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後,北秦的“龍狼騎”如黑鐵洪流,西楚的“烈陽軍”如烈焰狂瀾,他們一前一後,悄然踏入了一片奇異的地域。北秦的“龍狼騎”猶如被無形之手牽引,進入那神秘地域後,驟然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隻留下一片寂靜與回響的馬蹄聲。而西楚的“烈陽軍”,則步入了這片霧氣彌漫的穀地,四周被厚重的霧靄所包圍,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停滯。


    穀地之內,霧氣繚繞,如同置身於一片混沌未分的世界。西楚的將士們手持火把,試圖照亮前行的道路,但那些濃霧仿佛有生命般,不斷扭曲、吞噬著微弱的光線。在這片迷霧中,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危險,隻有堅定的意誌和彼此間的信任,才能帶領他們走出這片迷霧,迎接未知的命運。


    北秦的“龍狼騎”消失得無影無蹤,如同融入了這片地域的深處,隻留下西楚的“烈陽軍”在這片迷霧中艱難前行。他們的心中或許充滿了疑惑與不安,但更多的是對勝利的渴望和對使命的堅守。在這片霧氣彌漫的穀地中,他們將以無畏的勇氣和無堅不摧的信念,尋找到前行的出路。


    三日之後,那片繚繞的迷霧如同被無形之手輕輕撥開,漸漸消散殆盡,露出了一片更為詭譎莫測的穀地全貌。此地之險,更甚先前所曆之境,仿佛大自然在此布下了重重迷陣,考驗著旅人的勇氣與智慧。


    穀地之始,正北方向,一條名為烏江的河流如怒龍般奔騰咆哮,水勢洶湧,聲震百裏,其氣勢令人心生敬畏。河水渾濁不堪,仿佛凝聚了世間所有的哀愁與滄桑,訴說著千年的故事。而他們踏入穀地的南緣,則是一條狹長曲折的“一字長蛇通道”,蜿蜒曲折,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迷宮。


    東西兩側,懸崖峭壁如刀削斧劈,直插雲霄,壁麵光滑如鏡,不見一絲青苔或草木,反射著淡淡的月光,冷冽而神秘。這些絕壁不僅阻斷了通行的可能,更增添了幾分不可侵犯的莊嚴與肅穆,讓人不禁感歎自然界的鬼斧神工。


    ......


    “轟隆隆——”一陣低沉而沉悶的雷鳴在空中炸響,仿佛是大自然對這場悲劇的默哀。隨著西楚“烈陽軍”最後一縷身影隱沒於幽深的穀地之中,“一字長蛇通道”的兩旁,巍峨的山峰似乎也在這一刻蘇醒,它們毫不留情地從天而降,無數巨石如隕石雨般傾瀉,將“烈陽軍”的來路徹底封死,隻留下一片死寂和絕望。此刻,生路已斷,唯一的出路便是那傳聞中危機四伏的烏江。隻是,烏江在此段流域,水流湍急如野馬脫韁,即便是最勇敢的戰士,也難以在這怒濤中尋得一線生機。


    在那險峻無比的東西兩側懸崖之巔,一麵麵“北秦帝國”的旗幟猶如烈風中舞動的火焰,肆意張揚,它們的每一次翻飛都似乎在向世人宣告著帝國的威嚴與不可侵犯。與此同時,三色軍旗——“金龍衛”、“龍狼騎”、“逆鱗軍”在蔚藍的天空下傲然挺立,它們不懼風雨,堅定地隨風搖曳,每一抹色彩都凝聚著無數戰士的榮耀與夢想。


    這些旗幟不僅僅是戰爭的符號,更是無數將士心中信仰的旗幟,它們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能穿越時空,喚醒每一個士兵內心深處對勝利的渴望與對家園的守護之情。遠處,一頂頂營帳錯落有致地散布於山頂懸崖之畔,它們如同靜默的守護者,在蒼茫大地與巍峨山巒間構建起一片片臨時的家園,那裏是戰士們休憩與籌劃戰略的地方,也是他們心中最溫暖的港灣。


    ......


    項偉奇強忍著內心的慌亂,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他環顧四周,在這幽深的穀地中,尋找著理想的安營之地。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一處依山傍水的地方,那裏地勢平坦而開闊,背靠巍峨的青山,前臨潺潺的溪流,仿佛是大自然特意為旅人準備的休憩之所。


    他下令部隊在此安營紮寨,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有的搭建帳篷,有的生火做飯,有的則忙著布置防禦工事。穀地內部的空間異常寬敞,即便是西楚“烈陽軍”那百萬之眾全部湧入,也絕不會感到絲毫的擁擠。這裏,仿佛是一個能夠容納千軍萬馬的自然堡壘。


    項偉奇站在高處,望著忙碌的士兵和寧靜的山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豪情。他知道,這場戰役的結果尚未可知,但隻要心中有信念,有這片土地的支撐,他們便有機會逆轉乾坤。他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前路多麽艱難,都要帶領這支軍隊,走出這片穀地,迎接勝利的曙光。


    夜幕降臨之後,項偉奇、羅文昊、齊萬鵬、侯如賢、馬延忠、餘詠蓮六人圍坐在戰術沙盤之前,他們臉上都是帶著苦笑,麵對如今的局麵,他們也是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羅文昊輕敲著桌麵,眼神凝重地環視四周,緩緩開口道:“諸位,有件事我必須直言不諱。我們此刻正不幸地置身於北秦帝國大軍的重重包圍之中,這穀地仿佛成了我們逃脫的牢籠。此刻,我們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們唯有緊密團結,集思廣益,方能在這絕境中尋得一線生機,轉危為安。”


    項偉奇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不屈的意誌:“我已派遣精銳斥候,深入穀內,探尋是否有其他出路。然而,我深知‘北秦帝國’之狡猾,他們怎會輕易留下活路給我們?因此,我們此刻唯有背水一戰,以死相搏,盡可能地拖延他們的腳步。或許,這正是那句古話——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所追求的轉機,就在這絕望的深淵之中。”


    餘詠蓮輕撫著下巴,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緩緩言道:“幸而,我軍事先籌備的糧草頗為充裕,足以支撐一時之困。我巡視過那片穀地,發現其間隱藏著不少可食用的野果,大自然的饋贈在此刻成了我們生存的依靠。至於那烏江,雖見其水勢洶湧澎湃,卻也是魚兒嬉戲的天堂,捕撈之事並非難事。誠然,我們此刻身處困境,四麵楚歌,但得益於周全的後勤準備,尚不至於因饑餓而減員,每位將士都能保持戰力,共渡難關。”


    ......


    齊萬鵬眉頭緊鎖,一臉愁容,他喃喃自語道:“此刻我們身處絕境,真可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但幸運的是,我已經將傳信鷹隼放飛,希望能將這裏的危機傳達出去。至少要讓西楚帝國提高警惕,同時也給南趙帝國一個提醒。北秦大軍可不會安心守在‘封狼關’等待我們,他們既能出兵攔截我們,也同樣可能對南趙大軍發動攻擊。”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堅定,仿佛是在為自己和同伴們打氣。在如此困境之下,他依然保持著冷靜與理智,思考著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機。傳信鷹隼的放飛,成為他們與外界聯係的唯一希望,也是他們在這絕境中堅持下去的動力。


    侯如賢眉頭緊鎖,眼神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似乎在心中盤算著千頭萬緒。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堅定:“北秦帝國如泰山壓頂,我們唯有在抵禦他們淩厲攻勢的同時,著手準備木船,唯有渡過那波濤洶湧的烏江,方能解開這重重困局。”


    “我仔細觀察過穀內,樹木蔥鬱,其中不乏參天古木,這或許是上天賜予我們的一線生機。我們別無他策,唯有揮動斧頭,砍伐這些樹木,造出能夠載我們穿越烏江的船隻,方能在這絕境中尋得一線生機。”


    馬延忠沉吟片刻,緩緩言道:“然而,我們亦需審慎觀察北秦大軍對我等將施何策。當前局勢,唯有以變應變,北秦帝國若有何舉動,我等自當見招拆招,籌謀應對。隻是,烏江之渡恐非易事,水流湍急,暗礁密布,加之對岸是否北秦鐵騎嚴陣以待,此中變數,實難預料。”


    “再者,”馬延忠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仿佛能穿透眼前的迷霧,直視那未知的戰場,“我等雖處劣勢,但意誌不可折。烏江雖險,卻難阻我軍將士之勇。對岸若是北秦鐵騎,我等自當以血肉之軀,築起不屈的防線;若遇其他變故,亦當隨機應變,以智取勝。”


    .......


    “死亡穀地”東側,奇跡般地崛起了一座懸崖,其陡峭之姿仿佛是大自然對生命最後的試煉場。可是,令人詫異的是,懸崖之巔竟是一片異常平坦之地,宛如被神隻輕輕撫平,賜予了這片荒蕪之地一絲難得的平和與寧靜。


    這裏,正是北秦大軍氣勢恢宏的中軍營地所在。營盤依山傍穀,布局嚴謹而又不失恢弘,萬千旌旗在微風中獵獵作響,如同龍蛇舞動,展現出軍隊不可一世的威嚴與力量。營帳錯落有致,每一頂都似乎承載著將士們的夢想與汗水,它們在夕陽的餘暉下閃耀著金屬般的光澤。


    北秦帝國的士兵們忙碌而有序地穿梭其間,或訓練、或休憩,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堅定與不屈,時刻關注著被圍困在“死亡穀地”中央的西楚大軍。號角聲、鼓聲隱約可聞,那是北秦鐵律的號令,激蕩著每一位戰士的熱血,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戰鬥與榮耀。


    周瑜看著眼前的沙盤,則對這賈協龍和趙雲說到:“三天後,我們就可以對他們展示攻勢了,太子殿下有交待,我們隻要將他們圍困在此地,就算是大功一件了。假如他們要突破,強渡烏江的話,那烏江的另外一邊,就是他們西楚大軍的墓地了。”


    他輕撫著鬢邊垂下的發絲,目光如炬,穿透戰場的紛擾,直抵那決定勝負的關鍵所在。他緩緩開口,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諸位可曾留意,‘封狼關’的堅固防線,實非我等所憂。即便是南趙那連綿不絕的鐵騎與箭矢,亦有我軍的其餘精銳兄弟,布下天羅地網,誓要將其一一挫敗。我們所要傾注全部心力與智慧的,唯有那西楚大軍,他們如同怒濤中的巨艦,既是挑戰,亦是試金石。”


    此言一出,眾將皆精神一振,目光中閃爍著對勝利的渴望。周瑜的話語,不僅是對當前戰局的精準剖析,更是對將士們信心與鬥誌的鼓舞。他們深知,麵對西楚的強敵,唯有團結一心,方能在這片烽火連天的戰場上,找到屬於自己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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