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當時的談判過程一定很精彩，」白曉文笑著說，「請你過去，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別說的這麽客氣，我一個打工妹可受不起，」鄭姐笑嘻嘻地眨眨眼，「不過昨天的談判是挺有意思的，在我指出第三處合約陷阱，提出修改意見的時候，精武公會那個叫侯亮節的人事部主管終於臉麵掛不住了，站起來宣布暫停談判，他會重新考慮換約的問題……」
「我看他們是去調查你的來路了……」白曉文嘴角輕勾，「我想經過這次談判，精武公會在韓旭心目中至少涼了一半。淑儀，回頭你要快些跟會長說一聲，讓李成彬主管盡快行動，向韓旭發出入會邀請。」
「爸爸馬上就回來了，我今天就跟他說這件事。」李淑儀把一塊排骨丟給白雕，看一一和二二不斷啄擊爭搶，就跟拔河似的。
與鄭姐的全息影像通話結束之後，沒過多久，李北海就回到了家中。
「會長，清理道路的任務還算順利嗎？」白曉文問道。
「嗯，還算可以，就兩個輕傷的，問題不大，」李北海說道，「說說你的事吧，博圖公會的那件事有結果了……」
在白曉文進入凱恩位麵世界之後，靜海基地市覺醒者協會，就按程序向台島基地市的協會申請協助，傳喚博圖公會副會長趙延年。
趙延年倒是沒有逃避——事實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也許一開始就沒打算逃避什麽，直接通過全息影像視頻通話的方式接受了質詢。
這場質詢會議，李北海作為白曉文的代表也有參加。
必須說明的是，靜海基地市覺醒者協會，還是站在超神公會這一邊的，至少大部分「大佬」是這樣子。
超神公會雖然隻是乙級公會，但在靜海市也算是幾代人的經營，有一定的關係網。博圖公會縱然強大，也是離的太遠，跟靜海市的大小公會交情不深。
另外，白曉文是在執行國家道路清理任務時遭受襲擊的，作為官方代表的會長楊永康，鐵定要站在超神公會這一方，哪怕隻是表麵態度，也必須立場鮮明。這關係到靜海市春季道路清理工作的順利開展，不能含糊。否則，參與道路清理的覺醒者人人自危，這工作還怎麽做呢。
不過，趙延年也絕不是輕易就能被抓住把柄，認罪伏法的。
在質詢期間，趙延年很無辜地表示，章展等四名覺醒者，早在三個月之前，就已經退出了博圖公會！這次襲殺白曉文的行動，跟博圖公會和他趙延年，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至於章展的供詞？趙延年堅稱，在章展四人退出公會之前，就和他這個副會長有矛盾，所以章展在窮途末路的時候胡亂攀咬，是想要打擊報復，拉他下水。
靜海市方麵，也查過章展的靈界提示信息記錄，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章展和趙延年之間的利益收受關係。可惜的是，趙延年這方麵確實做得很高明，並沒有直接給予章展什麽好處，而是拐彎抹角地輸送了部分利益。
由於台島基地市覺醒者協會的消極配合，加上博圖公會的掩蓋，僅憑靜海市覺醒者協會的能力，已經無力查明這些掩蓋在公會流水帳目中的一筆筆交易，究竟是屬於正常範疇，還是趙延年的利益輸送了。
想要繼續查的話，就得有來自更高層的指令才行。高於靜海基地市的層級，就是京城。但是，超神公會並沒有京城方麵的關係，而幾家有京城關係的公會，肯定是不願意為了別人家的事主動出頭，耗費這寶貴的人情的。
人情是越用越薄的，消耗起來快，經營起來難。尤其是自下而上的關係，維持起來都要費盡心力了。
超神公會也不可能埋怨其他公會不夠意思，幫你是人情，但要得罪博圖公會；不幫你才是本分。
「所以，最後的結果可能說不準……」李北海的聲音有些低沉，從這個棕熊一樣的男人緊鎖的眉頭和陰鬱的臉龐就能看得出，他壓抑在內心中的怒氣，「在質詢會結束之後，台島的覺醒者協會會長景洪嚴還提出，此事到此為止，不要影響了春季道路清理工作的大局……」
「太可惡了，這種明目張膽的犯罪居然得不到應有的製裁！台島基地市的協會也太齷齪了！」李淑儀很不甘地說道。
李北海說道：「原本支持我們的靜海市會長楊永康，也有了息事寧人的意思。他在會後跟我說，這件事鬧下去也得不到什麽結果，不如就這麽算了，可以考慮讓博圖公會給一些私下裏的賠償。」
「這怎麽行！」李淑儀氣哼哼地說道。
「沒錯，我當場就拒絕了，」李北海咬牙說道，「這筆帳我得記著，就算暫時討不回來，也絕不能輕飄飄揭過去……」
白曉文思考了一秒鍾。
「其實，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迎著李北海和李淑儀疑惑的目光，白曉文緩緩說道，「現在藉助官方的力量已經行不通了，想要讓博圖公會和趙延年付出代價，就隻能藉助民意，取得社會輿論的支持。」
「我們可以把事情的經過始末，還有那些實錘的證據放在網上，包括章展的供詞。」
「趙延年，景洪嚴，不是想捂蓋子麽，把這件事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讓他們想捂也捂不住！」
「這樣就可以讓趙延年認罪了嗎？」李淑儀有些興奮地問。
「別說的這麽客氣，我一個打工妹可受不起，」鄭姐笑嘻嘻地眨眨眼，「不過昨天的談判是挺有意思的，在我指出第三處合約陷阱，提出修改意見的時候，精武公會那個叫侯亮節的人事部主管終於臉麵掛不住了，站起來宣布暫停談判，他會重新考慮換約的問題……」
「我看他們是去調查你的來路了……」白曉文嘴角輕勾，「我想經過這次談判，精武公會在韓旭心目中至少涼了一半。淑儀，回頭你要快些跟會長說一聲，讓李成彬主管盡快行動，向韓旭發出入會邀請。」
「爸爸馬上就回來了，我今天就跟他說這件事。」李淑儀把一塊排骨丟給白雕，看一一和二二不斷啄擊爭搶，就跟拔河似的。
與鄭姐的全息影像通話結束之後，沒過多久，李北海就回到了家中。
「會長，清理道路的任務還算順利嗎？」白曉文問道。
「嗯，還算可以，就兩個輕傷的，問題不大，」李北海說道，「說說你的事吧，博圖公會的那件事有結果了……」
在白曉文進入凱恩位麵世界之後，靜海基地市覺醒者協會，就按程序向台島基地市的協會申請協助，傳喚博圖公會副會長趙延年。
趙延年倒是沒有逃避——事實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也許一開始就沒打算逃避什麽，直接通過全息影像視頻通話的方式接受了質詢。
這場質詢會議，李北海作為白曉文的代表也有參加。
必須說明的是，靜海基地市覺醒者協會，還是站在超神公會這一邊的，至少大部分「大佬」是這樣子。
超神公會雖然隻是乙級公會，但在靜海市也算是幾代人的經營，有一定的關係網。博圖公會縱然強大，也是離的太遠，跟靜海市的大小公會交情不深。
另外，白曉文是在執行國家道路清理任務時遭受襲擊的，作為官方代表的會長楊永康，鐵定要站在超神公會這一方，哪怕隻是表麵態度，也必須立場鮮明。這關係到靜海市春季道路清理工作的順利開展，不能含糊。否則，參與道路清理的覺醒者人人自危，這工作還怎麽做呢。
不過，趙延年也絕不是輕易就能被抓住把柄，認罪伏法的。
在質詢期間，趙延年很無辜地表示，章展等四名覺醒者，早在三個月之前，就已經退出了博圖公會！這次襲殺白曉文的行動，跟博圖公會和他趙延年，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至於章展的供詞？趙延年堅稱，在章展四人退出公會之前，就和他這個副會長有矛盾，所以章展在窮途末路的時候胡亂攀咬，是想要打擊報復，拉他下水。
靜海市方麵，也查過章展的靈界提示信息記錄，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章展和趙延年之間的利益收受關係。可惜的是，趙延年這方麵確實做得很高明，並沒有直接給予章展什麽好處，而是拐彎抹角地輸送了部分利益。
由於台島基地市覺醒者協會的消極配合，加上博圖公會的掩蓋，僅憑靜海市覺醒者協會的能力，已經無力查明這些掩蓋在公會流水帳目中的一筆筆交易，究竟是屬於正常範疇，還是趙延年的利益輸送了。
想要繼續查的話，就得有來自更高層的指令才行。高於靜海基地市的層級，就是京城。但是，超神公會並沒有京城方麵的關係，而幾家有京城關係的公會，肯定是不願意為了別人家的事主動出頭，耗費這寶貴的人情的。
人情是越用越薄的，消耗起來快，經營起來難。尤其是自下而上的關係，維持起來都要費盡心力了。
超神公會也不可能埋怨其他公會不夠意思，幫你是人情，但要得罪博圖公會；不幫你才是本分。
「所以，最後的結果可能說不準……」李北海的聲音有些低沉，從這個棕熊一樣的男人緊鎖的眉頭和陰鬱的臉龐就能看得出，他壓抑在內心中的怒氣，「在質詢會結束之後，台島的覺醒者協會會長景洪嚴還提出，此事到此為止，不要影響了春季道路清理工作的大局……」
「太可惡了，這種明目張膽的犯罪居然得不到應有的製裁！台島基地市的協會也太齷齪了！」李淑儀很不甘地說道。
李北海說道：「原本支持我們的靜海市會長楊永康，也有了息事寧人的意思。他在會後跟我說，這件事鬧下去也得不到什麽結果，不如就這麽算了，可以考慮讓博圖公會給一些私下裏的賠償。」
「這怎麽行！」李淑儀氣哼哼地說道。
「沒錯，我當場就拒絕了，」李北海咬牙說道，「這筆帳我得記著，就算暫時討不回來，也絕不能輕飄飄揭過去……」
白曉文思考了一秒鍾。
「其實，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迎著李北海和李淑儀疑惑的目光，白曉文緩緩說道，「現在藉助官方的力量已經行不通了，想要讓博圖公會和趙延年付出代價，就隻能藉助民意，取得社會輿論的支持。」
「我們可以把事情的經過始末，還有那些實錘的證據放在網上，包括章展的供詞。」
「趙延年，景洪嚴，不是想捂蓋子麽，把這件事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讓他們想捂也捂不住！」
「這樣就可以讓趙延年認罪了嗎？」李淑儀有些興奮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