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身處地獄之人,才會知道多麽的可怕,此之外,全是虛假。”


    程欣然指著前麵的山羊園區,麵容驚恐:“這裏麵有怪物,吃人的怪物,還有人,那些持槍的壞人,他們殺了好多人。說要找到什麽星圖,莫名奇怪的。”


    “女士,你有看見一群身披黑袍的人嗎?”天羅命煞問。


    “神秘的黑袍人?他們,比那些黑衣人更加危險,雖然攻擊欲望沒有他們強烈,但是,他們活生生的分食了,一個山羊人,皮毛都沒有留下。”程欣然說到這裏,更加驚恐。


    若不是科學邊界那些狂熱分子,發起了騷亂,絲毫不懷疑自己能不能活下來,更別說出來。


    “那你應該找他們,他們才擁有能力幫助你,畢竟,我們也需要他們的幫助。如果你沒有得罪過他們,他們應該會幫助你的,很顯然,你是得罪了他們,被擾亂了時間線。”天羅命煞幾乎用了嘲諷的語氣,他可不認為,時間線會無故穿插錯亂。


    程欣然絲毫不理解:“我並沒有得罪過他們,我隻不過是耽誤了他們一些時間,況且,那宗教儀式的工作本就是他們的職責。”


    “時間!你可真大膽,對於他們而言,時間的流逝大於世界的一切,而且,誰告訴你,那儀式是他們職責?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你一下子犯了兩個忌諱,我告訴你,如果不將山羊人扔回高牆另一端,你的一切,垠根本就沒有存在過!”天羅命煞慎重警告。


    “我不是很理解,但是隻要能救出裏麵的人,我盡力配合你。因為他們是美日聯合國調查部隊的。”程欣然搖了搖頭道。


    “美日聯合部隊?在這片土地上?”天羅命煞遲疑的問道。


    “是,是的,這是國家的意識,有上將的調令。”


    “怕是,被滲透了,或是,自以為滲透了,做了國家的先鋒傀儡。僵硬的體製性教肓,階級早就被固化,盲目固執的科學真理,他們懂的什麽是真理嗎?將別人的糟粕洗洗再用?不過,沒關係,遲早都會毀滅。”天羅命煞心中想著,這個國土出現了國外的武裝力量。


    一個黃色上衣,藍色牛仔褲的肥宅。和一個身著一身白色的貨車司機,一個男女通吃的惡魔。


    “嗨!二位,如果你們想要離開這山羊園區,最好要避開,黑袍人和那些狂熱分子。”肥宅指著一處戰場。


    貨車司機卻是說:“跟著山羊走,車,會帶所有人出去。”


    “別信他的,他就是一個拉貨的,一個純粹拉貨的。”肥宅一臉厭惡的看著貨車司機。


    “我知道。”天羅命煞走到那貨車司機麵前,那個家夥伸手就要抓向胸口。


    下一刻,鮮血飛濺,司機雙手化做羊蹄落地,肥宅抓住額角,雙手一扳,直接拽下了頭顱。


    狠打在其身體之上,一隻奇怪的山羊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具幹肉塊。


    “該死的東西,一直在跟著我,要不是我沒有佩帶槍支,早就把他殺了。”史警官看著地上的幹屍,憤怒不已。


    “他早就不是人了,而從他的靈魂來看,生前也不是什麽好人。”衛陳華滴了幾滴黃泉水,屍體頓化塵沙消散。


    “科學邊界的運貨司機,確實不是什麽好人,有過幾樁命案在身,不過神奇的是都被壓下了,我叫史強,你叫我大史就好了。”大史伸出手。


    天羅命煞也伸出手握著:“我叫天羅,一個……道人。”


    “我叫程飲然,是一個生物社會學學者。”程欣然微笑。


    “你是……你是著名的生物社會學家,相信你一定能安全出去的。”大史有些驚訝的看著程欣然。


    “現在是幾幾年?”


    “20……”


    “你是怎麽進來的?”天羅命煞問。


    “我是跟著一些罪犯嫌疑人進來的,而那些人又是遵循科學邊界人員進來的。”大史如實回道。


    “你的槍支?”


    “早在那隻山羊人出來時,就已經打光了所有子彈,否則那個該死雙性戀早就被我殺死了,他甚至都不能算是人了。”大史咬牙道。


    “你見過無名的宗教人員,也就是那些黑袍人?”三人一邊走著,衛陳華一邊問。


    “那些人?我認為是邪教,畢竟,信仰神什麽的,隻要不是西方世界有名有姓的,你知道的,雖然,他們給予了很多人幫助。”


    “他們說我在這裏守著,就會有人帶我出去,和我來的十幾名警察,也不知道他們……”


    “如果,你們是在無名的宗教人員之前進來,我無法保證,但如果你們後一步進來,在對戰宣言發生前,是沒有什麽生命危險的。”衛陳華看著走過來的無名的宗教人員,信心滿滿。


    “你好,先生。”那個無名的宗教人員行了一個古禮。


    “哼!邪教。”史強見狀狠狠道。


    “邪教?你對我們的理解尚有不足,應該是講,你根本不理解我們的宗教。”那宗教人員,先是疑惑,而後釋然。


    “那你們的宗教主旨又是什麽?”大史又問。


    “主旨?我們的宗教,一切隻為活著,不,我們的存在,隻是為了存在,你們稱我們為邪教,隻是因為你不理解,存在與否,對於我們而言大於生死。而你們的愚蠢,在我們看來,更是邪教本身,自身的死亡,文明的不存。”


    “但凡有魚死網破的誌氣,地獄,足以讓,大多的生命為之膽寒。收起你們多餘的仁慈,因為宇宙是冰冷的,人世是混亂的。”那宗教人員笑了笑一聲。


    “那你們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麽?”大史繼續問,並一手握著槍支以示警戒。


    “我說了,我們需要存在,而存在,需要存世之基,也就是存在的基礎,而我們的存世太低,需要捕獵,而這裏,就是一個絕加場所。他們想要以此喚醒,那個不存在的‘它’,而‘它’曾是‘祂’的鬧鍾與食物,我們曾經付以慘重的代價,將‘祂’進入永恒的沉眠,任何將以打擾的事情,都需要歸於虛無。”無名的宗教人員扔出一個背包,裏麵裝滿了子彈,和幾支槍械。


    “‘祂’是誰?”衛陳華頭腦有些眩暈,急忙問。


    無名的宗教人員答:“你不會想要知道的,那是恐怖與荒亂,那是永恒不朽的囚籠與無間。”


    周圍的空間突然變得熾熱,刹時間三人汗流夾背,身上鋪滿了灰塵,看起來就像是白色毛發。


    無數的雜念湧入耳中,化為動物,免受熾熱之苦,繼續抵抗,化為灰燼,靈魂永遠困於這個園區,永受熾熱之刑,永無終止。


    “看來好的不來,要來壞的了,既然如此,我是留不下你了。”天羅命煞寂滅靈鍾浮現,於頭頂發生震蕩,聲波響起。


    周圍包裹著的熾熱,像是玻璃一樣變得粉碎。


    大史和程欣然剛一回過神來,便看到一頭山羊人倒在了地上,正在堅難的起身。


    無名的宗教人員十指包著十張黃符,像是中指大小長方形,燃起滾滾黃煙,化為骷髏頭顱衝向山羊人。


    那山羊人向前頂角,無形的波動泛起,與之碰撞,霧散,屍體化為灰燼消散。


    “我取走了他的存世,沒有理性的存在,活著也是浪費,前麵抓了一隻玩具,要押回高牆,未經許可而攀登出高牆者,都是我們的敵人,他們的下場,終將不存。”無名的宗教人員語氣平淡。


    “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程欣然腦袋懵懵。


    “沒有什麽,我們需要跟著他們。”天羅命煞道。


    “他們知道出去的道路?”大史問。


    “出去的路,順過山羊園區,路過園長辦公室,進入獅子園區,然後就能出去了。”無名的宗教人員指著方向。


    “你,你們不出去嗎?還有那些人,你能幫幫他們嗎?”程欣然問。


    “他們?正常人不會來到這個園區,這裏的一切都已經崩潰。科學邊界早已通過一些手段,掌握了這裏,我們雖然不屑,但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無名的宗教人員,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士兵,麵無表情。


    “咩~”一輛被嚴重封鎖,略有殘缺,晃蕩個不停,許多的無名宗教人員,提著山羊頭圍在周車旁邊。


    “有人想要存世,有人則希望不存,我們的世界一直永恒如此,山羊人必需再次歸入,高牆的另一端。神的消亡,他們必須付出代價。”另一個無名的宗教人員運道。


    “勾曼王,就被那些人關押進了這裏?這些人死傷這麽多,就放棄了?”無名的宗教人員問。


    “他們兩敗俱傷了唄,有人去了園長室,那家夥也過了去。有陰間出手了?也難怪,成形的邪魔,要麽成為灰塵,要麽拘入地獄。”


    轟!


    勾曼王山羊人突破封禁,從貨車走凶,他是“它”最早的玩具,也是實力最為強橫的一種,自白獅子背叛,就已經是王牌的地位。


    “閃開!”史強當既反應過來,子彈上膛,火力全開。


    砰!砰!砰!


    三發子彈完整無誤的打入勾曼身體,綠色與紅色混合的血液飛濺,然而他隻是抖了抖身體,無視著一切傷勢,緩步走了過來。


    無名的宗教人員,大多數人選擇沉默,他們在思考,是山羊人重要,還是“它”更重要。


    山羊人的結局是注定的,必須要送回高牆的另一端,但是“它”的存在,不受控製,已經有成了始祖位格的資本,如果不加以掌握,遲早會是一個禍亂。


    對於世道組織而言,可能是無關緊要,對於佚名殿堂可能隻是看一眼就不會再有興趣的存在,但是對於無名的宗教而言,卻是十為的重要。


    “過錯並不恐怖,但可怕的是知道應該避免,卻是永遠無法避免。”天羅命煞知道他們這些人心中糾纏,提刀便是向前。


    “別去!”大史急道,程欣然卻是緊緊的縮在後麵。


    “放心吧,它傷不了我,而和他應該是有些淵源,殺了它,是我的本份!”天羅煞血刀亮刃,勾曼取出羊角叉,杆長一米二,可攻可守。


    大史砰砰又開兩槍,卻是被那兵刃擋下了子彈,竟口吐人言:“人類?從來活在地獄之中,我已經超於生存的地獄,而你們自己,卻想將我再次拉入地獄之中,不可理解,更是憤怒!”


    “那是他們的錯,你既然助紂為虐,那就應該付出代價,算計你的人早已經被你所殺,現在,應該是回去了!”一刀斬出血光湧動,一羊角叉刺出,風吹沙石。


    隻是聽見一聲炮響之音震,刀鋒一轉踏足罡步,直取其心髒,羊角叉一震,橫於身前,向後一躍拉開距離。


    “人類,你的存在,讓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在我墜落世道之前,有個煉氣士將我斬殺,也多虧如此,翻躍高牆時,有了足夠底蘊,衝擊更高的境界。”勾曼引動力量單手揮擊,天羅命煞側身躲避,持刀拉近距離。


    岩石地板直接崩裂成粉塵,刀身一轉,直接洞穿羊首人身體。


    無名的宗教人員立刻動手,十指黃符既化黃煙湧上山羊人全身,隻見形成鎖鏈,牢牢束縛,四人既衝上前,控製住四肢,抬於身上。


    道:“進入高牆,一些錯亂會進行修正,但是更多的,還需要其他手段。”


    “什麽錯亂?是指這裏的這些嗎?”大史問。


    “這裏的一切,歸於人心。本是正常的現象,但不知是誰,重締了神的概念,我能說的隻有這些,但是存在的時間,並不取決於我們。”無名的宗教人員給予答案,但並不是他想要的。


    “那麽,她正常嗎?”大史摸了摸警槍,轉動眼珠子看了一眼身後,並沒有轉頭。


    而程欣然卻是毫無察覺:“恢複正常,是指,我們能出去了嗎?”


    “是的,一切糾正之時,你會回去,並將這裏的一切,化做夢境,直至遺忘。現在,我們真是要去,那園長辦公室了,門的鑰匙在那裏,損壞的代價,太過昂貴了。”無名的宗教人員道。


    此時,園長辦公室內,陰兵已經清理出安全邊界,西莫幸柯進入辦公室,看到園長正趴在地上。


    “先生,你應該清醒過來,惡夢已經被曙光照耀,一切歸於正常。”


    園長晃晃悠悠從地上站起,看到西莫幸柯,想要將園長令牌交出。


    “不用了,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解決了。”西莫幸柯道。


    一道黑影快速從裏麵閃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出。


    西莫幸柯道:“現在出去,不要回頭,無論如何不要回頭,有人在你前麵糾纏,你就說一切都在這裏。”


    “你是?”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是你要記得,這裏麵一切,都要忘記,除了入口,傳承下去,不定是你後人,唯一的活路。”


    江赤離、江炎焰、童誌、顏莉、郭蓮禮、梅雪蘭幾人直接進入園長辦公室的道路,官方的意思是先取得重要資料,那份電腦u盤。


    而科學邊界的目地卻不是那份星圖,也是那份實體的資料,這裏力場一但研究成功,足以有不下於遠航的文明生存力。


    常年處於恒溫,永遠不受外界影響,拋卻迷失與死亡,對於環境過於極端的文明整體,卻是優大於失。


    園長出來,走在路上,在他的事角中,一切都是灰霧蒙蒙,隻有出去的道路擁有光亮。


    梅雪蘭上前攔住:“請問……”


    “你們要的一切東西,都在園長辦公室中,但是,隻能你們自己去取。”園長直接閃開,繼續向外走去。


    大史看著無名的宗教人員走進園長辦公室,取出一把鑰匙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人也從裏麵出來。


    “你是那個作家,你是來這裏做什麽?”大史有些驚訝。


    “兩個人?山羊人扔出去了,要去那扇大門前看看嗎?”西莫幸柯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鑰匙不是才……好,一切依你。”天羅命煞皺了一下眉頭道。


    “那就好,隨我去吧!”話音剛落,地麵一震,下一刻,在大史不知紗所措之中,來到了那扇大門前。


    黃紙符,朱砂筆,城隍爺筆書,但是現在有些破敗,像是被人撕扯了許久。


    楊伯鴻、何輝、張正鋒,三個字於地上浮現,西莫幸柯道:“叛徒的姓名,是他們將這高牆,翻躍,特異功能?神童?溺屍?你們的迷信,毫無邏輯可言,隻為利益服務。”


    “他們三人也沒有好下場,沉溺的鯨魚、幹涸的水母、以及動物的殘肢,靈魂沉淪於此,被扔入高牆的另一端。”


    “那麽,你是回去,還是,我送你一程?”西莫幸柯喃喃道。


    “你這家夥!究竟是……”


    “哈哈哈……”它笑起來像是孩童,哭起來也像是孩童,分不清男女,耳朵是兔耳,羊角長出額頂,鼻子像是象鼻,四肢類於人與猿猴之間,八隻眼睛,豎排生長,其上為紅,在下為暗,後為白,末為人眼,一手持黑色肉塊,一手拿著像是鮮血的飲料,嘴裏咀嚼著紙張,從那門旁走出。


    “砰砰砰!”戰鬥開始,大史上來就是三發子彈,洞穿其身體,卻是傷不了分毫。


    無名的宗教人員蠢蠢欲動,眼睛都看向天羅命煞,衛陳華被盯的不知所以,西莫幸柯這時候道:“這與山上的家夥十分重要,其他的,我不會伸手。”


    “殺光它的扭曲產物!”天羅命煞隨道,陰兵和無名的宗教人員頓時化做黑霧捕殺怪物。


    日月乾坤刀飛身殺去,天羅命煞也揮刀殺去,那怪物凝聚能量,欲要抵擋,卻是聽見哢嚓一聲。


    地麵塌下,陰兵押解,帶去了泰山處。


    “好好的認識,合格的神,該怎麽做,就算你隱匿了一半身體,但是最終,也是一場空妄然。你也應該慶幸,若是時間長一點,送去的,可就不是泰山了,而是地獄了。”西莫幸柯話音落完,大門和無名的宗教人員瞬間消失不見。


    他們駐守了這裏,並進行永恒的守衛,直至高牆崩塌,然後再次重建,不知道這意義是什麽,但隻是知道,這極為的必要。


    “剛剛那個……”


    “你可以理解為外來生物,熱武器他們並不懼怕,冷兵器的寒芒,還是有些威力的。”天羅命煞道。


    “那我現在也應該出去了,畢竟,那個怪物,應該是死了。”大史並沒有看到陰兵,隻是看到那東西,沉碎入地麵。


    “石園的石雕運來了,我們確實可以離開了,但是,衛先生,你看……”西莫幸柯拍了一下天羅命煞的肩膀。


    恍惚之間,那高牆,又浮現於眼前,隻是模糊不清的見到一個隻剩半截上身,隻有右臂的骸骨,卻被無數似海水一般的攻勢圍剿。


    “不敗!”


    永恒的隔絕,不朽的對立,永遠的天淵,以及成了那些東西,無法跨越的鴻溝。


    “衛先去……衛天羅先生?”大史揮手於眼前。


    天羅命煞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西莫幸柯:“你讓我醒了一事兒?”


    “你的遺留,我順水推舟罷了,不過對於那些東西,並不是世道與裏世界的產物,和人造物,改造物的進化有關,但是你要小心了,遇到他們時,很危險。”西莫幸柯提醒道。


    出了動物園,大史找到了幾名警員,他們隻是記得在裏麵遛達了一圈,在某些原因之下開了槍,其他的記憶,並不清晰。


    “那你們是怎麽出來的?”大史又問。


    “出來,進入的門,就是出來的門,有很多犯了罪的潛規則受益者,在裏麵,看見了他們的屍體,我們剛要上報,隊長,你就出來了。”一個警員回答,並遞出一些照片。


    不知道什麽原因,那照片中的人物有些頭頂著,一個電子儀器的倒計時,而且大史認識,他們似乎都是微觀世界的,物理學家。


    “他們的頭上……”


    “可能是儀器出了問題,在當時,並沒有發現什麽。”


    “或許,還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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