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靈艮大森林的夜晚顯得無比的肅穆。無論是蟲鳴還是鳥叫的聲音,都被阿特拉斯的傳奇音樂家瓦格納,所帶來的大氣磅礴的交響樂給震懾到安安靜靜。


    各種樂器交織在一起,即使是在另一個世界也聽過這首《女武神的騎行》的雷恩,不禁也被拉入音符的世界中,感受著壯觀的樂章。


    一曲樂畢。早已被這個樂曲折服的人們紛紛站起身來,為舞台中間的音樂家和其周身的交響樂團送上最熱烈的掌聲。


    而雷恩自然也是在熱烈鼓掌中的一員。


    “沒想到你居然還很喜歡瓦格納大師的音樂。”七公主與雷恩在一起鼓著掌,對於雷恩聽完音樂會後的表現顯得十分好奇。


    “聽的時候,我覺得我在雲中傲遊。這感覺太棒了!”一邊回應這七公主的提問,雷恩都沒有停止過手上的鼓掌。一說到這兒,他都想把手裏的第一個飛行中隊命名為瓦爾基裏了。


    掌聲響徹在森林中久久沒有散去。而作為一種藝術形式來說,交響樂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作曲家為聽眾帶來一個宏大而又波瀾壯闊的畫麵,時而激動人心,時而又動人心弦。


    下一場便是來自薩拉然舞娘帶來的部族舞蹈。至於已經看過沙露兒那次的驚鴻一瞥後,雷恩則表示再沒有任何的部族舞蹈能入他法眼的了。便拉上小安和小靜到了人群外圍,看著天上的星星,以及在想如何將自己那個裝甲兵進行曲,以這種交響樂的方式複刻出來了。


    七公主則是湊了過來,想要了解小翠的情況,幾人便又湊到了一起。


    “小安,小靜。小翠的情況如何?”


    “啟稟殿下。小翠的生理機能穩定,生物反應正常。隻不過需要一段時間恢複精神。。。”(小靜)


    “雷恩。。。她這說的都是什麽意思?”


    “嗯。。。意思就是。生命力頑強的小翠,這會兒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需要一晚上時間才能醒來。”雷恩翻譯完,七公主和小靜的眼神倒是對上了。畢竟小靜攀著雷恩手臂的樣子,顯得太過於親密。也就是俗稱吃醋了。


    “小七,你也不打算看薩拉然舞娘了麽?”雷恩趕緊找個話題岔開七公主的注意力。


    “是的。小時候曾經看過,然後又被形體老師折磨著學習什麽的。。。就再也不想看到了。”


    七公主這麽一說,雷恩就明白了。不是她不想看,而是這玩意兒是她的心理陰影之一。


    “所以我們在這外圍聽聽音樂也不錯呢。”雷恩說著,直接就著身後的草地就躺了下去。顯得既愜意,又舒服。


    躺下去的同時,卻看見遠處的樹冠上有如繁星閃爍。雷恩則是靜靜的看著,然後記下了裏麵的內容。


    當悠然的薩拉然樂器聲響起,舞台周邊的同學和老師們無不是“哇”聲一片的,看著舞台上那位衣著鮮豔的薩拉然舞娘翩翩起舞。


    “越是鮮豔的東西,就越是有它危險的地方麽?”這是三年二班的前排女生,昏迷前想起的一句雷恩之前說過的話。


    “好香啊。。。雷恩,這什麽味兒?”七公主說著,看向了躺在地上,還被兩個女仆壓著的雷恩。緊接著,她自己也感覺有些頭重腳輕,頓時昏迷了過去。


    不遠處的樹冠上。


    “糟了,七公主也中招了。。。二隊所有,戰鬥準備!”


    “二十八,你慌什麽。主人剛才不是手語過了麽?他和兩個秘書都是裝暈的。注意盯著薩拉然人,他們要帶走主人和公主了。。。”


    樹梢上,一個手持狙擊步槍,一個用望遠鏡的狙擊小組正盯著眼前的情況,無比緊張的小聲說著。


    而那個薩拉然舞娘卻是仿佛沒事兒人一般,甚至還在向著已經昏迷的觀眾們謝禮。


    “快把貨物打包好帶走,至於其它人嘛,就這麽扔在這兒吧。”舞台中央的沙麗曼謝禮結束,拍了拍手。


    趕著馬車的護衛和同夥開始選擇起地上暈成一片的學生來。不到兩刻鍾的功夫,便裝滿了他們趕來的四個馬車。而鑒於他們都是一群沒有攜帶武器的孩子,便沒有一一捆住手腳,蒙住眼睛之類的事情。


    等到他們準備離開,樹梢上的那個狙擊小組便開始不爽了起來。


    “這群薩拉然人動作這麽慢,要不我們給他們提提速?”


    “嗯。。。好主意。再不走他們要和圖靈艮大公的巡邏隊撞上,主人的計劃就泡湯了。”


    拿望遠鏡的觀察手聽完射手說話,便掏出了一把裝有圖靈艮大公軍團信號彈的信號槍。直接對準薩拉然馬車後方的天空中,扣動了扳機。


    圖靈艮大公軍團使用的信號彈中並沒有多少照明能力,不過卻會發出非常尖銳的風哨聲。


    周邊聽到和看到這邊動靜的圖靈艮軍團士兵瞬間便起身解除了偽裝,然後拿起武器,發動起車輛與鐵騎來,以最快的速度向信號彈騰空而起的方向趕去。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薩拉然人連忙催促起馬車,在森林的小路中狂奔了起來。一邊跑,還不忘一邊拋灑出一種會使人昏迷的粉末,以此來試圖讓追擊的圖靈艮軍團士兵昏迷。


    然而那些圖靈艮軍團的士兵,早就被雷恩的特別行動二組給吸引到了別的地方。


    做完一切,特別行動二組這才慢悠悠的收拾起臨時據點內的電台,罐頭,地圖等各種東西。將東西收拾好,扔在一輛四輪越野摩托上,一人一騎,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圖靈艮大森林。


    “沿著這條路再走上一天。我們就能徹底甩脫那群阿特拉斯傻冒了。”沙麗曼在四輛馬車的最後一輛,指著麵前的地圖說著。


    而遠處四台越野摩托上,四人中的隊長則是在電台裏麵說道:“這群薩拉然傻冒還要再走兩天才能到達我們和一隊的匯合點。”


    雙方近乎不約而同的盯上了地圖上同一塊地區。魯布爾小道。


    那是一條從王都地區與波坦茨地區連接處,唯一能夠通往東巴伐利亞平原的一條小路。一般也就隻有劫匪和強盜才會選擇從那條小路走,去往距離薩拉然沙漠上能夠銷贓的綠洲,塔圖司。


    一個小時後,一眾軍團長看熱鬧的皇宮大廳中。圖靈艮大公驚訝無比的端著一個侍衛送來的急報,當看到上麵失蹤者中還有七公主的字樣後,兩眼頓時一黑便要倒地。卻被眼疾手快的幾人撐住,不讓他一下躺倒在地。


    “西弗勒斯,何事讓你至於如此?”菲德爾阿特拉斯一邊說著,率先走到了圖靈艮大公的身邊,拾起那張通過無線電傳來的急報。


    “陛下息怒啊。。。陛下。。。”緩過神來的圖靈艮大公,轉眼便看到了端詳著急報,手掌有些發抖的菲德爾阿特拉斯。他連忙推開扶住他的幾人,向著菲德爾阿特拉斯磕起頭來。


    “這就你幹的好事?一個薩拉然部族舞娘跳了支舞就帶走你學園裏那麽多的學生。。。還有我的小七,還有裏麵阿爾卑斯的雷恩,還有他。。。誒。。。你要我怎麽說你?”


    “早就讓你們小心,小心再小心。現在怎麽辦?你告訴我。。。那個誰,攔住他!”眼見有個侍衛要進阿爾卑斯的指揮室送急報,菲德爾阿特拉斯眼疾手快,指著端著急報的侍衛便被攔了下來。


    不光是菲德爾阿特拉斯。旁邊一眾軍團長此時都能想象得到,看完急報的阿爾卑斯這會兒估計就會讓他們看到真正的阿爾卑斯軍團了。


    隨手召來那個準備給阿爾卑斯送急報的侍衛,將其端詳著的內容一看。


    “前方護衛來報,少爺被薩拉然部族拐走,消息已至興登堡鎮。夫人傷心過度陷入昏迷,全拉美尼亞地區陸,空部隊已經在路易斯副官的指示下,全線進入二等戰鬥值班。”


    “哼。。。西弗勒斯。你自己看看,你要如何麵對阿爾卑斯找你要人吧。”菲德爾阿特拉斯氣憤的說著,將急報扔在了圖靈艮大公的麵前。跟在菲德爾阿特拉斯一旁的萊茵老爺子雖然沒有發作,但臉色同樣不太好看。


    緊接著,菲德爾阿特拉斯和萊茵老爺子兩人同時走進了阿爾卑斯的指揮室。


    “陛下?您怎麽進來了?難道是羅德裏格斯將軍投降了?”阿爾卑斯一臉疑惑的看著菲德爾阿特拉斯和萊茵老爺子的突然闖入。


    “阿爾。接下來的事情無論如何不要太激動。”


    “陛下請說。。。”


    親自出馬給阿爾卑斯說明情況的菲德爾阿特拉斯,將發生在圖靈艮和拉美尼亞地區的情況給他一說。令眼前這個快五十的漢子聽完都渾身發抖了起來。不過,一旁那個年輕副官卻是顯得十分從容。


    “阿爾。你冷靜一些,吾的小七也在其中。”菲德爾阿特拉斯這麽安撫著,而阿爾卑斯始終都是捏著拳頭,一言未發。


    “一號,讓雪狼過來一趟,我需要搞清楚情況。路易斯立刻集結軍團兵力,機動至杜安尼斯堡以北二十公裏待命。興登堡號和所有戰機做好起飛準備。雷恩和七公主殿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整個薩拉然部族賠!命!”阿爾卑斯的聲音不大,語速也不快。卻是把一旁的菲德爾阿特拉斯和萊茵老爺子嚇得不輕。


    “陛下。。。利奧波德家族單方麵請求,向涉事薩拉然部族發起宣戰。望您允許!”阿爾卑斯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中的怒火似乎有實質般冒了出來。


    “不。。。阿爾卑斯。吾還需要你的軍團待在拉美尼亞地區。但吾允許你的空中兵力出動,並且不能攜帶任何的地麵兵力。所有的地麵兵力,吾讓施泰因軍團和普林斯軍團提供。任由你差遣指揮!”菲德爾阿特拉斯眼見阻止不了這個老父親的暴走,索性就讓他指揮著施泰因和普林斯兩個軍團,去薩拉然沙漠上鬧騰一把。


    “謝,陛下!”阿爾卑斯說完,這才帶著一旁的一號站了起來。


    於是,氣勢洶洶的阿爾卑斯立刻就帶著一號走出了皇宮大門。已經得知了情況的皇宮侍衛見了,更是連一個靠近問話的都沒有。


    而雪狼的方艙車此時正好已經停在了皇宮外的廣場上。舷梯落下,阿爾卑斯立馬便登上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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