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柯林爾?你是一個幽靈族的神使?不好好的待在神廟裏麵,反而來了這裏。難道,天猶族的先知,真將那主神神格藏在了這裏?”一個屍族人摸了摸腦袋問著。


    那神使聞言嗬嗬一笑:“你這個憨貨,連東西在哪兒都不確定,就敢來了這個鬼地方?”


    “死亡神殿的神使,這下子我們麻煩了。別暴露了,這個家夥的身上,有令我心悸的氣息。”衛陳華暗中用法力傳音,他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那個家夥是一直走在前麵,還是從後麵過來的。


    他隻感覺庫柯林爾身上的氣息,像是一灘死寂的潭水,除非自己顯示出手段,看是看不出來什麽深淺的。


    “那麽大人你有什麽見解?憑著您的本事兒,想要過去還是簡單的吧?”一個骷髏族的引路人問道。


    庫柯林爾指了另一個方向,沿著血水湖泊岸邊便能到達,說道:“那裏不會有星獸亡魂攔路,而且是一個安全到達死亡之光的直行走廊道。”


    “大約六米寬,四五百米長,因為是繞著路的,所以長了一點兒。”


    “那地方安全,至少對於我們屍族而言,岩石下的走廊,就像是在自己家中那樣熟悉。”屍族的刃牙,順著神使指的地方望去,笑了笑說。


    隨即留在血湖前麵的大多數人都跟著去了走廊裏麵,也有一些人自覺無妄得到主神神格,便是自行回了去。


    “留在這裏也是無用,那東西不是我們是得不到的。如果沒有那個神使過來,還是好說,可惜,那個家夥一直混跡在人群中,還好我們沒有暴露了身份。”衛陳華再次使用法力傳音。


    “我們有多少把握取走那枚神格?”普極·伊美卡問,他是真的想去爭一下,但是這麽多的亡靈,一旦暴露,以庫柯林爾的實力,十個自己三人都不夠打的。


    “10%左右,99%左右,我們會先一步成為眾矢之的,群起圍攻,而且這裏是在地下,想飛都飛不了。”赫雷米亞·德聖阿莫爾思考了一下,給出了答案。


    “那走吧,我就不信,那個天猶族的耶光沒有什麽後手,況且,城外麵的三人,也是來者不善。”


    “他們忌憚主神的權威,而未必敬重同為神使的亡靈。情勢亂了,機會也就大了。”衛陳華向著出口處過去,王子和醫生對視了一眼,覺得光憑自己三人的手段,是難以拿回主神神格。


    天猶族曆代先知的野心都極為的龐大,耶光的瘋狂更是如此,真沒準兒,他真有什麽後手。


    “啊……”剛走到礦洞前,那淒厲的慘叫聲就從後麵傳來。


    衛陳華的法眼看到前麵和後麵,有許多亡魂圍繞,不同於幽靈族的擁有著大概的實體,純粹是無有形質能量虛影,難以察覺,難以觀測。


    醫生和普極·伊美卡兩人,隻看到有絲絲藍色的霧氣從前後圍繞,雖未見到人影,但也覺得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好,試試這個飛舟,能不能帶我們安全到達外麵。”衛陳華取出神聖凱莎給的銀色飛舟,使用水行之法引來些許水氣托舉舟底。


    滋滋,那舟身不停的冒著白光變大,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有正常的古典海舟那般大小。


    “走。”


    “這沒水的船,怎麽行駛?”普極·伊美卡看的入迷,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都不是人世間普通的手段,你管他這麽多幹什麽?”赫雷米亞·德聖阿莫爾倒是見怪不怪,一腳踏上了行舟。


    王子見狀也一腳踏上,頓時覺得周身一陣輕盈。那銀色飛舟,閃爍著弧光不出多久的時間,便從那萬屍坑裏回到了地麵。


    “是我們進去時間的十分一,有這種好東西,早點兒拿出來,我們也不致於會這麽麻煩了。”普極·伊美卡大致估算了時間,驚歎著這銀舟的速度。


    “要是真有這麽容易,凱莎也早就拿出來。隻能進行短距離的空間穿梭。”衛陳華則是無語,收起銀舟,往驛站的方向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時候的驛站依舊是坐滿了死亡引路人,順著尺鳧的感應,找到了神聖凱莎和爾托二人。


    他們兩正站在驛站不遠處的高台上,耶光也那裏眺望著遠處。


    衛陳華剛一到上麵,便是聽到爾托說:“……本來庫特克裏那個家夥,應該是想用希望神使交換神格。但是後來誤殺了一個死亡引路人,從而城門拒絕接納那些人。”


    “現在也是為了神格而撕破了臉皮,現在,你看,城外麵的已經是烏煙瘴氣。”神使指著城外的綠色霧瘴。


    轟……轟……


    城牆下,不斷的傳來巨大的轟鳴聲,黑色的岩石飛濺,時不時看到兩兩身影相撞在化作一堆又一堆的腐肉和骷骨。


    “死亡引路人不出去迎戰嗎?那些守衛城堡的,好像……”


    “對,迎敵的是這死亡國度的三支主力軍隊,分別是屍族的血目幽、骷髏族的冥甲胄、幽靈族的潛隱衛。死亡引路人的職責是保證城內的安寧。”耶光聽到衛陳華的疑惑走上前去,扶著岩石高牆,做出了解答。


    “你……”


    “哼!他知道我,我的神術對他而言沒有任何處。”爾托冷哼一聲。


    “真特麽是豬隊友。”衛陳華不再言語,心中暗罵著爾托。


    凱莎一直看著城外,雙目閃光,將一切的戰鬥數據都一一記下,最原始的衝撞,發自於本能的嘶吼,兵器仿佛成了最不重要的組械,他們不知痛疼,一昧的向前衝鋒。


    “他們最擅長的戰術,就是以傷換傷,以死換死嗎?”


    “是的,他們已經死過了一次,從你們身上的黑袍中,淡卻自己生前記憶。不會畏懼,不會恐懼會在戰鬥中再次消亡。”耶光回答道。


    “我們沒有本質上的仇恨,如果是瑟斯的事情,那隻能說是鬥爭的手段。他們自己應該承受的後果。”


    “哼!承不承受的不都是你一人之言,你是什麽時候看破我們的?”赫雷米亞·德聖阿莫爾有些惱怒。


    “我並不認識你們,也不能看透你們的長袍,但我又不是亡靈,能看見你們身旁的神使。”耶光自然的回答著,他畢竟是有膽量能算計主神的人,能看破爾托的神術,這些手段還是有的。


    “那麽你想做什麽?”衛陳華直接開門見山。


    “我知道你們是從希望神殿中來的,也估計,阿姆主神正在希望國度中搜刮神格之晶。”


    “等等,神格不是被你所偷走了嗎?他在那裏找什麽神格?”普極·伊美卡直接打斷耶光話茬。


    “神格是我一個凡人能全部拿走的嗎?主神的一個念頭便能將我全族打入最底層深淵,我現在就算是神殿禁忌級英雄,也隻能拿走部分核心。”說到這兒,耶光就一臉的氣憤,他用命賭來的東西,連個完整的物件都不是。


    “叛徒還會有自知之明?你以為主神會允許你活著嗎?”赫雷米亞·德聖阿莫爾冷嘲熱諷著。


    “主神們的爭端,我能力再大,手段再陰毒狠辣,也隻是他們內鬥的一枚棋子,一份可以利用的毒藥。”耶光聞言,也沒有生氣,而歎息一聲,他清楚自己的力量與定位。


    哢嚓


    一聲巨響,城牆倒塌,綠霧滲透進來,骷髏族的戰士身軀散落在地,身形崎嶇的野獸殺進城中。


    庫特克裏那個豬首麵具的神使,吐出綠色毒霧將街道覆蓋。氣息強橫的野獸,從其中衝出。


    高牆也撐不住多久,紛紛被衝撞倒塌,衛陳華給著幾人使了一個眼色,在塌陷至地麵之時,便是入了一行引路人當中,混跡了一個小規模團體當中。


    借著一個由頭,找到了一個偏僻的礦坑,進去商議一些事情。


    衛陳華先是說:“那個爾托分明就是給耶光當了一個坐標,和他在一起我們的身份遲早要暴露。”


    “這個,知山客先生,我並不認同你的說辭。”赫雷米亞·德聖阿莫爾出言反駁:“爾托是希望神殿的神使,他對於主神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忠心耿耿?人死業滅,你也不想想主神古乙都成了其他人案板上的魚肉,神使也是有著實力。不是說別的,就說他真的忠心,也不應該會被耶光查覺。”衛陳華據理而爭,不相信一個坐到神使位置的人,會如此莽撞,會讓一個叛徒輕鬆知道自己的身份?


    “未必,你站的高度不夠,不能認識到一些客觀的因素。”神聖凱莎也是不認同衛陳華的說法,她好歹也是宇宙的神王,兩眼一睜就看見黑袍上的一些東西,似乎是能腐化人的心神意誌。


    “好吧,你能看見的確實比我多,我也隻是猜測,不能說爾托是一定背叛了古乙而聯合了耶光,但是我認可我自己判斷。”衛陳華沒有反駁,人家是宇宙文明主宰者的實力,他一個無名小輩,也確實沒什麽能力與權威,讓這天使之王相信。


    “這個,知山客先生,我們不能輕易的做出判斷,尤其是對一個神使這麽草率。”普極·伊美卡思前想後也往著神聖凱莎的方向站去。


    醫生、王子、天使,是因為自己本來的認知,某種意義的信仰,某種實力程度境界的眼光。


    “算了,那各自好運吧。這件銀舟還給你們,情況不妙趕緊逃離。”衛陳華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們,也不想白費口舌,各自離開了。


    “那你呢?這裏也不是什麽善地,我們人多,真出了什麽事情,也能互相幫助的了。”普極·伊美卡看見行者將銀舟推出,有些婉拒。


    “我有我自己的手段,你們好自為之。”說罷衛陳華便是幾步輕功,離了這裏。


    那牆陷之地,爾托看著三人回來有些驚訝:“怎麽就三個人回來了?這些個黑袍,可個個都是將人拉入深淵的惡魔,一個不慎,身體枯萎崎變,心靈更是會扭曲到極致!”


    “他啊,有事情要處理,就和我們離開了。”普極·伊美卡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衛陳華此時已經是使了個隱身的法術,將自身氣息全部隱匿,混跡在一個神殿行隊當中。


    跟隨著的有很多像是失了魂的引路人,行動麻木呆滯,神殿的神職人員,身披白色和黑色混雜的長袍,吟唱著奇怪的歌謠:


    天神死,天穹降,不以神生以為神。


    大地裂,百川納海又歸山,蒼茫世,神死魔生以為神。


    海川聚,生死循環造物生,尋生導死主旨意。


    爭端倪,水沒大地複成洋,黑水滔滔,錯亂滅。


    天星墜,火身獸麵天蒼紅,裂岩化漿地複蒼。


    土聚合,岩石巨人物移山脈,塵聚汪洋水托山。


    風吹火沙湧雷霆,蓋烏雲,黑塵遍布極寒致。


    戰爭瘟疫本一體,希望絕望永輪回,死亡循環永不滅,我神永恒亦主宰。


    天盡蒼茫紅龍現,黃水滔滔覆汪洋,十二枚星盡數毀。


    奇怪雜亂而無序歌謠,詭異骨器敲成的樂章,高大的黑色石像被一眾巨大的亡靈舉托。


    那石像身披長袍,漆黑的岩石露出獠牙猙麵,手裏拿著一個骷髏與血肉凝成的筆杆,另一隻手持著一本骨頭為封麵的書籍。


    黑色的烏影像是盤蛇一般纏繞在岩石神像,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看到那些岩石似乎正在變得鬆軟,形成了血肉。


    神像是抬去城外,路上所見到引路人,都像是被懾了魂的一般緩步跟上,他們的行動如一,身形如一。


    有些人的身影漸漸的化做虛無融入石像之中,他們有的相互承合身位,仿佛能保持著些許神誌。


    衛陳華身上的黑袍發出引誘,蠱惑著獻祭一切,融入神像之中,成為主神的一部分,成為神的軀殼。


    “燃!”行者默念心經,將長袍脫身,引火灼燒。


    “好恐怖的控魂之法,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成為他的養料。”衛陳華心驚,再加上幾道五行法術,將氣息及身形掩藏的死死的。


    到了接近城牆的範圍時,那個石像時陟然變大,一下子便將舉托著的巨壓死,身形一下子也變成了虛無的質感。


    轟隆隆……


    “恭迎主神顯化!”周圍聚集了諸多亡靈,向著那個黑色虛影。


    “殺光所有的入侵者,讓阿斯特發姆自此成為死亡的附屬。”阿姆聲音響徹在城市中的每一個角落。


    響徹在這個國度的每一個居民耳中,他們的行動一下子僵硬如傀儡。


    轟隆隆的聲音從對麵的戰場響起,亡靈們的一切動作,都似乎是悄無聲息。


    衛陳華憑借著隱身術穿過戰場,黑袍之下的亡靈一旦被奪走黑袍,那麽身體就會迅速腐化。


    不知道是不是毒霧所致,還是死亡的詛咒。找到一條幹淨的道路,順著摸進了對麵的陣營當中。


    看到兩個落單的神職人員,還帶著豬首麵具。跟上去,隻聽見他們說:“聽說主神要親自降臨。”


    “對麵的主神又不是像古乙那樣的傻子,被人偷了家還無所動彈。禁忌級強者出手,和主神準確的態度是天差地別。”另一個神職員倒是不以為奇,繼續向著大本營的方向走去。


    “喂?你怎麽不說話了?”


    “砰!”那神職人員剛一回頭,便被衛陳華一爪擊穿喉嚨。


    殺戮黃泉水煉化出六滴渾濁的烏水,先是盜取了一身衣物,又生了一把火將屍體化為灰燼。


    “真是麻煩的事情,你們這些人,感覺總是為殺戮與混亂而存活。”衛陳華穿上衣服,又使了一個障眼的法術,再次將自己氣息隱藏。


    順利進入瘟疫神殿的大營,就在城外最遠處的一個岩石縫隙之中。


    他們不知道怎麽的弄出了一個巨大的綠色光幕,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人用的門戶。


    三位瘟疫神殿的神使:庫特克裏、亞特裏克、伯倫全部在場,將一些碎屍堆積成一個個奇異的符紋。


    那個麵色蒼白的瘟疫神使伯倫一臉不屑的說:“這麽短的時間,我們的大軍根本不可能集結!”


    “集結軍隊?嗬,等你集結了軍隊,那主神格,怕早就被阿姆煉化了!”庫特克裏冷笑一聲說道。


    “那依照你的方法,是等著放毒,再將那那些亡靈毒死?從沒聽說過,死人還怕人世間的瘟疫。”烏鴉麵具人亞特裏克,聞言更是嗤笑。


    “所以,因為我們的無能,主神又要親自降臨到了其他主神的國度。”庫特克裏也冷笑一聲,隨即起身躍下光幕之前。


    其餘兩人亦是躍下高座,跪伏在地,齊聲道:“恭迎主神降臨!”


    “主神?那個叫阿斯特發姆的來了?”衛陳華看著那光幕中的虛影,豬首人身,體態魁梧巨大,背後亦有青色霧絲圍繞,若是看個不仔細,還以為是誰的提線傀儡。


    “赤地萬裏盡枯荒,締造起源亦主生。白芒芒蒼茫一片天,綠蔥蔥攸然一片地。生死有序錯端倪,死亡瘟疫本一主。掌握乾坤溯陰陽,萬法世間誰人擋!”阿斯特發姆人未未至聲先誌,其勢浩然,其聲威嚴。


    寂暗的地底世界被綠光照亮一片,行者隻覺頸脖發冷,隻想遁地遠去。


    那主神雖然是低級主神,但亦是中源神靈之列,這一出手,悠久歲月積攢下來的本能,直直的抓住了衛陳華的周圍。


    一伸手收回,行者就被抓入了手中,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隻是覺得眼睛前一陣昏暗,便是出現在了這裏。


    “凡人?你倒是有趣,我的判斷之中竟沒有你的信息。”


    “我不知道,主神你在說些什麽。”衛陳華繼續裝傻充愣,手中暗自握住了一枚金色的令牌。


    “我討厭一成不變的判斷,對於未知的數字,擁有極大的興趣。但是可惜,十個有九個是極端的扭曲,無可救藥的病毒。”阿斯特發姆喃喃著。


    “病毒?”


    “是的,世界的病毒,世界的絕症,諸神祛之不急的頑疾。錯誤必將終結,哪怕錯誤是主神,隻有除疾,世界才能運轉。”


    “我很好奇,你一個錯誤的存在,見到我不應該害怕嗎?”阿斯特發姆雙目閃爍著幽光,似是夜中閃爍光芒的高塔。


    “可是,如果我是符合錯誤的定義,你也應該讓我死亡。”衛陳華一聽到對方這麽說,瞬時間知道了對方對於自己,沒有太多的殺意,隻是對自己感覺到好奇,像是看到了一個比較稀奇的物種。


    “你覺得,是一個人變強,登頂神位容易,還是一群人變強,登頂神位容易,還是整個文明登頂神位容易?”阿斯特發姆沒有否認,而是問出了一個這麽問題。


    “一個人登頂神位,如果不是閉目封識之人,那麽一群人登頂,便就是水到渠成。”衛陳華想了想回答了這個問題,道理很簡單已行之路必將有人再行,積少成多也畢竟眾多芸芸。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中最重要的問題。”主神有些不滿,隨即又是說:“你應該回答,而讓我做出決定你的錯誤危害,是否符合世界的發展。”


    “符合世界的發展?”行者聞言有些驚訝,一個凶神惡神會在意這個?說壞一點的,他就是一個惡魔,難以相信他們會在意這個。


    “是的,我們有我們各自的底限,一個製度行僵腐朽,不大破大立,等著我們的也隻有摒棄與塵埃。”主神繼續冷漠無情的說著,就像是一台做著分析工作的儀器,沒有任何感情。


    “難,個體、群體,在文明整體麵前隻是蒼海一粟,行將腐化,辟如毒藥的可能性更大。”既然如此,衛陳華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認可你的理念,做我的神使,你有資格成為神族的一員。”主神的聲音再次響起,他也不像是開玩笑的語氣,當然他也不會開玩笑,數據統合的判斷,是他們行動的唯準則。


    “我們的圈內有著這樣一句話,欲成仙先成人,想要修道得先習德,欲成道先證己。”


    “我並不能接受這樣的神使身份。”衛陳華當然不想做這個世界主神的神使,而且就算是想做,也沒有這麽容易。


    “好,我不殺你,但也別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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