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眠醒過來時,已經黃昏了。


    他討厭黃昏時醒過來隻有他一個人,剛想要鬧脾氣,腰上圈著的手就收緊了。


    “醒了?”


    謝眠這才扭過臉來,想要撲進沈棠蕭懷裏,不想這樣從背後被抱著。


    結果他一動,大片的酸疼感就扯住了他:“哥哥~”


    沈棠蕭看他可憐兮兮的,又心疼又好笑,伸手小心翼翼的把謝眠翻了個身,麵對麵抱著他,順便給他揉著腰。


    “現在知道不舒服了,昨天晚上還敢那麽挑釁我。”


    謝眠依偎在沈棠蕭懷裏,隻覺得好幸福好幸福。


    “沈棠蕭,你真的很口是心非。”


    “我挑釁你的時候,你明明心裏都要開心死了,鬥誌昂揚的。”


    沈棠蕭笑出聲:“它對你沒有什麽抵抗力。”


    謝眠耳尖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輕聲說:“眠眠終於屬於哥哥了。”


    沈棠蕭心軟的厲害,他低下頭親親謝眠的額頭:“眠眠隻屬於自己,但哥哥,永遠屬於眠眠。”


    謝眠笑出了聲,感覺他們兩個好像在互相爭寵誰愛彼此多一點一樣。


    但事實是沒有高低和多少之分,隻有我很愛你。


    “沈棠蕭是幼稚鬼。”


    沈棠蕭也笑:“對,我是幼稚鬼,是隻屬於眠眠的幼稚鬼。”


    繞來繞去,車軲轆話又繞了回來,謝眠隻覺得很好玩,捉著沈棠蕭絮絮叨叨就開始打嘴仗,看看到底是誰幼稚。


    沈棠蕭陪著他鬧,手上動作一直沒停下來。


    “感覺好些了嗎?”


    謝眠咕噥一聲:“好多了。”


    聞言沈棠蕭低頭親親他:“要不要起來吃飯,或者直接不下床了。”


    謝眠果斷選擇前者,他可不想承認他被(這題選c)的下不來床。


    “哥,婺城有什麽好玩的嗎?”


    謝眠洗漱好,一邊喝粥,一邊眨巴著大眼睛。


    沈棠蕭又想親他了。


    他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婺城這邊自然風景很好,地勢獨特。”


    “等你好些了,帶你去天坑體驗一下速降,還有熱氣球,攀岩。”


    “還有其他的,我們可以玩好幾天。”


    謝眠的眼裏瞬間迸發出光芒,這些運動可都沒有高空過山車嚇人,他完全可以去玩。


    “那我們明天先去坐熱氣球好不好?”


    沈棠蕭點點頭:“不過眠眠,坐熱氣球的風速和天氣情況很重要,所以可能會期待落空。”


    “如果真的受到天氣影響坐不成,不要難過,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下次再來,去體驗別的也可以,好不好?”


    謝眠低頭喝粥,有點想哭。


    沈棠蕭做事情總是想的很周到很長遠,他隻用期待美好的事物就可以了,因為沈棠蕭會永遠哄他。


    “眠眠?”


    沈棠蕭察覺到不對勁,拉開謝眠的碗,看見謝眠眼眶紅了,立馬像是麵對什麽緊急情況一樣,輕輕的把謝眠拉到懷裏。


    “怎麽了寶寶,是粥不好喝嗎?還是想吃別的?”


    “跟哥哥說好不好?”


    謝眠眨眨眼,豆大的眼淚就掉了下來,他撲到沈棠蕭懷裏哼哼:“哥哥,你怎麽這麽好啊。”


    沈棠蕭輕笑一聲,擦掉謝眠的眼淚:“不是我好,是眠眠值得。”


    謝眠趴在沈棠蕭懷裏不動了,撒嬌意味很明顯。


    沈棠蕭見他不想吃了,也沒強求,托著謝眠的屁股把他抱到落地窗前的軟沙發上。


    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晚霞餘暉。


    謝眠眯著眼享受,躺在沈棠蕭懷裏像一隻饜足的貓兒一樣,渾身散發著懶洋洋的氣息。


    吃飽了睡,睡飽了吃,說的就是謝眠,天光落下去的時候,謝眠已經睡著了。


    沈棠蕭看了好一會謝眠,才把他抱回房間。


    第二天他們早早地就起來了要去坐熱氣球,謝眠昨天睡得早,今天倒是沒有睡懶覺。


    沈棠蕭還有些遺憾,自己的叫醒服務沒有用上,他每天早上最享受的,就是謝眠沒睡醒,窩在他懷裏乖乖的任他擺弄的樣子。


    軟乎乎的,可愛又漂亮。


    出了酒店,謝眠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燦爛了,狠狠的深呼吸了幾口,給自己的肺吸一點綠色的氧氣。


    “眠眠,過來拉著我,該出發了。”


    “好!”謝眠應了一聲,轉身噠噠的跑到沈棠蕭身邊,又開始虯著沈棠蕭的一隻胳膊,沒骨頭一樣。


    開車的司機笑嗬嗬的:“兄弟倆感情真好啊。”


    沈棠蕭看了一眼後視鏡,淡淡開口:“不是兄弟,是愛人。”


    司機臉上的笑容尷尬一瞬,僵硬著挪開了視線:“瞧我人老了都糊塗了,兩位看起來很是相配。”


    “謝謝。”


    沈棠蕭說完就沒再說話,謝眠也很乖的沒有出聲。


    這個位麵對於同性之間愛情的包容度並不算太高,隻在某些比較開明的小城市比較自由。


    但,關了車門,剛剛的不愉快就跟著一起被丟掉。


    幸運的是,今天的天氣很適合坐熱氣球。


    一旁已經有工作人員在鼓風了。


    “謝眠?”


    一道帶著疑惑和驚喜的聲音響起。


    謝眠回頭看過去,不由得有些愣住。


    “是你啊,許寄周。”


    許寄舟很是高興:“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我還想著能不能上大學再碰麵呢。”


    謝眠默默地後退了一點:“我也沒想到。”


    “你是來玩的嗎,隻有你一個?”


    “不止。”沈棠蕭沉聲走過來,把謝眠拉到身後。


    許寄舟動作一頓:“棠蕭哥,你也在啊。”


    “嗯。”


    如果說青少年時期沈棠蕭對於許寄舟是出於分清主次才禮待,那麽現在成年的沈棠蕭對於許寄舟的態度完全說的上是冷淡。


    他一看見許寄舟,就會莫名的不舒服。


    許寄舟尷尬的摸摸鼻子,但是他目光還是看向謝眠。


    那麽久了,謝眠在他心裏是像白月光一樣的存在,他就等著日後去找謝眠,然後表明自己的心意。


    小時候什麽也不懂,直到分開許多年,才知道當時的感情是喜歡。


    沈棠蕭蹙眉,又把謝眠往身後拉了拉。


    許寄舟麵色一滯,倏然抬頭看向沈棠蕭。


    他清楚的看見了,沈棠蕭眼裏對他的敵意,和對謝眠的占有。


    那不是一個哥哥該有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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