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著急的是秦懷禮。一晚上,他惴惴不安,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這倆家夥怎麽還不回來?可別出什麽岔子。”


    秦夫人在一旁勸道:“老爺,您別太著急,興許是事情辦得不太順利,耽擱了。”


    秦懷禮瞪了秦夫人一眼,說道:“你懂什麽!這事兒要是辦砸了,咱們可就麻煩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坐等不見張順和李福回來。秦懷禮越發坐立不安,他衝著門外喊道:“來人!”


    管家秦暉匆匆走進來,問道:“老爺,有何吩咐?”


    秦懷禮皺著眉頭說道:“你去小酒館打探打探,看看張順和李福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秦暉應了一聲,趕緊出門去了。


    秦懷禮在屋裏焦急地等待著,心裏如同揣了一隻兔子,七上八下。


    過了好一會兒,秦暉回來了,秦懷禮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樣?有消息嗎?”


    秦暉搖了搖頭,說道:“老爺,小酒館那邊沒有一點風吹草動,我也沒打聽到張順和李福的消息。”


    秦懷禮一聽,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喃喃自語道:“這可如何是好?難道他們真的出事了?”


    ....................................


    上午 9 點,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小酒館的門口。


    愛四爺、李春和宋銀萍都來到了小酒館。


    愛四爺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喊道:“喲嗬,新的一天又開始咯!”


    李春笑著應和道:“是啊,四爺,咱們又得忙活起來啦!”


    宋銀萍也手腳麻利地開始整理廚房。


    大家紛紛開始新一天的忙碌,掃地、擦桌子、擺放桌椅,有條不紊。


    趙子龍見大家都在忙活,便壓低聲音和李春、愛四爺說道:“跟你們說個事兒,昨晚張順和李福來酒館搗亂了。”


    愛四爺一聽,停下手中的活兒,瞪大了眼睛,氣憤地說道:“該,兩個王八犢子不得好死!竟幹這種缺德事兒!”


    李春也湊過來,說道:“龍哥,那後來咋樣了?”


    趙子龍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哼,被我給逮住了,然後交給了胡三。”


    李春眼睛一亮,豎起大拇指:“龍哥,你幹得漂亮。好一個借刀殺人。”


    愛四爺皺著眉頭問道:“那胡三能把這事兒處理好?別到時候又給咱們找麻煩。”


    趙子龍一邊擦著桌子,一邊說道:“放心吧,四爺,胡三那人精著呢,知道怎麽處理對他有利。”


    李春接著說:“就是,這倆家夥平日裏跟著秦懷禮沒少幹壞事,這次也該讓他們吃吃苦頭。”


    愛四爺歎了口氣:“唉,這秦懷禮也太不是東西了,總想著打壓咱們小酒館。”


    趙子龍目光堅定地說:“四爺,咱們不怕他,隻要咱們團結一心,他也不能把咱們怎麽樣。”


    李春點點頭:“沒錯,龍哥說得對,咱們好好經營咱們的小酒館,讓那些壞家夥幹瞪眼。”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忙碌著,手中的抹布在桌子上來回擦拭,仿佛要把所有的煩惱和不快都一並擦掉。


    這時,宋銀萍走過來,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聊啥呢,這麽熱鬧?”


    李春笑著說:“沒啥,就是昨晚那兩個搗亂的家夥被龍哥收拾了。”


    宋銀萍哼了一聲:“那是他們活該,咱們小酒館可不能讓他們欺負。”


    大家相視一笑,又繼續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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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多方周折,四處打探,秦暉終於得知了張順和李福的悲慘下場。原來,這兩人被鬼子憲兵隊隊長井野逼豆不由分說地當眾砍了頭。


    不僅如此,他們的頭顱竟被那喪心病狂的鬼子當作威懾眾人的工具,懸掛在城門兩側示眾。那場景,光是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秦暉聽到這個消息時,隻覺得雙腿一軟,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瞬間被嚇得一身冷汗。他的臉色煞白,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仿佛看到了極為恐怖的景象。


    不敢再多停留一刻,秦暉著急忙慌地往回跑。一路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腳步踉蹌,幾次險些摔倒。他顧不得擦去額頭的汗水,也顧不得整理淩亂的衣衫,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趕緊跑回秦府,把這個可怕的消息告訴秦懷禮。


    街道上的人看到秦暉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都投來疑惑的目光,但秦暉哪還有心思理會這些,隻顧著拚命奔跑,耳邊隻有呼呼的風聲和自己急促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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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暉回到秦府門口,連滾帶爬地衝了進去。秦懷禮正在廳中焦急地踱步,看到秦暉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 “咯噔” 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老爺,大事不好了!” 秦暉喘著粗氣喊道。


    “快說,到底怎麽了?” 秦懷禮瞪大眼睛,聲音顫抖。


    “張順和李福,他們…… 他們被鬼子憲兵隊隊長井野逼豆當眾砍了頭,腦袋還被掛在城門兩側示眾啊!” 秦暉帶著哭腔說道。


    秦懷禮聽了,如遭雷擊,大驚失色,身子晃了晃,一下子癱軟在地。“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他一臉懵,喃喃自語道。


    過了好一會兒,秦懷禮緩過神來,眼中滿是怒火,憤憤地說:“趙子龍這個仇,我必須報。”


    秦暉連忙應道:“老爺,您可得三思啊,那趙子龍如今有胡三給他撐腰,不好對付啊。”


    秦懷禮咬著牙說:“哼,不管怎樣,這個仇不能不報。你去,給我寫個文書,就說張順和李福由於盜竊秦府財物,昨天已經被趕出秦府。”


    秦暉猶豫了一下,說道:“老爺,這能行嗎?”


    秦懷禮吼道:“讓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麽!”


    秦暉不敢再多言,趕忙去準備文書了。


    秦懷禮陰沉著臉,嘴裏叼著煙鬥,那煙鬥裏的煙明明滅滅,卻沒怎麽吸上幾口。


    他在屋內不停地踱步,眉頭緊鎖,滿心焦慮。


    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這可如何是好?希望鬼子不要派人來找我的麻煩。我可惹不起他們,一點也惹不起啊!萬一牽連到我,那可真是萬劫不複了。”


    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眼神中滿是惶恐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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