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賈家


    秦淮如哄睡了小當,又給槐花喂了奶,棒梗出去瘋了一會兒也早早睡了覺。賈張氏今天沒像以往那樣早早就睡了,而是看著秦淮如忙活。


    “媽,您是有什麽事嗎?”,秦淮如發現賈張氏今天有些不正常,就問道。


    “淮茹啊,媽找你說說話。”,賈張氏一反常態地說。


    賈張氏看著床上熟睡的三個孩子,然後又看了看秦淮如,說,“淮茹,你有什麽打算?”


    秦淮如不明所以,就問,“媽,您什麽意思?”。


    “我是問,你對以後有什麽打算”。


    “這個啊,我現在也接班了,我就幹個十年,等回頭棒梗十八了,我就把班兒給棒梗,然後我呢,再隨便找點兒活幹。至於現在,我一個月有27.5,雖然吃不好,可是也能讓咱們家吃飽。隻是,這以後啊,可能就要苦了仨孩子了。”,說到這兒,秦淮如眼眶就微微發紅。


    “哎,苦了你了。”賈張氏說了這麽一句後,就不說話了。兩分鍾後,賈張氏突然間來了一句,


    “淮茹,你找機會去上個環吧”。


    秦淮如被這句話震驚的半晌沒說話。


    “淮茹,我也是寡婦,所以,我知道守寡的苦。不是媽不信任你,而是為了防範個萬一。”,說到這兒,賈張氏 也是眼睛微微泛紅。


    十幾分鍾的沉默後,秦淮如隻說了一句,“知道了媽,這周日,您和我一起去吧”,說完就睡下了。


    隻是,躺進被窩後,秦淮如的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打濕了枕頭。


    賈張氏也隻是歎息一聲說,“淮茹,你也別怪媽,我也是為了這幾個孩子好”。


    黑夜中,秦淮如沒睡,睜著眼睛看著屋頂。月光從窗簾縫隙透了過來,正好落在秦淮如的眼睛上。秦淮如的眼睛中透露著恨、不甘,還有,就是渴望。


    她知道,憑借自己27.5的工資,隻能讓孩子吃飽。但那也隻能是三和麵饅頭,甚至於是窩窩頭。現在這個時代,政府規定的貧困線標準是每人每月五塊錢,他們現在平均每個月5.5,就是比貧困線高了一絲。


    可秦淮如不甘心,她想讓自己孩子穿新衣,吃肉。


    “我的孩子一定不能吃苦,我得想辦法!我要抓住傻柱!他一個月42.5,他就一個人沒負擔,如果抓住了他,那麽我們一家老小就完全能養活!


    而且,還能吃肉、穿新衣!傻柱你不是不搭理我嗎?我就不相信憑借我的容貌,你會一點不動心?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對我的異常,哼!傻柱,你等著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想著想著,秦淮如就睡著了。


    就這樣,這朵白蓮花,在這個夜裏悄然綻放……


    旁邊的賈張氏,則也是流著淚水睡著了。睡之前,一直在心裏說,“東旭啊,你也別怪媽,我是為了你的三個孩子啊”。


    易家


    易中海今天領著秦淮如進廠,本來他是想培養秦淮如的,然後把她的工級提到三級,然後就不讓她提了。


    可是今天一整天下來,易中海覺得這秦淮如就不是鉗工的料。按道理來說,再不是那塊材料,隻要肯用心學,達到三級是沒問題的。但是誰讓這秦淮如就不學呢?今天易中海嘴皮子都磨破了,可這秦淮如一聽就犯困。讓她自己消化,就和旁邊的男工打鬧。


    如果不是打算讓秦淮如拴住傻柱,他今天就會選擇放棄秦淮如,如今也隻能歎氣。旁邊的一大媽,聽到自家男人歎氣,也猜到是因為養老的事情。但誰讓自己不能生呢,也隻能默默流淚。


    在這個夜裏,三個女人因為不同的事情流著淚進入了夢鄉。


    許大茂本來是不打算感謝何雨柱的,但他猜測何雨柱知道了自己的情況,才找個由頭來點自己。


    如果自己不去感謝一番,怕何雨柱會拿這個事兒來拿捏自己。至於去感謝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嗎?許大茂覺得反正半年自己也就治好了,也沒什麽。


    許大茂回到家後,本來想喝一杯,可是,想起了大夫的話就又把酒瓶子放了回去。坐下幹嚼了幾顆花生米。


    然後就坐在那兒思考著如何給易中海挖坑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許大茂就騎車去了街道,找到王主任。


    “王主任,我是95號院的許大茂”,許大茂笑嗬嗬的說。


    “大茂啊,我知道你,咱們街道唯一的放映員嘛。今天這麽早來找我,有什麽事兒嗎?,”王主任笑著問。


    “是這樣的,王主任,您也知道我是放映員,在軋鋼廠隸屬於宣傳科,所以對於宣傳的事情,我多多少少有些敏感。這不是前兩天,我到鄉下放電影,看到有個老太太罵自己兒媳婦兒是不會下蛋的雞。您可不知道,那老太太甭看已經六十多了,那手勁兒可大著呢,把那大姐打得那個慘。


    正好我和一個衛生所的同誌在一起看熱鬧,聽那位同誌就說,生不出孩子,不僅是女人的責任,還有男人的責任。這句話可把我給驚著了,我也一直以為生不出孩子都是女人的責任,誰知道男人也有責任,於是我就把這件事記住了。


    這不,我昨天回來後,立馬就去了醫院詢問大夫,大夫告訴我,確實是這麽回事。就好像是種地,種子行,鹽堿地就種不出糧食;東北黑土地,死種子那也長不出糧食。”


    王主任也不知道這些,聽他說完,對這件事也有了一些了解。但是對於許大茂的意圖還是不明白,於是就問,“你的意思是?”


    “王主任,這不是新國家、新思想,對於這些荼毒咱們國家婦女同誌的思想,咱們要堅決抵製!我就想著,您能不能組織一下這方麵的宣傳活動?”


    “許大茂同誌,你這個建議好,我回頭把這些個事情給各管事大爺說,讓他們下去做下宣傳”,許大茂一聽,這哪兒行啊,於是就說,


    “王主任,我覺得,您還是親自派人去各個院子裏做宣傳比較好,甚至於最好和醫院方麵一起做宣傳,我覺得這樣才更有說服力,群眾才會能夠相信這件事,才能達到更好的宣傳效果,您看呢?”


    王主任思考了一下,覺得許大茂說的很對。而且這件事也得拉上婦聯,畢竟事關婦女,說不定紅星街道還能因為這件事出彩兒。


    “好,許大茂同誌,你不愧是宣傳科出來的,思想覺悟就是高,我回頭聯合醫院、婦聯、街道商量下這個事情”。


    “謝謝王主任,我就是提了一下建議,那什麽,我先上班去了,您忙”。


    離開街道辦後,許大茂騎上車就去了軋鋼廠。路上,許大茂心說,易中海啊易中海,這下夠你老小子喝一壺的。


    送走了許大茂,王主任就立馬給婦聯馬大姐打電話。


    “馬大姐,是這麽回事兒……”


    和婦聯馬大姐說了一下,馬大姐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主,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方麵的知識,但是聽說這是錯誤、荼毒婦女的思想,就立刻表示支持。


    然後,兩人立刻就去了紅星醫院婦科去谘詢,發現確實如許大茂所說,而且她們還從婦科大夫吳大夫那兒得知,生男生女是男人決定的,這對她們來說,更是難以置信。


    吳大夫,現在是紅星醫院婦產科主任。


    對於這樣的說法,兩人心說,這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這個。隨即馬大姐就拍了桌子,把王主任和吳大夫嚇了一跳,隻聽馬大姐說,


    “原來生不出孩子男人也有責任,那這幾千年來,生不出孩子還一直怪咱們女人!更過分的是,生男生女是男人決定的,這幾千年來咱們女同誌承受了多少委屈!王主任,必須盡快落實宣傳!那個吳主任,我希望醫院派出醫生支持我們!”


    “我個人覺得沒問題,咱們這就去院長辦公室”,吳主任帶著兩人直接去了院長辦公室。


    一個小時後,醫院方麵就敲定了。


    支持,必須大力支持。


    隻等接到街道做出安排,醫院這裏就立即派出醫生、護士參與做宣傳。


    王主任和馬大姐回到了街道,就分別找了街道和婦聯的人進行開會。下午三點鍾就敲定了,由醫院、街道、婦聯一起組織宣傳的計劃:


    首先,對街道和婦聯同誌進行宣傳。醫院派出人來做科普,時間安排在第二天,也就是周三上午十點;


    然後從這周日開始在街道宣傳;用一個月時間,派出20組,每組四人,包括一名街道辦工作人員、兩名婦聯工作人員、一名醫生或者護士,每周日去四合院進行宣傳,宣傳主題就兩個:


    一,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情,如果長時間不懷孕,要去醫院做檢查,女的要做,男的也要做,不能把不能生的名頭直接放在婦女身上。


    二,生男生女是男人決定的。


    主題和時間安排好後,王主任就給紅星醫院打電話。院長承諾,今天會做出安排,明天上午九點半,大夫和護士會準時到街道做培訓


    ……


    許大茂不知道,他的一個小小的舉動,可是推動了這個時代的生育知識科普。


    易中海更是不知道,自己的金身,或許就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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