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洗手間後,瑾玉和諾希從他的光腦上得知了一條不得了的消息。


    “諾希。”瑾玉把諾希拉進了懷裏,有些後怕的緊緊抱著。


    “雄主,我這不是沒事嗎?”諾希帶著笑吻了吻瑾玉的臉頰。


    他們抱了有一會,瑾玉才黑著臉準備去收拾罪魁禍首。


    “瑾玉,這。”艾利爾看見瑾玉的身影從二樓下來,站在樓梯拐角招招手。


    瑾玉牽著諾希走了過去,艾路維亞對著瑾玉微微頷首:“冕下。”


    瑾玉應下。


    艾利爾攬過艾路維亞的腰給瑾玉指了個方向:“我剛剛一直在看著他,那小子帶著一個雌蟲去了一樓的洗手間。”


    他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那個雌蟲應該是剛剛那個引咱們過去內務官。”


    瑾玉猜到了什麽,放下搭在諾希腰上的手,諾希反手拉住他,瑾玉微微搖頭:“諾希,你乖乖待在這,我馬上回來。”


    艾利爾目光在他們兩個身上遊走,半響才反應過來:“對啊,五殿下,那裏的味可衝了,你還是別過去的好。”


    諾希抬頭看向瑾玉,得到了雄蟲一個安撫性的摸摸頭。


    “好吧,我在這等雄主。”他也知道瑾玉是為自己好,乖乖放手了。


    艾利爾也放開艾路維亞,站在了瑾玉身邊。


    瑾玉睨他一眼:“你想幹什麽?”


    艾利爾義正言辭:“我去幫你忙啊,你一隻蟲多不利。”


    艾路維亞淺灰色的眸子溢出些擔憂,伸手碰了碰艾利爾的手:“雄主。”


    艾利爾忙道:“放心,我們兩個絕對能打得過他。”


    瑾玉抬腳往衛生間走,扔下一句話:“大可不必,你還是別湊熱鬧去了。”


    艾利爾安撫好艾路維亞後,立馬跟了上去:“別這麽說嘛,我多少……”


    話音越來越遠,諾希靠在牆上,看向麵色有些不太好看的艾路維亞,安慰道:“大哥,雄主都那麽說了,不會有事的。”


    他清楚瑾玉的能力,但艾路維亞不知道。


    他隻勉強點了點頭,目光頻頻看向艾利爾消失的方向。


    洗手間方圓五十米內,沒有一個蟲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雄蟲信息素的氣息,濃烈到任何靠近這裏的雌蟲都無法麵色平靜的通過。


    瑾玉皺著眉從口袋裏拿出口罩來戴上,對這種氣息實在厭惡。


    艾利爾都不想張嘴說話了,見狀戳了戳瑾玉,攤開手勾了勾手指,示意也給他一個。


    瑾玉拍了一個口罩在他手心:“都說了你別來了。”


    艾利爾戴上口罩後才感覺好受點,嘿了一聲:“你別不領情,我可是來幫你的。”


    瑾玉聳聳肩:“就當做是這樣吧。”


    艾利爾跟著他一路走到雄蟲的洗手間門口,越往裏,氣息越濃烈,隱隱約約傳來雌蟲的哭喊聲和雄蟲的責罵聲,想忽略都難。


    “文赫不覺得惡心嗎?在這種地方。”艾利爾麵露厭惡,又有些幸災樂禍:“嘖嘖,這可是在皇宮裏啊,我等他被會長罵死。”


    瑾玉眉目間冰冷一片,那三個跟蹤諾希的雌蟲被抓,身上可是帶了催情類的禁藥。


    文赫直到現在還不肯放棄對諾希的覬覦,甚至不惜在黑市購買禁藥。


    那種催情類藥物曾經被一個叛徒大量投入戰場,造成大批的軍雌活生生被折磨死,也是蟲族近些年來最慘烈的一場戰爭。


    因此,早已被議會和軍部明確列為禁藥,雄保會也支持不允許任何雄蟲使用。


    瑾玉在心底冷笑,抬腳踹開了洗手間的門。


    裏麵辦事的兩蟲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後傳來雄蟲罵罵咧咧的聲音。


    “哪個蟲屎敢來打擾老子。”


    艾利爾往瑾玉身邊退了退,感覺自己這個朋友身上的氣勢愈發駭蟲,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雄蟲身上感受到。


    瑾玉沒管艾利爾,緩步走進了洗手間內,仙力一掃就知道哪個隔間有狀況。


    地板上有明顯的血痕……


    “文赫,滾出來。”裏麵的雌蟲八成赤身裸體,瑾玉也沒再往前,抬腳又踹了下隔間的門。


    文赫聽出了瑾玉的聲音,氣息突然弱了下去:“你,你想幹什麽?”


    瑾玉抬起手腕,仙力凝聚,一把銀白色的刀逐漸成型。


    艾利爾反應過來立馬跑了過來,看見這一幕,心下一萬頭牛奔過。


    這是精神力實體化吧,是吧。


    他不可思議盯著看,心裏再次確認了瑾玉天賦實在變態。


    這才多久啊。


    “嗖——”那把刀紮進了隔板的門。


    “轟——”一聲,整個擋板碎成了碎屑,四散在地板上。


    文赫驚恐的癱在地上,那名雌蟲裹著外套瑟瑟發抖。


    “文赫,你可真惡心。”艾利爾在心裏給瑾玉鼓掌,慢半拍才注意到自己腳下的血,頓時皺起眉往旁邊走了走。


    他實在不懂為什麽以文赫為首的雄蟲喜歡看血裏呼啦的畫麵,跟原始蟲一樣。


    文赫怒視艾利爾:“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瑾玉抬手隔空一抓,文赫就被從隔間拖了出來,摔在了滿是血的地板上。


    “你自己做了什麽,還需要我提醒你嗎?”瑾玉抬腳踩在了文赫的下半身,一陣殺豬般的叫聲傳來。


    艾利爾捂著耳朵往旁邊躲,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他突然感覺瑾玉對自己好仁慈的樣子。


    “你這是犯罪。”文赫試圖掙紮,可是身上像是被壓了幾萬斤的石頭一樣,動彈不得。


    “犯罪?”瑾玉嗬嗬笑了笑,腳下的力道更重了些,抬起手隔空掐住文赫的脖子:“你這是在不打自招嗎?盜買禁藥不知道雄保會會怎麽對你?”


    文赫身體一僵,突然哭喊著求饒:“不,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艾利爾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重複了一遍:“禁藥。”


    他瞬間走上前踢了文赫一腳:“你膽子可真大啊,禁藥,你知不知道那對雌蟲的身體有多大傷害,這件事要是公布出去,軍部和議會都不會放過你的,雄保會也保不下你。”


    提到禁藥,總是能撥動蟲民那根敏感的神經。


    那場戰爭之慘烈,幾乎蟲蟲都知道。


    文赫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瑾玉抬起手隔空在他身體上點了幾下,文赫頓時像一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身上完全使不上力氣。


    “文赫,你該慶幸諾希沒出什麽事,不然,我要你生不如死。”瑾玉沒用仙力了,反而捏緊拳頭,一拳砸在了文赫身上。


    雄蟲實在脆皮。


    文赫側過臉猛的吐出一口血。


    艾利爾也沒離開了,反而幫著抬腳踹了數下。


    幾分鍾後,文赫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艾利爾急忙拉住眼尾都紅了的瑾玉:“瑾玉,夠了,他快被打死了,你收著點。”


    瑾玉從始至終臉色都沒變,隻是眼神愈發冰冷,他伸腳又踹了下文赫的下半身,才拿出光腦聯係蟲。


    艾利爾同樣拿出了光腦,對著瑾玉忙道:“我來,我來聯係會長。”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艾利爾簡單說了下狀況,讓雄保會趕緊派蟲來。


    電話那邊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瑾玉走到外間的洗手間,手放在水流下仔細洗了洗,有血被衝下。


    “會長怎麽說?”瑾玉開口問。


    艾利爾朝文赫挑了挑眉:“會長說,要私下處置,盡量別宣揚,你也知道蟲民對禁藥的事反應真的很大,尤其是軍部。”


    文赫半死不活的根本無法理艾利爾。


    不過多時,外麵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會長帶著幾名身穿防護服的醫護蟲員進來,看見地板上文赫的慘狀眼前一黑。


    “瑾玉,艾利爾,你們打的?”會長勉強冷靜了下來,走上前問站著的兩個。


    瑾玉沒反駁:“是我打的。”


    艾利爾嬉皮笑臉:“他該打啊,做那種事。”


    會長拍了拍大腿,指揮著幾名蟲從後門走,趕緊送醫院。


    這個時候,他第一反應是嚴肅的向兩蟲說:“你們別往外宣揚。”


    瑾玉還沒說什麽,外麵隱隱傳來熟悉的聲音。


    “雄主。”


    “你在嗎?”


    他和艾利爾對視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艾路維亞看艾利爾全須全尾的出來了,鬆了口氣,抬腳就要往前。


    “別往前走。”艾利爾加快了腳步,阻止了艾路維亞。


    “裏麵有很濃烈的雄蟲信息素。”瑾玉拉住諾希的手往宴會廳外走。


    見了諾希,他臉上的冰冷終於褪去,抬手摘下了口罩。


    “雄主,你沒事吧。”諾希上下檢查了一下瑾玉的身體。


    瑾玉抬手想揉他,抬到半路又放下了。


    諾希見狀就想要抱他,被瑾玉抵著額頭拉開了距離。


    “小五,乖,我身上有信息素,回家洗洗給你抱。”瑾玉輕聲說著,語氣堅定。


    “雄主,其實你可以不插手的,雌父和我會解決這件事的。”諾希拉住瑾玉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對那上麵割破的一個小傷口心疼的不得了。


    那還是瑾玉的指甲不小心自己刺的。


    “不揍他一頓我不解氣。”瑾玉見他一直盯著那個小傷口看,甚至還想去親,急忙調動仙力,流光一閃,那個1mm的小傷口就消失了。


    “咱們回家。”他拉住諾希的手上了飛行器。


    後麵的事,暫時還與他沒有關係。


    足夠艾利爾忙了。


    他和艾路維亞還在宴會廳裏欲哭無淚的被親舅舅盤問。


    幸好瑾玉溜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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