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林曉和那個神秘男子在這漆黑的夜裏,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哆哆嗦嗦地朝著古宅的方向一步步挪去。


    夜,黑得那叫一個嚴實,真真是伸手不見五指,天空中僅有的那寥寥幾點星光,微弱得跟沒有差不多。


    袁卿走在最前麵,他那腳步拖拉著,每邁出一步都感覺費勁極了,就跟身上背著一座大山似的。汗水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從他額頭往下淌,把他的衣衫都給浸濕了,那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背上,一陣涼風刮過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把眼睛瞪得圓圓的,不停地左瞅瞅右看看,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手裏的木棍被他緊緊握著,手指因為太過用力都有些發白了。


    走著走著,突然一隻夜鳥撲棱棱飛起,袁卿嚇得身子一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定了定神,繼續往前走,腳下的路坑坑窪窪,他好幾次差點摔倒。


    林曉在後麵小聲抽泣著,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袁卿回頭看了她一眼,輕聲安慰道:“別怕,很快就到了。”


    這時,一陣陰風吹過,吹得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那聲音就像有無數隻手在抓撓著。


    袁卿忍不住又打了個冷戰,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他趕緊加快了腳步。


    林曉的呼吸愈發急促,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那喘息聲在袁卿耳邊“呼哧呼哧”地響著。


    袁卿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恐懼,因為她抓著自己衣角的手一直在不停地顫抖,那顫抖透過衣角傳到了袁卿的身上。


    又走了一段,路邊的草叢裏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袁卿立刻停下腳步,握緊了手中的木棍,眼睛死死地盯著草叢,不敢眨一下。


    他的心跳得厲害,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林曉也停了下來,不敢出聲,身子緊緊地靠著袁卿。


    神秘男子在後麵倒吸了一口涼氣。時間仿佛凝固了,過了好久好久,什麽東西也沒有從草叢裏出來。


    袁卿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繼續往前走去。


    古宅的輪廓在黑暗中若隱若現,袁卿心裏稍稍有了點底。可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神秘男子的驚呼:“小心!”


    袁卿猛地回頭,隻見一道黑影從他們頭頂掠過。那黑影速度極快,袁卿隻覺得眼前一閃,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來不及多想,一把拉住林曉就拚命跑。


    林曉已經哭出了聲,她的雙腿發軟,根本使不上勁,幾乎是被袁卿拖著在走。


    袁卿一邊跑,一邊喘著粗氣,大聲喊道:“快,馬上就到了!”他的聲音因為恐懼和緊張變得有些沙啞。


    終於,他們來到了古宅門口,袁卿用力推開大門,那門發出“嘎吱”一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他和林曉、神秘男子一起衝了進去。


    林曉緊跟在袁卿身後,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亂,頭發淩亂地貼在臉頰兩側,那原本美麗的麵容此刻卻充滿了恐懼和疲憊。


    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袁卿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在這黑暗中唯一的依靠。


    神秘男子落在最後,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牙齒也在咯咯作響,嘴裏還在不停地喃喃自語:“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我們真的能活著回去嗎?”


    那聲音帶著深深的恐懼和絕望,仿佛從心底最黑暗的角落擠出來的。


    他們繼續前行,腳下的路崎嶇不平,不時有石頭和樹枝絆住他們的腳步。袁卿走在最前麵,小心翼翼地探著路,每邁出一步都先用木棍在前方試探一番,生怕有什麽隱藏的陷阱。


    林曉緊緊跟在他身後,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袁卿的背影,雙手死死揪著自己的衣角,身子微微前傾,似乎這樣能讓她更靠近袁卿一點。


    而神秘男子則拖著沉重的腳步,落在最後,他的腦袋低垂著,嘴裏時不時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


    這夜黑得厲害,沒有一絲月光能透進來。袁卿的額頭布滿了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滴在腳下的泥土裏。


    林曉的呼吸聲急促而慌亂,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神秘男子每走一步都顯得那麽艱難,仿佛身上背著千斤重擔。


    突然,一陣涼風吹過,林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林曉嚇得差點叫出聲來,她的腳步瞬間停住,不敢再往前挪動分毫。


    袁卿察覺到後麵的異樣,轉過頭來,眼神裏帶著些許焦急。


    袁卿回過頭,瞪了他一眼,眉頭緊皺,低聲喝道:“別胡說,隻要我們小心點,一定能回去。”


    袁卿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和勇敢,試圖給大家一些勇氣。


    三人就這樣默默地走著,周圍的風聲呼呼作響,那聲音就像是惡鬼的嘶吼,尖銳而又淒厲。


    草叢中不時傳來的細微聲響,可能是草葉相互摩擦的聲音,也可能是有什麽東西在悄悄移動。


    每一次聲響傳來,他們的神經都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時刻緊繃著。


    走著走著,林曉一個不留神,被一塊凸起的石頭絆了一下,身子向前撲去。


    袁卿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林曉心有餘悸,大口喘著氣,臉色蒼白。


    突然,一隻夜鶯從枝頭飛起,它的翅膀撲棱棱地扇動著,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


    林曉嚇得尖叫起來,她的聲音劃破了黑暗的寂靜,整個人像被電擊了一般,一下子撲進了袁卿的懷裏。


    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雙手緊緊抱住袁卿的腰,把頭深埋在他的胸前。


    袁卿連忙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別怕,別怕,隻是一隻鳥。”林曉的心跳得厲害,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袁卿讓林曉和神秘男子先坐下休息,自己則開始在古宅裏四處查看。


    袁卿邁著謹慎的步伐,每一步都輕輕落下,生怕驚動了什麽。他走進一間房間,房間裏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那味道就像腐爛的動物屍體發出的,令人作嘔。


    裏麵的布置依舊如初,一張破舊的梳妝台擺在角落裏,鏡子上布滿了厚厚的灰塵和密密麻麻的蛛網,那些蛛網像是一層神秘的麵紗。


    梳妝台的抽屜半開著,裏麵似乎藏著什麽東西。隻是那床上的被褥已經變得破爛不堪,棉花從破洞裏露出來,結成一團一團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黴味,那黴味直往人的鼻子裏鑽。


    牆上掛著一幅畫像,畫框的邊緣已經掉漆,畫中的人物麵容模糊,那眼睛的位置黑乎乎的,卻讓人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死死地盯著他,袁卿不禁打了個冷戰,趕緊離開了這個房間。


    當他回到大廳時,發現林曉和神秘男子都臉色蒼白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林曉的嘴唇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神秘男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袁卿的心猛地一緊,快步走過去,急切地問道:“你們怎麽了?”


    林曉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牙齒也在上下打顫,發出“咯咯咯”的聲響,聲音哆哆嗦嗦:“剛才,剛才我好像看到一個黑影從門口閃過。”


    神秘男子的身子猛地一震,連忙說道:“我也看到了,那黑影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不見了。”他的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冷汗,汗珠不停地滾落,眼神中充滿了慌亂,嘴唇抖動得厲害,連帶著下巴也在不停地哆嗦。


    袁卿皺起眉頭,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他緩緩走到門口,腳步很輕很輕,仿佛生怕驚動了什麽。他小心翼翼地向外張望,外麵一片漆黑,黑得讓人感覺沒有一絲光亮,沒有一點希望。


    那黑暗濃稠得沒有一絲縫隙,什麽也看不見,隻有讓人心裏發毛的死一般的寂靜。


    “也許是我們太緊張了,產生了幻覺。”袁卿試圖安慰他們,可他自己的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那顫抖從嗓子眼冒出來,不受控製地越來越明顯。


    這時,一陣冷風從窗戶吹進來,那風陰冷陰冷的,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


    風一下子就吹滅了大廳裏的燭光,整個大廳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恐懼瞬間籠罩了每個人的心頭,那恐懼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像一塊沉重的石頭,把他們緊緊地束縛住。


    “啊!”林曉再次尖叫起來,那尖叫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淒厲,仿佛要衝破這黑暗的牢籠。


    林曉嘴唇顫抖著,牙齒咯咯作響,聲音哆哆嗦嗦從牙縫裏擠出來:“剛才,就在剛才,我眼睜睜看到一個黑影從門口一閃而過。”


    她的雙眼瞪得極大,眼珠子好似要掙脫眼眶,瞳孔裏滿是驚懼,雙手像鉗子一樣死死揪著衣角,那衣角在她的手裏被揉得不成樣子,皺巴巴的。


    此時的林曉,麵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沿著臉頰流淌,仿佛一條條冰冷的小蛇。


    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亂,每一口氣都像是被恐懼緊緊掐住了喉嚨,艱難地進出。


    袁卿聽到林曉的話,心頭猛地一緊,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他趕緊在黑暗中胡亂摸索,雙手急切地四處探尋,不小心碰到了桌角,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但他顧不上這些,依舊手忙腳亂地繼續摸索,終於摸到了火折子。


    “嚓”的一聲,火折子被點燃,那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搖曳著,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袁卿小心翼翼地護著那點火光,快步走到蠟燭旁,趕緊重新點燃了蠟燭。


    燭光重新亮起的那一刻,昏黃的光線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龐。他們都看到彼此臉上那深深的恐懼。


    袁卿的眉頭緊緊皺著,形成了兩道深深的溝壑,嘴唇抿得緊緊的,下巴微微顫抖。


    神秘男子的臉色蠟黃,眼神空洞無神,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想辦法離開這裏。”袁卿說道,他的目光堅定,可聲音中卻帶著一絲無奈。


    神秘男子搖搖頭,絕望地說:“能去哪?這周圍都是危險,我們根本逃不掉。”


    袁卿緊緊握著拳頭,咬了咬牙,目光堅定地說:“總會有辦法的,我們先找找看有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


    他的聲音在這空曠寂靜的古宅中回蕩,帶著些許顫抖,卻也有著不肯放棄的堅決。他們立刻行動起來,在這陰森古宅的各個角落翻找著。袁卿小心地打開一個布滿灰塵的櫃子,剛一打開,一股陳舊腐朽的味道就撲鼻而來,嗆得他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眉頭也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他強忍著那股刺鼻的味道,用手在黑暗中摸索著。指尖首先碰到了一些軟軟的、毛茸茸的東西,像是破舊的布團。


    他趕緊把手往旁邊挪了挪,又觸碰到了一個冰涼堅硬的物體。


    袁卿心裏一喜,費力地把那東西拿了出來。借著微弱的燭光一看,是一把破舊的匕首。


    刀刃已經生鏽,上麵還沾著一些黑褐色的不明汙漬。但在此時,這把匕首卻讓袁卿感到了一絲安心,他緊緊地握在手中。


    林曉則在另一個房間裏努力尋找著,她的呼吸急促,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嗆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她小心地邁著步子,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腳下的木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她的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掃來掃去,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終於,她在一個堆滿雜物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破舊的包裹。包裹上布滿了灰塵,她輕輕地吹去上麵的灰塵,手指微微顫抖著打開了它。


    裏麵是一些幹糧和水,幹糧的包裝袋已經有些破損,水也隻剩下了半瓶。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趕忙抱起這些東西,急匆匆地朝著大廳走去。


    就在這時,從古宅的深處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那聲音像是悶雷在黑暗中滾動,沉悶而恐怖,讓人的脊背瞬間發涼。


    袁卿的心跳陡然加快,“砰砰砰”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回響,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


    他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手心裏全是汗水,那匕首的柄因為他用力過度而微微嵌入他的掌心,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紅印。


    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對林曉和神秘男子說:“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


    林曉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沒有一絲血色。她的嘴唇顫抖著,一雙眼睛驚恐地睜大,一把拉住袁卿,聲音帶著哭腔:“不要去,太危險了。”


    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仿佛袁卿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袁卿拍了拍她的手,試圖讓她安心:“放心,我會小心的。”他的目光溫柔而堅定,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還是給了林曉一絲安慰。


    袁卿緩緩地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愈發劇烈,心髒像是要衝破胸膛。


    走廊裏的燈光昏暗而陰森,一閃一閃的,微弱的光芒仿佛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牆壁上的影子隨著燈光的閃爍而扭曲變形,一會兒拉長,一會兒縮短,仿佛是一群張牙舞爪的怪物。


    腳下的木地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那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木地板在向袁卿發出警告。


    他每邁出一步,都能感覺到那木板的微微顫動,仿佛在抗議他的闖入。


    袁卿小心翼翼地走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自己的腳步聲會驚動了什麽未知的恐怖存在。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那氣味像是腐爛的肉類混合著發黴的物品散發出來的,袁卿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他強忍著不讓自己嘔吐出來。


    他用手捂住口鼻,試圖阻擋那股氣味的侵襲,可那刺鼻的味道還是無孔不入地鑽進他的鼻腔。


    走著走著,他看到前方的地上有一些血跡,那血跡已經幹涸,呈現出暗紅色,像是一幅扭曲的圖畫,看起來觸目驚心。


    袁卿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拚命拉扯著空氣。他的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些血跡,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種種可怕的場景。


    是有人在這裏遭遇了不幸?還是有什麽邪惡的東西在作祟?袁卿不敢再想下去,他強迫自己轉移視線,繼續向前走去。


    終於,他走到了盡頭,看到了那扇緊閉的房門。那扇門看起來古老而沉重,歲月的痕跡在它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門上的銅鎖已經生鏽,綠色的銅鏽像是蔓延的青苔,覆蓋了整個鎖麵。


    袁卿猶豫了一下,他的手伸出去又縮回來,反複幾次。他不知道門後麵等待著他的是什麽,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最終,他還是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用力推了推那扇門。


    門緩緩地打開了,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袁卿忍不住咳嗽起來,等他看清房間裏的情景時,他的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陳腐的氣息,到處擺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物品。那巨大的骨頭,猶如巨柱一般橫陳在角落裏,陰森慘白,不知是何生物所遺留。


    還有一些瓶子,散發著詭異的光芒,那光芒時明時暗,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神秘。


    在房間的正中央,一個巨大的石棺橫陳在那裏,格外引人注目。石棺的表麵粗糙得很,布滿了各種奇怪的符號。


    那些符號歪歪扭扭,一個緊挨著一個,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袁卿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石棺給吸引住了,整個人就跟著了魔似的,不由自主地朝著石棺邁起了步子。


    他每邁出一步,心跳就快上幾分,呼吸也急促得不行。等到他靠近石棺的時候,突然之間,一股極其強大又看不見的力量猛地發力拉扯他。


    那力量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抓住他,拚了命地要把他往石棺裏頭拽。


    “救命!”袁卿嚇得扯著嗓子大喊,那聲音在這安靜得嚇人的房間裏來回飄蕩,聽起來格外淒慘。


    林曉和神秘男子聽到這聲呼救,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立馬拔腿就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他們的腳步聲在房間裏“咚咚”作響,一下子打破了這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沉寂。


    他們跑過來一看,袁卿正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拉向石棺,那力量大得嚇人,袁卿的身體一點一點地朝著石棺靠近,感覺馬上就要被石棺給吞進去了。


    林曉想都沒想,一下子伸出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袁卿的胳膊,神秘男子的動作也快得很,迅速地抓住了袁卿的另一隻胳膊。


    他們把牙咬得緊緊的,使出了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拚命地往回拉。


    袁卿的身體被那股強大的力量扯得不停地顫抖,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拉得變了形,臉上滿是恐懼和痛苦。


    經過一番艱難的掙紮,他們累得氣喘籲籲,胳膊都酸麻得快要失去知覺,終於把袁卿從那股可怕的力量中拉了回來。


    袁卿一下子癱倒在地,整個人像被抽去了骨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就像一張白紙,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每一顆汗珠都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經曆的恐怖。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驚恐,瞳孔放大,目光呆滯,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恐懼中緩過神來。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神秘男子聲音顫抖著驚恐地問道,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睛緊緊盯著石棺,身體不停地哆嗦,雙腳不受控製地往後退了幾步。


    袁卿大口喘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搖搖頭,艱難地說:“我不知道,但這裏一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他的聲音虛弱極了,每說一個字都好像要用盡全身的力氣,話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就在這時,石棺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就像發生了地震一般,整個房間都隨之顫抖。


    石棺發出沉悶的響聲,那聲音一下接著一下,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響,仿佛有什麽強大而邪惡的東西在裏麵拚命地撞擊,想要衝出來。


    “快跑!”袁卿大喊一聲,聲音帶著顫抖和急切。他顧不上身體的疲憊,雙手撐著地麵,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拉起林曉的手,那手心裏全是汗水。


    他邁著踉蹌的步子,朝著出口拚命跑去。神秘男子也緊跟其後,不敢有絲毫的停留,他的呼吸急促,腳步慌亂。


    他們在古宅裏瘋狂地奔跑著,古宅的通道狹窄而昏暗,他們的身影在光影中穿梭。


    身後傳來石棺破裂的聲音,那聲音清脆而響亮,緊接著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聲,那咆哮聲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充滿了憤怒和邪惡。


    袁卿的心在胸腔裏瘋狂跳動,每一下都像是重錘猛擊,他覺得自己的心髒真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林曉的手被他死死握著,她的呼吸又急又亂,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仿佛下一秒就會窒息。


    神秘男子則喘著粗氣,每一聲都帶著沉重和慌亂,那氣息就像破舊的風箱在艱難地拉動。


    他們在古宅裏拚命奔跑,左拐右拐,腳下的路坑窪不平,高低起伏。


    古宅裏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味,讓人忍不住想嘔吐。牆上那些詭異的畫像,隨著他們奔跑時身體的晃動,似乎動得更加厲害了。


    畫中人物的眼睛好像在轉動,死死盯著他們,嘴角似乎還掛著陰森的笑。


    地上厚厚的灰塵被他們瘋狂奔跑的腳步揚起,在空氣中四處飄散,鑽進他們的鼻子和嘴巴裏,嗆得他們不停地咳嗽,喉嚨裏火辣辣地疼。


    袁卿的額頭布滿汗珠,汗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迷住了他的眼睛。


    他顧不上擦,隻是緊緊拉著林曉,拚命往前跑。林曉的頭發早已淩亂,有幾縷貼在她蒼白的臉上,她的眼神充滿恐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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