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實在說，現代足球比賽裏邊後腰職責的出現，其實就是教練對球員在場上可以勝任多個位置的需求。
籃球也一樣，從我記事起，我的父親就會帶著我一起看籃球比賽。
那時候中鋒還不需要會投三分。我對大多數的中鋒固有印象就是罰球爛。
現在，大前鋒當中鋒用，大前鋒拉出去三分線當投手用。
這就是所謂“複合型人才”的通性需求麽？
再看場上的高宇。
全能地讓人瞠目結舌，能控球能中投能突破。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高宇其他方麵也很全能，完全是沒有任何瑕疵藝術品。
“你也在。”
我轉頭，發現是一天未見的“老友”。
江雅坐到我身旁，一股淡淡的清香也觸碰到我鼻尖。
“姚娜呢？”
江雅笑了笑，為我指明方向。
“在對麵呢。”
我在江雅指引下很快發現姚娜的身影。
對麵長邊站著幾個女生，江雅身處之中。
她懷裏抱著一瓶礦泉水，目不轉睛的盯著高宇。
“哦~”
我多的話懶得說，於是隻發出一個字音。
江雅雙手撫著自己的臉頰，一臉愜意微笑注視著場上。
此時，碩方快速穿梭，騰空躍起如同一頭矯健的獵豹，動作舒展流暢。一個帥氣的過跨後，他成功將球上進籃筐。
場外的觀眾不由得發出陣陣驚呼。
江雅雙眸閃爍著燦爛的光芒，嘴巴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
我轉頭看著她被深深吸引的模樣。
江雅注意到我的目光，連忙收回視線，說道。
“這次籃球比賽從一開始就注定就是你們班拿冠軍。”
“雖然我們班有高宇，不過也不一定吧，畢竟籃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
“我都想說有高宇一個人就夠了呢！”
江雅莞爾一笑。
“而且，除了高宇，你們班的其他人也不賴啊。”
“你們班不是有韓銳銘麽。”
“我們班也隻有一個韓銳銘呀。”
“這樣不看好自己班是不是不太好？”
我剛說完，她故意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就是呢，說你自己呢！”
“回旋鏢竟然這麽快.....”我無言以對隻能搖頭。
此時，我的身後傳來輕盈腳步聲。
江雅扭頭愣了下：“...欸？哈囉哈~”
“嗯，你好。”
對方傳來細微的輕聲，不過我聽得很清楚，是語靜希。
我並沒有轉頭。
也許她此行目的也是球場上的高宇，又或許隻是百般無聊才過來的，所以我要裝作和她素不相識的樣子。
說素不相識可能有些誇張了，要詳細說的話，現在無論她在哪裏在做什麽，或是她正巧與我相碰，無論如何都不要和她搭話，並且得毫無表演痕跡，不被別人發現。
……這是人格分裂的前期症狀嗎？
“............”
“............”
氣氛驟然降溫，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即便是平日裏擅長偽裝聾啞的我，也不得不在意起來。
這份異樣的安靜延續了一段時間，隨後，江雅悄悄碰了碰我的手臂。
江雅投來不安的眼神，目光又微微轉向另一側。
我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向她望去。
語靜希與我的目光短暫交匯，隨即慌張移開。
我思索著說些什麽，不對！我根本不知道說什麽。
就在這尷尬的氛圍即將凝固時，場上的歡呼聲反而更加讓我覺得身體周圍的溫度過於冰冷。
江雅看看我，又偷瞄語靜希，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那個...你們有事要談的話，我先走啦？”
即使江雅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她還是做出換做是我也要稱讚一番的決定。
如果在這裏說“啊不是的，其實沒有什麽事”的話顯得過於虛假，如果遲遲不發聲就等於默認了一些事實。
我感受到了來自兩側微妙而複雜的視線交織，便隻好開口。
“有事？”
“......嗯。”
“那個，我有事我就先走了......”
江雅像是嗅到了什麽，跑開了現場。
注視著江雅離開後，我再次看向語靜。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我繼續說：“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
她微微點頭，目光再次掠過我，卻又抿了抿唇，搞得我心裏也不得不五味雜陳。
“......她和我說了。”
語靜希聲音細若蚊蚋，卻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我花了幾秒鍾的時間試圖理解語靜希的意思，可是我現在心髒在撲通撲通跳，我根本沒辦法思考！
“誰？”
“——柯思涵。”
在這瞬間，我聽不到任何聲音，隻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世界變得一片空白。
語靜希有些擔心地看著我：“你還好嗎？”
混亂的思維也因為她的聲音漸漸的變得清晰，但心髒深處卻不斷傳來陣陣刺痛。
“你說什麽？”我說話的聲音忍不住的顫抖。
語靜希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臉上帶著彌散著悲憫的笑靨注視著我。
那目光流露出別樣的憐戚，更讓我坐立難安。
“柯思涵已經和我說了...所有事情。”
“所有事情”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但我清楚知道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麽。
我的喉嚨幹澀，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無法發出更多的話語。
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讓我整個人陷入了冰冷之中。
“為什麽你要這樣做......”
語靜希抬起頭，眼眶微微泛紅，聲音裏帶著一絲哽咽，我沒有等她把話說完，便直接打斷了她。
“對不起。”
我當然知道說出這三個字有多容易，而越容易做到的事往往對他人越不負責。可現在的我除了這樣做已別無他法。
說出“從一開始就不會祈求他人原諒”不過是為自己偽裝灑脫、裝作很酷的表演。說出“希望可以祈求他人原諒”隻是一種夜郎自大。
所以現在，我隻剩下無知的迷茫，心中五味雜陳。
“............”
現場再次陷入沉默，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
語靜希愣在原地，似乎想說些什麽卻猶豫不決。
但此刻的我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決定先離開這裏。
“那個，你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做得過火了。”
“...那個...”
“——真的很對不起，雖然我做什麽無法補償你......一旦發生，就再也無濟於事......”
因為要強忍著不讓眼眶裏的淚水落下，語靜希說不出話來，隻能微微搖頭。
她那複雜的眼神裏，或許包含了太多的情緒。
再這樣持續下去我的內心備受煎熬，於是隻好繼續說。
“如果可以，我會盡力去彌補你的......所以，抱歉，我先走了。”
語靜希張了張嘴，聲音細若遊絲，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
我毅然決定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走出很遠後，我還是忍不住回頭。
語靜希依然站在原地，身影顯得格外孤單，目光注停留在我身上從未離開。
我的心再次被揪緊，但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於是我頭也不回地繼續邁開步伐。
籃球也一樣，從我記事起，我的父親就會帶著我一起看籃球比賽。
那時候中鋒還不需要會投三分。我對大多數的中鋒固有印象就是罰球爛。
現在，大前鋒當中鋒用，大前鋒拉出去三分線當投手用。
這就是所謂“複合型人才”的通性需求麽？
再看場上的高宇。
全能地讓人瞠目結舌，能控球能中投能突破。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高宇其他方麵也很全能，完全是沒有任何瑕疵藝術品。
“你也在。”
我轉頭，發現是一天未見的“老友”。
江雅坐到我身旁，一股淡淡的清香也觸碰到我鼻尖。
“姚娜呢？”
江雅笑了笑，為我指明方向。
“在對麵呢。”
我在江雅指引下很快發現姚娜的身影。
對麵長邊站著幾個女生，江雅身處之中。
她懷裏抱著一瓶礦泉水，目不轉睛的盯著高宇。
“哦~”
我多的話懶得說，於是隻發出一個字音。
江雅雙手撫著自己的臉頰，一臉愜意微笑注視著場上。
此時，碩方快速穿梭，騰空躍起如同一頭矯健的獵豹，動作舒展流暢。一個帥氣的過跨後，他成功將球上進籃筐。
場外的觀眾不由得發出陣陣驚呼。
江雅雙眸閃爍著燦爛的光芒，嘴巴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
我轉頭看著她被深深吸引的模樣。
江雅注意到我的目光，連忙收回視線，說道。
“這次籃球比賽從一開始就注定就是你們班拿冠軍。”
“雖然我們班有高宇，不過也不一定吧，畢竟籃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
“我都想說有高宇一個人就夠了呢！”
江雅莞爾一笑。
“而且，除了高宇，你們班的其他人也不賴啊。”
“你們班不是有韓銳銘麽。”
“我們班也隻有一個韓銳銘呀。”
“這樣不看好自己班是不是不太好？”
我剛說完，她故意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就是呢，說你自己呢！”
“回旋鏢竟然這麽快.....”我無言以對隻能搖頭。
此時，我的身後傳來輕盈腳步聲。
江雅扭頭愣了下：“...欸？哈囉哈~”
“嗯，你好。”
對方傳來細微的輕聲，不過我聽得很清楚，是語靜希。
我並沒有轉頭。
也許她此行目的也是球場上的高宇，又或許隻是百般無聊才過來的，所以我要裝作和她素不相識的樣子。
說素不相識可能有些誇張了，要詳細說的話，現在無論她在哪裏在做什麽，或是她正巧與我相碰，無論如何都不要和她搭話，並且得毫無表演痕跡，不被別人發現。
……這是人格分裂的前期症狀嗎？
“............”
“............”
氣氛驟然降溫，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即便是平日裏擅長偽裝聾啞的我，也不得不在意起來。
這份異樣的安靜延續了一段時間，隨後，江雅悄悄碰了碰我的手臂。
江雅投來不安的眼神，目光又微微轉向另一側。
我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向她望去。
語靜希與我的目光短暫交匯，隨即慌張移開。
我思索著說些什麽，不對！我根本不知道說什麽。
就在這尷尬的氛圍即將凝固時，場上的歡呼聲反而更加讓我覺得身體周圍的溫度過於冰冷。
江雅看看我，又偷瞄語靜希，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那個...你們有事要談的話，我先走啦？”
即使江雅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她還是做出換做是我也要稱讚一番的決定。
如果在這裏說“啊不是的，其實沒有什麽事”的話顯得過於虛假，如果遲遲不發聲就等於默認了一些事實。
我感受到了來自兩側微妙而複雜的視線交織，便隻好開口。
“有事？”
“......嗯。”
“那個，我有事我就先走了......”
江雅像是嗅到了什麽，跑開了現場。
注視著江雅離開後，我再次看向語靜。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我繼續說：“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
她微微點頭，目光再次掠過我，卻又抿了抿唇，搞得我心裏也不得不五味雜陳。
“......她和我說了。”
語靜希聲音細若蚊蚋，卻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我花了幾秒鍾的時間試圖理解語靜希的意思，可是我現在心髒在撲通撲通跳，我根本沒辦法思考！
“誰？”
“——柯思涵。”
在這瞬間，我聽不到任何聲音，隻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世界變得一片空白。
語靜希有些擔心地看著我：“你還好嗎？”
混亂的思維也因為她的聲音漸漸的變得清晰，但心髒深處卻不斷傳來陣陣刺痛。
“你說什麽？”我說話的聲音忍不住的顫抖。
語靜希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臉上帶著彌散著悲憫的笑靨注視著我。
那目光流露出別樣的憐戚，更讓我坐立難安。
“柯思涵已經和我說了...所有事情。”
“所有事情”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但我清楚知道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麽。
我的喉嚨幹澀，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無法發出更多的話語。
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讓我整個人陷入了冰冷之中。
“為什麽你要這樣做......”
語靜希抬起頭，眼眶微微泛紅，聲音裏帶著一絲哽咽，我沒有等她把話說完，便直接打斷了她。
“對不起。”
我當然知道說出這三個字有多容易，而越容易做到的事往往對他人越不負責。可現在的我除了這樣做已別無他法。
說出“從一開始就不會祈求他人原諒”不過是為自己偽裝灑脫、裝作很酷的表演。說出“希望可以祈求他人原諒”隻是一種夜郎自大。
所以現在，我隻剩下無知的迷茫，心中五味雜陳。
“............”
現場再次陷入沉默，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
語靜希愣在原地，似乎想說些什麽卻猶豫不決。
但此刻的我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決定先離開這裏。
“那個，你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做得過火了。”
“...那個...”
“——真的很對不起，雖然我做什麽無法補償你......一旦發生，就再也無濟於事......”
因為要強忍著不讓眼眶裏的淚水落下，語靜希說不出話來，隻能微微搖頭。
她那複雜的眼神裏，或許包含了太多的情緒。
再這樣持續下去我的內心備受煎熬，於是隻好繼續說。
“如果可以，我會盡力去彌補你的......所以，抱歉，我先走了。”
語靜希張了張嘴，聲音細若遊絲，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
我毅然決定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走出很遠後，我還是忍不住回頭。
語靜希依然站在原地，身影顯得格外孤單，目光注停留在我身上從未離開。
我的心再次被揪緊，但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於是我頭也不回地繼續邁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