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很早之前似乎就在惦記，這雙唇吃起來的口感不知道是不是也像果凍一樣。
林蓧看顧兮看得有點兒專注，加上心裏亂七八糟的念頭一個連著一個的往外蹦，都是一些顏色不太健康的畫麵。
她自己沒發覺，整個人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向顧兮的方向靠過去。
顧兮正想跟林蓧說她有道選擇題寫錯了，一扭頭就看到林蓧放大的臉在自己咫尺之間。
兩人的臉相距不過幾厘米，她甚至感覺到林蓧呼出的氣息打在臉上。
看到顧兮錯愕驚訝的眼睛，林蓧也發現自己竟然差點兒真的親上顧兮。
慌亂間急中生智，林蓧用手指抹了一下顧兮的唇角，然後非常自然地直起身子：「你吃飯不要看試卷，都吃到臉上了。」
顧兮嘴角還停留著林蓧手指拂過的觸感，軟軟的帶著些酥麻，讓她有些不敢迎上林蓧的目光。
「你說一聲，我自己擦就好。」
即便是努力維持鎮定，顧兮泛紅的臉頰和耳垂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緊張的情緒。
林蓧看著顧兮泛紅的耳朵，心裏有些暗暗期待。
或許，顧兮也對她有點不一樣的情緒？
畢竟她跟李希洺在一起的時候，可從來沒臉紅過。
這個認知仿佛給林蓧打了一劑強心針，她晚飯全然沒心思吃，問顧兮：「我之前問過你一個問題，你還記得嗎？」
顧兮抬頭看她，神情有點兒緊繃，「什麽？」
「我之前問過你，你有喜歡的人嗎？你當時回答我說，不知道。」
顧兮稍稍有些出神，很快點點頭，「嗯……怎麽了？」
林蓧緊張又忐忑地問道：「我能問問，為什麽是不知道嗎？」
喜歡還是不喜歡，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一件事嗎？
是什麽原因會讓顧兮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顧兮臉上雖然還是一派平靜，手卻不自覺地捏緊了手裏的叉子。
她緩緩露出個笑容說：「你怎麽對這個問題這麽執著？難不成你還想給我介紹女朋友？「
林蓧很坦誠地說：「因為我想知道你的答案。從小到大我好像沒有喜歡過什麽人，但是這幾天我在想，我是不是有可能跟你一樣，也喜歡女生。」
林蓧的話讓顧兮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她立刻垂下眼眸，看向盤子裏吃了一半兒的蘑菇燴飯。
不想泄露太多情緒，顧兮暗暗呼了一口氣，語調故作輕鬆地道：「也喜歡女生？不是吧，你是不是受我的事情影響，有點兒胡思亂想？」
林蓧搖了搖頭，說：「我對自己很了解。這些日子裏發生的事我都記得，也認真想過了，我不覺得是胡思亂想。」
顧兮的呼吸有些困難，嘴角再努力控製著不繃成一條難看的直線。
兩人沉默了片刻，直到林蓧想要再開口時，卻聽顧兮說：
「你知道嗎？很多人會把同性依戀誤以為自己喜歡同性，是同性戀。其實兩者的區別很大。同性依戀的情緒很正常，未必就是同性戀。大概是知道了我的事，給你造成了一些影響，抱歉……林蓧，你未必是真的跟我一樣。」
顧兮說完這番話之後，林蓧沒有回應她。
一掃剛才快樂的情緒，就這麽沉默著。
在顧兮的印象裏，林蓧好像很少這般默默不語。
之後的兩天，林蓧也沒再提這事。
她覺得顧兮說得也未必不對。
自己需要一點時間來確認，自己對顧兮的感情到底是一時心血來潮，還是想要攜手一生的堅定。
她不希望自己的心情搖擺不定，不然的話，最後受傷害的會是顧兮。
除夕夜，林家的司機老張帶著顧兮和林蓧跑了一趟療養院，將顧兮奶奶接到了林家。
秦怡早上一起來就開始跟阿姨調整家裏的裝飾，把她前段時間在慈善晚宴上拍的一組瓷器擺在了客廳。
「左邊……嗯，不，還是右邊一點。」
秦怡調整著瓷器擺件的朝向，聽到林蓧她們回來的聲音，轉身看到林蓧幫忙推著顧奶奶的輪椅進了屋。
外麵還在下雪，她們的頭頂上聚了幾片白色的雪花，被房間裏的熱氣一烘，立刻化成了水珠。
阿姨幫忙把毛巾拿給林蓧和顧兮，讓她們把身上的雪水擦一下，免得著涼。
顧兮接過毛巾道謝後，先幫奶奶擦拭，她半彎著腰，用毛巾仔細又輕柔地擦著奶奶身上的雪水。
林蓧見狀，手裏的毛巾直接蓋在了顧兮的頭上，幫她擦。
顧兮動作頓了一下，回頭看她說：「我自己來就好啊，你頭髮上都是水，先給自己擦一下啊。」
林蓧抿著嘴沒吭聲，固執地幫顧兮擦完，才將毛巾蓋在頭上，一邊脫外套換鞋，一邊幫忙將顧奶奶的輪椅推進屋子。
站在客廳的秦怡看著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互動，似乎和她印象中小閨蜜的相處方式有一些道不清的不同。
心裏滑過一個思緒，隨即又覺得自己想太多，笑著上前去迎接顧奶奶。
「小兮，奶奶接來啦，正好在家多住幾天，你也能多陪一陪奶奶。」
顧兮露出清甜的笑容說：「謝謝秦阿姨。」
「客氣什麽？都在家裏住了一年了，還把自己當外人呢？」
「我知道秦阿姨疼我。」
林蓧看顧兮看得有點兒專注，加上心裏亂七八糟的念頭一個連著一個的往外蹦，都是一些顏色不太健康的畫麵。
她自己沒發覺，整個人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向顧兮的方向靠過去。
顧兮正想跟林蓧說她有道選擇題寫錯了，一扭頭就看到林蓧放大的臉在自己咫尺之間。
兩人的臉相距不過幾厘米，她甚至感覺到林蓧呼出的氣息打在臉上。
看到顧兮錯愕驚訝的眼睛，林蓧也發現自己竟然差點兒真的親上顧兮。
慌亂間急中生智，林蓧用手指抹了一下顧兮的唇角，然後非常自然地直起身子：「你吃飯不要看試卷，都吃到臉上了。」
顧兮嘴角還停留著林蓧手指拂過的觸感，軟軟的帶著些酥麻，讓她有些不敢迎上林蓧的目光。
「你說一聲，我自己擦就好。」
即便是努力維持鎮定，顧兮泛紅的臉頰和耳垂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緊張的情緒。
林蓧看著顧兮泛紅的耳朵，心裏有些暗暗期待。
或許，顧兮也對她有點不一樣的情緒？
畢竟她跟李希洺在一起的時候，可從來沒臉紅過。
這個認知仿佛給林蓧打了一劑強心針，她晚飯全然沒心思吃，問顧兮：「我之前問過你一個問題，你還記得嗎？」
顧兮抬頭看她，神情有點兒緊繃，「什麽？」
「我之前問過你，你有喜歡的人嗎？你當時回答我說，不知道。」
顧兮稍稍有些出神，很快點點頭，「嗯……怎麽了？」
林蓧緊張又忐忑地問道：「我能問問，為什麽是不知道嗎？」
喜歡還是不喜歡，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一件事嗎？
是什麽原因會讓顧兮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顧兮臉上雖然還是一派平靜，手卻不自覺地捏緊了手裏的叉子。
她緩緩露出個笑容說：「你怎麽對這個問題這麽執著？難不成你還想給我介紹女朋友？「
林蓧很坦誠地說：「因為我想知道你的答案。從小到大我好像沒有喜歡過什麽人，但是這幾天我在想，我是不是有可能跟你一樣，也喜歡女生。」
林蓧的話讓顧兮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她立刻垂下眼眸，看向盤子裏吃了一半兒的蘑菇燴飯。
不想泄露太多情緒，顧兮暗暗呼了一口氣，語調故作輕鬆地道：「也喜歡女生？不是吧，你是不是受我的事情影響，有點兒胡思亂想？」
林蓧搖了搖頭，說：「我對自己很了解。這些日子裏發生的事我都記得，也認真想過了，我不覺得是胡思亂想。」
顧兮的呼吸有些困難，嘴角再努力控製著不繃成一條難看的直線。
兩人沉默了片刻，直到林蓧想要再開口時，卻聽顧兮說：
「你知道嗎？很多人會把同性依戀誤以為自己喜歡同性，是同性戀。其實兩者的區別很大。同性依戀的情緒很正常，未必就是同性戀。大概是知道了我的事，給你造成了一些影響，抱歉……林蓧，你未必是真的跟我一樣。」
顧兮說完這番話之後，林蓧沒有回應她。
一掃剛才快樂的情緒，就這麽沉默著。
在顧兮的印象裏，林蓧好像很少這般默默不語。
之後的兩天，林蓧也沒再提這事。
她覺得顧兮說得也未必不對。
自己需要一點時間來確認，自己對顧兮的感情到底是一時心血來潮，還是想要攜手一生的堅定。
她不希望自己的心情搖擺不定，不然的話，最後受傷害的會是顧兮。
除夕夜，林家的司機老張帶著顧兮和林蓧跑了一趟療養院，將顧兮奶奶接到了林家。
秦怡早上一起來就開始跟阿姨調整家裏的裝飾，把她前段時間在慈善晚宴上拍的一組瓷器擺在了客廳。
「左邊……嗯，不，還是右邊一點。」
秦怡調整著瓷器擺件的朝向，聽到林蓧她們回來的聲音，轉身看到林蓧幫忙推著顧奶奶的輪椅進了屋。
外麵還在下雪，她們的頭頂上聚了幾片白色的雪花，被房間裏的熱氣一烘，立刻化成了水珠。
阿姨幫忙把毛巾拿給林蓧和顧兮，讓她們把身上的雪水擦一下，免得著涼。
顧兮接過毛巾道謝後，先幫奶奶擦拭，她半彎著腰，用毛巾仔細又輕柔地擦著奶奶身上的雪水。
林蓧見狀，手裏的毛巾直接蓋在了顧兮的頭上，幫她擦。
顧兮動作頓了一下，回頭看她說：「我自己來就好啊，你頭髮上都是水，先給自己擦一下啊。」
林蓧抿著嘴沒吭聲，固執地幫顧兮擦完，才將毛巾蓋在頭上，一邊脫外套換鞋，一邊幫忙將顧奶奶的輪椅推進屋子。
站在客廳的秦怡看著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互動，似乎和她印象中小閨蜜的相處方式有一些道不清的不同。
心裏滑過一個思緒，隨即又覺得自己想太多，笑著上前去迎接顧奶奶。
「小兮，奶奶接來啦，正好在家多住幾天，你也能多陪一陪奶奶。」
顧兮露出清甜的笑容說：「謝謝秦阿姨。」
「客氣什麽？都在家裏住了一年了，還把自己當外人呢？」
「我知道秦阿姨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