人突然從路邊的林子裏竄了出來。


    “不想死就把貨留下!”為首的蒙麵人喊道。


    “兄弟,你知道這是誰的貨嗎?”老於麵色一沉。


    “管他誰的呢!就是天王老子的,今兒也走不掉!”


    “那就是沒得談了?”老於說著,手慢慢往背後伸。


    “兄弟們,柏二少爺說了,有多少搶多少!”


    “柏二少爺?哪個柏二少爺?”老於眉頭輕蹙。


    “還能有哪個柏二少爺?柏家寨的柏家二少爺柏尋啊!”


    老於挑了挑眉,一幫蠢貨當大家是傻子嗎?


    “你們這都自報家門了,還蒙著臉做什麽?”


    蒙麵人語塞,有些尷尬地喊道:“少廢話!兄弟們,上啊!”


    啪!啪!啪!


    隨著幾聲槍響,衝在前麵的幾個蒙麵人應聲倒地,慘叫連連。


    其他的蒙麵人見狀忙往後退。


    “這幫人哪來的槍啊?”鄭久富藏在暗處,此時一腦門子的汗。


    “怕什麽,李少帥那兒最不缺的就是這玩意!本想著給他們留條命,如今看來是不用留了。”


    說話的是之前跟在鄭久富身邊的那個尖嘴猴腮的侯老六。


    隻見他目露凶光,抬手一揮,埋伏在林子裏的幾個人端著長槍走了出來。


    “大家注意隱蔽!”老於跳下馬,藏在了貨物後麵。


    “給我打!死活不論!”侯老六說道。


    那幾人端著槍一波掃射,把蓋在貨物上的草苫子打得稀爛,馬也受了驚。


    “你們打人!別打貨別打馬啊!把貨打爛了還怎麽賣錢?馬跑了你們拉啊?”鄭久富忍不住站起身喊了一嗓子。


    他話音剛落,冷冰冰的槍口就抵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鄭久富臉色煞白,顫顫巍巍地舉起雙手。


    “不知是哪路好漢,咱們有話好好說。你看那些貨,值不少錢!你放我一馬,東西賣了,錢咱倆平分!”


    “哎喲喂!”鄭久富身邊的侯老六也被人踹翻在地。


    啪!


    一聲槍響,鄭久富的手掌被打穿了。


    “啊啊啊……”


    慘叫聲響徹雲霄。


    緊接著從林子裏又傳來一陣槍響,剛剛端著長槍出去的那幾個人無處躲避,一個接一個中槍倒地。


    沒受傷的那些人驚慌逃竄。


    “大家上!”薑文傑站在土坡上一聲號令。


    幾十個練家子手持鐵棍斧子從土坡後麵衝了下來,把那些賊人團團圍住。


    柏尋一腳踩在鄭久富受了傷的手上,狠狠地碾著。


    “你當時就是想用這隻手打南春的吧?”柏尋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啊啊啊……饒命啊!柏二少爺,求您……”鄭久富哭得淒慘極了。


    柏尋拿槍抵在他的腦門上,幽幽地說道:“啪!這兒給你一槍……”


    一股子尿騷味撲鼻而來,鄭久富褲襠濕了一片。


    “我錯了!求您饒了我……”鄭久富渾身顫抖,涕泗橫流。


    柏尋冷冷地看著他:“天黑路滑,誰也不知誰會在哪兒滑一跤?我好心提醒過你,要小心的。你怎麽就不長記性呢?”


    鄭久富抬起沒受傷的那隻手給了自己幾巴掌,哭著哀求道:“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犯賤惹您和二少奶奶不快……我不敢了……求您饒我一條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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