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河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說開槍就開槍的,他們的好像都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一言不合,直接一槍開了出來。


    鮮血順著楚長河的子彈口裏淌了出來,楚長河難於置信地看著前麵開槍的特種兵,喉嚨裏想要發出聲音,卻發現聲音怎麽都發不出來。


    楚青誠大叫一聲“爸”,撲了過去,抱住楚長河那正要倒下的身軀,大叫了幾聲,可是楚長河的氣息卻在逐漸的消散,身體不住地抽搐著,眼睛瞪的滾圓,雙手雙用地抓住兒子的手,想要說什麽,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柴家父子和秋熠都有些吃驚這些特種兵的果斷,雖然他們有著一身的實力,可是他們還是不能保證自己不受半點兒傷害。


    楚長河躺在兒子的懷裏,氣息逐漸的消散。


    楚青誠眼眶紅潤,扭過頭,惡狠狠地看著這些麵無表情的特種兵,卻是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剛剛受到柴翰林重擊的曹正義緩緩地爬了起來,盯著他們說道:“你們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你們全部都會死在這裏。我的這些朋友可不會跟你們太多的廢話,稍微惹惱了他們,他們就會直接開槍的。”


    話音剛落,宋獻從外麵跑了進來,低聲對曹正義說道:“曹組長,有重大發現。”


    “什麽發現?”曹正義奇道。


    “剛剛在他們柴家的大宅的地窖裏發現許多的桐油,在離桐油不到二十米的距離,有半噸的炸藥,足於將這個莊園的主要建築全部毀掉。”宋獻說道,雖然語速不快,但還是難於掩飾他心裏麵的緊張。


    曹正義霍地轉過身,看向了柴家父子,道:“你們柴家真是會玩啊,又是桐油,又是炸藥,你們是想搞恐怖襲擊呢?”


    柴翰林突地露出笑容,道:“沒有沒有,我們這隻是商業用途,有備過案的,你們可以詳查。”


    不等曹正義說話,宋獻便說道:“你們備案的隻有五十公斤,並且這還是省公安廳的領導審批的,可是你們現在足有半噸,這難道還是商業用途?”


    “囤貨嘛。”柴翰林笑著說道,“趁著現在市場價格便宜,我們私底下囤點貨。”


    如果隻是囤貨,他們最多也隻是受到一些處罰,可是要把這事情上升到一個恐怖襲擊,那他們的罪責可就大了。


    柴榮也補充道:“是的,我父親做的極是,這純粹是商業用途,私自囤的貨。”


    曹正義道:“柴老板,你們的膽子也真是夠大啊,把桐油和炸藥半的不足二十米,你們就不怕把自己給炸死了?你們的命可金貴著呢,這樣的低級錯誤,你們應該是不會再犯的吧?”


    柴榮道:“雖然桐油和炸藥放的很近,但還是沒有火源的。”


    柴榮他們這樣說話,貌似也沒有什麽問題,曹正義和宋獻也的的確確不好多說,像他們這種大豪門,囤一點兒貨,也是有可能的,最多也隻是處罰一些,畢竟也沒有釀成大禍,事情就可以避重就輕了。


    突然間,旁邊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柴老怪,你們就別在這裏糊弄人了,你們的野心糊弄得了一時,難道還想糊弄一世不成?”


    眾人循聲望了過去,但見一對年輕男女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幾個人在這裏說著事情,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進來的。


    而且這對年輕男女,赫然正是馮剛和廖芸。


    兩個人的身上都汙穢不堪,猶其是馮剛,身上的衣服都有好幾處破爛,臉上胡子拉茬的,在他旁邊的廖芸,除了白皙的臉蛋上有一些髒汙,其他的都還比較正常。


    當他們倆的出現,曹正義的臉上當即流露出喜色。


    不管怎麽說,他們倆總算是安全的,這倒讓曹正義心裏麵的一塊大石頭落了下來。


    而柴翰林的臉色卻變的難看起來,心裏麵疑雲叢生:“他怎麽可能跑出來的?是誰救的他?他居然還能活著出來?他如果活著出來了,那裏麵的兩隻怪物呢?他們是不是也出來了?我那黑窟裏麵可是有高人花的符紋,對那兩個怪物有著很強大的克製力,這小子能出來,那兩個怪物一定出不來。”


    一想到那兩個怪物,柴翰林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馮剛和廖芸走到曹正義的旁邊,前者對曹正義說道:“老曹,我總算是活著出來了,你可得好好地替我伸長正義啊。”


    曹正義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說說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馮剛偏過頭,看向了死在地下的楚長河,不由“嗤”地冷笑一聲,道:“柴老怪,你的這盤棋下的可真好啊。”


    柴翰林皺著眉頭道:“年輕人,你可別瞎說八道啊。”


    “瞎說八道?”馮剛哈哈大笑起來,“我至於向你瞎說八道嗎?不瞞你說,我已經在你們柴家大宅裏呆了三天了,這三天我可是知道了不少的事情,要不是有剛剛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辦,隻怕你們的那場熱鬧我都湊上去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都把你的狼子野心給揭穿了。”


    柴翰林眯起了眼睛,一雙眼睛宛如毒蛇一般盯著馮剛:“你說說你這幾天聽到了什麽?看到了什麽?你到底想要揭穿我什麽?”


    柴翰林歎息一聲:“好人難做啊,真不知道我惹了誰了,本想開開心心的做一個七十大壽,結果鬧的一個個都要跟我過不去,唉。”


    馮剛說道:“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嗎?你以前你和秋熠之間做的那些事情,就永遠的沒有人知道了嗎?蕭家的蕭沉去找雇傭兵綁家楚家姐妹,是秋熠唆使蕭家所為。宋九霄在蕭家門外被炸死,是你柴老怪指使所為,至於楚青仁的死,的的確確也是洛尚城想要把水攪的更渾濁一些。你柴老怪支持楚家,秋熠你支持著蕭家,讓他們兩家在那裏鬥啊鬥,結果你們倆在後麵坐收漁人之利,剛剛得知好像蕭槐也死了,如今楚長河也死了,洛尚城根基尚淺,以後這省城,就隻有你柴家一家獨大,哪裏還有什麽四大家族,省城就隻有你們一個大豪門!柴老怪,這是不是你的如意算盤?你們的狼子野心,終究還是要暴露在所有人麵前的,你現在無處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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