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調查可以說是幫忙,但壓下消息就過線了。


    最多把找到的九頭蛇交給托尼處理,沒找到的也能讓托尼有地方使力。


    這也算是路克為之前的隱瞞做出的補償。


    ……


    托尼在那裏麵色變幻,反而沒有剛才一炮轟向巴基腦袋的兇狠。


    報仇這事也是容易上頭的。


    一旦有時間思考,很多刻意忽視的東西就掩藏不住。


    最初的火氣一過,托尼發現自己真正憤怒的不是巴基這個「工具人」,而是史蒂夫的「背叛」。


    史蒂夫現在能主動出來承認錯誤,他才會考慮是否原諒對方。


    偏偏史蒂夫也處於進退維穀的狀態,不敢隨意說話。


    換作其它人,他可以大著膽子開口。


    但巴基真的不一樣,史蒂夫腦中轉動了好多話語,都不敢保證是否會刺激到托尼。


    萬一說急眼了,托尼一炮打過去,昏迷中的巴基直接死硬。


    史蒂夫知道,就像自己肯定會阻攔一樣,騎士是肯定不會阻攔托尼動手的。


    路克留意著兩人的精神波動,發現他們情緒醞釀得差不多了,才適時用真實夢境引導了一下史蒂夫的想法。


    史蒂夫本來就想道歉,此刻被路克引導,終於忍不住說出口:「對不起,托尼。我隱瞞了事實。」


    托尼輕哼一聲,撇著嘴把臉轉到一旁不看他。


    史蒂夫雙眼注視著他:「我是怕傷害到你,但……我也確實有私心,怕你一定要殺巴基,這是我的錯。」


    托尼不吭聲,隻是腦袋揚起得更高了。


    這段時間他諸事不順。


    雖然做了很多努力,但從各方麵的情況來看,復仇者分裂也不可避免,托尼的情緒自然也急躁了起來。


    這才分外忍受不了史蒂夫的「背叛」。


    隻能說,澤莫選擇了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在復仇者因為公事出現巨大路線分歧時,又從私人恩怨方麵挖出了這個最深的「雷」。


    這次之後,復仇者聯盟的分裂已經註定——更準確地說是分拆。


    但本質上,最後的結果與澤莫期待的復仇者毀滅完全不一樣。


    澤莫的復仇終究是徒勞的。


    聽著史蒂夫在那邊誠懇道歉地「哄」托尼,路克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托尼是他的朋友。


    在父母之仇這事上,路克絕對不會對托尼使用精神控製。


    必須要托尼自己心甘情願地原諒史蒂夫,放過巴基才行。


    要是托尼真的不願意,路克真得會看著巴基去死。


    路某人就是如此有個人傾向的人。


    不過以路克對托尼和史蒂夫的了解,這兩人鬧不到那份上。


    史蒂夫再強硬,也一定會服軟。


    托尼再傲嬌,一口氣過了也會放巴基一條生路。


    路克將巴基捅成半死狀態,無非給史蒂夫哄托尼的時間而已。


    事實證明,史蒂夫哄人很有一套。


    再怎麽說,當年隊長也是當過美國文工團台柱子,咆哮突擊隊領導者的人,這點口舌工夫還有的。


    不過說了幾分鍾,托尼就從不吭聲鬧別扭的狀態脫離,開口和他爭論起來。


    再過了幾分鍾,托尼占據了上風,史蒂夫滿臉愧疚。


    這時,一臉不爽表情的大少終於從公共空間裏取出生命一號,給昏迷中的巴基注射進去。


    然後,他把插在巴基胸口上的軍刀拔出來,用傷口黏合噴霧封堵住了刀口。


    史蒂夫長長吐出一口氣,如釋重負:這場足以毀滅托尼與自己友誼的風波,終於過去了。


    第2088章 個人與世界的變化


    托尼做完這一切,才看向旁邊抱胸而立的路克:「把他鬆開,這傢夥也弄醒吧。」


    路克隨手一招,史蒂夫身上鎖死的繩鏢哢噠打開,飛回手中。


    同時他另一隻手取出快速注射器,給巴基脖子來了一針解毒劑。


    史蒂夫重獲自由,立刻上前查看巴基的情況。


    托尼哼了一聲,想吐槽兩句又放棄:算了,跟那個被人控製的傢夥計較太丟份!


    路克不緊不慢地走到他身邊:「回去好好休息幾天,我再送你一點小禮物。」


    托尼:「什麽禮物?」


    路克:「等你情緒穩定一點再說。而且,復仇者的事你還得安排妥當。」


    托尼的臉一下垮了:「你這是在安慰我麽?」


    路克拍拍他的肩頭:「不是所有人都想站在聚光燈下被人監視研究的。你要喜歡,我這裏有幾個表演(穀欠)旺盛的傢夥,你自己帶他們。」


    托尼不滿:「我又不是演員。」


    路克輕笑:「都是有超能力的。」


    托尼狐疑:「你怎麽不要?」


    路克:「因為他們確實想當超級英雄裏的明星,而我這裏不需要明星。」


    托尼腦子一轉:「你這是在嘲諷我?」


    路克:「不,你是天生的明星,不用學就會表演的那種。」


    托尼很糾結:你這……是嘲諷還是表揚來著?


    ……


    等到四人從基地出來,就見特查拉從他開來的瓦坎達戰機下來,跟他們打招呼。


    這個非酋王子還鄭重地對路克表示了感謝。


    路克偏頭看了看瓦坎達戰機裏毫無外傷的澤莫:「你沒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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