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希睜開眼睛,手下意識抬起抓住瑾玉的衣袖,聲音暗啞的喊了一聲:“雄主。”


    瑾玉讓他別說話,起身去端了一杯水過來。


    諾希全身還裹在被子裏,一雙眼自睜開後就一直盯著瑾玉看,視線隨著雄蟲的身影移動。


    “來喝點水。”瑾玉驀然對上他的眼神,心底深處柔軟的不可思議,他施了個小法術暖了暖自己的手才伸進被子裏握住雌蟲的腰,將杯子遞到諾希嘴邊:“是不是不舒服?”


    諾希就著他的手喝完了一杯水,抬起手臂抱住瑾玉的腰,鑽進了他的懷裏,毛茸茸的發絲抵著瑾玉腰腹,輕微的搖了搖腦袋。


    被子從他身上滑落,露出後背星星點點的紅痕,瑾玉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雄主,沒事,就是有點酸,你累不累,我給你捶捶,按摩按摩。”諾希聞著對方的信息素覺得好受了一些。


    從這個角度,瑾玉能清晰的看見諾希後頸已經變了模樣的蟲紋,銀色與金色的線條交織,盤踞在雌蟲白皙的後頸,尚且還帶著昨天他咬上去的痕跡。


    他聽著諾希的話有些匪夷所思,自己都成這樣了還要給他按摩?


    “諾希,累的應該是你。”瑾玉伸手拿過床尾的睡衣給諾希套上,這還是他自己的。


    穿完後,他攬著諾希的腰半抱著雌蟲坐了起來,眼睛盡量不細看雌蟲白裏透紅的肌膚。


    睡衣柔軟的布料讓諾希舒服的蹭了蹭瑾玉的頸窩,毛茸茸的發絲帶來輕微的癢意。


    瑾玉偏頭看去,諾希又半眯起眼睛,長翹的銀睫顫了顫,一副還沒睡夠的困倦樣子。


    雌蟲會依靠睡覺來補充遺失的體力和能量,虛弱期尤甚。


    “乖,洗漱完吃點東西再睡。”瑾玉伸手輕揉著諾希勁瘦的腰肢,想給他緩一緩。


    “好,我這就去。”諾希慢半拍的回應,蹭了蹭瑾玉頸窩,有些不舍的從他懷裏起身,穿上拖鞋,挪著步子走向洗漱間。


    明明幾十步的路,他硬是走出了幾十公裏的感覺,時不時回頭看看瑾玉,想確認雄蟲還在不在,眼神柔軟的能拉絲。


    瑾玉看著他的背影,三步並兩步的追上去。一手握住諾希腰,微微俯身另一手抬起膝彎,雌蟲就已穩穩當當的落在了他懷裏。


    諾希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騰空而起,手臂下意識的抱住瑾玉的脖頸,像是早已料到了,懶懶的將腦袋搭在瑾玉肩膀,眼睛又趁機闔上了,含糊的叫了一聲:“……雄主”


    一副又快睡著了的模樣。


    “嗯,我在呢。”瑾玉拿他沒辦法,低頭蹭了蹭他的臉頰,抱著蟲走到了洗漱台前放到凳子上。


    諾希在虛弱期思考的速度都慢了不少,直到手裏被塞了一隻牙刷,他才反應過來,立馬道:“雄主,我是雌蟲,你可以不用如此嬌慣我的。”


    “諾希,這跟是不是雌蟲沒有關係,虛弱期就該我照顧你,剛剛不是還很享受嗎?”瑾玉從身後抱住他,手臂緊緊圈著諾希的腰:“而且哪裏是嬌慣了,抱你一下就是嬌慣了?”


    瑾玉說的話太多,諾希腦袋短暫的掉線一瞬,隨即搖搖頭:“沒有不喜歡。”


    雄主願意抱他他高興還來不及。就是怕瑾玉累著。


    他感受著背後源源不斷的熱量和信息素香氣,愜意的半眯起眼睛:“雄主覺得不是嬌慣嗎?”


    瑾玉偏頭吻了吻諾希的耳朵,又用牙齒輕輕磨了磨,留了一個小印記,諾希白玉般的耳垂被睡的紅彤彤的,觸感極好:“這算哪門子嬌慣。”


    諾希唔了一聲,身子輕微的顫了顫,剛剛被深度標記的雌蟲對雄主的任何觸碰都很敏感。


    “雄主,你想要了嗎?”他誤解了瑾玉的意思,慢慢收拾好了自己後,轉過身伸手抱住了瑾玉的腰。


    瑾玉無奈的揉揉他的臉:“現在你可受不住。”


    諾希輕哼了一聲,反駁道:“才不會,雄蟲的精神力和信息素對雌蟲來說都是大補。”


    而且……


    他低頭瞅了眼瑾玉的下身,突然含糊其辭:“**,也很補。”


    瑾玉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磨了磨牙,暗道諾希勾蟲簡直不分場合時間,他蹲下身,伸手捏了捏諾希的臉頰:“你知不知道雌蟲的虛弱期需要補充的不隻這些?”


    諾希迷茫的啊了一聲。


    瑾玉無奈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肚子:“餓不餓?”


    諾希眨了眨眼,乖巧的點頭:“餓了。”


    瑾玉湊近他的唇,在那飽受蹂躪的唇瓣吻了吻,輕聲道:“先吃飯,吃完飯睡飽了再說別的。”


    說完,不管諾希的反應,抱著他出了洗漱間。


    小冬已經盡職盡責的將熱好的飯菜重新端了上來。


    諾希看著桌子上的滿漢全席,眼睛微微睜大:“雄主,你什麽時候開始做的?做這麽多?”


    瑾玉盛了一碗湯放到他麵前,隨意道:“雌蟲的虛弱期需要好好補一補。”


    “辛苦你了,雄主,原本應該我來做的,晚飯我來做。”諾希有些愧疚的看向瑾玉。


    這些本該都是雌蟲的任務,全讓瑾玉幹了。


    瑾玉不覺得這有什麽,抬手摸了摸諾希的發絲:“別想太多,吃完飯乖乖睡覺,是不是覺得身體很累?”


    諾希遲疑的晃了晃腦袋。


    瑾玉坐在他旁邊,伸手放在諾希後腰輕揉:“所以啊,虛弱期應該是我照顧你才對。”


    諾希看瑾玉堅定的樣子,沒再反駁,低頭認真吃著飯,任由雄蟲半抱著他像揉娃娃一樣這裏摸摸那裏戳戳。


    “雄主,很好吃,特別好吃。”諾希揚起笑臉朝著瑾玉說,眼角眉梢都是愉悅。


    “喜歡就好。”瑾玉鬆了口氣,也跟著又喝了幾碗湯。


    吃完飯後,諾希腦袋又開始一點一點的,思緒混亂著,隻有手還緊緊抓著瑾玉的衣服。


    瑾玉抱著他回了臥室,拉上窗簾,將諾希又塞進了被子裏。


    諾希完全放棄了思考,任由疲憊湧上,鑽進了瑾玉懷裏,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到了隔天早上。


    瑾玉帶著笑看著小蟲子終於恢複了點精神,不再是站著都能打盹的狀態。


    “雄主,抱一下好不好。”他坐在沙發上,諾希就從他手臂間的縫隙鑽進來,銀白色的腦袋在他胸口一個勁的蹭。


    “諾希,這是在撒嬌嗎?”瑾玉迅速丟掉書,伸手摟住諾希的腰,抱著他坐在自己身上。


    “你覺得是就是。”諾希跨坐在瑾玉腿上,手臂圈著雄蟲的脖頸,像貓吸貓薄荷一樣,低下腦袋在瑾玉身上輕嗅。


    瑾玉的信息素薄薄一層籠罩著諾希,讓他頓時軟下身子徹底被瑾玉抱在懷裏。


    瑾玉總感覺他這個樣子像一隻犯困的貓終於找到了舒適的地盤,甚至愜意的眯起眼睛。


    接下來整整三天,他們連大門都沒有出去過,屋子裏四處都留下了他們的信息素。


    諾希身體虛弱,瑾玉也不讓他工作,每天的任務就是吃了睡,睡了醒,醒了繼續休息。


    諾希感覺自己雄主根本不把他當一個軍雌看。


    每當他說這話時,瑾玉總會伸手戳一下他的額頭:“不累了?”


    諾希總會配合著應聲倒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抬手:“雄主,我錯了。”


    累還是累的。


    虛弱期最後一天。


    諾希趴在沙發上,手臂墊在下巴下,眼尾暈紅一片,渾身都彌漫著瑾玉的信息素,像一隻快被貓薄荷醃入味的白貓。皇室雌蟲的矜持禮儀全被丟在了皇宮裏。


    第一天過後,他倒是實踐了之前學過的服侍雄主的知識,雖然瑾玉顧忌他的生殖腔沒能做到最後一步,但是雄蟲各種層出不窮的手段也弄的他腰酸腿軟。


    諾希深刻感覺自己的虛弱期被他自己拉長了。


    “諾希,已經第四天了。”瑾玉走過來摸了摸他的腦袋。


    諾希配合的翻過身,衣擺微微卷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身,他拉住瑾玉的手放在嘴邊親吻:“所以生殖腔快好了雄主。”


    正想問婚假有幾天的瑾玉:“……”


    他低頭笑了笑,伸手把諾希從沙發上撈了起來抱進懷裏,雌蟲習慣性的伸手夠他的脖子。


    “你好像在期待什麽,諾希?”


    諾希眨眨眼,紅眸裏透出無辜來:“沒有,雄主,隻是想和你繼續探討一下雄蟲的必修課”


    瑾玉錯眼一掃就能看見他紅的要滴血的耳朵。完全違背了主蟲的意願。


    瑾玉輕笑一聲,抱著他往臥室走,意味深長道:“確實,我也有很多不太明白,需要小老師你再演示一遍。”


    諾希在空中輕微的晃了晃腿,揚起嘴角:“樂意效勞,我的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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