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波動幾乎不可察覺，隻是一晃而過。
比起顧宵在黃昏之狹經曆的那次空間傳送，這次要舒服太多了，就和災厄書把他送進其他世界一樣，短短一瞬，幹脆利落。
……
四下無聲，隻有無法測度的未知空間，近前的四周都是柔和的白光，而遠處卻充滿著星辰一樣的光芒，持續不斷地在那裏螺旋跳躍，變幻無窮。
嗯，一個很奇特的空間。
對此，初來乍到的顧宵眯著眼，左顧右盼，好不容易才適應這裏的光線。
就這樣，在適應之後，他又試探性地走了兩步，卻發現距離感什麽的毫無變化，仿佛空間在這裏失去了對照。
此刻的不遠處，意料之中的人物身著一身白袍，緩步向著顧宵走來，同時身邊還漂浮著一本風格簡約的書籍。
顧宵看著來人，再看看眼前一片混亂的虛空，居然沒有絲毫緊張，語氣輕鬆，隻不過沒好氣道：“所以這裏是什麽地方？”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人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可知之地。”神秘人解釋著，摘下了兜帽和麵罩。
很快，他露出一副清爽的麵孔，麵部肌膚看起來晶瑩如玉，劍眉與薄唇相得益彰，明明是男性，但總覺得用好看來形容比較恰當。
帥是很帥啊，但看起來總像是宅了很久的樣子，對此，顧宵抿了抿嘴，有些忍俊不禁：
“所以這裏到底是什麽地……等等，你是說這裏就叫‘不可知之地’？”
反應過來之後，顧宵長籲一口氣，突然感覺有些無語。
這諸天萬界的大夥，都是取名鬼才啊，各種各樣的名字見過了，結果還有這麽直白的。
對此，啟示之人不明所以，難道是自己沒洗臉嗎，搖了搖頭，他有些發懵道：“對啊，這很難理解嗎……”
顧宵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妥，但絲毫沒有悔改之意，隻是連忙熟練地擺了擺手：“打住打住，先說說你找我什麽事吧，我還很忙。”
雖然總感覺他們倆沒什麽距離感，但他還得回去看看曉曉的情況，而且還有大家最後怎麽樣了，也不知道這裏和外界的時間流速怎麽算。
“所以不自我介紹一下嗎？”啟示之人輕咳了一下，抬手握住啟示書。
顧宵隻是想當然道：“你不是啟示嗎，還需要我自報家門？”
隻不過顧宵這語氣實在是過於輕鬆了點，但他也終於明白，災厄書為何肯定啟示書和啟示之人並非敵人了。
比起完全感受不到敵意和威脅，倒不如說，在他們的周圍反而會覺得很安心？
“也是，不過這句話我可是兩千年沒聽到過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不，我是安澈。”
安澈可不知道顧宵內心所想，隻是把“我叫安澈”改口成了“我是安澈”，雖然在他的啟示權限下，可以得知顧宵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在他看來，這很大可能隻是顧宵在裝失憶。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以前躲那麽好，甚至可以擺脫九書的追殺，可結果還是被顧宵這個人揪出來教訓的事情，他還記憶猶新。
雖然已經放下芥蒂，但他怎麽都不可能相信，那種算無遺策做事滴水不漏的人，會弄出這種失去記憶自斷一臂的事情。
而且不管怎麽說，權限之書和對應的擁有者可以轉生或者轉世輪回，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甚至光是保留記憶就有不下於幾百種方法……
但和安澈一樣，顧宵也不知道安澈的心中所想。
顧宵隻是點了點頭，但又想起來第五頁的見聞，以防萬一，他重新確認道:“安澈嗎……你就是啟示之人，啟示書的擁有者？”
“是的，就是我。”安澈歎了口氣，頗有一種出名真麻煩的感覺。
隻是這時，顧宵輕歎一口氣，然後一本正經道:“謝謝你之前的幫助。”
這裏的感謝，當然是指“靈源滅亡世界”，雖然是被迫進入了第五頁，甚至吃了一些苦頭，但歸根結底還是災厄書的鍋。
可不管怎麽說，最後能夠獲得一次給黃金之力充能的機會，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你就說結果怎麽樣吧，哼！】災厄書惱了。
但顧宵隻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一旁的安澈尷尬地笑了笑，心裏有些無地自容，訕訕道:“畢竟約好了合作，你突然沒了，那我不是白跑一趟……”
“呃……咳咳，所以這次有什麽事嗎？”顧宵轉移了話題，雖然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不知不覺說了這麽多不相幹的事情，讓很久沒和人麵對麵交流的安澈有些忘乎所以了，這才反應過來，正色道:“有的，我想告訴你攻擊複製的權限是什麽。”
顧宵明白複製是指封曉曉，皺了皺眉頭，終於可以知曉幕後黑手了，對此，他已經怒火中燒，表情逐漸猙獰，半猜測半詢問道:“是什麽，汙染，詭異，變異，靈源……又或者別的什麽嗎？”
安澈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急忙回道:“第一個就被你猜中了，是汙染書。”
“汙染書？”顧宵咬牙切齒地反問。
“是的，九大邪書之一，我們的敵人。”安澈再次擦了擦並不存在的冷汗，總感覺顧宵突然有點可怕了一些。
“我們的？”
安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語氣雖然正常，但目光滿是痛苦：“你所經曆的那個靈源滅亡世界，是我的故鄉，我曾經不斷重生，直到情況越來越糟，我救不了任何人……”
可即便如此，顧宵也沒有聽進去下麵的話，隻是微微歪著頭，雙目噴火的同時，用疑問句呢喃著：“所以就是汙染書這個雜種攻擊了曉曉？”
安澈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是的，但你不要衝動啊，九大邪書一直以來都在攻擊大家，已經有很多書和人被徹底抹滅了。”
顧宵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很快冷靜了下來，但隨即，他就發現了疑問：“不是說絕對不會被消滅的嗎？”
他之前好像聽說過，權限書不會被消滅。
安澈歎了口氣，突然有些相信顧宵失憶這件事了:“正常情況下是這樣，但萬一九大邪書之首就叫抹滅書呢？”
“這……”顧宵愣了一下，他的心髒跳動瞬間變慢，同時頭腦也突然一陣痛苦，似乎有什麽東西就要從記憶中噴湧而出。
比起顧宵在黃昏之狹經曆的那次空間傳送，這次要舒服太多了，就和災厄書把他送進其他世界一樣，短短一瞬，幹脆利落。
……
四下無聲，隻有無法測度的未知空間，近前的四周都是柔和的白光，而遠處卻充滿著星辰一樣的光芒，持續不斷地在那裏螺旋跳躍，變幻無窮。
嗯，一個很奇特的空間。
對此，初來乍到的顧宵眯著眼，左顧右盼，好不容易才適應這裏的光線。
就這樣，在適應之後，他又試探性地走了兩步，卻發現距離感什麽的毫無變化，仿佛空間在這裏失去了對照。
此刻的不遠處，意料之中的人物身著一身白袍，緩步向著顧宵走來，同時身邊還漂浮著一本風格簡約的書籍。
顧宵看著來人，再看看眼前一片混亂的虛空，居然沒有絲毫緊張，語氣輕鬆，隻不過沒好氣道：“所以這裏是什麽地方？”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人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可知之地。”神秘人解釋著，摘下了兜帽和麵罩。
很快，他露出一副清爽的麵孔，麵部肌膚看起來晶瑩如玉，劍眉與薄唇相得益彰，明明是男性，但總覺得用好看來形容比較恰當。
帥是很帥啊，但看起來總像是宅了很久的樣子，對此，顧宵抿了抿嘴，有些忍俊不禁：
“所以這裏到底是什麽地……等等，你是說這裏就叫‘不可知之地’？”
反應過來之後，顧宵長籲一口氣，突然感覺有些無語。
這諸天萬界的大夥，都是取名鬼才啊，各種各樣的名字見過了，結果還有這麽直白的。
對此，啟示之人不明所以，難道是自己沒洗臉嗎，搖了搖頭，他有些發懵道：“對啊，這很難理解嗎……”
顧宵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妥，但絲毫沒有悔改之意，隻是連忙熟練地擺了擺手：“打住打住，先說說你找我什麽事吧，我還很忙。”
雖然總感覺他們倆沒什麽距離感，但他還得回去看看曉曉的情況，而且還有大家最後怎麽樣了，也不知道這裏和外界的時間流速怎麽算。
“所以不自我介紹一下嗎？”啟示之人輕咳了一下，抬手握住啟示書。
顧宵隻是想當然道：“你不是啟示嗎，還需要我自報家門？”
隻不過顧宵這語氣實在是過於輕鬆了點，但他也終於明白，災厄書為何肯定啟示書和啟示之人並非敵人了。
比起完全感受不到敵意和威脅，倒不如說，在他們的周圍反而會覺得很安心？
“也是，不過這句話我可是兩千年沒聽到過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不，我是安澈。”
安澈可不知道顧宵內心所想，隻是把“我叫安澈”改口成了“我是安澈”，雖然在他的啟示權限下，可以得知顧宵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在他看來，這很大可能隻是顧宵在裝失憶。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以前躲那麽好，甚至可以擺脫九書的追殺，可結果還是被顧宵這個人揪出來教訓的事情，他還記憶猶新。
雖然已經放下芥蒂，但他怎麽都不可能相信，那種算無遺策做事滴水不漏的人，會弄出這種失去記憶自斷一臂的事情。
而且不管怎麽說，權限之書和對應的擁有者可以轉生或者轉世輪回，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甚至光是保留記憶就有不下於幾百種方法……
但和安澈一樣，顧宵也不知道安澈的心中所想。
顧宵隻是點了點頭，但又想起來第五頁的見聞，以防萬一，他重新確認道:“安澈嗎……你就是啟示之人，啟示書的擁有者？”
“是的，就是我。”安澈歎了口氣，頗有一種出名真麻煩的感覺。
隻是這時，顧宵輕歎一口氣，然後一本正經道:“謝謝你之前的幫助。”
這裏的感謝，當然是指“靈源滅亡世界”，雖然是被迫進入了第五頁，甚至吃了一些苦頭，但歸根結底還是災厄書的鍋。
可不管怎麽說，最後能夠獲得一次給黃金之力充能的機會，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你就說結果怎麽樣吧，哼！】災厄書惱了。
但顧宵隻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一旁的安澈尷尬地笑了笑，心裏有些無地自容，訕訕道:“畢竟約好了合作，你突然沒了，那我不是白跑一趟……”
“呃……咳咳，所以這次有什麽事嗎？”顧宵轉移了話題，雖然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不知不覺說了這麽多不相幹的事情，讓很久沒和人麵對麵交流的安澈有些忘乎所以了，這才反應過來，正色道:“有的，我想告訴你攻擊複製的權限是什麽。”
顧宵明白複製是指封曉曉，皺了皺眉頭，終於可以知曉幕後黑手了，對此，他已經怒火中燒，表情逐漸猙獰，半猜測半詢問道:“是什麽，汙染，詭異，變異，靈源……又或者別的什麽嗎？”
安澈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急忙回道:“第一個就被你猜中了，是汙染書。”
“汙染書？”顧宵咬牙切齒地反問。
“是的，九大邪書之一，我們的敵人。”安澈再次擦了擦並不存在的冷汗，總感覺顧宵突然有點可怕了一些。
“我們的？”
安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語氣雖然正常，但目光滿是痛苦：“你所經曆的那個靈源滅亡世界，是我的故鄉，我曾經不斷重生，直到情況越來越糟，我救不了任何人……”
可即便如此，顧宵也沒有聽進去下麵的話，隻是微微歪著頭，雙目噴火的同時，用疑問句呢喃著：“所以就是汙染書這個雜種攻擊了曉曉？”
安澈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是的，但你不要衝動啊，九大邪書一直以來都在攻擊大家，已經有很多書和人被徹底抹滅了。”
顧宵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很快冷靜了下來，但隨即，他就發現了疑問：“不是說絕對不會被消滅的嗎？”
他之前好像聽說過，權限書不會被消滅。
安澈歎了口氣，突然有些相信顧宵失憶這件事了:“正常情況下是這樣，但萬一九大邪書之首就叫抹滅書呢？”
“這……”顧宵愣了一下，他的心髒跳動瞬間變慢，同時頭腦也突然一陣痛苦，似乎有什麽東西就要從記憶中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