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人數寥寥。
現在是第一節晚自習。
高宇他們可能都去訓練了，想必也有不少女生跟隨觀看。
然而，在這稀少的幾名學生中，蘭晴依然在。
我在上自習前就回到座位，並未察覺蘭晴什麽時候回來，不過她也沒和我打招呼就是啦。
我在座位上偷偷觀察四周。
發現隻有容敏園也在自己位置上，其他比賽成員都不在教室。
好，這是個好機會。
“原來你們都在啊。”
我剛起身，可梔月就出現在教室後門。
不隻是她，還有艾梅梓和陽恩瑾。
“哈囉，你也在啊。”陽恩瑾對我打招呼。
“啊，你們這是……”
“現在球場沒比賽了，我們打算過去訓練會。”可梔月解釋。
蘭晴合上書，淡淡說：“遵命隊長。”
“又……又要訓練啊。”容敏園顫顫巍巍走到我身邊。
“不可輕易放鬆呢！”
可梔月露出壞笑，搖搖手指。
“噢喔……遵命啦隊長。”
“呃嗯……還差語靜希一個人。”艾梅梓清點了下人數。
可梔月得意點頭：“沒事，我知道她在哪，她正在陪著一個帥哥看書呢。我們現在就過去找她。”
“好的隊長！遵命隊長！”艾梅梓對可梔月敬了個禮。
……這群人是角色扮演上癮了嗎？
“噢對了。”
在她們一起離開之際，我趕緊叫住她們。
“我有事找蘭晴。”
“嗯？我……”蘭晴意外地看著我。
“嗯。”我點點頭，又對可梔月說：“可以不隊長？我可是有急事哦！可以和你們借用下人嗎？”
“嗯。”可梔月嚴肅思考了幾秒鍾，然後說：“可以！我同意啦！”
“哈哈哈……那真是謝謝了。”我有些受不了可梔月。
蘭晴走到我麵前，露出淺淺微笑。
“有什麽事。”
我低聲說道：“被你說對了，我果然會過來幫你。”
“哼哼。”蘭晴嗤笑一聲，轉頭說：“隊長你們先去找語靜希吧。我待會就過去找你們。”
“嗯。”“好。”“那我們先過去啦。”
她們離開教室後。
“不對哦，文正才。”
蘭晴繼續說道：“你說錯了。”
“嗯？”
——“現在是互相幫助了。”
“……的確如此。”我不可否認。
“我們去食堂說吧。”
“你不是說待會過去找她們？”
“恐怕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而且正好我也沒吃飯。”
我不禁笑了：“好吧。”
…………
他沒有來過。
呆了整整一個下午，那個人都沒有出現過。
她不禁對自己發出嘲笑。
醫務室除了醫生，冷清地隻有她一個人，沒人在乎。
就算是他，同樣也不會在乎。
“這……就是現實吧？”
柯思涵也許真的認清了事實。
她從床上爬起，望著窗外投射進來的昏暗的光束。
“一切都該結束了。”
…………
我無所事事地坐在位子上。
“久等了。”
蘭晴端著熱騰騰的麵條，坐在我旁邊的位子上。
“啊，沒事啦。”
“首先，我先替曉玲的任性向你道歉。”
她說完開始享用麵條。
“還好啦……哈哈哈也沒有啦。”
她吞咽著麵條，小小的喉嚨隨著動作上下滾動。
——“事到如今就不要這種態度說話啦。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
“還好啦～”
“曉玲性格天生這樣，不過我保證她絕對沒有惡意，也絕對不會耍特別的心思啦。”
“我也知道啦，隻是……”
“隻是仍給你造成不少困擾呢。”
蘭晴說完，又嘬了一口麵條。
雖然邊吃東西邊說話的行為一般會被定義為不禮貌，不過我現在沒有覺得一絲被冒犯，倒覺得還有些可愛。
呃，可能我也屬於“顏值就是一切”的這類人吧。
“隻能說你運氣不太好吧，正好是高宇的同桌。”
“喔！終於舍得說實話了喔！我也覺得如果不和高宇做同桌，就不會有那麽多事呢！”我宣誓不滿。
蘭晴帶著無奈聲氣笑了笑。
“文正才同學自己就沒有一絲問題嗎——一開始就不願意的話，實話實說不就好了嘛。”
“呃，那個……呃……”我臉上的溫度不禁升高。
其實蘭晴說的沒錯，事態發展到如今我自己也有一些責任。
“因、因……為我剛轉學過來嘛……一開始就態度強硬的話不是顯得……很不合適嘛……我、我也想要交朋友的嘛。”
“呼嗬嗬。”
蘭晴被我牽強的說辭給逗笑。
“不過確實不能怪你，畢竟從某種方麵來說，現在的你對於曉玲是一種‘很有利用價值的材料’，所以她不會輕易放棄你。”
我發出抗議：“喂，我可以理解你是在背後說朋友壞話吧？……等等！什麽叫利用，這已經是很耍心機的行為了好嘛！”
——“可是你並不在意啊。”
蘭晴轉頭，得意地看著我。
我不禁愣住。
“你早就看穿了我們，所以你就想遠離我們，不想成為影響曉玲和高宇關係之間的那個惡人。”
“……”
我沉默無言，她說的一點沒錯。
“你討厭自己處於難堪的處境，但是也僅此而已。你仍然從不討厭曉玲，不是嗎？”
“月曉玲很漂亮……很可愛，性格也活潑開朗，很難有男生會討厭吧？”
我歎了一口氣說。
“不過，你對我這樣說，就是變相向我承認月曉玲喜歡高宇咯。”
“事到如今又有什麽可遮掩的呢。”
我再次無奈歎息：“上次談話時就和我說實話不好嗎？”
“可是那個時候，我們和你都不熟啊。你會向一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討論你最好的朋友的事情嗎？”
“……嗯，不會。”
我不得不點頭承認。
“那現在又為什麽告訴我這些事……你已經承認我是你的關係更進一層的‘朋友’啦？”
“嗯不好說。”
“對不起我想太多了。”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因為現在的你對於曉玲是一種‘很有利用價值的材料‘。”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不提前幫下我呢。不怕我哪天反抗，和月曉玲撕破臉皮嗎？”
蘭晴聽了我的話，再次得意地搖頭。
“不，你不會。因為你不會感到生氣也不在意。”
“唉……解釋的理由完美閉環。”
我略感心累地支撐著下巴。
“說回剛剛的話題，雖然我對你承認了，但畢竟這隻是我的猜測，真相隻能曉玲自己知道。也許我們真的想錯了也說不定。”
“這我知道……雖然我是覺得大差不差啦。”
“不過，我覺得還是有機會改變的吧……”蘭晴小聲嘀咕著。
“啊？你說什麽？”
“沒有什麽，倒黴運的好奇先生。”
“嗬…嗬嗬。”
一點都不好笑，所以我發出冷笑。
“接下來，就是話題的重點了。
蘭晴又吃了一小口麵條說。
“現在，你應該也清楚一些曉玲的性格了吧。”
“不敢說完全了解，差不多吧……”
“她主動找你，我覺得並不是在耍心機的行為。”
“你這是在雙標哦……”
“我和她相處了這麽久的時間，所以我很清楚……”
蘭晴露出讓人感安心的微笑。
“其實她一直都是不會想太多的那種人，所以這次她打擾你，真的隻是出於單純想找你。”
“……我還是不理解。”我不禁皺眉。
“文正才，你知道許多人都會有一種心理嗎？”
“什麽？”
“如果遇到心急如焚的事態、或是讓自己受傷的艱難處境時，你第一反應是什麽呢？”
蘭晴對我發問。
這個問題讓我不禁一驚，因為我自己不久前……
“……要麽視而不見，或者幹脆逃避現狀，選擇……放棄。”
“對啊，當你被動處於曉玲和高宇之間的難堪處境。你又不討厭曉玲的情況下，你做出的決定，是一種破壞性的行為。”
“我破壞性的行為，是對我們之間的關係的放棄麽。”
“而曉玲選擇的是……”蘭晴故意不把話說完，而是注視著我，以眼神催促我繼續補充。
“……逃避。”我輕聲說。
“逃避也有好多種。”
蘭晴滿意點點頭說。
“當有些人麵對艱難的處境時，會向他人無意間做出輕微依賴的行為。那個人不需要是她至交，隻要是與她較為親近的人即可。”
“……”我再次無言，驚愕地注視著蘭晴。
“在感情上更是如此，為了讓對方注意到自己，或者對方和異性的一些行為讓自己感到危機——許多人不是也會選擇故意與其他異性做出親昵的舉動嗎？希望以此吸引對方的注意嗎？”
“嗯……應該吧……反應我也不懂。”
“而你，巧好作為高宇的同桌，剛好符合這種關係。”
我有些幽怨地說：“可這是很多人主動耍心機的行為啦！”
“那你覺得曉玲是心機很壞的人嗎？”蘭晴再次反問我。
我又一次無言沉默。
“包括參加美術社……我想大概也是一樣的吧。”
這句話我稍微不敢苟同，不過我選擇沉默。
“而這次，出現讓曉玲再次感到不安的因素……是林悅。”
蘭晴說道。
“所以，我想，曉玲才會無意間又一次輕微依賴你。”
“我姑且同意這個說法吧……那麽林悅是誰？”
雖然林悅的情報我也早就知道，不過我不想出賣艾梅梓，選擇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你應該見過，你上次去高三找曉玲回來時，看到那幾個高二女生，其中之一就是林悅，那天她們剛好去找高宇。”
“啊？這你都知道？”這次我倒是真的很意外了。
“因為，這是高宇和我說的。”
蘭晴解釋說。
“——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吖，在你和曉玲不知情的時候，高宇都和我一起討論了很多事，也和我了解了很多事——包括語靜希這種看一眼就明白的事情，我也和高宇說清楚了。”
我眯起雙眼：“他都知道了也不過幫下語靜希麽？他們也算是關係不錯的同學吧。”
“——因為這次她沒有主動向高宇求助，而且……”
蘭晴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而且？”我示意蘭晴說下去。
“而且他覺得，你和可梔月可以處理好這件事，畢竟你們關係很好啊。”
“真是謝謝他對我的期待了……”我感到一陣苦澀。
“言歸正傳，接下來，我會和你簡要說明，高一時林悅和我們之間的事情。”
蘭晴收回微笑，神情變得認真。
現在是第一節晚自習。
高宇他們可能都去訓練了，想必也有不少女生跟隨觀看。
然而，在這稀少的幾名學生中，蘭晴依然在。
我在上自習前就回到座位，並未察覺蘭晴什麽時候回來，不過她也沒和我打招呼就是啦。
我在座位上偷偷觀察四周。
發現隻有容敏園也在自己位置上，其他比賽成員都不在教室。
好，這是個好機會。
“原來你們都在啊。”
我剛起身，可梔月就出現在教室後門。
不隻是她，還有艾梅梓和陽恩瑾。
“哈囉，你也在啊。”陽恩瑾對我打招呼。
“啊，你們這是……”
“現在球場沒比賽了，我們打算過去訓練會。”可梔月解釋。
蘭晴合上書，淡淡說：“遵命隊長。”
“又……又要訓練啊。”容敏園顫顫巍巍走到我身邊。
“不可輕易放鬆呢！”
可梔月露出壞笑，搖搖手指。
“噢喔……遵命啦隊長。”
“呃嗯……還差語靜希一個人。”艾梅梓清點了下人數。
可梔月得意點頭：“沒事，我知道她在哪，她正在陪著一個帥哥看書呢。我們現在就過去找她。”
“好的隊長！遵命隊長！”艾梅梓對可梔月敬了個禮。
……這群人是角色扮演上癮了嗎？
“噢對了。”
在她們一起離開之際，我趕緊叫住她們。
“我有事找蘭晴。”
“嗯？我……”蘭晴意外地看著我。
“嗯。”我點點頭，又對可梔月說：“可以不隊長？我可是有急事哦！可以和你們借用下人嗎？”
“嗯。”可梔月嚴肅思考了幾秒鍾，然後說：“可以！我同意啦！”
“哈哈哈……那真是謝謝了。”我有些受不了可梔月。
蘭晴走到我麵前，露出淺淺微笑。
“有什麽事。”
我低聲說道：“被你說對了，我果然會過來幫你。”
“哼哼。”蘭晴嗤笑一聲，轉頭說：“隊長你們先去找語靜希吧。我待會就過去找你們。”
“嗯。”“好。”“那我們先過去啦。”
她們離開教室後。
“不對哦，文正才。”
蘭晴繼續說道：“你說錯了。”
“嗯？”
——“現在是互相幫助了。”
“……的確如此。”我不可否認。
“我們去食堂說吧。”
“你不是說待會過去找她們？”
“恐怕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而且正好我也沒吃飯。”
我不禁笑了：“好吧。”
…………
他沒有來過。
呆了整整一個下午，那個人都沒有出現過。
她不禁對自己發出嘲笑。
醫務室除了醫生，冷清地隻有她一個人，沒人在乎。
就算是他，同樣也不會在乎。
“這……就是現實吧？”
柯思涵也許真的認清了事實。
她從床上爬起，望著窗外投射進來的昏暗的光束。
“一切都該結束了。”
…………
我無所事事地坐在位子上。
“久等了。”
蘭晴端著熱騰騰的麵條，坐在我旁邊的位子上。
“啊，沒事啦。”
“首先，我先替曉玲的任性向你道歉。”
她說完開始享用麵條。
“還好啦……哈哈哈也沒有啦。”
她吞咽著麵條，小小的喉嚨隨著動作上下滾動。
——“事到如今就不要這種態度說話啦。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
“還好啦～”
“曉玲性格天生這樣，不過我保證她絕對沒有惡意，也絕對不會耍特別的心思啦。”
“我也知道啦，隻是……”
“隻是仍給你造成不少困擾呢。”
蘭晴說完，又嘬了一口麵條。
雖然邊吃東西邊說話的行為一般會被定義為不禮貌，不過我現在沒有覺得一絲被冒犯，倒覺得還有些可愛。
呃，可能我也屬於“顏值就是一切”的這類人吧。
“隻能說你運氣不太好吧，正好是高宇的同桌。”
“喔！終於舍得說實話了喔！我也覺得如果不和高宇做同桌，就不會有那麽多事呢！”我宣誓不滿。
蘭晴帶著無奈聲氣笑了笑。
“文正才同學自己就沒有一絲問題嗎——一開始就不願意的話，實話實說不就好了嘛。”
“呃，那個……呃……”我臉上的溫度不禁升高。
其實蘭晴說的沒錯，事態發展到如今我自己也有一些責任。
“因、因……為我剛轉學過來嘛……一開始就態度強硬的話不是顯得……很不合適嘛……我、我也想要交朋友的嘛。”
“呼嗬嗬。”
蘭晴被我牽強的說辭給逗笑。
“不過確實不能怪你，畢竟從某種方麵來說，現在的你對於曉玲是一種‘很有利用價值的材料’，所以她不會輕易放棄你。”
我發出抗議：“喂，我可以理解你是在背後說朋友壞話吧？……等等！什麽叫利用，這已經是很耍心機的行為了好嘛！”
——“可是你並不在意啊。”
蘭晴轉頭，得意地看著我。
我不禁愣住。
“你早就看穿了我們，所以你就想遠離我們，不想成為影響曉玲和高宇關係之間的那個惡人。”
“……”
我沉默無言，她說的一點沒錯。
“你討厭自己處於難堪的處境，但是也僅此而已。你仍然從不討厭曉玲，不是嗎？”
“月曉玲很漂亮……很可愛，性格也活潑開朗，很難有男生會討厭吧？”
我歎了一口氣說。
“不過，你對我這樣說，就是變相向我承認月曉玲喜歡高宇咯。”
“事到如今又有什麽可遮掩的呢。”
我再次無奈歎息：“上次談話時就和我說實話不好嗎？”
“可是那個時候，我們和你都不熟啊。你會向一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討論你最好的朋友的事情嗎？”
“……嗯，不會。”
我不得不點頭承認。
“那現在又為什麽告訴我這些事……你已經承認我是你的關係更進一層的‘朋友’啦？”
“嗯不好說。”
“對不起我想太多了。”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因為現在的你對於曉玲是一種‘很有利用價值的材料‘。”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不提前幫下我呢。不怕我哪天反抗，和月曉玲撕破臉皮嗎？”
蘭晴聽了我的話，再次得意地搖頭。
“不，你不會。因為你不會感到生氣也不在意。”
“唉……解釋的理由完美閉環。”
我略感心累地支撐著下巴。
“說回剛剛的話題，雖然我對你承認了，但畢竟這隻是我的猜測，真相隻能曉玲自己知道。也許我們真的想錯了也說不定。”
“這我知道……雖然我是覺得大差不差啦。”
“不過，我覺得還是有機會改變的吧……”蘭晴小聲嘀咕著。
“啊？你說什麽？”
“沒有什麽，倒黴運的好奇先生。”
“嗬…嗬嗬。”
一點都不好笑，所以我發出冷笑。
“接下來，就是話題的重點了。
蘭晴又吃了一小口麵條說。
“現在，你應該也清楚一些曉玲的性格了吧。”
“不敢說完全了解，差不多吧……”
“她主動找你，我覺得並不是在耍心機的行為。”
“你這是在雙標哦……”
“我和她相處了這麽久的時間，所以我很清楚……”
蘭晴露出讓人感安心的微笑。
“其實她一直都是不會想太多的那種人，所以這次她打擾你，真的隻是出於單純想找你。”
“……我還是不理解。”我不禁皺眉。
“文正才，你知道許多人都會有一種心理嗎？”
“什麽？”
“如果遇到心急如焚的事態、或是讓自己受傷的艱難處境時，你第一反應是什麽呢？”
蘭晴對我發問。
這個問題讓我不禁一驚，因為我自己不久前……
“……要麽視而不見，或者幹脆逃避現狀，選擇……放棄。”
“對啊，當你被動處於曉玲和高宇之間的難堪處境。你又不討厭曉玲的情況下，你做出的決定，是一種破壞性的行為。”
“我破壞性的行為，是對我們之間的關係的放棄麽。”
“而曉玲選擇的是……”蘭晴故意不把話說完，而是注視著我，以眼神催促我繼續補充。
“……逃避。”我輕聲說。
“逃避也有好多種。”
蘭晴滿意點點頭說。
“當有些人麵對艱難的處境時，會向他人無意間做出輕微依賴的行為。那個人不需要是她至交，隻要是與她較為親近的人即可。”
“……”我再次無言，驚愕地注視著蘭晴。
“在感情上更是如此，為了讓對方注意到自己，或者對方和異性的一些行為讓自己感到危機——許多人不是也會選擇故意與其他異性做出親昵的舉動嗎？希望以此吸引對方的注意嗎？”
“嗯……應該吧……反應我也不懂。”
“而你，巧好作為高宇的同桌，剛好符合這種關係。”
我有些幽怨地說：“可這是很多人主動耍心機的行為啦！”
“那你覺得曉玲是心機很壞的人嗎？”蘭晴再次反問我。
我又一次無言沉默。
“包括參加美術社……我想大概也是一樣的吧。”
這句話我稍微不敢苟同，不過我選擇沉默。
“而這次，出現讓曉玲再次感到不安的因素……是林悅。”
蘭晴說道。
“所以，我想，曉玲才會無意間又一次輕微依賴你。”
“我姑且同意這個說法吧……那麽林悅是誰？”
雖然林悅的情報我也早就知道，不過我不想出賣艾梅梓，選擇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你應該見過，你上次去高三找曉玲回來時，看到那幾個高二女生，其中之一就是林悅，那天她們剛好去找高宇。”
“啊？這你都知道？”這次我倒是真的很意外了。
“因為，這是高宇和我說的。”
蘭晴解釋說。
“——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吖，在你和曉玲不知情的時候，高宇都和我一起討論了很多事，也和我了解了很多事——包括語靜希這種看一眼就明白的事情，我也和高宇說清楚了。”
我眯起雙眼：“他都知道了也不過幫下語靜希麽？他們也算是關係不錯的同學吧。”
“——因為這次她沒有主動向高宇求助，而且……”
蘭晴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而且？”我示意蘭晴說下去。
“而且他覺得，你和可梔月可以處理好這件事，畢竟你們關係很好啊。”
“真是謝謝他對我的期待了……”我感到一陣苦澀。
“言歸正傳，接下來，我會和你簡要說明，高一時林悅和我們之間的事情。”
蘭晴收回微笑，神情變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