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瞥見了瑾玉的身影,艾利爾拉著艾路維亞起身,半摟著雌蟲站在樓梯的拐角等他。


    “雄主,瑾玉冕下要做什麽?”艾路維亞手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背上,微仰著頭問艾利爾。


    艾利爾也不是很清楚,隻道:“看看就知道了。”


    瑾玉帶著諾希在下樓梯了。


    “這。”艾利爾招招手,給他指了個方向:“我剛剛一直在看他,那小子帶著一個雌蟲去了一樓的洗手間。”


    艾路維亞目無異色,仿佛艾利爾說的話是真的一樣。


    瑾玉並沒有糾結艾利爾到底是不是自己看的這種小事,囑咐諾希待在原地,自己轉身往過走。


    艾利爾剛剛的氣還沒消,放開了艾路維亞,也想過去。


    “雄主。”艾路維亞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擔心。


    “放心,我們兩個絕對能打得過他。”艾利爾上前抱了一下雌蟲,若有似無的的吻了吻他的發絲,抬腳忙跟上了瑾玉。


    瑾玉拿一個口罩戴上:“你還是別湊熱鬧去了。”


    艾利爾哥倆好的拍拍他後背:“別這麽說嘛,我多少也能幫點忙。”


    事實也正如他猜想的那樣。


    衛生間內的信息素濃稠到幾近讓他想吐的程度,跟瑾玉要了口罩後,勉強好點,也沒好到哪去。


    他一點不想進去,就站在門邊,看瑾玉冷著臉喊蟲。


    罵罵咧咧的聲音從一個隔間傳來。


    艾利爾強忍住心裏的惡心,準備上前幫幫忙。


    他還沒動作,一把銀白色的長刀憑空出現。


    艾利爾驚訝的睜大眼睛,跑了過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是精神力實體化吧,是吧。


    接下來的事,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瑾玉跟換了個蟲似的,第一次展現了ss級雄蟲的威壓,文赫的慘叫聲讓艾利爾突然從心底油然而生了一種幸運感。


    瑾玉平時對他真仁慈啊。


    他默默站在一旁看戲,直到驚天一句像一道雷一樣炸在了他心口。


    “你這是在不打自招嗎?盜買禁藥不知道雄保會會怎麽對你?”


    艾利爾未來必定要接手席風的職位,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禁藥是什麽。


    他沒再退後,而是走上前也踹了幾腳,在文赫吐血不止的時候還記得要拉住瑾玉。


    打死一名a級雄蟲對瑾玉一點好處都沒有。


    “瑾玉,夠了,他快被你打死了,你收著點。”


    他的臉色實在冷的可怕,艾利爾料想這件事必定與五皇子有關。


    怕現場再失控,他一邊攔著瑾玉一邊迅速撥通了席風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那頭席風還悠哉的調侃他:“怎麽,出什麽事了,想起我這個舅舅來了。”


    艾利爾言簡意賅:“舅舅,文赫盜買了禁藥,想對五皇子下手,被瑾玉發現了,差點把他打死,現在我們在皇宮宴會廳一樓的衛生間裏,你快派蟲來。”


    他每一句話都差點把席風噎死。


    電話那頭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什麽東西摔碎了的響聲,就是沒蟲聲。


    “舅舅?”艾利爾疑惑的把光腦拿開。


    也沒斷線啊。


    過了兩三分鍾,光腦那邊傳來一陣吼聲,還有飛行器啟動的聲音:“等著,給我在那等著,別讓蟲發現你們了。”


    席風著急歸著急,腦子還是冷靜的,通知自家侄子:“這件事不能宣揚,你們倆,不,你們三現在在衛生間好好待著,我馬上過去。”


    他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瑾玉站在洗手台前洗手,情緒恢複了一些:“會長怎麽說?”


    艾利爾靠在門邊,看他嫌棄的洗了許久手上的血,總結了席風話裏的意思,轉述了:“會長說,要私下處置,不要宣揚。”


    怕瑾玉不舒服,他又補充了原因:“你也知道蟲民對禁藥反應很大,尤其是軍部。”


    瑾玉沒說話,看不出來滿意不滿意。


    艾利爾往文赫的方向看了看,暗罵他活該啊,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早晚要遭報應。


    席風速度是真的很快,沒過多久就帶著身穿防護服的醫生來了,看到地上血流不止的慘狀差點眼前一黑。


    瑾玉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是他打的,一雙罕見的墨瞳裏盡是冷意。


    “雄主。”


    “艾利爾。”


    外間突然傳來了諾希和艾路維亞的聲音,艾利爾和瑾玉對視一眼,繞過忙前忙後的會長走了出去。


    走廊上都彌漫著信息素的氣味,艾利爾三步並兩步攔住了艾路維亞想往前的身影。


    “別過去。”


    艾路維亞拉住艾利爾,繞著他走了一圈,見雄蟲沒受傷,才勉強放下心來:“雄主,發生什麽事了?我看到好多醫生。”


    艾利爾摘了口罩,一邊解外套一邊說話:“他想用一些卑劣的手段,沒成功,被瑾玉打了。”


    把沾著信息素的外套抖一抖,扔到一邊,艾利爾才抱了抱艾路維亞,附在雌蟲耳邊低聲說話:“他活該,盜買了禁藥。”


    艾路維亞身子一瞬間繃緊了。


    所有雌蟲聽到這個詞大概都會不舒服。


    “這不是沒成功嘛。”艾利爾輕拍著他的背,像是承諾般安撫:“他不會有好結果的。”


    艾路維亞抱緊了艾利爾的腰身,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能感受到雄蟲溫熱的體溫。


    艾利爾靜靜擁著他,任由衛生間那邊兵荒馬亂的聲音響個不停。


    沒抱多久,艾路維亞很快反應過來,拉著艾利爾的胳膊從雄蟲懷裏退出來:“雄主,你冷不冷。”


    話題跳的太快,艾利爾愣愣的搖頭:“我不冷啊。”


    可惜艾路維亞沒聽他的,迅速解了自己的軍服外套披在了艾利爾身上,嚴肅著一張臉:“會冷的。”


    有種冷叫雌君覺得你冷。


    艾利爾攏了攏黑色的製服外套,見艾路維亞這麽堅持,也沒跟他反著來:“好,我穿。”


    艾路維亞獎勵一樣吻了吻艾利爾的唇瓣:“雄主,辛苦你了。”


    艾利爾立馬高興了,捧著雌蟲的臉頰多親了幾口:“哪辛苦啊,又不是我打的蟲。”


    提到打蟲,他後知後覺的想起了肇事蟲,在附近看了一圈,都沒看見瑾玉和諾希的身影,奇怪的皺眉:“哪去了?”


    “雄主,冕下和諾希十分鍾前就離開了。”艾路維亞一直警惕著四周。


    “壞了,咱們也走。”艾利爾思路馬上就繞過來了,急急拉住艾路維亞的手,抬腳就想往宴會廳外走,身後披著的軍服外套像是披風一樣,劃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往哪走啊。”


    可惜,晚了一步,席風還是跑過來叫住了他們。


    艾利爾掩耳盜鈴似的在心裏默念沒看見我沒看見我,腳步不停。


    艾路維亞好笑的看他閉著眼睛,不願意認清現實。


    “艾利爾·奧格利,你給我站住,打了蟲就想跑?”


    席風直接點名道姓了。


    艾利爾心如死灰,僵著身子回頭,還想再掙紮一下:“舅舅,不是我打的。”


    席風冷哼一聲:“你在現場,給我過來好好說說,怎麽回事。”


    艾利爾迫不得已,屈服於舅舅的淫威之下,拉著艾路維亞又坐回了宴會廳的凳子上。


    長達四個小時的盤問,艾利爾再次領教了席風到底有多囉嗦。


    “我都說了,會長大蟲,是瑾玉用精神力破開的那個門,地上的那些就是門的碎屑。”


    席風皺眉問:“他怎麽用的精神力。”


    艾利爾麻木著一張臉:“他把精神力實體化了,我也不懂怎麽做到的,你改天去問他吧,我真的不知道。”


    艾路維亞心疼的坐在一邊,悄咪咪的給艾利爾捏著肩膀。


    席風隻當沒看到,拿著光腦和筆認真的記錄:“然後呢,那個受了傷的雌蟲又是怎麽回事?”


    艾利爾:“文赫幹的。”


    “地上的血呢?”


    “那個雌蟲和文赫的。”


    “瑾玉怎麽知道他在衛生間的。”


    “我告訴他的。”


    “你怎麽知道的?”


    “侍從說的。”


    “……”


    席風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耐心,讓艾利爾再把事情複述一遍。


    艾利爾讓他稍等,說要問一下瑾玉具體細節,然後劃開光腦,罵了某個先逃了的蟲99+條信息。


    那邊遲遲不回,不知道在做什麽。


    艾利爾嘴角的笑都沒了,要是換個雄保會的蟲,他能立刻甩手走蟲,但是誰讓這是他親舅舅,是他親長輩,他沒那個膽子。


    “我說,我說……”


    ——


    宴會廳內的蟲都慢慢走完了,席風才肯放過他,還瞅了眼光腦,滿臉驚訝:“呦,時間這麽晚了,你快回家睡覺去吧。”


    他問起話來是真的不在乎時間。


    艾利爾格外心累,在席風話音剛落的下一秒,就拉著艾路維亞的手迅速跑了出去。


    席風環視了一圈四周,見艾利爾的禮服外套還搭在椅子上,替他拿了,嘴裏念叨這孩子丟三落四的。


    艾利爾壓根不想要那件衣服了,走到外麵張開雙臂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覺得舒服了點。


    艾路維亞總覺得他的臉色跟快升天一樣:“雄主,我們回去吧。”


    艾利爾劃開光腦,消息界麵還停留在瑾玉回他的最後一個字,明顯沒說完。


    【瑾玉:你不是一直說你舅舅囉嗦嗎?怎麽不知道早點走。】


    【艾利爾:你就不能喊我一聲嗎?我快被問的崩潰了。】


    【瑾玉:早晚要經曆的,心態放開點。】


    【艾利爾:你還是蟲嗎你。】


    【瑾玉:我本來就不是。】


    【瑾玉:我】


    “我跟瑾玉不共戴天,回消息回到一半又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艾利爾癱在飛行器上,有氣無力的抬手摘掉艾路維亞的軍帽,揉揉雌蟲柔軟的發絲:“也辛苦你了,陪了我這麽久,累了吧。”


    “不累的,雄主。”艾路維亞半跪在地上,替他捶腿:“下次咱們也可以早點走。”


    他溫順的垂著眉,貼身的軍服襯衫紮進了皮帶裏,腰身柔韌勁瘦,又因為用力的緣故,衣服被拉緊 ,顯得那一抹弧度格外勾蟲。


    “再也沒有下次了。”艾利爾不想讓他跪著,伸手一拉,艾路維亞配合的抬起腰,跌進了他懷裏。


    艾利爾的目光不算清白。


    “雄主。”艾路維亞手撐著艾利爾胸口,察覺到他的意圖後,主動開口:“請您享用。”


    艾利爾當然不可能拒絕他的好意,扣緊雌蟲的腰,吻上了他的唇,在飛行器裏胡鬧。


    這個時候倒是一點也看不出在宴會廳被盤問的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們在深夜十二點多才回了公爵府。


    彼時,萬籟俱寂。


    艾利爾抱著眼眶紅紅的雌蟲回了房間,給兩蟲都認真的做了清洗,然後才擁著艾路維亞睡了過去。


    他本以為這件事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沒成想,天不遂蟲願。


    第二天在假期裏被光腦的電話喊醒時,艾利爾滿臉幽怨。


    艾路維亞已經離開了,桌子上放了個紙條,艾利爾在床上滾了幾圈,伸手拿了。


    [雄主,塞西給你做了早餐,在保溫狀態,你可以直接吃,我去上班了。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多睡一會。]


    “艾利爾,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屏幕裏的席風歎了口氣。


    “聽著呢聽著呢,舅舅,我能不去嗎?”艾利爾將那個紙條細心的收好,又摔回床上,太陽穴突突的疼。


    “你早晚要接手政務的,現在文赫的事正好是一個入口,吃完飯馬上來雄保會,我帶你學學。”


    艾利爾仰躺著看天花板,整個蟲像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


    啪嘰。


    假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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