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剛見到這一幕,頓時嚇住了,看向了張福財,指了指問道:“福財叔,菊香嬸她……”


    “不關你的事,你趕快回去!”不等馮剛說完,張福財便極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他離去。


    然後張福財轉過身便走到門口,對著無比悲慘的菊香嬸怒喝道:“你還有氣啊?你還爬的動啊?給老子滾進去!滾啊!”


    說著,張福財又粗暴的對著菊香嬸的身上踢了一腳,菊香嬸“啊”的慘叫一聲,連忙瑟瑟縮了進去。


    馮剛看的心裏不忍,趕忙叫道:“菊香嬸,你怎麽啦?”


    馮剛剛剛衝過去,張福財又扭過頭來,就像一隻惡狼一般狠狠的瞪著他,使得馮剛腳下嘎然而止,道:“福財叔,你是不是在對菊香嬸采取家庭暴力?”


    張福財惡狠狠地道:“我家的事情不要你管,你走開一些。”


    馮剛無限同情地道:“菊香嬸怎麽說都是你的媳婦,跟你在一起也有幾年了,你不能這樣對待她。”


    張福財道:“我說你小子咱管那麽多閑事呢?是我張家的人,我想把她怎麽著就怎麽著,礙著你什麽事啦呢?滾開一些,惹毛了我,我連你也一起收拾。”


    張福財拉著門就要閂住。


    馮剛衝過去擱住,道:“福財叔,你這是違法的,是要受法律製裁的。”


    張福財吐了口唾沫,不屑地道:“法律?少跟老子談法律,在紫荊村,在我張福財的家裏,我就是法律。我家的人,我想怎麽著就怎麽著,關你鳥事,打死了也不用你管!滾!滾滾滾!”


    說罷,張福財極其不客氣的將門給關住,從裏麵閂住,把馮剛隔在了外麵。


    馮剛大急,在外麵拍門道:“福財叔,你不能這樣啊,不可以!”


    這時屋裏響起了菊香嬸悲天愴地的慘叫聲,還有不住的求饒聲。


    菊香嬸在村子裏雖然脾氣有些火爆,但整體來說還算不錯,隻要不得罪她,她也不會做什麽過激的事情,兩家的關係一直走的比較近,想到菊香嬸被她男人施行惡劣的、令人發指的家庭暴力,心裏麵越發的不舒服。


    天色漸晚,豔陽西斜,鄉下人這時候都在田間勞作。


    馮剛的大叫聲、捶門聲引起了路邊、田間的鄉親們的注意,紛紛圍了過來。


    “剛子,出了啥事兒呢?”有人過來問道。


    馮剛指了指屋裏,道:“福財在屋裏打菊香嬸,大家快想想辦法啊。”


    一聽這話,都露出駭然之色,趕忙過來捶門拍門。


    可越是這樣越是激起了張福財的凶性,對著菊香嬸越發的凶狠起來,打的菊香嬸隻有慘聲,連求饒的聲音都沒有了。


    終於,隨著菊香嬸的慘叫聲嘎然而止,屋外的所有人都將嗓子提了起來。


    打死了嗎?張福財把菊香嬸打死了嗎?


    很快張福財便拉開門走了出來,滿頭大汗,麵色凶狠。


    “張福財,你把菊香嬸怎麽啦?”馮剛大怒,直呼其名,爆喝道。


    張福財的眼睛就像刀子一樣看向了馮剛,然後看了看這些鄉親們,大聲道:“我張福財家裏的事情,關你們什麽事,給我滾!”


    張福財的大哥張福旺上前,皺著眉頭道:“老二,你幹啥子呢?怎麽在家裏虐待菊香?你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張福財冷哼一聲:“大哥,如果嫂子背著你偷男人,你會怎麽對待她?”


    張福旺一愣。


    全場所的人都愣住了。


    的確,被女人戴綠帽子,是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情。


    難道菊香嬸背著張福財偷男人被抓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真得狠狠的打!毫不客氣!


    張福財繼續道:“胡菊香在家裏偷男人,被我看到了,大夥鄉親們說說看,我該怎麽樣?”


    全場幾乎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但是馮剛卻替胡菊香不值,沒有理睬,推開張福財衝進屋裏,見到堂屋的角落裏的桌子下麵,菊香嬸蜷縮在那裏,鼻青臉腫,嘴角尚有血絲,看起來真的是楚楚可憐。


    換著是以前,馮剛是絕對不會相信菊香嬸會偷漢子的,但是經曆了這些事情,跟著德伯知道了一些事情,也曉得了整個村子裏的女人並不是那麽單純。


    菊香嬸有沒有偷漢子,這個還真的說不準了。


    “菊香嬸,你怎麽樣?”馮剛過去感覺胡菊香尚睜著眼睛,趕忙將她抱了出來,滿是關切的問道。


    胡菊香嬌軀瑟瑟發抖,在馮剛的耳畔,艱難地說道:“我沒有偷男人,我沒有……”


    話還沒說完,胡菊香便昏倒過去。


    馮剛大急,對著外麵叫道:“快送菊香嬸去醫院,快啊。”


    張福財依然無動於衷,張福旺卻按耐不住了,當即轉身去請村裏的郎中。


    “媽媽……”菊香嬸的女兒剛剛回來,看到這一幕,哇哇大哭的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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