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夫婦本來臉很冷,棒梗做的事情本來就讓人害怕、憤怒,後來棒梗說的話,就更是讓人憤怒了。


    易中海回來和一大媽一學,一大媽差點兒又背過氣去。


    可是,現在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易中海和一大媽就有些心軟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無奈。


    賈張氏這時說話了,“老易啊,想當年,老賈比你早兩年進廠。那會兒,你技術跟不上,總被帶你的師傅訓斥,是我們家老賈手把手教的你啊!”


    “後來,你們成了兄弟。再後來,老賈沒了,老賈最後可是把我和東旭交代給你了。”


    “哎,要說,我們家也是命苦,東旭後來也沒了!”


    “現在,我們賈家,你賈大哥唯一的孫子,我們老賈家唯一的男丁,就要一輩子完了!”


    “老易,不為別的,就為了當年老賈教你手藝的情分上,就原諒一次棒梗,成不成!”


    賈張氏邊說邊流淚,不是那種嚎啕大哭,而是無聲的流淚。


    聽著賈張氏敘說著當年的事情,易中海心中也是有了些許慚愧。他想抽根煙,可是想到這裏是醫院,就又把煙放了回去。


    他就走到窗戶邊,看向外麵,靜靜的思考。


    秦淮茹此時還抱著槐花跪著,她又把小當拉住跪了下來,“一爺爺,一奶奶~”


    就在易中海、一大媽沉默的時候,小當糯糯的聲音響起,兩人都看了過去,最後,易中海歎了一口氣說,“算了吧,這件事,就算是全了賈哥對我的恩情了!”


    秦淮茹和賈張氏聞言都是大喜,秦淮茹趕忙磕頭,“謝謝一大爺!謝謝一大爺!”


    賈張氏上前笑著說,“謝謝你老易!”


    易中海接著說,“以後,咱們兩家,就不要再來往了!”


    賈張氏和秦淮茹臉色一變,想說什麽,可是易中海又說,“以前,我對你家也有不少偏袒和幫助,加上這次,咱們兩家也就互不相欠了。還有,淮茹,我上班後,會和主任說清,咱們倆以後不再是師徒,你再找個師父吧”


    “成了,回吧你們。我明天一早會去找陳公安說清楚的。至於,最後怎麽判,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賈張氏和秦淮茹此刻臉色很不好看,她們倆很不想易家斷了關係,畢竟他是八級工,還是管事一大爺。沒有了這個大腿,她們一門倆寡婦,還有仨孩子,以後的日子會很難。


    但是,她們也知道,這可能也是最好的結果了。


    賈張氏和秦淮茹對視一眼,也隻能暫時這樣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棒梗的事情!


    “那,老易,他一大媽,我們就先回了。”


    賈張氏四人走後,一大媽說,“老易……”


    “小翠啊,就這麽算了吧。就算讓棒梗判的重一些,其實也不會多重。況且,賈張氏說得也不錯,我確實欠賈家一些情分。”


    一大媽雖有不甘,可是想想也隻能這麽算了。


    翌日


    易中海一早到了派出所,和陳大雷說了,自己家不再追求了,希望能夠從輕處罰,畢竟還是個孩子。


    陳大雷雖有不解,可是也沒說什麽。


    周六下午下班時間,四合院


    兩名公安同誌來到了四合院,兩人直奔賈家。


    剛剛下班的四合院眾人都好奇的圍觀了過來,隔壁的何雨柱也看到了,猜測是判決書下來了。


    “是賈梗的家屬嗎?”


    剛剛到家的秦淮茹,看到公安,心中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她知道,結果下來了。屋裏的賈張氏也連忙走了過來。


    “是是是,我們是賈梗的家屬,我是他奶奶,她是她媽!”,賈張氏一臉緊張的看著兩名公安。


    “關於賈梗的判決下來了!”


    “同誌,這是判決書,賈梗被判入少管所一個月,今天是1962年10月13號,從明天開始,到1962年11月14號釋放。”


    聽到判決,秦淮如和賈張氏身子都是晃了晃,秦淮如說,“同誌,是不是弄錯了,一大爺不是說諒解了嗎?”


    “如果沒有諒解,這次至少要判兩年!而且因為被害人家人的求情,這次不被記錄檔案!主要是以教育學習為主!你們要去感謝被害人!”


    “請在判決書簽字吧,明天你們給棒梗送被褥過去吧!”


    聽到公安的話,兩人心中是五味雜陳,秦淮如最終還是在判決書上按了手印。


    公安同誌走後,秦淮如拿著判決書,就坐在門檻上,眼神呆滯。


    賈張氏則是去屋裏給老賈和賈東旭跪了下來,“老賈啊,東旭啊,一定是你們在下麵用了關係,才讓棒梗這麽順利的。”


    四合院眾人聽到判決,都覺得判的太輕了。做這樣惡毒的事情,竟然隻是去少管所學習一個月!


    何雨柱則很是奇怪,他向易家看去,雖然他們還沒回來。


    “不知道這個易中海怎麽想的。”


    不過,何雨柱也沒多關心,畢竟,這些都和自己沒關係。


    “哥!吃飯啦!”,何雨水的聲音響起。


    因為宋夏和何雨柱都要上班,在周末的時候,何雨水回家,一般都是她在準備飯。


    “今兒吃什麽啊?”,何雨柱笑著問。


    “青椒炒雞蛋,白菜炒豬油渣!”,何雨水笑著說。


    “我今天把你留在家的那塊肥油給煉了。哥,那塊肥油真好,你從哪兒弄得?”,何雨水吃了一口饅頭問。


    “你哥啊,是廚子,總有辦法弄來的。別多問,吃就行,知道嗎?到了學校,也別說這些。”,宋夏笑著告誡何雨水。


    “知道了,嫂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何雨水笑嘻嘻的說。


    何雨柱很享受這種家的感覺。


    自從結婚後,他突然間就覺得自己的一切有了著落,仿佛是生根了一樣,很紮實。


    “哥,嫂子,你們說,一大爺怎麽會給棒梗求情呢?要知道,棒梗可是差點兒把念恩給那個!”,何雨水問。


    宋夏也不知道,就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想了想說,“易中海本來就是老好人,總覺得很多事情都能內部解決。這件事,一開始他確實很憤怒,我也看到了。不過,一旦平靜下來,他就會心軟。”


    “當然了,主要原因有兩點,一是念恩沒大問題;二,我估計就是秦寡婦和賈張氏兩人去求情了。”


    “而且,還是把自己家扮演的很可憐的去求情。”


    “哥,怎麽可憐法兒?”,何雨水好奇的問。


    “雨水,夏夏,你們說,如果你們看到一家子的孤兒寡母,上有老人,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你們的心會不會軟?”


    兩人這才“哦”了一聲,大概明白了。


    晚飯後,何雨柱就去四合院外麵溜達了,“夏夏,我去外麵溜達溜達”


    然後何雨柱就去胡同口溜達了,在四合院門口路燈下,他點了一支煙,就那麽抽著。


    此時,一陣車鈴聲響起,何雨柱抬眼看去,發現是許大茂。


    “大茂,這麽晚才回來?”


    “喲!柱子,你怎麽在這兒?不會是被老婆趕出來了吧?哈哈哈”


    “去你的!”,何雨柱扔給了許大茂一支煙,繼續說。


    “我就在這兒抽根煙,你怎麽回事兒啊?”


    許大茂接過煙說,“我啊,也沒啥事兒,就出去瞎晃蕩唄”


    何雨柱可不會信他的鬼話,“說吧,是不是去騙哪個小姑娘去了?”


    許大茂心裏一突突,心說,他怎麽知道的?


    看到許大茂的反應,何雨柱嘴角邪笑,“大茂,哪個姑娘?是不是咱們廠的?說說,讓爺們兒我樂嗬樂嗬。”


    “去你的!我就是去轉悠轉悠,哪兒來的姑娘!”


    “許大茂,你這不夠意思啊”


    許大茂抽完煙,就說,“你在這兒吧,我要回去了”


    “大茂,大茂!來再聊會兒!”


    可是,許大茂聽也不聽就推著車回了四合院。


    看到四合院的大門,何雨柱停住了腳步。


    就這樣,何雨柱又回到了胡同口路燈下抽煙。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看了看手表,“喲,九點多了,應該差不多了,回家!”


    他躡手躡腳的回了家,他看著熟睡的宋夏,何雨柱則是鬆了一口氣。


    翌日


    何雨柱剛醒,就看到一張漂亮的臉在看著自己。


    “夏夏,這麽早就醒了?”


    “昨晚去哪兒了?”


    “我去辦點兒事兒”


    “真的?”


    “真的!”


    “相信你了!”


    呼~


    九點多,何雨柱正在研究一本木雕書的時候,就看到易中海和一大媽抱著念恩回來了。


    “一大爺,一大媽,念恩這麽快就出院了?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


    “柱子啊,恢複的挺好。大夫說可以回家靜養了”


    隨著易中海夫婦回家,易中海家和賈家斷交的事情就傳開了。


    “我說為什麽原來一大爺總是偏幫賈家,原來是老賈對易中海有些恩情啊”


    “不過,現在一大爺把所有的恩情還完了,賈家就完了”


    “可不是嘛,賈家啊,就是作!”


    “可不止,一大媽不是說,易中海也不再教秦寡婦了嗎?”


    “啊?真的啊?那麽秦寡婦在廠裏也沒靠山啦?”


    “這下秦寡婦在廠裏不能再磨洋工了,而且她的工件總是出問題,拖了整個車間的後腿。以前是看在易中海的麵子上,車間主任壓了下來。這下,秦淮如以後在車間就要慘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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