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在講故事。


    講的什麽呢?


    曾有一位商人,他行走四方,足跡遍布南北,以勤勞和勇敢著稱。他與妻子情深意篤,夫妻二人同心協力,憑借著智慧與努力,這些年裏積攢下了頗為可觀的財富。


    然而,隨著財富的日益增長,人到中年的商人漸漸迷失了初心,開始貪戀起美色來。他頻繁地與一些女子糾纏不清,享受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後來,由於朝廷政策調整,鹽商的生意逐漸轉移到了南方。


    於是,商人便帶著家人遷往了那個被稱為“仙緣地帶”的南方水鄉。他們在那裏購買了一座寬敞的大宅院,過上了舒適安逸的生活。


    然而,好景不長,商人父親五十有餘,卻依然不改風流本性,與院中一位年輕貌美的丫鬟產生了私情,甚至使那丫鬟懷上了他的孩子。


    這一醜事很快就被商人的妻子發現了。


    她性格剛烈,無法容忍丈夫的背叛。憤怒之下,她找到了那位丫鬟,與其發生了激烈的爭執,並在盛怒之下動手打了她,導致丫鬟流產。


    事後,母親將丫鬟趕出了家門,從此這戶人家再也沒見過那丫鬟。


    “不過你怎麽知道那丫鬟是真的被趕出去了呢?”一名紫薇社的女修托著下巴好奇發問。


    陳秉老實回答:“我母親說的。”


    宴如塵問:“什麽時候趕出去的?趕出去之後呢?”


    陳秉繼續道:“這事情已經是五六年前了。後來我真的不知道了,再就是今天你們挖出了一副屍骨,給它接了一個不知道哪裏找到的頭顱,然後管家就說是那屍骨是丫鬟秀芝。”


    關山羽補充道:“頭顱是在西廂房西邊那枯井裏找到的。”


    陳秉垂頭喪氣的“哦”了一聲,環顧眾人審視的眼神,問道:“所以是怎麽樣,你們懷疑秀芝根本沒被趕出去,而是被我家殺了泄憤嗎?”


    眾人麵無表情的點頭,陳秉一拍腦袋又要昏厥過去,連忙喊冤:“沒天理啊,趕出去就行了幹嘛殺她啊,我們家都是良民,難道不知道殺人償命嗎!”


    宴如塵問:“陳員外,你家是何時開始鬧鬼的?令郎何時高燒不退的?”


    陳秉答:“去年七月份。”


    關山羽汗顏,心道去年七月份到現在都快一年了,這小孩兒居然還沒高燒燒死呢,看來下次再寫文這個細節得注意下。


    宴如塵繼續問:“您母親是何時去世的?”


    陳秉思考了一下,遲疑道:“也是...去年七月份。”


    眾人一下子便激動了,紛紛七嘴八舌的開始說道:“你看你看,我就知道!”


    但是“就知道”之後又不知道是知道了個什麽,站在原地激動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把目光投到了宴如塵身上。


    宴如塵也未開口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陳秉,似乎是暗示他“這其中的關聯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陳秉瞪著眼睛瞧了他半晌,突然氣急拍桌子道:“不可能!她生前和我父親不清不楚,你們怎麽不推測她不是和別的男人也有一腿,所以被趕出去後被別人迫害了,凶手把他埋在我家嫁禍給我家呢!”


    眾人被噎到,關山羽在一旁嘟囔:“那屍骨的頭骨臉龐處有一些劃痕,看來生前還被劃了臉呢,若是一般女子被劃了臉,那後果不堪設想呢,紫薇社的幾位姐姐,你們說是不是。”


    紫薇社的幾名女修一愣,倒是卻提醒了陳容容,陳容容拍桌起身,恍然大悟道:“到底是不是一探便知,紫薇社的弟子們學過問靈,讓她們問問這屍骨的身份和死因便可水落石出了。”


    眾弟子恍然大悟,紛紛投以期待的目光轉向紫薇社的幾位女弟子。這些女弟子緊緊圍攏,身體微微顫抖,齊刷刷把頭轉向關山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紫薇社的問靈方法,其實便是取清水一杯,融入深厚靈力,再將逝者遺物,如發絲或指尖,輕輕置於水中。隨後,以靈力催動,向水中發出詢問。


    此法召喚而來的鬼魂,被靈力所約束,無法言虛,也必須有問必答。而答案便會在桌前,以水漬的形式展現給大家。


    但是此舉非常消耗靈力,若是消耗過度,輕則低血糖重則休克。


    那幾名女弟子見眾人已經把水杯和桌椅都準備好了,圍了一圈就等她們行動了,實在是沒辦法在推脫下去,於是便先內部猜拳定輸贏派出了一人坐在桌前。


    那女弟子看著那屍體身上還沒有分解完的殘肉和毛發,強忍著惡心扯了一點毛發放到水中,關山羽見狀在一旁又嘔吐起來。甚至因為這次嘔吐的動作太大,左腿被崴到的位置又被崴了一下。


    女弟子完成所有準備後,抬頭向宴如塵示意可以開始提問,並善意提醒道,她們目前隻修了一點皮毛,僅能就“是”或“不是”的問題作答,其餘則無能為力。


    宴如塵聞言,沉思片刻,緩緩問道:“你,可是秀芝?”


    不一會兒,桌上便浮現出一個水字:“是。”


    弟子們瞬間沸騰,興奮地跳躍,異口同聲地歡呼:“你看!我就知道!!”


    陳容容轉頭瞪了他們一眼,把食指放在嘴前比了個噤聲,那群弟子才訕訕地收了聲在一旁安靜觀看。


    宴如塵繼續追問:“死因是被殺嗎?”


    桌上水波輕漾,漸漸顯露出“是”字。


    弟子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胡起更是急不可耐問:“是不是陳家老夫人殺的你!”


    水字回答:“是。”


    此言一出,弟子們情緒再次高漲,紛紛怒視陳秉。陳秉一臉不可置信,也提問道:“為什麽殺你!是因為你和我父親有私情嗎?”


    “是。”


    水字剛回答完,紫薇社那名操作靈力的女弟子突然鼻血橫流,兩眼一翻就暈過去了。


    旁邊站著的一名女弟子解釋:“...靈力損耗過大。”


    陳容容舉著鐵錘,對那名女弟子道:“那你上,我們還沒問完呢。”


    另外幾名女弟子把暈倒的那位扶走,而被指到的那名弟子坐下來進行操作,那女弟子落座後請求道:“額...請你們盡量挑重點問。”


    話音剛落,胡起便問:“是不是你在這裏作祟,所以陳員外家的公子才高燒不退。”


    水字回答:“是。”


    陳容容搶問道:“是不是為了報複陳員外一家才這麽做的!”


    答:“不是”


    眾人一愣,另一名弟子擠上前問道:“那是不是就為了當惡鬼?”


    “不是。”


    又有人問:“那你在這裏作祟是不是為了吸人陽氣,複活後當妖怪。”


    “不是。”


    “是不是覺得好玩才這麽做的!”


    “不是。”


    水字剛寫完答案,桌前的那名女修也突然流下鼻血兩眼一翻昏厥過去。


    一群人問了一圈問題,越問越離譜,但是不管怎麽回答,那水字都回答不是。


    那幾名紫薇社的女弟子都昏過去了三個,還是沒問出大家想要的答案,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紛紛抓耳撓腮該怎麽辦時,最後一名女弟子哆嗦著坐在桌旁,懇求道:“各位大哥大姐們,你們要不先商量下問什麽,再提出來好不好...”


    眾人見一旁昏死的另三名女弟子,有些抱歉的撓頭,確實有些不敢再問了,胡起又小心翼翼問出一個作祟動機,待秀芝又回答“不是”後,再也沒有人敢提問了。


    就在場麵陷入到一陣詭異的沉默中時,旁邊突然傳來一聲一邊嘔吐一邊含糊不清的聲音:“你是不是,想要找齊身子好投胎,才出來嚇他們,想讓他們,把你屍骨挖出來接上的?”


    眾人疑惑回頭,發現是扶著門檻吐了半天的關山羽。


    見他吐的渾身都虛了,還倚著門來湊熱鬧,陳容容剛想罵他又浪費了一次提問機會,卻突然聽到一旁的宴如塵低聲驚訝道:“竟真是...”


    眾人再回頭,隻見那桌上浮現出答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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