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眠快速回了攝政王府,球球不解的問他:【老大,你就這麽直接回來了?】


    【大人明明很想你留下來啊。】


    謝眠躺在椅子上翹了翹腳:【我知道,但是我得處理一下那清倌的事情,明天拿著證據給他。】


    【那清倌的信件秘鑰什麽的,應該很好找,你去一趟。】


    球球點頭,這點小事他還是能辦的很穩妥的。


    不一會球球就回來了:【找到了老大,再他屋子裏的暗格裏,不過老大這個得你親自去拿,我隻能掃描複製,拿不到實體的。】


    謝眠點頭,當晚入了夜,謝眠還特別有儀式感的穿了一身夜行衣,潛進了春風樓。


    暗一速來稟報,顧雲樓心氣不順:“你說他穿著夜行衣去了春風樓??”


    暗一麵色複雜的點頭。


    顧雲樓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白日才同他道歉說再也不去春風樓了,晚上就潛進去了,現在不聽曲了,直接當采花賊去了!!


    還說他從未親近過別人,敢情都是騙他的!


    顧雲樓隻覺得氣血翻湧,比謝眠從前尋花問柳的時候還要氣憤。


    “暗一,跟我走!”


    球球替他避開了耳目,謝眠相當於大搖大擺的進了春風樓,那清倌被球球下了安神香,睡得正熟呢。


    他按著導航扣到暗格,裏麵信件全都在,謝眠麵色一喜,拿著小布包就把東西全都包裹了起來。


    顧雲樓站在那清倌門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不要敲門進去,眼眶都有些紅了。


    萬一開門,看到謝眠同別人躺在一起,他該怎麽麵對呢……


    “暗一……”


    暗一也覺得很是頭疼,一主一仆,主子叫他幹什麽,他也不知道要不要進去啊!


    顧雲樓深吸口氣,正準備推門而入,門就忽然從裏麵被打開了,謝眠一頭撞到顧雲樓身上,哎喲一聲倒地了。


    顧雲樓連忙把人拉起來,皺著眉:“怎麽冒冒失失的。”


    謝眠大驚:“你怎麽在這!”


    【球球,他來了你怎麽不告訴我啊!】


    球球汗顏:【老大,一心不能二用,我在給你導航……】


    聽到這話顧雲樓戾氣更甚:“我不來,難道看著你跟別人歡好嗎?!”


    謝眠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顧雲樓氣昏了頭,看著他的小布包,隻覺得那是歡好之後換下來的衣物,直接忽視了大小。


    他捏住謝眠的手腕,輕功一運就帶著謝眠回了王府:“謝眠,你真的很不乖。”


    謝眠整個人被丟到床上的時候還有些懵,腰側被撞了一下有些疼。


    “顧雲樓,你聽我說……唔……”


    謝眠的下頜被捏住,剩下的話全被堵在了洶湧的吻裏麵。


    暖帳被人放了下來……


    謝眠先是懵逼,後來反應過來之後很是欣喜,雖然他不知道事情是怎麽發展成這樣的,但是他樂見其成,沒有破壞的道理。


    謝眠恍惚間忽然想起之前他和謝今聞遊曆時,遇見的一位醫者,他們住在山上,用的藥材都是最原始的。


    他看過藥材被熬成湯藥時的全過程。


    小藥童搗藥的玉杵一下又一下的磨著藥渣,還有師傅在旁邊提醒,不能快了,也不能慢了,太快了會喪失藥性,太慢了又發揮不出來藥性。


    師傅很是挑剔,惹得搗藥的藥童心煩的很,覺得師傅小嘴叭叭的很是多事,他明明就很會搗藥,所以他大逆不道的捂住師傅嘴巴,按著自己的節奏來。


    藥渣磨好,就是加入溫水浸泡了,搗藥人很是細心的把藥渣過濾出來。


    謝眠那時候也和謝今聞小聲蛐蛐,他也覺得小藥童很大逆不道。


    故事回憶完,謝眠就睡著了,顧雲樓看著他通紅的眼尾,一時無話,沉默的披了一件外衣站在窗前。


    他真的不知道拿謝眠怎麽辦了,又愛又恨。


    暗一麵色古怪:“將軍,天快亮了……您?不歇息嗎?”


    顧雲樓瞟了暗一一眼:“你話好多,回隱閣領罰。”


    暗一:……


    瑪德他就不應該出來受這個氣,聽牆角聽了一夜,現在還要回去受罰,他命好苦!!


    “屬下領命。”


    暗一身形消失,顧雲樓才關了窗子,沉默的躺回了床上。


    謝眠小臉睡得紅撲撲的,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他很漂亮,顧雲樓伸手把人抱進懷裏,謝眠抱著他,但是又小聲的嘀嘀咕咕。


    顧雲樓湊過去仔細聽。


    他聽見謝眠帶著哭音說:“顧雲樓是大混蛋。”


    顧雲樓:……


    顧雲樓伸手輕拍著謝眠的背,輕聲說道:“混蛋也是你的,安心睡吧。”


    說完,他吻了吻謝眠的額頭,抱著他一起沉沉睡去。


    謝眠睜眼時,已經過了晌午,不太舒服但很幹爽,他撐起身想坐起來,房門被人推開,顧雲樓逆著光站在他麵前。


    “醒了?”


    這不顯而易見的嗎。


    謝眠點點頭。


    顧雲樓看著謝眠沒有生氣的樣子,又問了一句:“有哪裏不舒服嗎?”


    謝眠臉色有些紅:“腰…腰有些酸。”


    “你給我揉揉好不好?”


    顧雲樓一愣,僵硬著把謝眠摟到懷裏,伸手摸上那一把細腰。


    掌下的皮膚柔軟,揉著揉著,竟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謝眠身體一僵,抬眼看了一下顧雲樓:“你好好揉,不許偷懶!也不許想七想八。”


    謝眠一眼掃過去就知道顧雲樓在想什麽,但現實的確不允許。


    他本身就體弱,何況顧雲樓昨晚抓他一個現行,再來一次,想想謝眠就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


    “嗯,不偷懶。”


    揉了一會,謝眠才感覺自己舒坦了一點,他戳戳顧雲樓的胸膛:“你現在可以聽我好好說話了嗎?”


    顧雲樓身體僵硬一瞬,遲來的審判終究還是要來,“嗯,你說。”


    “你不用覺得我會生氣,顧雲樓,要你以身相許的是我,得償所願我怎麽會生氣。”


    謝眠抱著他,輕聲說:“顧雲樓,我真的很喜歡你,我也沒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昨夜我隻是去抓奸細的,並沒有幹別的。”


    “小布包裏麵是我找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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