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三家中,屋內一片靜謐。


    胡三摟著媳婦躺在床上,正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呼嚕聲此起彼伏。


    突然,“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胡三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醒。


    他迷迷糊糊地嘟囔著:“誰啊,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胡三媳婦也被吵醒,揉著眼睛,一臉的不滿。


    胡三不情願地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去,可那敲門聲卻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反而越發急促響亮,“咚咚咚,咚咚咚”。


    “哎呀,煩死了!” 胡三罵罵咧咧地坐了起來,抓了抓淩亂的頭發,衝著門口喊道:“別敲了,來了來了!”


    胡三媳婦在一旁抱怨道:“這深更半夜的,能有什麽急事,真是不讓人安生。”


    胡三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嘴裏還在嘟囔著:“管他呢,先看看是誰再說。”


    他趿拉著鞋子,睡眼惺忪地朝著門口走去,心中滿是被吵醒的惱怒和疑惑。


    ....................................


    胡三一開門,看到趙子龍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頓時愣了一下。還沒等他開口,趙子龍就說道:“抓了兩個毛賊。”


    胡三一聽,頓時兩眼冒光,興奮地說道:“在哪裏,帶我去!”


    說完,胡三連忙回屋,手忙腳亂地穿上偽警察的行頭,別著槍,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趙子龍二話不說,轉身就走,胡三緊跟其後。路上,胡三心裏暗自盤算著,其實他不是真的想做事,而是近期上峰逼得緊,有抓人的任務指標。要是能把這兩個毛賊交上去,自己也能應付一下上頭,說不定還能得到點獎賞。想到這裏,胡三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恨不得馬上就趕到小酒館。


    趙子龍在前麵走著,步伐沉穩有力,胡三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麵,時不時還催促著:“快點,快點!”


    兩人就這樣直奔小酒館而去,夜風中隻留下他們匆匆的身影。


    半路上,胡三心裏琢磨著,就自己一個人去,萬一那兩個毛賊不好對付,可別吃了虧。於是,他眼珠子一轉,決定再喊上兩個幫手。


    胡三喊上胖偽警察和瘦偽警察。


    “胡爺,啥事兒啊?” 胖偽警察喘著粗氣問道。


    胡三急匆匆地說道:“別囉嗦,跟我去小酒館,抓毛賊!”


    胖偽警察和瘦偽警察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跟著胡三就跑。


    四人一路小跑,腳步聲在寂靜的街道上回響。胡三跑在最前麵,不時回頭催促著:“都快點,別磨蹭!”


    胖偽警察那肥胖的身軀跑起來左搖右晃,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氣。


    瘦偽警察倒是腳步輕快,緊緊跟在胡三身後。


    就這樣,四人很快趕到了小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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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三看到被塞著襪子的張福和李福,先是一愣,隨即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差點笑岔了氣。他邊笑邊說:“哎呦喂,這是唱的哪一出啊?瞧這倆狼狽樣兒,哈哈哈哈!”


    胖偽警察和瘦偽警察跟在後麵,看到這一幕,也是笑得不停。胖偽警察笑得臉上的肉都在顫抖,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說道:“這可真是太好笑了,誰把他們弄成這樣的?” 瘦偽警察則是彎著腰,用手不停地拍打著大腿,笑得喘不過氣來:“哈哈哈,我看他們像兩隻被堵住嘴的鴨子。”


    半晌,胡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臉色一沉,拔出手槍,抵著張順的額頭,惡狠狠地說道:“特奶奶的,你們兩個有事了。敢來胡爺的地盤上搞事情。”


    張順和李福一臉驚恐,眼睛裏充滿了恐懼,身子不停地顫抖,卻一言不發。


    胡三見狀,更加惱怒,大聲吼道:“怎麽?啞巴啦?敢做不敢當?”


    一旁的胖偽警察湊上來說:“胡哥,這倆家夥是不是被嚇傻了?”


    胡三白了他一眼,說道:“去,把他們嘴裏的東西拿出來,我倒要聽聽他們有什麽好說的。”


    胖偽警察走上前,伸手把張順和李福嘴裏的襪子拽了出來。襪子剛一拿出來,張順和李福就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憋得通紅。


    緩了好一會兒,張順結結巴巴地說道:“胡爺,饒命啊,我們也是被逼無奈。”


    胡三冷哼一聲:“被逼無奈?誰逼你們的?快說!”


    李福帶著哭腔說道:“是…… 是秦淮禮,秦會長讓我們來的。”


    胡三皺了皺眉頭:“又是這個秦淮禮,他讓你們來幹什麽?”


    張順趕緊回道:“秦會長讓我們來搗亂,破壞這家小酒館。”


    胡三咬了咬牙:“這個秦淮禮,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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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三聽了張順和李福的話,原本惱怒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很快又皺起了眉頭,轉念一想:秦懷禮有鬼子撐腰,確實不好搞。可這張順和李福既然送上門來了,就權且充個數吧。現在局座要求得緊,他這個月的任務是抓到一個抗戰分子,正為此事發愁呢,索性,就把張順和李福交上去湊數。


    胡三回頭看向胖偽警察和瘦偽警察,說道:“兄弟們,你們說這事兒咋辦?秦懷禮咱們惹不起,可這倆家夥總不能就這麽放了。局座那邊催得緊,咱們這個月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胖偽警察眼珠子一轉,湊到胡三跟前說道:“胡爺,依我看,就把這倆家夥交上去得了。反正局座也不管抓的是誰,能交差就行。”


    瘦偽警察也連忙點頭附和:“是啊,胡爺,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再說了,這倆家夥鬼鬼祟祟地在小酒館搗亂,也不是什麽好人,抓了他們也不冤枉。”


    胡三猶豫了一下,說道:“可這樣做,萬一被秦懷禮知道了,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啊。”


    胖偽警察拍著胸脯說道:“胡爺,您怕什麽?咱們隻要把這事兒辦得幹淨利落,不讓秦懷禮抓到把柄,他能把咱們怎麽樣?再說了,有局座給咱們撐腰呢。”


    瘦偽警察也跟著說道:“就是就是,胡爺,您一向英明果斷,這次肯定也能把事兒處理好。把這倆家夥交上去,局座一高興,說不定還會給咱們獎賞呢。”


    胡三聽了兩人的話,心裏漸漸有了主意,咬了咬牙說道:“好,就這麽辦!把張順和李福帶回去交差。”


    胖偽警察和瘦偽警察都豎起大拇指,齊聲說道:“胡爺高明!”


    胡三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哼,量這倆家夥也翻不出什麽大浪來。走,把他們帶走!”


    趙子龍把張順和李福的第二份簽字畫押交給胡三,胡三接過那幾張紙,快速瀏覽了一遍,臉上頓時笑開了花,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他緊緊握住趙子龍的手,說道:“龍哥,謝謝你送的大禮。這份東西可太有用了,兄弟我這次能交差,全靠你了。”


    趙子龍微微一笑,說道:“胡三爺,您客氣了。咱們都是為了對付那些惡人,能幫上您的忙也是我的榮幸。”


    胡三拍了拍趙子龍的肩膀,笑著說:“龍哥,告辭。記著,張順和李福今晚沒有來你們的小酒館,而是去襲擊鬼子去了。”


    趙子龍一拱手,鄭重地說道:“好的,胡爺。您放心,我心裏有數,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胡三點點頭,帶著那份簽字畫押,轉身帶著胖偽警察和瘦偽警察匆匆離去。


    ....................................


    於是,胡三帶著胖偽警察和瘦偽警察,押著張順和李福,朝著警局走去。


    夜霧彌漫,清冷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幾道長長的影子。


    一路上,張順和李福哭天喊地,求饒不止。張順涕淚橫流,聲音帶著無盡的恐懼和絕望:“胡爺,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啊!” 李福也跟著苦苦哀求:“胡爺,求求您大發慈悲,放我們一馬吧,我們給您當牛做馬都行!”


    然而,胡三他們根本不為所動。胡三一臉冷漠,目光堅定地直視前方,嘴裏冷哼道:“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幹嘛去了!你們犯下的事兒,求饒也沒用!”


    胖偽警察揮舞著手中的警棍,惡狠狠地說道:“都給我閉嘴!老實點,再嚷嚷有你們好看的!”


    瘦偽警察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別白費力氣了,乖乖跟我們走,興許還能少吃點苦頭!”


    張順和李福見狀,知道求饒無望,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隻是那充滿恐懼和懊悔的眼神,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無助。但胡三他們依舊步伐匆匆,毫不憐憫地押著他們繼續朝著警局的方向走去。


    到了偽警察局,胖偽警察和瘦偽警察把張順和李福關進了臨時牢房。


    上午8點,一輛吉普車風馳電掣般地開進了偽警察局。


    車輪揚起一陣塵土,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車子剛一停穩,偽警察局局長許西溪便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邁著大步走下車來。他身著筆挺的製服,腰杆挺得筆直,臉上帶著慣有的嚴肅表情。


    許西溪目不斜視,徑直朝著警察局的大樓走去。


    他的皮鞋在地麵上踏出有力的聲響,身後跟著幾個隨從,亦步亦趨。


    走進大樓後,他熟門熟路地直奔自己的辦公室。


    胡三一路小跑著,氣喘籲籲地來到局長辦公室門口。他整了整自己的衣帽,恭恭敬敬地站定,這才小心翼翼地敲門進去。進門後,胡三畢恭畢敬地向偽警察局局長許西溪匯報:“局座,小的幸不辱命,抓到了兩個抗戰分子。”


    偽警察局局長許西溪正坐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後麵,埋首於一堆文件之中。聽到胡三的話,他緩緩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說道:“小三子,幹得漂亮。快帶我去看看。”


    許西溪起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跟著胡三來到臨時牢房。牢房裏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許西溪走進牢房,看了看張順和李福。隻見這兩人耷拉著腦袋,頭發淩亂,衣衫不整,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許西溪皺了皺眉頭,滿臉狐疑地問道:“就這倆?是抗戰分子嗎?”


    胡三連忙上前一步,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說道:“局座,這倆家夥雖然不是抗戰分子,但也是為非作歹之徒。他們在小酒館裏意圖不軌,想要搗亂破壞。小的想著,雖然他們不是抗戰分子,但這種破壞治安的行為也不能姑息,先把他們抓回來,也算是為局裏立了一功。”


    局座許西溪聽了胡三的話,手摸著下巴,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在胡三和張順、李福身上來回掃視,眼神犀利而敏銳,似乎在仔細判斷胡三所言是否屬實。


    過了好一會兒,許西溪才緩緩說道:“嗯,算你有點功勞。不過,此事還是不能馬虎,先把他們關起來,好好審審。一定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弄清楚,看看背後有沒有其他的陰謀。”


    胡三連忙應道:“是,局座!小的明白,一定按照您的吩咐辦,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許西溪揮了揮手,說道:“去吧,別出什麽岔子。要是辦砸了,有你好看的!” 胡三連連點頭,趕緊退了出去。


    胡三如獲大赦,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一路上,胡三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一些,畢竟這次好歹是交了差,不用再擔心局座的責罵。


    就這樣,張順和李福被無情地關進了牢房。


    那牢房陰暗潮濕,牆壁上布滿了青苔,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難聞氣味。


    張順和李福蜷縮在角落裏,身子止不住地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悲慘的未來。


    而胡三因為交了差,暫時鬆了一口氣。


    他走出牢房,站在門口長舒了一口氣,抬頭望著天空,心中暗自慶幸:“總算應付過去了,希望後麵別再出什麽亂子。”


    隨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轉身朝著家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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