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蓧早就想問了，「我小時候什麽時候見過顧家人啊？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聽她這話，秦怡先笑了起來，「你能有什麽印象？你那個時候不過才兩歲，能記住就成精了。」
那會兒秦怡和林培明剛回國不久，秦怡還是位名不經傳的畫家，林培明也剛剛開始創業，林老爺子還跟顧兮的爺爺住在同一個部隊大院裏。
彼時小顧兮就因為父母成天吵架，常常被丟在爺爺奶奶這兒住著。
林老爺子帶著兒子媳婦，還有剛剛滿兩歲的小孫女林蓧去拜訪老戰友的時候，三歲的顧兮正好也在。
兩個小孩年齡相差不過一歲，林蓧說話還有些不利索，顧兮倒是已經詞能達意，但因為父母經常吵架導致顧兮有些內向，不愛說話。
林蓧雖然話說不清楚又走不穩，卻活潑愛鬧，一點都不怕生，總是拉著顧兮這個屋子走走那個屋子逛逛，嘻嘻哈哈的，沒個玩具也玩得不亦樂乎。
「你那時候才這麽一丁點兒大，才學會說話沒多久，就跟在小兮身後姐姐、姐姐的叫著，甩都甩不掉，跟小兮的小尾巴似的，還說要嫁給小兮姐姐。後來小兮沒跟你一起走，你回家哭一路。」
秦怡一邊說一邊還拿手比量林蓧那時候的身高，說到女兒的沒出息，哈哈笑個不停。
一桌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操？誰啊！這肯定不是我！
林蓧聽得心裏一咯噔，完全沒半點笑容。
誰喊她姐姐啊！兩歲的小孩知道什麽？幹嘛這個時候拿出來公開處刑？！
什麽嫁給她……我一定是瘋了我。
林蓧臉上熱了起來，都不敢往顧兮那邊看她的表情，指不定顧兮已經掛上了嘲笑的表情！
可是，又有點在意……
她抬頭，偷偷往向坐在對麵的顧兮的方向瞥一眼，好死不死顧兮也恰巧在看她。
兩人的視線相觸之後立刻分開，看向不同的地方。
林培明也想到她們小時候的事情，樂嗬嗬地說：「是啊，我還記得，那時候我跟秦怡都忙，你奶奶走得早，爺爺就經常帶著你去顧爺爺家蹭飯吃。哎呀，小兮爺爺奶奶做飯的手藝都好得很，一桌子家常菜能將人舌頭都吃下去！」
說著林培明看向林蓧說：「那個時候每次我跟你媽去接你，你都抱人家小兮不放手，就是不肯回家，還非要把姐姐一起帶回家。如今倒好，你小兮姐姐真上咱們家來了，你倒是完全不記得了。」
回憶起往事，林老爺子也是直樂，附和林培明，「對對對，我記得，哎呦小蓧那估計是剛回國不適應，眼前就小兮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長得又漂亮得跟個娃娃似的，她可不是抱著就不撒手了嗎？」
林蓧聽著他們的對話，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自己抓著顧兮的衣角叫姐姐，撒嬌要嫁給她的場景……
頓時，她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染缸，臉一下子爆紅。
尷尬又羞恥，林蓧匆匆把嘴巴裏的食物咽了下去問顧兮：「你吃好了沒有？趕緊出門了，不然天都黑了！」
麵對大人的調侃和他們口中小時候的事跡，別說林蓧了，顧兮也有點尷尬得坐不住。
「我吃好了。」
林蓧趕緊起來，拉著顧兮出門。
一邊穿鞋一邊說：「晚上不用等我們，我們自己在外麵吃！」
秦怡看出兩個孩子不好意思了，笑著說：「人家小兮臉皮薄，沒想到咱們家小壞蛋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林蓧回頭看了秦女士一眼，撂下一句「煩死了」，拉著顧兮出門。
林家的司機老張已經把車開出來，看到林蓧和顧兮出來，便將車門拉開，「老爺子說兩位小姐要去療養院，讓我送你們過去。」
林蓧本來說坐公交去就行，最近她已經很習慣坐公交了。
顧兮卻說：「坐車去吧，快一點，公交車太慢了，再晚該堵車了。」
療養院在近郊，公交車要坐很久，而且人員和人流量都比去瑞澤的路上要複雜，她不想讓林蓧吃這種沒有意義的苦頭，特別是為了陪她去看奶奶。
林蓧聽她這麽說便欣然同意。
兩個人並排坐在後座上，一開始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到顧兮突然輕笑一聲，打破了沉默。
林蓧看向她問：「你笑什麽呢？你是不是在笑我小時候的事情。」
顧兮笑著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頭。
林蓧直接摟住她的脖子，假凶道：「不許想那事了！」
顧兮在她懷裏笑得更開心：「不是笑話你啦，是覺得你小時候還挺可愛。」
林蓧問：「哦，小時候挺可愛，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如小時候可愛嗎？
顧兮微微抬頭看著林蓧，眼中含笑，說了一句：「現在也很可愛，隻不過小時候的小蓧還會叫我姐姐，現在的小蓧什麽時候才能再叫我一聲姐姐聽聽？」
顧兮軟軟的話，和那聲「小蓧」讓林蓧心噗通噗通地跳，全然不受控製。
林蓧生硬地用氣惱的語氣道：「神經病，什麽姐姐，土死了！」
說著就扭頭去看窗外，假裝生氣。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捨得放開顧兮，一直摟著她。
顧兮看著她紅透的小耳朵，唇邊忍不住漾起笑容。
也沒捨得從她懷裏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心照不宣地依靠了一路。
聽她這話，秦怡先笑了起來，「你能有什麽印象？你那個時候不過才兩歲，能記住就成精了。」
那會兒秦怡和林培明剛回國不久，秦怡還是位名不經傳的畫家，林培明也剛剛開始創業，林老爺子還跟顧兮的爺爺住在同一個部隊大院裏。
彼時小顧兮就因為父母成天吵架，常常被丟在爺爺奶奶這兒住著。
林老爺子帶著兒子媳婦，還有剛剛滿兩歲的小孫女林蓧去拜訪老戰友的時候，三歲的顧兮正好也在。
兩個小孩年齡相差不過一歲，林蓧說話還有些不利索，顧兮倒是已經詞能達意，但因為父母經常吵架導致顧兮有些內向，不愛說話。
林蓧雖然話說不清楚又走不穩，卻活潑愛鬧，一點都不怕生，總是拉著顧兮這個屋子走走那個屋子逛逛，嘻嘻哈哈的，沒個玩具也玩得不亦樂乎。
「你那時候才這麽一丁點兒大，才學會說話沒多久，就跟在小兮身後姐姐、姐姐的叫著，甩都甩不掉，跟小兮的小尾巴似的，還說要嫁給小兮姐姐。後來小兮沒跟你一起走，你回家哭一路。」
秦怡一邊說一邊還拿手比量林蓧那時候的身高，說到女兒的沒出息，哈哈笑個不停。
一桌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操？誰啊！這肯定不是我！
林蓧聽得心裏一咯噔，完全沒半點笑容。
誰喊她姐姐啊！兩歲的小孩知道什麽？幹嘛這個時候拿出來公開處刑？！
什麽嫁給她……我一定是瘋了我。
林蓧臉上熱了起來，都不敢往顧兮那邊看她的表情，指不定顧兮已經掛上了嘲笑的表情！
可是，又有點在意……
她抬頭，偷偷往向坐在對麵的顧兮的方向瞥一眼，好死不死顧兮也恰巧在看她。
兩人的視線相觸之後立刻分開，看向不同的地方。
林培明也想到她們小時候的事情，樂嗬嗬地說：「是啊，我還記得，那時候我跟秦怡都忙，你奶奶走得早，爺爺就經常帶著你去顧爺爺家蹭飯吃。哎呀，小兮爺爺奶奶做飯的手藝都好得很，一桌子家常菜能將人舌頭都吃下去！」
說著林培明看向林蓧說：「那個時候每次我跟你媽去接你，你都抱人家小兮不放手，就是不肯回家，還非要把姐姐一起帶回家。如今倒好，你小兮姐姐真上咱們家來了，你倒是完全不記得了。」
回憶起往事，林老爺子也是直樂，附和林培明，「對對對，我記得，哎呦小蓧那估計是剛回國不適應，眼前就小兮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長得又漂亮得跟個娃娃似的，她可不是抱著就不撒手了嗎？」
林蓧聽著他們的對話，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自己抓著顧兮的衣角叫姐姐，撒嬌要嫁給她的場景……
頓時，她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染缸，臉一下子爆紅。
尷尬又羞恥，林蓧匆匆把嘴巴裏的食物咽了下去問顧兮：「你吃好了沒有？趕緊出門了，不然天都黑了！」
麵對大人的調侃和他們口中小時候的事跡，別說林蓧了，顧兮也有點尷尬得坐不住。
「我吃好了。」
林蓧趕緊起來，拉著顧兮出門。
一邊穿鞋一邊說：「晚上不用等我們，我們自己在外麵吃！」
秦怡看出兩個孩子不好意思了，笑著說：「人家小兮臉皮薄，沒想到咱們家小壞蛋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林蓧回頭看了秦女士一眼，撂下一句「煩死了」，拉著顧兮出門。
林家的司機老張已經把車開出來，看到林蓧和顧兮出來，便將車門拉開，「老爺子說兩位小姐要去療養院，讓我送你們過去。」
林蓧本來說坐公交去就行，最近她已經很習慣坐公交了。
顧兮卻說：「坐車去吧，快一點，公交車太慢了，再晚該堵車了。」
療養院在近郊，公交車要坐很久，而且人員和人流量都比去瑞澤的路上要複雜，她不想讓林蓧吃這種沒有意義的苦頭，特別是為了陪她去看奶奶。
林蓧聽她這麽說便欣然同意。
兩個人並排坐在後座上，一開始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到顧兮突然輕笑一聲，打破了沉默。
林蓧看向她問：「你笑什麽呢？你是不是在笑我小時候的事情。」
顧兮笑著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頭。
林蓧直接摟住她的脖子，假凶道：「不許想那事了！」
顧兮在她懷裏笑得更開心：「不是笑話你啦，是覺得你小時候還挺可愛。」
林蓧問：「哦，小時候挺可愛，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如小時候可愛嗎？
顧兮微微抬頭看著林蓧，眼中含笑，說了一句：「現在也很可愛，隻不過小時候的小蓧還會叫我姐姐，現在的小蓧什麽時候才能再叫我一聲姐姐聽聽？」
顧兮軟軟的話，和那聲「小蓧」讓林蓧心噗通噗通地跳，全然不受控製。
林蓧生硬地用氣惱的語氣道：「神經病，什麽姐姐，土死了！」
說著就扭頭去看窗外，假裝生氣。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捨得放開顧兮，一直摟著她。
顧兮看著她紅透的小耳朵，唇邊忍不住漾起笑容。
也沒捨得從她懷裏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心照不宣地依靠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