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義勇做的?”文沐風疑惑已經退伍的人哪裏來的權利。


    秦海搖搖頭說:“他退伍後一直當村書記,沒有那麽大的權利做這件事,兒子兒媳婦犧牲後,任義勇誰也沒找,像是接受了結局;


    但是,軍政界多的是人想要幫他出氣,除了任義勇的老夥計,也有任澤海的戰友,這件事是他們一起合謀搞出來的;


    他們搞垮不了杜家,但是可以耍一耍杜家;杜家可以搞垮一個大家族,卻拿任義勇一點辦法都沒有;


    任澤海出事幾年後,任義勇的幾個侄子相繼申請退伍轉業,也不知是任義勇的主意還是他們自己的決定,總之,任家不願在軍隊常留。”


    “大概是看透了吧。”文沐風眼裏閃過一絲沒落,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他也是軍政鬥爭的犧牲品,底層的人很難出頭,出頭以後就必須盡快站隊,不站隊就隻能等待沒落。


    不論是商界還是政治界,都是相同的生存模式。


    陳傑問:“所以說,非洲妹子極有可能是任家的人?”


    秦海回應:“有這個可能,任澤海夫婦留下一孤女,由任義勇撫養,如果她的刀來自任家,基本上可以斷定,她就是任澤海的女兒;


    任家祖孫三代軍功赫赫,任澤海犧牲後,國家特批他的大校軍銜可以降兩級繼承,也就是說,他女兒隻要參加完六個月新兵訓練,她就是一名中校。”陸、海、空中校、上校和大校肩章  “哇~非洲妹子果然來頭不小!兩顆大星星起步!”陳傑拍手呼喊:“難怪她和黃國軍說,他沒有資格槍斃她,黃國軍的軍銜是少校,而且含金量還沒有任家的軍銜高!”


    曾寒摸著下巴,懷疑道:“我以前見過任伯的孫女,長的很白很好看,她一點也不像任伯的孫女,我覺得她不是任家的女兒。”


    “女大十八變,一天一個樣,她被曬黑你認不出來很正常。”陳傑堅定自己的想法,“非洲妹一定就是任家的閨女!”


    曾寒想了想說,“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才十歲。”


    “......”陳傑大力推搡曾寒,鄙視道:“難怪認不出來!你爹變成十歲的樣子站在你麵前,你也未必認得出是他吧!”


    曾寒揉了揉手臂,“敢推我!我看你是皮癢了!”


    曾寒想要推回去,被陳傑躲開,頓時兩人在走廊上打鬧起來。


    隊裏的其他人在歡呼鼓動他們快打起來。


    文沐風垂下眼盯著自己的手掌,手掌上粘了黑色的汙跡,這是他剛才抓黑姑娘的手臂之後留下的。


    她不是被曬黑的,是故意塗黑的,為什麽非要塗成這樣?


    她真的是任家的獨女嗎?


    如果是,她並沒有服役過,為什麽行動力堪比特戰隊員?


    與此同時,黃國軍被另一支特戰隊送上了前往寧城基地的直升機。


    他上飛機後立刻給親家公杜誌成打去電話,告知今天發生的事情,細說了任心柔這個本不該出現的變數。


    75歲的杜誌成,聲音依舊硬朗,“這個囂張的丫頭長什麽樣子?”


    黃國軍氣呼呼的講述:“整個人黑漆漆,像非洲人的膚色,背後扛著一把大砍刀。”


    “大砍刀?什麽樣的大砍刀?”杜誌成顯得有點急切。


    “像六十年前大刀隊裏用的那種砍刀,刀柄很長,綁了一條破爛紅布!”


    黃國軍想起任心柔就來氣,他當官那麽多年,從沒有遇到一個人敢當著這麽多人麵和他叫板,而且對方還是個丫頭片子。


    杜誌成想要再次確認,“你確定她有說過,憑你的軍銜沒資格槍斃她?”


    黃國軍回答:“她是這麽說的!難道她是被大佬包養女人?”


    “是個丫頭片子......囂張跋扈,大砍刀......”杜誌成眯著眼輕輕念叨,突然睜開眼,“我知道她是誰了,你的軍銜確實低於她。”


    黃國軍大驚失色,“我的軍銜怎麽可能低於她!聽她聲音最多不過20來歲的小姑娘而已!能立多少軍功!”


    “她如果是任義勇的孫女,任澤海的女兒呢?她一進部隊就是中校,如今夏家和顧家綁在一起了,她有這倆家的支持,她很快就能混到上校!”杜誌成不屑的哼笑一聲。


    “你的少校軍銜今天也被降為大尉,這輩子你的軍銜也追不到她了!”杜誌成一點不給黃國軍麵子,直言不諱,“上麵開大會已經確認好了,寧城基地分給顧家管,我安排你去寧城做倉儲部部長,可知道原因?”


    黃國軍想了想,恍然大悟,心中的不甘消了一半。


    他討好的笑了笑說,“親家公的意思我明白!放心!我一定把倉庫填的滿滿當當!”


    此倉庫並不是彼倉庫。


    “如果再遇到那丫頭,你客氣一點,盡量別惹她,她是任義勇的寶貝疙瘩,別小看任義勇現在無權無勢,當年,我就是小看他這個村書記才會跌了十幾年的跟頭!”


    提到任義勇,杜誌成語氣不自覺的帶出怒意,“去寧城基地,先配合顧家工作!如果這份工作也丟了,說明部隊不適合你了!”


    杜誌成警告和威脅的蘊意十足,黃國軍頓時驚恐不安,他如果丟掉部隊的工作,他一家子在末世不知該靠什麽生存下去。


    他恭敬的連聲說好,“好的,好的,放心吧親家公,我懂的!”


    杜誌成掛上電話,臉色陰沉的嚇人,他靠坐在老板椅上,盯著牆上一張20寸的老照片。


    開國後第一任總統和所有活下來的開國大將的合影。


    他父親也在裏麵,杜家僅此一人。


    任家有三個兄弟都在合影中,雖然他們現在都死了,但是,沒有人會忘記任家的功勞。


    任義勇明明是鬥不過他們被迫離開的部隊,卻成了被尊敬的神話。


    反觀杜家,許多背地裏說他和他的子孫,全靠已故的老頭子留下的功勞才有今天。


    “哐當!”


    杜誌成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砸碎了玻璃相框,相片緩緩飄落在地。


    “哼!世界變的好!末世來的好!杜家一定會成為全國人民的主宰!”


    杜誌成怒吼,滿是褶皺的臉顫抖著,眼裏充斥著滿滿的凶狠和興奮。


    “任義勇!你最好躲得遠遠的!苟著活!別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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