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葉苗苗已經在嚐試著走路。


    馮剛恰好走進來看到。


    “苗苗姐,怎麽樣?好像好了很多啦呢?”


    馮剛甫一進門,便笑著說道。


    葉苗苗點了點頭:“要不你明天送我去上班吧?”


    “明天?”馮剛眼珠子一轉,“明天你能行嗎?我瞧你走路還是蠻吃力的呢。”


    葉苗苗點了點頭:“應該沒什麽大礙,我慢點兒走就是,再說我上班都是坐在那裏。”


    馮剛執著地道:“你再調養幾天,過兩天我送你走。”


    “真的不用了,在這裏已經挺麻煩你們的了,我都不好意思了。”葉苗苗滿臉歉意地說道。


    “苗苗姐,咱倆什麽關係,你還說這麽見外的話,未免也太把我當外人了吧?”


    聽馮剛這樣一說,葉苗苗的臉上不由浮出幾分豔紅之色,自己與馮剛之間因為情難禁而發生了肉-體之間的關係,現在想起來依然羞愧難耐。


    看著葉苗苗臉上浮出醉人的嫣紅,馮剛心中一蕩,隻想在她香滑的臉蛋上親吻一口。


    “苗苗姐,其實這些日子我也蠻想念你的,你就留下來多陪我幾天嘛。”


    馮剛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說道,眼睛裏麵滿是希冀。


    葉苗苗搖了搖頭:“不行,以後我有時間我還會再過來看你了。”


    “你有時間應該還是會去看他吧?”


    葉苗苗輕輕歎息一聲:“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去看他!”


    這時馬桂蘭回來了,看到二人談的甚歡,不由笑嗬嗬地道:“來電了,咱不看電視呢?開電視看啊。”


    說著馬桂蘭去打開電視,然後就拿了月餅點心過來交給馬桂蘭來吃。


    馮剛道:“媽,苗苗姐說要走呢。”


    馬桂蘭搖頭道:“傷的都這麽嚴重,要走到哪裏去呢?等你把傷調養好了再走啊,這樣怎麽能行?”


    葉苗苗柔聲道:“嬸,過來麻煩您伺候我,都已經讓我蠻不好意思的了。”


    “你千萬別說這樣的話。”


    葉苗苗偏過頭望向馮剛,“剛子,你打電話讓你江叔回來,今天過來,咱們兩家人在一起吃頓飯。”


    馮剛搖頭道:“江叔隻怕不方便呢,他應該不會下來。”


    “也不急這麽一時吧?”


    “他給我說過,現在處於特殊時期,他也不打算下山,也不讓我們外人上山。”


    “哦,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今天中秋節呢。”


    馬桂蘭有些失望。


    葉苗苗突然道:“爸……他還在山上啊?現在下這麽大的雨,他沒事吧?”


    麵對祁江,葉苗苗一時還不能改口。


    “沒事。”


    馮剛搖了搖頭。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三叔公叫喚的聲音。


    馮剛趕忙走了出去,但見三叔公拖著個膠靴走到自家的道場邊上。


    “三叔公,啥事呢?”馮剛笑問。


    三叔公招了招手:“我給你說的事你忘記啦?”


    馮剛想了想,疑惑地問:“啥事啊,三叔公?你給我說過啥事啊?”


    三叔公笑道:“你年紀輕輕的,記性咱跟我一樣呢?我不是早跟你說讓你八月十五到我家裏去過的嗎?”


    馮剛這時才想起三叔公為了搓合自己跟他的外孫女兒,特意的讓自己八月十五去他家裏喝酒,不過這時間久了,的的確確都忘記了。


    對三叔公的那個冷若冰霜的外孫女,馮剛的的確確是不怎麽感興趣,特別是看到她高高昂著頭就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似的馮剛心裏就有一肚子的氣。


    也不曉得被多少男人搞過的爛貨,竟敢在我的眼前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做給誰看的?


    這時馬桂蘭竄了出來,拍了兒子一下:“你要去三叔公家裏過節,家裏怎麽辦?你讓苗苗一個人在這裏啊?”


    見馮剛無動於衷的模樣,三叔公道:“咱了,剛子,不去啊?我女兒女婿們都在那裏呢,都等著你呢,再說咱們又不是別人,吃個飯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三叔公盛情款款,馮剛不便拒絕,再說還真想去看一看三叔公的那個高傲的外孫女究竟是不是真的不可侵犯?


    “媽,我過去吃頓飯就回來。”


    “不許打牌啊,”馬桂蘭低聲提醒道,“他們是一家人,是活的,你打牌隻有輸錢給他們。”


    “媽,我曉得呢。”馮剛點了點頭,回頭看向了葉苗苗臉上滿是歉意。


    葉苗苗溫柔一笑,點了點頭:“你去吧,我沒事。”


    這一笑,就像一個病重的溫柔妻子對臨出遠門的丈夫輕輕的訴說,讓他不要掛懷。


    馮剛看的心頭一軟,重重地一點頭,跟著三叔公離去。


    路上。


    三叔公道:“剛子,今天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氣才把我外孫女弄過來啊,她嫌下雨,農村的路不好走,現在你可要好好抓住機會,如果你還是搞不攏,那我也就沒辦法嘍。”


    馮剛摸了摸鼻子,苦澀笑道:“三叔公,你外孫女兒的那副德行你又不是不曉得,她壓根兒都不會把我放在眼裏啊。”


    三叔公道:“這次你表現好點兒,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的,你聽我的,好好表現。”


    “我咱個好好表現?”


    “呃……你要裝的比較有禮貌一些嘛,不要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樣子,我要是女孩子我也不會喜歡你這副模樣啊?”


    馮剛掉頭就走。


    “喂喂喂,你幹啥呢?”三叔公趕忙拉住。


    “三叔公,有件事情你要弄清楚,你的那個外孫女兒,我根本不感興趣,我沒必要在她的麵前裝的紳士,如果我要找的媳婦整天要我去好好伺候著的,那不好意思,三叔公,你找錯人了!”


    說罷,馮剛氣憤的就要離去。


    沒有想到這樣一句話就把馮剛惹毛了。


    要知道,在三叔公的家裏,外孫女陳若蘭就是掌上明珠,捧在手心生怕吹風受涼,加上人越長大越發的水靈漂亮,更是在家裏受到重視,一家人每當提到自己的這個外孫女,他們都高高昂頭起顱,驕傲之極。


    在他們看來,誰要是欺了自家的姑娘,那就是他祖宗十八代修來的神氣。


    事實也證明,這些年到陳家來提親的把門檻都踏破了兩個,陳若蘭身後的追求者更是不計其數,這越發的讓他們一家人驕傲,同時眼光也變的極高起來。


    三叔公極是欣賞馮剛,認定馮剛年輕有為,將來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所以就琢磨著把自己的寶貝外孫女嫁給馮剛做媳婦,這樣拉近了關係,將來自已一家人都會飛黃騰達,雞犬升天。


    隻是這個念頭隻能放在心裏讓他一個人知道,因為他明白,就馮剛目前要房子沒房子,要車子沒車子,也隻能賺點和小錢的情況,他們一家人上下是絕絕對對都看不上的,他要說出來,在家裏肯定是得不到半票的支持!


    自己已經強撐著一家人的壓力想要把馮剛和陳若蘭搓合在一起,如今這家夥竟然說他不求陳若蘭,甚至都看不上自己那引以為使傲的外孫女,這怎能不叫三叔公生氣?


    如果是別人說了這話,三叔公會馬上送給他一個唾沫釘子,然後跳起來把他罵的狗屁渣滓都不如,可是是馮剛,是自己寄以厚望的馮剛,如果他有再大的不爽和怒氣都隻能咬著牙咽下去,反之,還拉著他的胳膊央求道:“馮剛,你別,你別別別,剛才是我說錯話了行不?你至於這樣子嗎?走,去我家裏吃飯,你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行不?”


    心裏麵卻在暗暗嘀咕:“我外孫女配你這小子完全是綽綽有餘。”


    馮剛大聲道:“我事先聲明,我過去隻吃飯,至於跟你那個外孫女的事情,也要看她願不願意,如果對我禮貌,興許我高興,還跟她交談幾天,如果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連正眼都不會瞧她一下。我說話比較直接,不好聽不要怪我啊!要怪就隻怪你的那個外孫女看我們農民太不禮貌了!什麽眼神嘛,我呸!”


    三叔公不明白馮剛怎麽反應那麽強烈,難道若蘭什麽時候把他給得罪了?但是也沒道理啊?若蘭跟他都沒有接觸過呢。


    一邊是自己的寶貝外孫女,一邊是自己與以厚望的年輕人,兩邊都不得罪。


    好說歹說把馮剛拉到了自家門口,屋裏傳來搓麻將的嘩啦聲。


    馮剛甫一進門,堂屋裏坐著打麻將的幾個人都望向了這邊。


    當即林叔公的小女兒林小茹嫵媚一笑,站了起來,急忙走了過來,拉住馮剛的胳膊,道:“喲,馮剛來啦,快快,上桌子打牌,上桌子打兩牌。”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馮剛的胳膊,並且不時拉著他的胳膊往林小茹隆起飽滿的酥-胸上蹭擠著,令的馮剛銷-魂之極,腳步虛幻地走到了桌子上坐了下來。


    三十歲的林小茹性-感火辣,嫵媚迷人,一笑一顰間都流露出一股成熟的豐韻,勾的男人飄飄欲仙,神遊物外。


    “真是個騷-貨!越來越騷的騷-貨!”


    馮剛的心裏暗暗的罵了一句,坐了下來,開始用手碼麻將,陪著陳勇、趙懷東、林誌搓起麻將來。


    廚房裏三叔公的大女兒和兒媳婦在忙碌,三叔公給馮剛泡了一杯茶後,說出去拉牛喝水,屋子裏就隻有四人打麻將。


    馮剛偏過頭見林小茹坐在自己旁邊笑吟吟的看自己打麻將,不由一笑,用胳膊故意碰了碰她的玉臂,笑道:“小茹嬸,看我打牌可以,但是不能通風報信哦。”


    林小茹伸手打了他的肩膀一下,嗔怪地道:“誰通風報信啦?你可別亂說?”


    馮剛哈哈大笑:“沒通風報信那是最好,哈哈,嬸,你說我現在是打四條呢,還是打七條?”


    “我哪知道,你自個兒打,免得打輸了說是我教的。”


    “我不說,我包準不說,你說讓我打什麽就打什麽,打飛機都行!”


    林小茹雙頰豔若桃花,嗔怪的打了他一下,罵道:“你真是太壞了,竟然調戲起嬸來了。”


    二人坐的本就隔的不遠,這樣你儂我依,打情罵俏,一旁的楊誌和陳能看的隻是哈哈大笑,而骨瘦如柴的趙懷東卻看的極其不爽,不時的翻著白眼,瞪自己的妻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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