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客從河道裏爬出來,看到的景象已經不再是繁華的都市。一個遙望不知多少裏的長河從天邊伸手。


    河岸邊的稻草人被人以蠻力摧毀,爆炸處,燃燒處。已經破碎的稻草人。


    有一個稻草房子,這房子裏有一個人正在紮著稻草人。此人麵臉橙黃,身體年邁,但給人一種硬朗的感覺。


    “又一個誤入這裏的家夥。”毗沙羅托喃喃道。


    “又?我是怎麽進來的,還有,你又紮著這些稻草人放在河道旁邊有什麽用處嗎?”孤山客坐在一旁問道。


    “老夫毗沙羅托,也曾是外麵遠近文明的降頭。因為修煉長生,隱到了這裏。”毗沙羅托一邊紮著稻草人一邊說著。


    “如果你要出去的話,往這前麵的林子裏就行了。外麵是金三角地區,不過教堂裏的人會將你們安全送回去。”毗沙羅陀喃喃細語道。


    “那林子裏,有危險。”孤山客看了一眼林子說道。


    “嗬嗬嗬嗬,這一點你能來這裏,自然也能知道,林子裏的幾個規矩你要清楚,如果違背,誰都救不了你。”毗沙羅托指著林子說道,又遞出一張畫著危險標誌的記述筆記,這是毗沙羅托在一個英國探險隊裏那裏得到的,可惜沒什麽用。


    孤山客拿過來翻開一看,皺起了眉頭,看了看被灰色霧氣籠罩過的森林,又繼續翻開了筆記:


    第一,林子裏麵是有且隻有蟲子這一種活著的動物,但無論如何都不能殺死,哪怕一隻。


    第二,森林裏的道路隻有一條小路,沒有公路和黑色天空的山脈。


    第三,公告指示牌是危險的,至少現在的內容是,如果有看到公路地點,試圖找到蜂類,它們可以威懾一些異常。


    第四,迷霧是危險的裏麵的人會將所有活著的人殺死。


    第五,螢火蟲可以吸引迷霧靠攏,稻草人似乎可以威懾那些人,如果兩者結合會發生什麽?


    第六,有迷霧的方向是危險的,毒蟲是致命的,但是有蟲子的路是安全的,蜂類是絕對安全的象征。


    (毒梟沙虎和教堂似乎在隱瞞著什麽,他們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每一次迷霧出現都會有人莫名死亡。)


    仔細看完了這上麵的文字,孤山客又看了看正在紮著稻草人的毗沙羅托。


    “你會經過一個村莊,但是不要管那裏麵的房子為什麽是空的。別回頭一直走,記住!你遇到的第一片林子裏是沒有什麽盤山公路!”毗沙羅托看了一眼孤山客語氣堅定的說。


    “無門之門,玄牧之門。”孤山客不停的念叨著這兩句話,走向了那片林子裏。


    林子在沒有來之前,濃霧並不厚重,但是在孤山客走進了林子裏麵時,濃霧散發出的寒意使的孤山客打了一個冷顫。


    “三道劍符可以抵擋三次致命的傷害,生生造化筆可以記述一些會被抹除的信息。”孤山客繼續喃喃細語的向著前麵走去。灰色的塵埃鋪撒在空中,迷迷糊糊的視線很難集中注意力。


    隱隱約約聽到身後有人走動的聲音,還有一陣聲音,那是什麽聲音?水聲嗎?


    孤山客停下了腳步,回頭往那濃霧裏看去,厚重的白色霧氣伸手不見五指,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像是急行的軍隊。


    略有失望的回過來,繼續向前麵走去。這片森林詭異的很,別看現在太陽高照像是一個白天,但一看這森林裏麵,陰暗的像星空的黑夜,樹葉之間的密度


    “夜未亮,燈未明,當以群星布滿天。”


    繼續向前走著,大概走到了七百步的距離,抬頭便看到,一群冒著綠色眼睛的稻草人攔在身前。


    身後的迷霧依舊是慢吞吞的匍匐向前,孤山客隱約感覺到裏麵有什麽人影在緩緩靠近。


    “螢火蟲嗎?他們在稻草人中築巢。”孤山客走入稻草人中,看到螢火蟲泛著螢光振翅飛在稻草之間


    伸出一手,幾隻螢火蟲子聚到上手上。繼續向前走去,不知不覺間繞出了這片稻草人區域。


    “哢嚓……”在走了幾百步的距離,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聲響,回過頭來一看,稻草人就在濃霧的邊緣背對著自己。


    濃霧的邊緣地帶離自己僅僅隻有幾十步這樣的距離,無論是快還是慢,它都這樣跟著。


    “跟隨,保護?敵對關係,還是其他什麽?”孤山客無精打采的轉過身離去。


    “不管你是什麽,別跟著我。”孤山客對著濃霧說道。


    轉身繼續向前,果然如毗沙羅托所言,這裏有著一座高山,就在左側,成黑色濃霧籠罩其中。


    一條像是被拆遷過的公路盤踞在山腳下不知去向,有一張告示牌,上麵的凹凸不平似乎是被人用手指摳掉了某些字跡。


    雖然字體不完整,但是大體上還可以看出一些這樣的字樣:


    尊敬的賽車手們,您們好,由於地質運動的原因,這條公路已經崩壞。當然如果你看到的是完整的可以去一千米賽道上購買一些紀念品,他們附增的地圖可以……總之助你有愉快的旅程。


    (友情提示:此山上唯一有的隻有繞著山的盤山賽道場,而且因為運行原因已經損毀大半車道,因此會有些許塵埃。)


    告示牌背麵:遵經的礦工們及旅人們,此苦無山道路長幾萬公裏,在三萬五千公裏處是唯一可以運行和參觀的礦洞。


    (有情提示:此告示牌唯一的標記地點是滇省蟲穀苦無山脈,請確認自己所看到山脈是綠水青山,或是身處滇省否則遠離他無視他。)


    另一條緊急告示:因為軍區演習原因,此告示牌背麵內容可以相信,一千米的站台處有世道公司的工作人員,拿到地圖後請前往教堂處離開。


    (注:因為某種官方不讓說明的原因,此條公路已被損毀殆盡,如果看到正在拆除的路,遠離他。)


    另:(小字)因為某種原因,此條公路被金三角恐怖武裝占領,多起命案發生。經過工作人員排查,一些被明宣處死的惡徒都在這裏進行做案。


    祝您心情愉悅,擁有一個不俗的旅途。


    “這裏不是滇省。”孤山客停下讀完信後看著那濃霧,霧氣將稻草人包裹,螢火蟲的屍體倒在地上。


    又繼續行走,看到一個村落,這村裏麵的房子都是樹屋放在樹上麵的。門裏麵都是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任何人居住的痕跡。


    溪水一直漫延到前麵的林子處,地上躺著七八具屍體,都是被刀劍長矛所殺,奇怪的是屍體背上的槍械,似乎打完了一半的彈藥。


    在一具屍體上,孤山客找到一枚銀質十字架。表麵凹凸不平的觸摸感,似乎是為了更好的觸碰。


    “奇怪的波動,純粹的信仰亡力,似乎梵蒂岡發現了這裏。”孤山客閉上眼睛,手握十字架,朦朧中看到十字架上被處刑的基督。


    “時代的施行者,都應該得到尊重,不過。純粹對於‘耶和華’的信仰,應該隻是政治的體現,我記得那家夥很不喜歡,被創造的人類。雖然說,有些時候,立場相同,但是極端的手段我並不喜歡。”孤山客喃喃細語著,手中的十字架也失去了光澤,變成一枚帶著血的叉子。


    “我是誰?我為什麽這麽說?”他雙目失神嘴裏呢喃著,走到一片看起來還算是正常的林子裏。


    身後的迷霧又靠近了幾步,無聲無息如影隨形,孤山客適應了這個感應之後,整個身體下意識的無視了這裏。


    “錯誤的秩序認知,盛世≠混亂。”孤山客腦裏又出現這樣的信息。


    迷霧在孤山客說出這句話時瞬間圍住了他。一個個手持漁叉,漂浮在水麵上,免疫大量海洋生物的超凡職業出現在迷霧中。


    他們的身影很像是海岸邊的漁民。


    “凡人,為什麽要信仰錯誤的認知?你的認知沒有錯,這裏的你的認知錯誤。”孤山客麵無表情冷冷的說道,轉身就離開了濃霧。


    濃霧裏麵的身影後麵,出現一個個執矛持盾的稻草人,濃霧消散十幾步的距離。


    繼續走著,直到來到了最後一片林子裏。


    碎了一地的鯨魚皮,油脂下麵鑲嵌的人肉,人骨被蠻力轟斷,有些更像是從體內開始的爆炸。


    巴掌大的毒蟲聚在一起,啃食著這些殘骸。吱吱的覓食聲音,有著額外的恐怖。


    “蟲子?安全的象征。”孤山客拿著筆記翻開看著。


    盡量不驚動這些蟲子,找個寬敞地界下腳行走,這些地方的蟲子無論是什麽種類的毒蟲都大,最小的也是巴掌大的,最大的可以直接拉斷大腿。


    走到了林子的中間處,發現這些毒蟲都是一動不動的,靜靜的趴在地上。


    濃霧滲透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清晰的看到前麵有一片斷樹區域,那裏的毒蟲屍體幹枯向上翻著。


    小路是隻有一條的,所以孤山客就一直往著前麵走,直到發現一個地方走了十幾次。


    密林外沙虎的手下持著槍守在外麵,他們也不管身後有沒有什麽動靜,隻要是沒有東西從林子裏麵的東西跑出來就一直這樣待著。


    “嘎嘎……”一隻雪白帶著血的狐狸,盤踞在林子裏的斷木上,牙齒如刃,嘴裏叼著一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叼來的血肉。


    咀嚼著吞咽著,惡狠狠的看著眼前之人。


    “動物?危險的象征。”孤山客翻著筆記,看著上麵潦草的字跡說道。


    “嘎!”狐狸看準時間一躍而向孤山客。


    “砰!”


    狐狸一身炸毛,毛發豎的挺直看向另一個方向。加爾力·蓋文手持沙漠之鷹對著它連開幾槍,子彈砰砰的從槍口飛出。


    “嘎!”狐狸惡狠狠的看著那個愛爾蘭人。


    “畜生!上次你將我引到林子裏,差點被迷霧殺死!”加爾力·蓋文惡狠狠的看著狐狸。


    狐狸抖了抖毛發,嘎的一聲消失在了林子裏。


    “你是諸夏的探險者嗎?”加爾力·蓋文轉身看著孤山客。


    “諸華?我……我是諸華的人,世世代代都是諸夏之人。”孤山客愣了一愣,對諸華二字起了情緒。


    “那就對了,法師告訴我有一個諸華的人誤來了這裏。”加爾力·蓋文用流利的中文講道。


    “諸夏……諸夏……諸華……諸華……我是……誰?”孤山客又是失神的喃喃自語。


    “快走吧,迷霧快要彌漫了過來。”加爾力·蓋文心悸的看著後麵方向。


    “走!哪兒?”孤山客問。


    “別被迷霧籠罩,跟著蜂蟲。”加爾力·蓋文著急,拉著孤山客就往林子深處跑。


    “又是這裏?”兩人一路向前又跑了回來,外麵依舊是全副武裝的毒販。


    “蟲子,不見了。”孤山客突然說道。


    “蟲子蟲子蟲子蟲子……”加爾力·蓋文有些抓緊,嘴裏不停念叨著越來越快。


    孤山客手裏的螢火蟲點亮螢光,加爾力·蓋文拉著孤山客:“跟著他們。”


    螢火蟲帶著兩人走到了路上,孤山客看到了倒塌的樹上長滿了青苔。


    “你是達格?”孤山客聲音突然響起問道。


    “no,我是愛爾蘭人,好吧我媽媽是凱爾特人。但是,我是科學的信仰者。”加爾力·蓋文聽到孤山客這麽一驚一乍,也嚇了一跳,不停的轉身盯著兩邊。


    “綠色的太陽……死亡……你是尼格爾(nergal)……”孤山客又問道。


    “不是,鬼市裏的神話觀消息說祂死了。而且我是個唯物主義,如果非要說信仰什麽神……嗯……阿撒托斯(azathoth)算嗎?”加爾力·蓋文隨口答著。


    “阿撒托斯(azathoth)?混沌王庭……魁劄爾科亞特爾(ketsalkoatl)……多少太陽紀來著……等等,我為什麽要問這個?”孤山客一愣麵帶疑惑。


    “哈哈……沒有你們東方《封神演義》的鴻鈞早。”看到孤山客認真思考的模樣,加爾力·蓋文笑了笑說。


    “鴻鈞?和三皇女媧氏天皇伏羲兄妹二人齊名的混沌弟子……他很強……有資格在玉皇之後……我,為什麽想這個?我又是誰?”孤山客失了神似的不停的說道。


    “哈哈……那你知道創始元靈嗎?”加爾力·蓋文看著孤山客愣神的模樣,看到了螢火蟲引出了蜂蟲,心裏的情緒鬆了下來,笑道。


    “不!沒有他……他隻是鈞教的弟子……沒有他……我?到底在思索還是回憶著什麽?”孤山客搖一搖頭,看到了眼前的蜂蟲,心裏的情緒好了許多。


    “鬼市?是什麽?”孤山客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正在追查他,一個地下的朋友告訴我的,明麵的暗裏的關於他的消息都不多。聽一些慣犯說是比石匠還要古老。”加爾力·蓋文聽孤山客這個問題解釋道。


    “鴻鈞,鴻鈞?鴻鈞!鴻鈞建的嗎?那裏麵有很多不屬於世界的東西。”孤山客語氣激動的說。


    “你知道他?”這次加爾力·蓋文問。


    “不,我想想……沒有他的記憶……無生老母……鬼姑神……敵不了他們……這更像是……不,我不知道,或許你可以問問赫爾墨斯和墨丘利斯……我記得他們似乎是某種血脈傳承關係……”孤山客又失神的喃喃細語的說。


    “好吧,或許又是某種神話裏的暗筆。”加爾力·蓋文也沒有仔細聽,快到了林子外麵時,一陣晨霧出現在眼前。


    “那是誰?”孤山客看到麵前有一個手持彎刀的黑色大衣的人。


    彎刀閃爍的無形光線化為迷霧的實質。


    “砰!”遇到這人,加爾力·蓋文二話不說直接開槍射擊過去。


    “鏗”


    一聲刀劍出鞘聲響起,那人在迷霧中不見了身形。


    “他是誰?什麽人?”孤山客上前,隻見地上的兩個彈坑。


    “有人跟我說,這是一個夢境。”加爾力·蓋文也輕聲思索著。


    迷霧散去,孤山客和加爾力·蓋文出了森林。


    入眼的是一個教堂建築,很大,有幾百名傳教士在這裏居住。


    “教堂到了,這是我們唯一能待著的地方。”加爾力·蓋文鬆了一口氣說。


    “安全地界?”孤山客問。


    “是的,安全地界。”加爾力·蓋文。


    “為什麽會有武裝力量在這裏?”孤山客看著教堂門口的武裝分子,心裏想到。


    “加爾力·蓋文?你回來了。”肯特公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


    “是的,我安全回來了。毗沙羅托先生告訴我,最近一段時間夜裏是最危險的。教父的信件,他收了。但是沒有交代什麽。”加爾力·蓋文拿出一張粗糙的羊皮紙。


    幾個神職人員帶著孤山客來到了一間沐浴室,並給了一枚銀質十字架。


    “裏麵是鑲血色鋼鐵的嗎?”孤山客問道。


    神職人員顯然沒有想到孤山客會這麽問,愣了一會兒說:“願上帝保佑。”


    洗澡的時候,窗外的陽光在十字架上反射出這幾句話:


    一、所有在墳墓執行的神職人員不能見死不救。


    二、所有在墳墓執行的神職人員如果有人離奇死亡不要驚訝恐懼。


    三、所有在墳墓執行任務的神職人員切勿記得,所有的蜂包括殺人鋒是益蟲,其餘的危險。


    四、毒販們會定期運送補給,不要試圖穿越出口。


    五、不能救任何穿著古怪的人,迷霧天氣時將他們放逐。


    六、迷霧,危險,躲避他,遠離他,如果聽到槍聲在靠近,躲在中央。


    七、所有屍體火化掉,其餘的叫來清道夫。


    八、會有探險隊伍迷失,叫他們跟著貿車出去。


    九、接觸過(損壞過)的人用聖水浸泡。


    “很多人都知道這個情況啊。但是為什麽,不見政府的態度?”孤山客看著這上麵的文字心裏想著,這個時代的政府就不會對這裏感興趣嗎?


    下午16:00左右,加爾力·蓋文找到孤山客,拿出了一張地圖。


    “你知道這張地圖是什麽嗎?教父說進去裏麵的人都會有一張地圖或是信物。”加爾力·蓋文問道。


    “信物?我沒有,不過地圖我倒是知道什麽地方有。”孤山客一愣說道。


    “什麽地方。”一旁的肯特公有些驚訝說道。


    “密林裏,第二個,如果你看到了一段完整的山路可以過去。一千米處有個哨站。但是殺人的凶手多。”孤山客能說道。


    加爾力·蓋文臉色一變,露出些許恐懼。


    “你是從山路過來的?”肯特公問。


    “不,我是在河裏麵出來的。毗沙羅托給了我這個。”孤山客拿出來一份筆記。


    “在這裏麵,有很多的警惕性報告。”孤山客說道。


    “這是之前那個探險隊的。”加爾力·蓋文喃喃道。


    “這些東西,會對我們探索工作有很大的幫助。”肯特公身旁的一個紅發美女說道。


    “不,那樣的麻煩會更多。”孤山客心裏說道。


    “擁有這本筆記我們根本出不去!”加爾力·蓋文冷哼一聲指著扉頁的日期說道。


    筆記扉頁上寫的是1864年,再加上骷髏頭的標記,明顯幾百年前就有人接觸過這裏,但是自己查尋了明麵上的暗地裏的資料都沒有這裏的資料。


    “圈內的,圈外的宗教人員,古學專家都沒有這個地方的記載。但是梵蒂岡卻是知道這個地方。”加爾力·蓋文麵露陰沉。


    “敵對的吧?我記得天方主和拜物教和基督都是互相不對付的。”孤山客突然說道。


    “危險的大陸,不要記述任何其他的事情。”在筆記裏有一行小字這樣說道。


    “當初天堂與樂園的天使征討拜物教與拜星教時,屍體化做迷霧隔絕著不同的世界。”又一則筆記寫道。


    “這東西很像是鬼市裏的隻言片語。”加爾力·蓋文感到熟悉。


    “天使?大多的種族對他們的印象都是殖民與資本的標誌。”肯特公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說道。


    “什麽意思?”


    “武力、征服、殖民、殘酷、剝削、奴役!這是暗語,暗示我們不要試圖接觸不理解的東西,也不要被不理解的東西所接觸。”加爾力·蓋文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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