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馬華、胖子、李建國都提著煙酒糖果過來拜年,何雨柱也不小氣,每人都給了個五塊的紅包。


    然後,何雨柱帶著宋夏、何雨水到後院給老太太拜年。


    “老太太,祝您新年快樂、心想事成、身體康安!”


    老太太樂嗬嗬的給了三人每人一個紅包。


    易中海也帶著自己家人來給老太太拜年。


    “老太太,我們一家人給您拜年了!”,易中海一家人穿著新衣服,進門就是吉祥話。


    就在四合院眾人相互拜年的時候,棒梗則是帶著小當蠻橫的到每一家進行拜年。


    大過年的,也都圖個吉利,沒有計較棒梗的無禮,也就給了兩人每人五分錢的紅包。棒梗則是開開心心的帶著小當再去下一家。


    何雨柱雖然不喜歡這個小白眼狼,可是畢竟是大過年的,宋夏還有孕在身,也就給每人一毛錢。


    就這樣,不到一小時,棒梗就喜滋滋的回來了。


    賈張氏則是立馬過來問,“棒梗,要過來多少錢?”


    棒梗則是捂著口袋說,“奶奶!這都是我和小當拜年獲得的!”


    賈張氏笑著哄棒梗說,“奶奶知道,我就看看!”


    “真的?”,棒梗有些懷疑。


    “真的!”


    棒梗這才把兜裏的錢拿了出來,賈張氏數了數,三塊五毛二!


    “哎喲,這可不少呐!”,賈張氏一張胖臉都樂出花兒了。


    “棒梗啊,給你五毛錢,你去買小炮去吧。另外的,奶奶給你收著!”,賈張氏拿出五毛錢給棒梗。


    棒梗就不樂意了,“奶奶!您騙人!剛才說您就看看!”


    賈張氏眼珠子一轉說,“棒梗!你花完了,再回來跟奶奶要啊。奶奶就是幫你保管!你想想,你放炮的時候,炮是不是得放在兜裏?”


    棒梗點點頭,賈張氏說,“你往外拿炮仗的時候,很容易就把錢給帶出來丟了。你說,是不是?”


    棒梗繼續點頭,然後說,“那,等我這錢花完了,您得還我!”


    “成!奶奶是不會騙你的!”


    看著棒梗撒丫子出去,賈張氏,則是數著三塊兩分錢,一臉都是喜氣。


    秦淮如走過來說,“媽,您讓棒梗挨家挨戶的去拜年,別忘了,院子裏還有其他孩子,他們也會來找您拜年的!”


    剛剛還一臉喜氣的賈張氏,聞言,臉上的喜氣瞬間消失了。


    她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然後就去關了門,對秦淮如說,“淮茹,如果有人來了,你就說我不在!”


    “可是,也不能總關著門吧?”


    賈張氏看了一圈兒屋裏,然後就把目光盯上了炕頭的大木箱子。


    她就上去把木箱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後就鑽了進去。


    秦淮如則是很無語,但是也不管她,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果然如秦淮如所想的,後院的劉光天、劉光福,還有前院的閻解礦、閆解娣,以及其他幾個半大小子和小姑娘,在知道棒梗帶著小當來自己家拜年要錢後,也就琢磨著來賈家拜年。


    於是,七八個半大孩子來到了賈家門口。


    “張嬸子?”,劉光天在門口喊。


    木箱子裏麵的賈張氏聞聲,就放緩了呼吸。


    秦淮如則說,“我婆婆不在家!”


    可是,幾個孩子不信,因為閻解礦說,一早上沒見到賈張氏出門。


    於是,幾個孩子就進來看了一圈兒,確實沒人。


    但是,劉光天發現,炕邊兒上有雙鞋。劉光天給幾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幾人就都出去到了四合院門口。


    劉光天說,“那個賈張氏肯定在家躲著,咱們就輪流去賈家守著!我就不相信,她能在家躲一天!她就算是不吃,難道還能不拉不尿?!”


    幾個孩子一聽,就欣然答應,於是,就分組,分成四組,輪流去賈家。


    第一組是劉光天和劉光福。


    兩個人到了賈家,“秦姐,忙著呐?”


    秦淮如問,“光天、光福啊,有什麽事兒嗎?”


    劉光天笑著說,“我們來給張嬸子拜年!”


    秦淮如笑笑說,“我媽出去拜年了!”


    “嗨,秦姐,沒事兒,我們在這兒等著!畢竟是過年了,她是長輩,我們得給她拜年!”


    “這……”


    “秦姐,您忙您的,甭管我們,我們兄弟倆就在這兒坐著就成!”


    秦淮如沒辦法,就去忙自己的了,可是,箱子裏麵的賈張氏則是氣壞了,心說,“這兩個小王八蛋,在這兒等著我幹嘛啊!”


    這兄弟倆就在賈家待了一小時,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兄弟倆離開後,就去前院,讓閻解礦和閆解娣過來。


    見兄弟倆離開了,賈張氏就想出來活動活動,喝口水,可是剛邁出一條腿,閻解礦和閆解娣就進來了。


    賈張氏立馬就又躲了進去,心中暗罵兩人。


    兄妹倆和秦淮如同樣的話術,就也在賈家待了一個小時,就又出去換人。


    反反複複,一直持續到下午六點多。


    中間吃飯的時候,劉光天兄弟倆都沒吃飯,就在賈家門口等著,賈張氏也不敢出來。秦淮如帶著倆孩子吃飯。


    秦淮如心裏清楚,這幾個半大孩子是知道了賈張氏藏在了家裏,故意調理賈張氏的。


    “這個老東西,為了那幾塊錢,這下也是夠遭罪的!活該!”


    再說箱子裏麵的賈張氏,一天下來,又累、又餓、又渴、又難受,關鍵是憋了一天了!


    心裏麵早就把幾人祖宗八輩兒都罵了多少遍了。


    秦淮如見賈張氏在裏麵藏了這麽久,也怕出事兒,就對幾人說,“我說,你們要不先回家吃飯吧,我估計我媽得玩會兒才能回來。”


    幾人也是佩服賈張氏,在家裏躲了一天,愣是沒出來。


    劉光天看了看幾人說,“先回家吃飯,我就不相信,這整個年,賈張氏都不出來!別忘了,不出正月都算年!”


    隨即,幾人就回家吃飯了。


    等幾人都走了,秦淮如才走到炕邊說,“媽,出來吧,都回了!”


    賈張氏探頭出來看了看,確實沒人了,然後飛快地出來跑出了四合院,到外麵上廁所了。


    可是,等她要回四合院的時候,看到門口有一個人,正是閻解礦,於是,立馬躲到了陰影處。


    她還聽到閆解娣的聲音,“光天哥,我三哥剛才看賈張氏出去了,估計是上廁所了,咱們在這兒堵她!”


    賈張氏那個氣啊,於是,也就不敢回家了,抬腿就到胡同口溜達了,“哼!老娘看你們幾個小王八蛋能在這兒等到什麽時候,等你們回家睡覺了,老娘再回去!跟我鬥?還嫩這呐!”


    七八個半大孩子就在大門口,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一問才知道,是為了堵賈張氏,也都是笑了笑。然後,閻解礦把白天堵賈張氏的事情說了一遍,眾人都是直樂。


    “這個賈張氏這下子是要吃苦了,沒事兒天天作妖,這下好了吧!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可不是,就看是幾個孩子厲害,還是賈張氏棋高一招吧!”


    一直等到九點多,賈張氏還是沒回來,閻解礦說,“光天哥,我有個主意,弄幾個棍子,把衣服套上去,遠點兒看,就跟人一樣!”


    “這樣,賈張氏就不敢回來了。哼!叫她大過年的使壞!就讓她在外麵凍一夜!”


    “這個主意好!”


    不到十分鍾,四合院門口就有了兩個和劉光天個頭差不多的衣服架子,披上衣服,遠遠看去,還真像個人站在那兒!


    隨即,幾人就都回家睡覺了,


    而賈張氏其實中間也回來了很多次,可是每次都看到門口有幾個孩子,就又出去溜達了。


    十點多的時候,賈張氏看去,還有倆人在門口。


    “這幾個小絕戶!真是不得好死!為了幾毛錢,至於嗎!”


    她又出去溜達了一圈兒,最後,太晚了,她就靠在了四合院不遠處的陰影處等,結果,就睡著了。


    初二,一早出去要回娘家的四合院的人出門,看到門口有兩個人影,先是嚇一跳,男人仗著膽子過去一看,“嗨!這是誰這麽損啊,用個衣服架子騙人!”


    不遠處的賈張氏被聲音給吵醒了,就哆哆嗦嗦的走了過去,看到地上的衣服架子,就氣得更加哆嗦了。


    由於現在還很早,除了娘家遠的,沒人起來。


    賈張氏回到家,看到秦淮如起來了,秦淮如看到才回來的賈張氏都愣住了,“媽,您一晚上沒回來?!”


    賈張氏沒理她,直接去烤火。


    秦淮如本來要一早回娘家,可是看到賈張氏這個模樣,也隻能先照顧她。


    但是,秦淮如發現,賈張氏一直在哆嗦,就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燙!


    “媽,您發燒了!?”


    “唉,媽,您為了那兩塊錢,您至於嗎?!”,隨即,秦淮如就帶著賈張氏去了醫院。


    輸液,加上吃藥,一共花了四塊五!


    身體恢複一些的賈張氏那個心疼啊,難受啊!


    本來想讓秦淮如掏這個錢的,可是,秦淮如就說,“我沒錢!”


    最後護士說要報警,賈張氏才肉疼的從衣服裏麵掏出錢!


    後來,這件事被四合院的人知道後,整個新年,這件事都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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