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明書無誤的話,應該會很有用。不過,我還是得提前試一試,免得被殭屍博士給坑了。」白曉文答道。殭屍博士給的說明書,可不像靈界規則給出的道具說明那樣可靠。


    收起小木盒,白曉文看向基茨,「你化身蝙蝠群的能力,居然不需要等待時間,就可以立即再次施放?」


    「是啊。」基茨點頭。


    「那不是無敵了?」李淑儀愣神說道,「物理攻擊者麵對這種能力,會很頭痛吧。」


    「不不,大小姐你誤會了,用這種能力也是有代價的,」基茨歪著頭,琢磨了一會打了個比方,「就像是被女人搞過好幾次一樣……」


    話沒說完,就被李淑儀瞪了一眼。


    白曉文點頭說道:「應該需要耗費精神,可能還需要耗費體力值。」他查看了一下基茨的狀態,能看到精神力已經接近枯竭。看來他越過混亂的戰場回到這裏,實在是很不容易。


    其實,白曉文可以像之前那樣,先選擇召回基茨,然後再重新召喚,就不需要基茨闖過這段危險的戰場區域了。


    這樣做有兩個限製,第一,基茨和白曉文的直線距離,不能超過白曉文精神力連接的範圍。第二,基茨必須處於非戰鬥狀態下。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基茨是沒有儲藏空間欄的,被召回到黑靈魂石的一剎那,他身上攜帶的殭屍博士的小木盒,就會遺落在原地。


    此時,遺民聯軍在「終極瘟疫克星」炮彈的襲擊之下,已經變得混亂了起來。雖然沒有接受亡靈化改造的遺民氏族,不會受終極瘟疫克星的影響,但那些類似於血矛氏族一樣,接受了亡靈化改造的族群,數量卻是更多。


    目前被強製轉化成喪屍的遺民士兵仍是少數。但是,前一刻還並肩戰鬥的同伴,下一刻就變成了失了智的喪屍,瘋狂地襲擊啃咬自己,這種可怕的變化,對於遺民的士氣顯然是一種極大的打擊。


    城牆之上,人群中漸漸有了歡呼的聲音,盡管白曉文的保護傘計劃有些讓常人難以接受,但原本毫無希望的戰局,有了希望的曙光,這卻是事實!


    也許這些人看到北疆遍地喪屍的情景之後,會重新回到對白曉文的譴責之中吧。


    「那群野獸變陣了……敵軍統帥也出來了,他們難道還要衝鋒嗎?」鎧甲上有著點點血跡的丹頓伯爵走到了白曉文身邊,輕聲問道。


    白曉文看了過去,隻見遺民聯軍統帥,騎乘高大巨狼的阿布索倫·赫茲力特,手持巨斧,大聲嗬斥下令,維持秩序。


    「不,他們要撤退了。」白曉文說道。


    在阿布索倫的指揮下,遺民軍隊撕扯獸皮、亞麻布等物,把口鼻遮住,然後揮動屠刀,迅速而高效地把那些受到感染強製轉化的喪屍戰友砍殺,最後開始有序地撤退。


    在此過程中,阿布索倫一直手持巨斧督戰。他的出現,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針,讓混亂的遺民部隊恢復了秩序。


    「果然撤退了。可惜,這是追擊敵人,擴大戰果的好機會,如果不是有喪屍攔路的話。」丹頓伯爵說道。


    白曉文輕輕搖頭,卻沒有說什麽。


    事實上,阿布索倫親自斷後,遺民軍敗而不亂,就算沒有喪屍阻攔,也沒有什麽機會的。


    丹頓伯爵拍了拍白曉文的肩頭:「迪奧男爵,你拯救了大家。」


    「在很多人眼裏,我不僅沒有功勞,還可能是一個罪人。」白曉文道。


    「鷹隼無須在意鴿子的目光。」丹頓伯爵是親自出城衝殺過的,麵對一望無際的亡靈海,他深深感到絕望。而白曉文的保護傘計劃,成功地扭轉了形勢,在丹頓伯爵看來,自然是奇功一件。


    「不說這些了。我去見王子殿下。」白曉文說道。


    不知何時,尼古拉斯王子已經離開了城牆,並沒有加入到歡呼的人群中去。


    丹頓伯爵:「王子殿下的情緒似乎不高,看到遺民陷入混亂之後,就離開了。你可以去領主府裏找找他。」


    白曉文兩人走下城牆,進入黑岩城領主府,詢問過僕人之後,終於在領主府北麵,一個高高的瞭望塔中找到了尼古拉斯。


    「你們來了。」正在遠眺的尼古拉斯,回頭看了一眼。


    「殿下,敵人正在敗退,但你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白曉文道。


    尼古拉斯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笑容:「敵人雖然走了,但北疆的人類也完了……遺民有序撤退,元氣未損。這樣的結果,恐怕算不上勝利,我回到帝都之後,也會受到很大的非議。你說,我怎麽高興的起來?」


    「我能明白,王子殿下必將和我一樣,承受很大的壓力,」白曉文說道,「不過,我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補救。」


    「什麽辦法?」尼古拉斯問道。


    「追擊敵人,殺死遺民聯軍統帥,大酋長阿布索倫·赫茲力特!」


    ……


    夜晚,北疆的星空澄澈。凜冽的寒風之中,偶爾傳來喪屍的悶聲咆哮。


    喪屍畢竟行動緩慢,而且隻靠本能動作,指望著它們主動追擊撤退的遺民聯軍,根本就不現實。在遺民聯軍付出一定的代價,撤出戰場之後,這些喪屍就成群結隊地在黑岩城外遊蕩。


    很難說清楚城內人對這些喪屍是什麽感覺。它們保護了黑岩城,但也困擾著黑岩城的人類。凡是要走出黑岩城的人類,都會遭到附近喪屍的無差別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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