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蓧清晰地看到顧兮眼中一閃而過的難過。
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落在林蓧眼中，這個神情像極了顧兮喜歡她的證據。
這麽一點似是而非的蛛絲馬跡突然讓林蓧有些開心。
開心過後，心沉得如同被厚厚的雲遮去的夜色。
-
回到公寓，林蓧站在自家陽台上看著對麵老宅裏燈一直亮著，不由地暗罵自己真是犯賤。
要顧兮當情人，還要擔憂她的身體，不僅沒在床上盡情地欺辱她，還又送她回家又給她買藥，還體貼萬分地煮了粥。
說出去，都能被人笑掉大牙。
直到對麵的燈暗了下去，林蓧才將視線收了回來，去卸妝洗澡。
第二天是周末，林蓧照舊按照生物鍾早起。
跑完步之後，喝著咖啡，拿手機發了一條消息給顧兮。
【醒了嗎？】
昨晚因為吃了熱粥，加上藥效的持續性，顧兮難得睡了一晚上的好覺，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她拿過手機看時間，發現林蓧給她發了微信，在二十分鍾前。
手機解鎖後顧兮立刻回了林蓧。
【剛醒。】
大約過了兩分鍾，林蓧發過來一條：【我早上想吃小餛飩。】
顧兮一瞬間明白了林蓧的意思：【我現在去找你，給你做。】
林蓧卻說：【我就要到了。】
居然是要來家裏吃早飯……顧兮回復她：【你多久到？】
【三十分鍾。】
現在剛九點，三十分鍾足夠了。
顧兮換了衣服下樓，早市還沒結束，她跟攤主挑了一塊新鮮的豬瘦肉，又買了些雲吞皮。
離開早市攤之後突然想起什麽又轉身回去，在一個賣日用品的攤位上，挑了一雙拖鞋。
黃色的小鴨子的圖案，雖然幼稚了一點，但卻是攤位上最好看的一雙。
剩下的除了水晶塑料拖鞋或者男士拖鞋，林蓧肯定會更嫌棄。
拎著東西回到家，顧兮先將肉上的筋膜仔細剔幹淨，絞成極細的肉泥，包成一個一個的金魚形狀的小餛飩。
所有的餛飩包好，顧兮在鍋裏燒上水，水開了林蓧還沒到。
怕餛飩煮太早會爛掉，顧兮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問她：【你快到了嗎？】
消息剛發出去，就聽到了門鈴聲。
顧兮過去開門，林蓧站在門外。
看到顧兮擺在玄關的拖鞋，林蓧心裏有幾分滿意，看來顧兮已經接受了她會經常出現在老宅的事情。
「把你的拖鞋給我。」
滿意歸滿意，穿著墨綠蠶絲長裙的林蓧無法穿上那雙過分可愛的小黃鴨拖鞋，實在太不搭了。
而且她私心想要占有顧兮的一切。
顧兮的拖鞋也在其中。
顧兮沒什麽異議，將腳上的米色拖鞋換給林蓧，自己穿上那雙小黃鴨。
她的睡衣是純棉質地的白色短袖跟短褲，和小黃鴨反而意外的搭。
尤其是她本來有些微冷的氣質，被小黃鴨的可愛帶出反差萌感。
麵對顧兮的聽話和乖順，林蓧上前攬住顧兮的腰，紅唇在顧兮的耳畔落下一吻。
無論顧兮是為了什麽接受她的條件和要求，林蓧隻知道自己此刻很滿意顧兮對她的百依百順和無微不至的體貼。
「我餓了。」林蓧說。
「餛飩很快就好。」
顧兮捂著發燙的耳朵立刻逃回廚房，將灶火擰到最大，鍋裏的水都在一瞬間沸騰。
一顆顆金魚形狀的小餛飩放入鍋裏很快就飄了起來，顧兮把小青菜丟進鍋裏之後，拿了兩個碗，倒了些自己熬的海鮮醬油和蔥油，舀起一勺餛飩鍋裏的熱湯，香氣瞬間被激發。
剛剛林蓧隻是故意想要指使顧兮，但聞到誘人香氣的瞬間，肚子真的叫了起來。
林蓧默默將視線投向廚房的方向，看到顧兮端著碗出來了，她立刻挪開視線擺弄手裏的手機。
「餛飩好了，可以吃了。」
顧兮將勺子和筷子擺好，又拿了胡椒瓶問林蓧：「要胡椒嗎？」
林蓧「嗯」看一聲，隨即坐下來，等顧兮將胡椒撒在她的餛飩上麵，覺得差不多了，說聲：「好了。」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吃餛飩，根昨晚喝粥的場景一模一樣。
誰也沒說話。
小餛飩一碗十幾顆，很快就吃完了。
林蓧抽了一張紙巾慢悠悠地擦嘴，等顧兮吃完之後才開口：「今天陪我回家。」
顧兮有一瞬間摸不準，林蓧說的家是林家還是她現在獨居的房子。
像是知道顧兮的心思似的，林蓧補了一句：「回林家，秦女士今早打電話給我，讓我接你一起回去吃飯。」
「嗯。」顧兮點點頭，又道，「那我可以先去買點東西嗎？給秦阿姨和林爺爺還有林叔叔。」
林蓧：「隨便你。」
將吃完的碗收到廚房，顧兮回房間換衣服，林蓧全程坐在沙發上翻著顧兮買回來的報紙。
顧兮出來後問林蓧：「需要我開車嗎？」
林蓧抬眼看過去，顧兮穿的還是她見過那幾件衣服。
將報紙放下，林蓧起身，說了句：「不用。」
商場就在這附近，顧兮來的路上大概想好了要給林家長輩們挑選的禮物，到了之後買得很快。
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落在林蓧眼中，這個神情像極了顧兮喜歡她的證據。
這麽一點似是而非的蛛絲馬跡突然讓林蓧有些開心。
開心過後，心沉得如同被厚厚的雲遮去的夜色。
-
回到公寓，林蓧站在自家陽台上看著對麵老宅裏燈一直亮著，不由地暗罵自己真是犯賤。
要顧兮當情人，還要擔憂她的身體，不僅沒在床上盡情地欺辱她，還又送她回家又給她買藥，還體貼萬分地煮了粥。
說出去，都能被人笑掉大牙。
直到對麵的燈暗了下去，林蓧才將視線收了回來，去卸妝洗澡。
第二天是周末，林蓧照舊按照生物鍾早起。
跑完步之後，喝著咖啡，拿手機發了一條消息給顧兮。
【醒了嗎？】
昨晚因為吃了熱粥，加上藥效的持續性，顧兮難得睡了一晚上的好覺，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她拿過手機看時間，發現林蓧給她發了微信，在二十分鍾前。
手機解鎖後顧兮立刻回了林蓧。
【剛醒。】
大約過了兩分鍾，林蓧發過來一條：【我早上想吃小餛飩。】
顧兮一瞬間明白了林蓧的意思：【我現在去找你，給你做。】
林蓧卻說：【我就要到了。】
居然是要來家裏吃早飯……顧兮回復她：【你多久到？】
【三十分鍾。】
現在剛九點，三十分鍾足夠了。
顧兮換了衣服下樓，早市還沒結束，她跟攤主挑了一塊新鮮的豬瘦肉，又買了些雲吞皮。
離開早市攤之後突然想起什麽又轉身回去，在一個賣日用品的攤位上，挑了一雙拖鞋。
黃色的小鴨子的圖案，雖然幼稚了一點，但卻是攤位上最好看的一雙。
剩下的除了水晶塑料拖鞋或者男士拖鞋，林蓧肯定會更嫌棄。
拎著東西回到家，顧兮先將肉上的筋膜仔細剔幹淨，絞成極細的肉泥，包成一個一個的金魚形狀的小餛飩。
所有的餛飩包好，顧兮在鍋裏燒上水，水開了林蓧還沒到。
怕餛飩煮太早會爛掉，顧兮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問她：【你快到了嗎？】
消息剛發出去，就聽到了門鈴聲。
顧兮過去開門，林蓧站在門外。
看到顧兮擺在玄關的拖鞋，林蓧心裏有幾分滿意，看來顧兮已經接受了她會經常出現在老宅的事情。
「把你的拖鞋給我。」
滿意歸滿意，穿著墨綠蠶絲長裙的林蓧無法穿上那雙過分可愛的小黃鴨拖鞋，實在太不搭了。
而且她私心想要占有顧兮的一切。
顧兮的拖鞋也在其中。
顧兮沒什麽異議，將腳上的米色拖鞋換給林蓧，自己穿上那雙小黃鴨。
她的睡衣是純棉質地的白色短袖跟短褲，和小黃鴨反而意外的搭。
尤其是她本來有些微冷的氣質，被小黃鴨的可愛帶出反差萌感。
麵對顧兮的聽話和乖順，林蓧上前攬住顧兮的腰，紅唇在顧兮的耳畔落下一吻。
無論顧兮是為了什麽接受她的條件和要求，林蓧隻知道自己此刻很滿意顧兮對她的百依百順和無微不至的體貼。
「我餓了。」林蓧說。
「餛飩很快就好。」
顧兮捂著發燙的耳朵立刻逃回廚房，將灶火擰到最大，鍋裏的水都在一瞬間沸騰。
一顆顆金魚形狀的小餛飩放入鍋裏很快就飄了起來，顧兮把小青菜丟進鍋裏之後，拿了兩個碗，倒了些自己熬的海鮮醬油和蔥油，舀起一勺餛飩鍋裏的熱湯，香氣瞬間被激發。
剛剛林蓧隻是故意想要指使顧兮，但聞到誘人香氣的瞬間，肚子真的叫了起來。
林蓧默默將視線投向廚房的方向，看到顧兮端著碗出來了，她立刻挪開視線擺弄手裏的手機。
「餛飩好了，可以吃了。」
顧兮將勺子和筷子擺好，又拿了胡椒瓶問林蓧：「要胡椒嗎？」
林蓧「嗯」看一聲，隨即坐下來，等顧兮將胡椒撒在她的餛飩上麵，覺得差不多了，說聲：「好了。」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吃餛飩，根昨晚喝粥的場景一模一樣。
誰也沒說話。
小餛飩一碗十幾顆，很快就吃完了。
林蓧抽了一張紙巾慢悠悠地擦嘴，等顧兮吃完之後才開口：「今天陪我回家。」
顧兮有一瞬間摸不準，林蓧說的家是林家還是她現在獨居的房子。
像是知道顧兮的心思似的，林蓧補了一句：「回林家，秦女士今早打電話給我，讓我接你一起回去吃飯。」
「嗯。」顧兮點點頭，又道，「那我可以先去買點東西嗎？給秦阿姨和林爺爺還有林叔叔。」
林蓧：「隨便你。」
將吃完的碗收到廚房，顧兮回房間換衣服，林蓧全程坐在沙發上翻著顧兮買回來的報紙。
顧兮出來後問林蓧：「需要我開車嗎？」
林蓧抬眼看過去，顧兮穿的還是她見過那幾件衣服。
將報紙放下，林蓧起身，說了句：「不用。」
商場就在這附近，顧兮來的路上大概想好了要給林家長輩們挑選的禮物，到了之後買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