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王端坐在本屬於寧王的王座上麵,倨傲地俯視著下麵的眾多武將。


    “龍大統領,可有找到寧珂?”交州王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一個年歲較長的將士,問道。


    “回王爺,暫時還沒有任何的發現。”交州龍甲軍大統領龍康正躬身回答道,“現在已經增派五十名黑甲軍在找尋寧珂的下落。據宮女反饋,大軍破城之日,寧珂還在宮內出現過,然後就不知去向,宮內肯定有通往外界的地道,隻不過暫時還沒有發現。”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交州王目光裏麵閃過一絲邪光。


    “是。”龍康正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乾老,”交州王看向坐在身邊的一個約莫六十多歲的老者,聲音裏麵有幾分恭敬,“淳於真這個老妖怪,現在還在荊州境內嗎?”


    “暫不知。”


    此次跟隨出征的唯一武皇級強者乾榮淡淡地說道。


    “淳於真不除,後患無窮啊。”交州王道。


    “一個玄階武皇,何足掛齒?”乾榮驕傲地說道,“三十年前他敗在我的手裏,現今,他更加不是我的對手。”


    “謝謝乾老。”交州王恭敬地應了一聲。


    這是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乾榮這般傲氣,自然也有他驕傲的道理。


    交州王的心裏滿是自信,俯視著下麵眾人,又問道:“諸位還有什麽要匯報的?”


    這時,一個青年走了出來,向著交州王行了一下禮,方才說道:“啟稟王爺,據了解,荊州境內有一個武學天才,名字叫陳殊,青陽縣人,他年僅十五歲,已經是大武師的實力。”


    “哦?”交州王眼睛倏地一亮,“十五歲的大武師?天下還有這等練武奇才?”


    “正是。”那青年點了點頭,“據我們調查得知,這個十五歲的少年現在已經消失了,我們多方調查,也沒有他的下落,這等武學奇才,如若讓他能夠活下來,到時候對我們是後患無窮。”


    交州王輕蔑地一笑:“什麽後患無窮,他雖然是個武學天才,但是還能修練到武帝之境?如果他十五歲都已經是大武師,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可是,就算是不可限量,最多也就隻是武帝之境,難道我們還怕他一個武帝嗎?”


    交州王驕傲的一番話直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抬頭看向了他。


    武帝啊,王爺哪裏來的這麽強大的資本,連武帝都不懼怕?難道交州的那個老爺子,已經跨步武神了嗎?


    至於,如果有武帝前來,他們所有人都將來費吹灰之力的全部滅殺掉。


    那青年略微沉默了幾秒鍾之後,又問道:“請王爺示下,這人,我們是留,還是除?”


    “他是黑甲軍人不?”


    “是的,同時他也是黑甲軍大統領雷霆的徒弟。”


    “殺!”交州王寒聲說了一句,“黑甲軍,一個不留。”


    “是。”青年將領應了一聲。


    庭會時間結束,一支騎兵徑直前往青陽縣城,直衝向如今青陽縣大族陳家。


    當他們衝進陳府之內,卻發現陳府之內早就已經空空如也,陳青河他們一行人早就已經遣散眾人,並且將所有的店鋪都轉讓出去,席卷錢款離開了。


    至於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


    ……


    馮剛顧慮到父母的安危,在前兩天悄然回了一趟陳家,暗中見了一趟父母,提醒他們要注意安全,並且給了他們兩張人皮麵具,對他們倆進行易容,與之前完全判若兩人,最後馮剛將他們倆安置在青陽縣城外的一個村子的民舍裏麵。


    對於這種貼人皮麵具的易容之術,足可以以假亂真,沒有任何人能看出來他們之前的麵貌。


    陳青河和秦靈芝如此,馮剛和寧珂兩人也貼上了一張人皮麵具,並且兩個人換上了普通衣服,成了兩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


    “現在我們倆就以兄妹相稱,我叫馮剛,你叫馮月。”


    易容好的馮剛對寧珂說道,“此次我們是要去揚州探親。”


    “如果他們不讓我們出去怎麽辦?”寧珂問道。


    “我們盡量的不與他們照顧,如果真的要看到我們,我們這樣說就行了。”馮剛說道,“而且現今交州已經攻破荊州,冀州和益州的大軍已經壓到荊州城內,該傳出去的消息早就已經傳出去了,他們應該不會特意的去控製出入州境了。”


    “唉。”


    一想到如今處於風雨之中荊州王城,寧珂就長歎一聲,心裏酸溜溜的。


    “走吧。”馮剛說道。


    二人出了山,一路朝東,幾天時間,便步行到了荊州與交州交界的地方。


    兩人完全易容換裝,沒有想到他們倆正是現在都處都在抓捕的陳殊和寧珂郡主。


    兩人這一路走來,也知道了荊州王城裏的事情,並且到處都在傳言大統領和寧王全部都戰死,王宮內的宮女王妃也都淪為交州王之手,給到龍甲軍的將士淫玩。


    每當聽到這些話,寧珂的心裏就難受之極,暗暗墜淚。


    馮剛倒是不停的安慰,但越是安慰,寧珂的淚珠兒就淌的越厲害。


    馮剛也跟著心裏極其難受。


    仇恨在他們的心裏就像滋生的野草一樣瘋狂,幾天時間,就已經包裹住了他們全身。


    他們白天不停的趕路,晚上便在荒野之外找個地方住了一下。


    當馮剛從盤龍神戒中拿出一頂寬大的帳篷之時,寧珂驚訝地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帳篷。”


    “帳篷?”


    “我們晚上就在這裏麵住一夜了,荒郊野外的,有蛇有蟲,不安全,而且寒氣也重,在帳篷裏麵,還是稍微好一些。”


    寧珂仔細地打量了一個軍營帳篷一陣,又問道:“這些東西你是放在哪裏的?我看你身上沒有帶東西啊?”


    馮剛嘿嘿一笑:“這是個秘密。”


    這天,二人終於走到荊州與交州交界處的一個小鎮裏。


    這地方因為地處交界之地,早在交州大軍進壓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乖乖歸順到交州,現在這地方反倒是非常的寧和,除了兵將稍微多一點兒外,其他的什麽事情都沒有。


    馮剛和寧珂進入到小鎮,長時間在荒野之外住帳篷、吃幹糧還是頗為難受的,嘴巴都快要沒有味蕾了,迫切的需要吃一個熱菜,補充一點兒肉食。


    兩人進了小鎮,首先便去到一處檔次還算中等的客棧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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