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梓木雖然不滿,但很顯然這並不是和傅宴辭鬧翻的好時候。


    “元帥誤會了,沅沅他沒有這個這個意思。”


    嘴仗是謝眠和白沅打的,但是陳梓木卻直接將話柄丟給了傅宴辭,擺明了沒有把謝眠放在眼裏,他這個元帥夫人,有名無實。


    傅宴辭當即冷了臉:“三殿下,發聲的不是你,你需要獲取原諒的對象也不是我。”


    “眠眠,過來,你想怎麽做?”


    謝眠抱著傅宴辭的手臂,笑眯眯的,有人給撐腰的感覺簡直太爽了。


    “讓白沅規規矩矩的給我行跪拜禮。”


    說完,謝眠又轉頭看向陳梓木,“三殿下有所不知,這幾日我睡眠都不好,總覺得有蒼蠅亂飛,這才心情不好的脫口而出。”


    “冒犯到了殿下很抱歉,但眠眠不是有意的,還望殿下理解。”


    陳梓木被架的下不來台,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謝眠在胡說八道,軍艦上怎麽可能會有蒼蠅。


    再者謝眠明晃晃的表達了他的歉意,讓他想發難都不行。


    他和傅宴辭是合法的,但他和白沅不是。


    白沅的化形期是他偷摸到人魚基地陪著的,沒人默認他領走了白沅。


    明麵上白沅是自己過了化形期離開人魚基地的。


    “既然是誤會,就算了吧。”


    白沅此時也看明白了,他有些委屈的看向陳梓木:“殿下……”


    那一眼水波瀲灩的,白沅輕咬唇瓣泛出水光,原本就清秀的麵容此刻更是如柔弱不堪的小白花一樣。


    陳梓木想要開口求情,卻見傅宴辭一雙冷眸看過來,驚的他當即就收回了話頭。


    陳梓木別扭的把頭扭開,白沅見狀心冷的厲害,可他現在不能沒有陳梓木的扶持,隻能忍氣吞聲。


    白沅又把目光挪向傅宴辭,企圖通過這種方式博取傅宴辭的同情。


    他就不信哪個男人看到他這副模樣能忍住不心動的。


    謝眠一眼就看明白了白沅的心思,他側目狠狠瞪了傅宴辭一眼,然後上前幾步擋住了白沅那惡心人的視線。


    傅宴辭:……


    “你在看什麽呢,嗯?要我教你怎麽行禮嗎?”


    白沅麵上劃過一絲屈辱和恨意,跪拜禮!帝國早已不盛行的跪拜禮!除了重大活動,根本沒人會在日常生活裏用這個禮儀。


    白沅屈辱的彎下膝蓋,匍匐在地上雙手放在額前。


    “白沅…拜見元帥……夫人。”


    一句兩頓的說完,白沅的唇瓣都被他咬出了血,今天收到的羞辱,他以後都會加倍奉還給謝眠的!


    【哎呀呀,好扭曲的麵容啊。】


    球球跳出來,實時共享了白沅低頭掩去的神色。


    謝眠隻覺得辣眼睛:【趕緊挪開,我的眼睛受不了刺激。】


    球球笑嘻嘻的又跑走了,謝眠也懶得再和這對狗男男周旋。


    他隨手一揮:“起來吧。”


    “不該肖想的東西別想,不然,會死的很慘哦~”


    謝眠仰著天使般的麵孔,笑嘻嘻的說著惡毒的話,但沒人知道他這副樣子反而更能激起征服欲。


    陳梓木的眼神又黏回了謝眠身上。


    謝眠嫌惡心,轉身就走,走之前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傅宴辭。


    “三殿下見諒,我實在身體不適,就先離開了,你們談。”


    老婆走了,傅宴辭也坐不住了,他甚至連招呼都沒打就急吼吼跟著謝眠走了。


    被留下的兩個人麵色各異,白沅顫抖的站起身,眼淚和珠串一樣不住下落,立刻就喚回了陳梓木的注意力。


    “沅沅,你受委屈了。”


    白沅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陳梓木:“我不委屈的,我知道殿下想幫我求情的,是元帥太不講道理。”


    “也怪我一時維護殿下心切,不小心說錯了話,這才被責罰。”


    “是我的錯,罰我是應該的。”


    陳梓木心疼的把白沅摟進懷裏,心裏暗罵自己,白沅滿心滿眼都是他,他居然被謝眠那樣一條廢魚勾去了心神。


    “沅沅怎麽又叫我殿下了。”


    “你沒有錯,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白沅卻推了推陳梓木:“殿下,我雖喜歡你,但我們終究隔著身份,不好直呼您的名諱的。”


    “我不想讓殿下為難,保持一點距離對殿下好。”


    陳梓木一聽可不幹了,他習慣了白沅的溫柔小意,怎麽會舍得放開,他也不是沒有其他的魚,但隻有白沅是最特別的。


    “沅沅,你說什麽傻話!我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


    白沅聞言又是委屈的掉淚:“殿下……我…我知道的。”


    “可我們畢竟沒有合法,這樣是不對的。”


    “我現在精神力低下,也不敢奢望殿下能和我結婚,像現在這樣陪著殿下已經很好啦。”


    白沅說著,還故作堅強的揚起一抹笑容,隻是滿臉帶淚看起來並不怎麽有說服力,倒是讓陳梓木昏了頭。


    “沅沅,你放心,這次戰役結束,我回去就娶你!”


    白沅震驚,又恰到好處的落下眼淚:“真的嗎?”


    陳梓木把白沅抱在懷裏哄:“當然是真的,我隻喜歡沅沅。”


    ……


    謝眠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這含羞帶怯,欲語還休的破碎感,他是做不出來。


    【你說我要不要報個班跟他學學?】


    【學費兩耳刮子怎麽樣?】


    球球一默,剝瓜子的手都停了。


    【老大,我覺得你不用學就挺好的。】


    【你看上神大人還被你關在門外。】


    謝眠瞥了一眼休息室的門,不為所動。


    “眠眠,開門好不好?”


    “不開不開。”


    傅宴辭無奈,隻好拿備用鑰匙開了門,快步走進去把生氣的小鮫人抱了滿懷。


    “眠眠,怎麽這麽可愛。”


    謝眠:……


    他簡直要對可愛這兩個字ptsd了。


    “你看不出來我在生氣嗎?”


    傅宴辭輕笑:“知道,還知道眠眠在生悶氣,在吃醋。”


    “我才沒有在吃醋。”謝眠否認,耳尖卻不爭氣的紅了。


    “嗯,眠眠沒吃醋,是我想哄你。”


    “今晚讓你休息好不好?”


    謝眠眼神都亮了,急急的捧住傅宴辭的臉。


    “你說真的,不許反悔!”


    傅宴辭蹭了蹭謝眠的手心:“當然不反悔,不會騙眠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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