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女士,這不是一個機構與另一個機構的交易,而是兩群人類的互幫互助。」江峰直視紫苑的眼睛,不躲也不閃:「請幫助我,我需要得到uo的情報。」


    「……這聽起來,就像是在懇求一樣呢。」紫苑沉默片刻,笑著說道:「並非兩個機構的交易?也就是說,你打算什麽代價都不付出?」


    「沒錯,我說過,我不希望這件事變成政治博弈,所以我會非常坦陳。」江峰迴答道:「有關uo的情報我一定會得到,哪怕是直接用偷取或者暴力手段。」


    「……很棒的交涉,迦勒底的禦主。」紫苑又一次沉默,隨後,她便難以自製地笑出來:「你的言行毫無掩飾,實在很擅長和鍊金術師打交道,但什麽代價都不付出,過分了吧?」


    「迦勒底已經沒有能夠支付代價的本錢了。」江峰聳聳肩,不打算有絲毫隱瞞:「改寫歧分點可不是輕鬆的工作,我簡單直接地告訴你,我們已經油盡燈枯了。」


    「告訴我這樣的情報,真的好嗎?」紫苑挑挑眉毛:「照理說,這是屬於迦勒底內部的秘密情報吧,直接這樣告訴別人?」


    「按照我對於阿特拉斯院的理解,你們並非是時鍾塔那樣的精英政治集團,而是由技術者組成的鬆散研發團體。」江峰聳聳肩:「對你們,最好把兩邊的條件全部擺出來才比較好吧?」


    「任何研發者和技術員,都會喜歡清晰的需求文檔,與簡單直接的預算紅線。」紫苑笑著,她又重複了一遍:「迦勒底的禦主,你確實很擅長和鍊金術師打交道。」


    「具體的細則討論,我就不摻和了,我不擅長這個,你們找人去和所長談吧。」江峰對紫苑伸出手:「以我首席禦主的身份,我會給你們查閱迦勒底具體記錄檔案的權限。」


    「作為回報,阿特拉斯院會給你們全麵而詳細的,關於uo的情報和信息。」紫苑同樣笑著,她伸出手,用力與江峰相握:「真是明朗而爽快的交易,比時鍾塔那些黏糊糊的傢夥強多了。」


    「不過,話是這麽說,迦勒底的禦主,我也不能給你做出什麽保證。」紫苑收回手,擺出嚴肅的臉龐:「阿特拉斯院隻是研究者的集合,可並沒有什麽強行性的律令規章。」


    「如果相關的研究者拒絕透露或者交易,我這邊也不能做什麽。」


    「那樣的話,我就會帶著英靈們,去想方設法地獲取情報。」江峰聳聳肩:「你們應該不會阻止我,或者幹涉我吧,畢竟……」


    「阿特拉斯院內,自己的研究成果隻公開給自己。」紫苑心領神會地微笑:「換而言之,就是自己的研究成果,隻由自己看護。」


    072


    在達成了共識之後,紫苑不再和江峰多言,她重新擔任起自己嚮導的職務,帶領迦勒底的眾人穿過狹窄的山道。


    阿特拉斯院給迦勒底準備的休息之所,是一片位於山中,類似於度假村的建築物群。


    說實話,不管怎麽看,都顯得十分詭異,在被翠綠林木包圍的山中空地,矗立著十幾座用水泥直接澆築而成,高聳而沒有任何裝飾的灰白色建築。


    高高的鐵絲網將這片區域包圍,上麵纏繞著密密麻麻的帶刺鐵絲,還能看到有淡藍色的電弧在上麵跳動,那些電弧躍出消失,不時發出細微的炸裂聲。


    這不像是一座傳統意義上的度假村,倒更像是傳統意義上的集中營,光是看著那生冷而沒有生機的設計,就能夠讓人發自內心的不寒而慄。


    「每一棟建築都是相同的構造,從生活區域到休閑區域都設備齊全。」紫苑轉過身,對迦勒底的眾人介紹到:「當然,也有專門設計的娛樂區域用大樓。」


    「另外,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院裏設計了極其可靠的防止闖入的防線。」紫苑說著,將手指指向那鐵絲網:「那可不是普通的電,而是有魔術性質的電。」


    「說真的,這造型和風格,讓我隱約之間回到二戰哎?」江峰摸著下巴,他向著四周望去,撇撇嘴:「等會,會有一幫蘇聯戰士過來解放這座集中營嗎?」


    「呃……這算是典型的阿特拉斯院風格吧……」所長幹笑兩聲:「雖然看起來很醜陋,但我絕對相信,這次休息一定會很愉快……或許吧……」


    「比起這個,這周圍是隻有我們嗎?」江峰撓了撓後腦勺,思索道:「除了紫苑之外,我沒有看到其他阿特拉斯院的人啊?」


    「那是因為他們都在做自己的研究,並沒有時間或者興趣來接待迦勒底的諸位。」紫苑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湊近過來:「總而言之,請各位自行決斷吧。」


    「那麽,我們的交易呢?」江峰眨眨眼睛,對紫苑問道:「如果這裏隻有我們和你的話……」


    「我一個人可沒法決定,畢竟,我並沒有研究過uo相關的事情。」紫苑朝著江峰微笑地點點頭:「我需要和院裏有關的人士商討,之後才能做出最終決定。」


    「至於我該如何與院裏通訊交流……」紫苑朝著江峰狡黠一笑:「希望迦勒底的禦主你,不要更進一步打探了,這隻是院裏不值一提的小手段而已。」


    「那麽我很期待你帶來好消息,紫苑小姐。」江峰朝著紫苑點頭回應:「具體什麽時候能夠給我答覆?要是今晚的話,我就喝雙倍咖啡因的咖啡熬夜了。」


    「這可不太好說,但今天是肯定不會有結果的。」紫苑拍了拍江峰的肩膀:「迦勒底的禦主喲!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不用想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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