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間如流水般逝去,贏蘇辰的三道命令在武都城掀起了洶湧的波濤。朝廷在命令宣布的瞬間,猶如被注入了全新活力的機器,開始全力運作。從表麵上看,朝廷的官員們都在夜以繼日地忙碌著,他們似乎在竭盡全力完成新太子所頒布的每一項命令。不過,深入其中,便能看到這一切隻是表麵的繁華。


    盡管朝廷上下都在忙碌地響應贏蘇辰的命令,但實際上,他們的行動往往雷聲大雨點小。盡管表麵上的變革似乎令人振奮,但那些根深蒂固的舊習並未因此改變。朝廷的權力結構依然穩固,舊的勢力依然盤踞其中。那些所謂的改革,更像是為了應對外界的期待而做出的表麵功夫。


    可是,贏蘇辰並未因此氣餒或退縮。他知道,真正的變革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時間去磨礪,需要力量去推動。他的三道命令,雖然並未立即帶來實質性的變革,但卻在朝廷內部種下了變革的種子。他期待著這些種子在未來的日子裏生根發芽,最終帶來真正的變革。


    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贏蘇辰也深刻體驗到了權力的複雜與微妙。他知道,要想真正推動朝廷的變革,不僅需要勇氣與決心,更需要智慧與策略。他堅信,隻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能夠實現自己的理想。


    ......


    太子東宮,還是贏蘇辰他的書房之內。今天這裏可是聚集了很多人,雖說不上滿朝文武,不過來的那也都是一個個名聲顯赫之人,他們全部站在門外,等待著太子的接見,可是一個上午過去了,他們什麽人也沒看到,一群人在那裏七嘴八舌的吵吵嚷嚷,最後被紫衣侍衛們一起趕出東宮。


    武陵太守梁秋實的竹屋內,贏蘇辰,楊無名,梁秋實,趙婷婷等人正在這裏喝茶聊天,完全不理會外麵發生了什麽事,而最為奇怪的是,贏蘇辰自從頒布了他的三條命令以後,也就再也沒有過著這些事,就讓那些官員去辦理,什麽結果,他也一律不管。


    贏蘇辰輕呷一口香茶,放下茶杯,目光深沉地望著梁叔,緩緩開口:“梁叔,這武都城的政務,您處理得如何了?傳聞您在政務之中如魚得水,行動雷厲風行,那些積壓了將近半年的成年舊案,在您的手中竟不足月便得以解決,此等才能,實在令人欽佩。您的智慧與決斷,堪稱奇才,不得不服。”


    “太子殿下,您取笑老夫了。您賦予我如此重任,倘若我在三個月內未能完成您交付的任務,那我這些年的學識豈非付諸東流?您深知,這些所謂的案件,其實並非真正棘手的問題。前任太守在處理時,受到多方壓力與牽絆,致使案件拖延至今。”


    “實則,這些案件背後並無太大的複雜程度,隻需洞察其中關係,條理分明,定能迎刃而解。我自信能夠迅速解決這些問題,讓事情回歸正軌。”


    “婷妹妹,你是否已經收到了眾人的款項?究竟有多少人歸還了國庫之財?你不必有所顧慮,盡管如實道來。我心中已有了一個大概的數目,這幫人有時候確實頑固不化,不見棺材不落淚。給他們三個月的時間,我會慢慢等待他們的回應。”


    “期限一過,他們將會見識到我的決心和手段。到那時,他們將會明白,誰才是真正掌控大局的人。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屆時我將用我的方式處理一切問題,絕不會讓這些人輕視我。我的耐心有限,但我的決心堅定不移。”


    趙婷婷的眉頭緊鎖,嘴角掛著一絲不滿與失望。她聲音低沉地訴說她的困擾:“我每天清晨便來到國庫門口,雙眼緊盯著那扇沉重的石門,期待著那些欠債的人能如期出現,主動歸還欠款。他們確實如承諾的那樣,來得很勤,然而,令我痛心的是,他們隻是頻繁地走過那扇大門,如同走過場一般,沒有一個人真正履行他們的承諾,前來還清債務。”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不解:“他們表麵上的繁忙和忙碌背後的真實意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們擺出各種姿態,談論著各種關係,似乎想通過談論這些來逃避自己的債務。他們彼此之間相互推諉,拖延時間,仿佛欠債成了他們之間的遊戲,而忘記了欠債的初衷和責任。”


    趙婷婷繼續說道:“到目前為止,隻有兵部尚書劉智星和戶部尚書史書達兩位大人清算了他們的賬目。但他們似乎對此事感到極為敏感和隱秘,再三叮囑我不要告訴其他人,更不要讓公眾知道他們還錢的事情。他們的態度讓我深感疑惑,還款應該是光明磊落的事情,為何要如此保密?”趙婷婷的聲音充滿了困惑和不公。


    ......


    “武都城東南角的房子都已經推倒重建,這件事到現在,都進行得比較順利,這附近的富商,豪紳他們都樂意配合,也不知道是誰使了什麽手段。按照我爺爺的情報,據說他們開始是都不願意,可是臨了臨了,他們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讓我也感到非常不理解。”楊無名知道贏蘇辰接下來要問什麽,他提前就說了出來。


    贏蘇辰驚訝道:“真沒想到,我真是沒有想到。本來我以為最難辦的事情,居然這麽順利,看樣子,應該還是我們那兩位尚書大人在故意討好我,希望我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楊無名還在搖著鵝毛扇子,他說道:“蘇辰,這三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你到底打算怎麽樣來處理,你的這三條命令,朝令夕改是最容易丟失威信的,可是你的命令頒布下去,卻沒有實質性的作用,那你丟失的將是民心,這都是非常重要的,你自己最好考慮清楚,可不能在這裏消磨時間了。”


    “無名,這件事我比你清楚,我又不是不知道,下麵這些所謂的官員們,都在看我的笑話。他們就是想看到我的命令最後不了了之,那他們也就不需要還是沒國庫的錢,而我自己又必須知難而退,老老實實的維持住現在這個局麵,這就是他們的願望!可惜,我可不是父皇或者你爺爺,他們為了各大家族的利益,還有政治上的平衡,顧忌的事情很多,所以,他們做事總是想三想四,瞻前顧後,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和稀泥,你認為我是這種人嗎?”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這種人,不過像你現在這樣,什麽事情都不在乎,悠閑自得的樣子。我是為你擔心,也算是皇帝不急急太監,我就來當當這個著急的太監,你知道我的事多,這邊要幫著你監督同樂院的建築工程,那邊還要協助佘勇波訓練軍隊,我都恨不得一天當兩天用,所以就有點著急了。”


    “三個月的時間,我的命令既然是三個月,那就給他們三個月,如果期限一到,他們還不理清這些事,我不介意讓都城的百姓看一場血雨腥風的戰鬥場麵,也許有些時候,老人的意見是對的,改革必須要流血,鮮血才是推動曆史進步的最大動力!”


    “太子殿下,老夫還是覺得不妥,這若非必要,還是不要動刀動槍的好,這武都城難得幾十年都沒什麽刀光劍影,血流成河,您實在是沒必要去做這個屠夫。我看,還是把他們關起來,找一些好的學者,天天教育他們,把他們的思想觀念改變過來就行了,您說呢?”


    “梁大人,你的方法比殺了他們還難受,現在朝廷裏的官員,有多少是老老實實,十年寒窗讀出來的?大部分人都是依靠著自己的家族身份,父母地位獲得的,他們基本上都是看書就暈,不過他們都會溜須拍馬,官職是一年比一年高,不過朝廷上就是太多這種官員,就算皇帝和丞相他們有了很多利民的政策,可是根本執行不了,就是白費功夫!”


    “梁大人,婷妹妹,還有無名,你們聽好了!我不是殺人魔王,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殺人,不過有些人確實喜歡當猴子,如果不殺雞給他看的話,他是不會把你的話當話的,所以有些時候,人是需要冷血一點,無情者辦大事,有情者壞大事,就是這個道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們放心,我一定能處理好!”


    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贏蘇辰的三條命令,隻有第三條,武都城的東南角建立百姓同樂園,如期完工,在都城流浪的所有貧苦百姓,全部都住了進去,他們的一切花費都是有國庫直接供給,所有的老百姓都把當今太子贏蘇辰像神一樣的供奉在家裏。


    太監總管衛寧今天在皇宮門口宣布了太子殿下的旨意,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本宮給了你們三個月的時間,你們還是沒把這些事情當做事來看,那就怪不得本宮了。今日頒布五令殺律,第一,三日內不還請國庫欠款者殺;第二,任何企圖說情免還者照殺;第三,都城之內欺壓百姓貧民者殺,第四,聚眾鬧事以逃脫債務者殺;第五,功臣名將後人拖拉不還者殺!”


    五令殺律一出,震驚朝野,也在武都城掀起了軒然大波,無論是朝野內外,江湖武林,都為了太子的這一道指令而議論紛紛,有些人說好,有人說太過激烈,還有些人是在等著看好戲,從太子要求清查國庫開始,很多人就一直在等著看戲。


    太尉府中,太尉趙紫青和丞相楊凡兩人正在對弈,雙方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足足下了近兩個時辰都沒有分出勝負,他們兩人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對手,但是他們不是生死的冤仇,不過是彼此的政治理念不同而已。


    “蘇辰還是心太急了,這件事如果不處理好,恐怕要出大簍子。紫青,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去提醒一下他,這武都城的潛勢力可沒有他看到那麽簡單?萬一出點什麽紕漏,那我們到時候可不好交差!?”楊凡有些擔憂地說道。


    趙紫青不以為然,他說道:“如果你和皇帝的阻攔,我早就把這武都城裏裏外外清理個幹淨了。這麽多年了,一直都沒好好整理整理我們自己眼皮底下的汙垢,這次,我支持蘇辰弄他個天翻地覆,隻有這樣,很多人才會從幕後走到台前來,我們也才能更好的處理他們。至於擔心,那你是多餘了,你沒發現,劉家小子,賈家小子,佘家小子,他們三人很久都沒有露麵了嗎?我是掌管軍事的,他們三人都在離都城不遠的地方練兵,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協助蘇辰了!”


    楊凡閉了閉自己的眼睛,說道:“曆史是多麽驚人的相似,想當初,我們也就是這樣跟隨著皇帝陛下,一步一步走過來的,現在我們又要看著蘇辰帶著自己的後代們,再一步一步走向我們的老路。”


    “好了,你就不要在那裏杞人憂天了,難道我們當初跟著皇帝陛下跟錯了嗎?沒有他,那裏有我們北秦帝國的強大,這些可都是我們一手一腳努力辛苦的建立起來的。現在有人想從內部挖空朝廷,我是不允許的,就算我們不好出麵處理,蘇辰既然能這麽做,我們就一定要相信他,知道嗎?”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我們繼續下棋,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好好養病,最近一段時間,我們什麽人也不見,讓他們鬧騰去吧,有些事我們還是不管的為好!”楊凡笑道。


    ......


    武都城的正大門之外,一天之內就斬殺了百名不還錢的官員,剩下的官員居然在半天之內就還完了所有國庫的欠賬。“血魔太子”的稱號也在北秦帝國裏流傳,不過“慈悲太子”的稱號也在同時流傳,反正無論怎麽樣,贏蘇辰現在是想不出名都不行了,他的名聲在短短半年內,就傳遍了北秦帝國的內外,就算是另外那三大帝國,也都隱隱約約聽到了某些風聲。


    說來也奇怪,贏蘇辰殺了百名官員以後,他在朝廷上的所有命令,都被全部官員雷厲風行的執行著,絕對不打折扣,而且整個朝廷的辦事能力和以前大不一樣,都顯得很有效率了,再也看不到以前那種人浮於事,拖拉推諉的情況了。也算是在贏蘇辰的意料之外的事,他樂得如此,本來他的目的就是改變改變,既然做到了,那他也就可能很高興,至於別人怎麽稱呼他,他並不在意。因為他不想做麵麵俱到的人,那種人是老好人,沒有脾氣,那和他的性格不符合。


    贏蘇辰懷抱著陸念茵,兩個人在床邊說著悄悄話,交流著最近的事,而贏蘇辰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女兒)的近況。


    “茵兒,最近我兒子有沒有調皮,你覺得怎麽樣?身體沒什麽大問題吧?”贏蘇辰終於有時間可以來關心自己的愛妃了,他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陸念茵幹嘔了一陣,說道:“也還好,這才三個多月,就是反應有點大,其他一切正常,你好好忙你自己的事,太醫天天都來照看我,應該沒什麽問題,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放心好了!”


    “對了,你怎麽知道一定是兒子,說不定是女兒,我比較喜歡女兒!蘇辰,如果我生女兒,那你是不是就要另外再收婷姐姐和煙妹妹入室了?”


    “不可能,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向你保證,不管你生男生女,我都不會娶她們的,我隻愛你一個,你放心好了!不過假如你真的生了女兒,我估計,我們還要繼續努力,生不出兒子,父皇和母後是不會同意的!”


    “誰還和你生啊,我隻生一個……”她的櫻桃小嘴又一次被贏蘇辰封住了,隻剩下了嗚嗚嗚的呻吟聲,那真是:芙蓉帳暖渡春宵,念茵蘇辰心靈合。


    與此同時,兩股人馬分別從遙遠的吳國和燕國疾馳而來。他們的目標,是同一座繁華之地——武陵的都城。他們身上背負的,仿佛都是關乎國家命運與安危的緊急事情。路途漫長,但他們如同追逐風影的騎手,馬不停蹄,人不下鞍,隻為盡快抵達目的地。


    一路風塵仆仆,途經客棧時,早有專人等候為他們換馬。他們飲馬長江水,望眼青山翠色,風塵之中疾馳前行。在路途之中,原本需要一個月的行程時間,卻因為他們強烈的決心和執著的信念,僅僅用了十天便抵達了武都城。


    當他們終於出現在武都城下,雙方人馬遙遙相對。彼此的目光交匯間,似乎有一種無言的默契與熟悉。他們相視一笑,仿佛在彼此的眼神中認出了對方的存在。他們知道,他們雖然來自不同的國度,但他們的目標一致,他們的信念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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