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您回家好不好,瑾玉?”諾希手搭在瑾玉肩膀上,微張著唇平複呼吸。


    瑾玉單手攬著他的腰,將腦袋抵在了諾希肩膀上,懶懶道:“諾希,應該是我送你才對,你現在在我的飛行器上。”


    諾希將腦袋靠過去和瑾玉挨在一起:“您真的願意嗎?”


    瑾玉抬手揉了揉他的發絲,輕笑道:“我有什麽不願意的,你家在哪,皇宮嗎?”


    諾希否認道:“不,皇宮裏住的都是未成年的皇子,我不在裏麵住。”


    一成年就立刻搬出來了。


    他說了一個離第一軍總部很近的別墅。


    瑾玉了然,輕吻了一下諾希的額頭,站起身將飛行器的目的地更改。


    “諾希,軍部一般都是幾點下班?”他轉頭問。


    諾希仰著頭道:“是六點。”


    瑾玉抬手看了看表:“已經五點多了,你也不用再去軍部了吧。”


    諾希點點頭:“不用了,今天本來就是請假了,而且……”


    他說著,緩緩站起了身,傾身湊近了瑾玉,伸手拉起一縷雄蟲垂著的發絲,紅眸裏滿是得逞似的笑意:“今天請假的收獲非常大不是嗎?我已經,得到最想要的了。”


    瑾玉勾唇淡笑,倒也沒反駁,順勢摟過他的腰,伸手摩挲對方紅的不正常的唇,黑眸澄澈:“諾希,我會永遠記得這一天的”


    諾希輕啟唇齒,含住了瑾玉的指尖:“冕下,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


    瑾玉見狀,眼裏閃過一抹暗芒,指尖濕濡的觸感清晰無比,偏偏罪魁禍首臉上還一副裝出來的單純。


    “這算是勾引嗎,五殿下?”瑾玉輕聲問。


    諾希聞言微微偏頭,放開了瑾玉的手指,雄蟲手指上沾著某些晶亮的水光,他囁嚅道:“您不用這麽喊。”


    瑾玉撚了撚手指,挑眉道:“怎麽喊,五殿下?”


    這個很普通的稱呼從他嘴裏說出來倒有了點不一樣的意味。


    諾希微微晃了晃腦袋,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在腦後,抬手捂住了瑾玉的唇:“冕下,您不要再說了。”


    瑾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感慨諾希某些方麵的敏感,還是該慶幸雌蟲終於不再遵循那些該死的禮儀,都學會對他動手動腳了。


    他雙手攬著諾希,黑眸直直盯著對方看,雌蟲後知後覺的收回手,眼神飄忽著不敢看他。


    飛行器逐步落地,失重的感覺讓諾希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卻是將自己完全塞進了瑾玉懷裏。


    “諾希,為什麽不讓我叫?”瑾玉抱緊懷裏的蟲,不依不饒的問。


    諾希閉了閉眼,說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冕下,您與他們不同,不用喊尊稱的。”


    瑾玉哦了一聲,尾音故意拖的很長。


    諾希遲遲不敢看他,但是心裏又有一個聲音在說,因為一個稱呼,也太奇怪了點。


    目的地已經到了,飛行器發出一道提示音。


    瑾玉聽到後也沒了再逗諾希的意思:“你一直住這嗎?”


    他主動岔開話題,諾希臉上的熱意勉強下了下,答道:“大部分時間都在這,不然就是軍部的休息室。”


    雌父讓他搬到瑾玉隔壁,他還沒來得及去,隻是買了那處的房產,怕嚇到雄蟲了。


    他罕少回皇宮,要回也是皇帝召見,輕易不願踏足那個地方。


    瑾玉暗自記下了這個地址,打開了飛行器的艙門,牽著諾希的手一起走下:“也就是說,我要找你,就是這兩個地方是嗎?”


    諾希嗯了一聲,戀戀不舍的抓緊瑾玉的手。


    瑾玉好笑的點了點他的手心,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道:“你還會回邊境嗎?”


    諾希搖搖頭:“暫時不會了,之後會抽時間負責您的教學,除了邊境急召,不會再去。”


    第一軍本身負責主要還是的是帝都的守護和追擊猖狂的星盜。


    瑾玉腳步一頓,對他訓練新兵的具體原因更加好奇了。


    他第一天出現在基地時,關於五殿下隻透露出隻言片語,更多的還是圍繞第一軍來蟲的興奮發言。


    瑾玉隻大致知道他是為了躲皇帝的婚約,具體的細節,還必須再進行細致的調查。


    看諾希臉上洋溢的笑容,他並未在這個時候提會讓他反感的皇帝。


    哪怕走的再慢,也依舊走到了別墅的大門前。


    諾希拉著瑾玉的手抬頭看他,神色是明顯的不舍:“瑾玉,再親一下,好嗎?”


    瑾玉自無不可,他手拉著諾希的腰拉近讓雌蟲環住自己,俯身吻住了那兩瓣柔軟的唇瓣。


    哪怕瑾玉什麽禮儀也不知道,也覺得一個無名無分雄蟲進一個雌蟲家裏很不合適。


    想到此,他不免又加深了這個吻,諾希緊緊摟著他的腰,乖巧的闔上眼眸,盡力回應著他。


    這是今天親的不知道第幾次。


    一個綿長的深吻結束後,雌蟲嘴唇上的紅色愈發明顯。


    瑾玉留戀的親了又親才退開:“諾希,我明天來找你。”


    諾希腦子迷茫了一瞬,下意識道:“我可以找您的。”


    瑾玉是第一次體會這種心情,像是兩瓣緊緊相依的花朵被迫分開,他一時找不到好的詞來形容這種難言的感覺。


    如果洛染在,八成會嚷嚷著老二墮落了。


    瑾玉蹭了蹭諾希的額頭,拒絕了:“我平時沒事,我去找你吧,不用你特意請假。”


    諾希嘴裏未盡的話又憋了回去,他默默又傾身吻了吻瑾玉的臉頰,溫熱的吐息灑下。


    不知是誰先開始,他們又吻在了一起。


    ……


    直至夜色籠罩帝都,瑾玉才轉身離開,他踏上飛行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入手滾燙。


    他一個蟲就顯得懶散多了,怎麽舒服怎麽來,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躺在了寬闊的長沙發上,閉眼假寐。


    體內仙力翻湧,逐漸穩固在了四成封印處。


    瑾玉感知到了什麽,倏然睜開眼眸,坐起身透過飛行器的窗戶往外望去。


    窗外的風景迅速閃過,瑾玉並沒有將目光放在它們身上。


    他在看天,或者說,天道。


    此方天道限製了他的修為,也限製他對外界的感知能力。


    修為逐漸突破封印後,渡劫仙帝的感知能力也在逐步恢複,足以讓他隔著時空通過靈魂契約隱約感知到哥哥的存在。


    哥哥的氣息很旺盛,感覺起來並沒有嚴重的危險,瑾玉的心勉強放下了一絲。


    隻是,讓他奇怪的是,弟弟的氣息卻像完全消失了一樣。


    瑾玉皺起眉,洛染應該還在仙界才對,怎麽會這樣呢?


    難道是他的修為被封,感知的不準確?


    飛行器不知何時已經落地,瑾玉兩三步跳下了飛行器,閉上眼睛仔細感知著靈魂契約的另外兩頭。


    哥哥的氣息時隱時現,但能明顯感知到,反倒洛染,他的氣息很是奇怪,明明存在,卻像是快消失了一樣。


    瑾玉想進一步加大感知的幅度,仙力卻像遇到了阻礙一樣,不斷撞著封印,卻始終用不出來。


    他歎了口氣,心裏猜測,八成是洛染又跑去哪個秘境裏躲清靜去了。


    在仙界完全隔絕的秘境裏,他感知不到很正常。


    瑾玉不是沒想過洛染出事的可能性


    隻是這種可能性在他的認知裏很小,隻要洛染不作死的往他渡劫的那座山跑,隻差渡劫期一步的修為足以讓他在仙界橫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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