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你沒事兒吧?”衛陳華連忙扶起楊凡。


    “咳咳咳……我說我沒事兒你信嗎?噗嗤~”楊凡的右皇化成的防禦罩已經殘破不堪,身上多處染毒,吐出一口黑色的汙血。


    將領拿出一枚青綠色的丹藥,給楊凡服下,並道:“此丹乃是專門解毒瘴氣的,雖不能解此毒,但卻是能壓製此毒,三天之內不會複發。”


    “謝將軍,不知將軍可認識那人?一身毒瘴,手段非凡,我與之交手時,隻覺自己被毒蛇盯上。那毒瘴更是有靈,能擇人而噬。”衛陳華看著刀上黑色液體,落在地上,方圓五十步距離的草地枯萎。


    “以前在海上時曾聽過有一枯木老人常率領海怪襲擊往來商船,後被海上宗門所擒。麵如枯木,身著黑袍,手中有一眼鏡蛇杖,可噴毒瘴也可化蛇。”水師將領看著地上十幾具死屍,等來支援也就回去了。


    衛陳華帶著楊凡回到住處,鄭建州和褚典連忙上前搭手。感知到楊凡體內氣息無比的雜亂,似是百條毒蛇在洞中撕殺。


    “一股清氣,一股濁氣,濁氣暴亂,清氣平緩壓在其上。你中了毒了?”褚典一把握住楊凡手腕,內力感知下,臉露驚訝。


    “中毒了那就去找醫生,我去叫一個醫生過來。”鄧曼邑起身就要去找郎中。


    “咳咳咳……別去!我中的這毒,非是一般郎中能解。”楊凡咳個不停,出聲製止。


    鄭建州也握住楊凡脈搏仔細查看,許久,緩聲道:“毒物被壓製於經脈之處,估計需要動刀子。”


    “那我就去找一個郎中,抓些珍貴名藥。”衛陳華也是起身說道。


    “這時代的醫術,能解得了這種毒嗎?”沈括有些懷疑,看著楊凡身上,像是染了墨條,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爛了的木炭。


    “鄭兄在嗎?”海岩子在外麵敲門。


    沈括起身開門,渡淩墟和海岩子幾人站在門外。進屋之後,兩人拿出一張符令,說道:“範把總讓我們告訴你們,最近有人在陸上襲殺水師官兵。似是荷蘭人的間諜,手段非是常人可比,切勿擅自出去。”


    “擅自出去?就算是帶上二十人去找逃兵也不安全。看看我身上的毒物,十六個人死在了那個枯木老人杖下。”楊凡白了一眼對方,這消息來的可真是及時,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中招之後過來。


    渡淩墟看見楊凡身上的條斑,似是黑白交加的長蛇纏身,氣息混亂,瞳孔緊縮,一手把脈,語氣迫切的問道:“你們看見了枯木老人了?”


    “怎麽,你們認識此人?”衛陳華問道。


    “哈哈哈哈……何止是認識!那個該死不死的老家夥,不知道從哪裏獲得的機緣,縱橫海域七百多年。殺人獻祭,為人毫無底線可言。海外宗門七十二,有五十六個的滅門有他的身影。”渡淩墟和海岩子咬牙說道。


    楊凡一聽對方知道枯木老人,伸手問:“那我中的這個毒,可有解藥?”


    “一般是絕無解藥,千年的毒瘴,藏於深海之中。即使一些毒修,也不敢輕易招惹,除非有海外宗門修為深厚者,以真氣洗滌全身經脈,將毒瘴驅逐自身。”海岩子搖搖了頭說道。


    “那我豈不是隻能等死了?”楊凡有些絕望,如果在此之前回到皇世或有希望解毒,但是三天的時間,除非有人將海上敵人全都解決了。


    看著楊凡絕望的神情,渡淩墟嗤笑一聲說道:“楊兄也不要氣妥,據我所知,那處毒瘴早已被荷蘭人摧毀,其純度未可知。未必是必死之局。”


    “哦,這麽說來那就是還有救?”褚典問。


    “港口來了一個自稱是藥王傳承的人,楊兄可是要去看看?”渡淩墟問。


    “走,死馬當活馬醫,老子絕不坐以待斃。”楊凡起身,衛陳華扶著。


    鄭建州卻是拍桌阻止,說道:“先別急,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藥王的傳人,其醫術自然高明,但是怎麽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


    “那小子確實有些本事兒,姓李,名目綱,字本草。整天背著藥筐不幹正事兒。但經手的病人,全都一一康複。”渡淩墟帶著鄭建州衛陳華來到街口。人來人往,熱鬧無比,全是四海五湖往來的商人。


    一個身著長袍,背著藥筐,腰掛酒壺的江湖浪子在街上來回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


    “上等的黑石海玉……走過來看一看啊……”


    “上等的精品絲稠……”


    “就是他。”渡淩墟指著李目綱說道。


    鄭建州看著此人像是入世未深的江湖小白,其所見識未必比得上自己所見過的致命毒障。


    眼見鄭建州不信,渡淩墟上前拍了拍李目綱肩膀,驚著了他一下。轉頭看見是自己見過的,便打了個招呼:“渡淩墟,小生給你開的那個藥方,可是管用?”


    “小子,你的醫術高明。故而我來尋你醫治一個朋友,我這朋友中了枯木老人的毒瘴,你可能解之?”渡淩墟又將楊凡的症狀說了一遍,李目綱一邊聽一邊點頭。


    “我覺得此人醫術非凡,看他身上的氣勢,就像是醫藥世家。”衛陳華看著李目綱背著的藥筐,和身衣著也是相信了渡淩墟所言。


    “未必,待我試他一試。”鄭建州心有疑測,若真是藥王傳人,不說有隨從伴其左右,但一定是水師上賓,又怎會一人遊走於街道之中。


    “算了吧,死馬當活馬醫。能在江湖上混得開的,總不可能是個庸醫吧?”衛陳華勸道。


    鄭建州雙拳打出,常言道,習醫不習武,白忙一場空。這些古代的遊方醫生,或多或少都有其功夫在身上,這一試探一是為了知其真假,二是為了弄清其身份。剛剛有人中毒,便來了個神醫,不是巧合,就是陰謀。


    衛陳華想要阻止,卻是晚了一步。李目綱看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有人眾目睽睽之下攻擊自己。也是心中駭然,轉身避拳,藥筐砸在鄭建州背上。


    “住手……住手……自己人……自己人……”衛陳華連忙上前勸架,卻是沒有想到,身為諸夏刑警的鄭建州一招就被放倒。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你竟然當眾襲擊於我!”李目綱又拿著藥筐在鄭建州身上,狠狠的砸了幾下。


    渡淩墟和衛陳華連忙上前拉住李目綱,對著地上趴著的鄭建州說道:“鄭兄,你又是何苦呢?藥王傳人,豈是你這樣試探?”


    “試探?試探什麽?”李目綱聽見這話,收起藥筐背在身上問道。


    衛陳華將楊凡中了枯木老人毒的事情告訴李目綱,那神醫一聽到這種毒瘴,來了興趣在鄭建州身上點了幾下,鬆開穴道。


    “這個你們可是找對人了。”李目綱帶著三人來到一間藥鋪,抓了幾味藥材,急匆匆的叫衛陳華帶路。


    “你現在的感覺怎麽樣?”沈括用筷子點著楊凡身上的斑點,裏麵擠壓出偏黑色的液體。


    楊凡一把推開沈括那雙好奇的小手,說道:“沒人告訴你這很不禮貌嗎?”


    “禮貌?這和你身上的斑點有什麽關係?我是在幫你針炙唉,擠出這些死血,是不是舒服了很多?”沈括拿著筷子繼續點著,楊凡無奈,閉目演法。


    “行了,沈括,死血擠得差不多就行了。”鄧曼邑看著盆裏漆黑的清水,都快要洗不幹淨身上的血漬。


    “褚典呢?他不是說要去買些繃帶嗎?怎麽還不回來?”沈括問道。


    “就是這裏了,神醫。”衛陳華指著楊凡所在的房間,一邊扶著鄭建州。


    渡淩墟看見師兄和褚典一人提一壺酒,一人拎著繃袋。


    “回來了?消毒用的藥酒,繃帶都給你們買回來了。”褚典。


    “警告,荊州隊新成員李思明、趙古誌已經死亡。”皇世的聲音突然的在眾人的腦海裏響起。


    “這……這這……”韓未央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


    “死了?皇世為什麽要特意通報他們的死亡?”楊凡也是接收到信息,有些不解。


    “觸發隱藏荊州隊任務:代替。選擇本世界三人成為常規行者,選舉出荊州隊隊長。”


    “達成隱藏任務獎勵,獲得上一屆荊州隊全部死亡信息。任意分支線獎勵,元點三千。任務失敗懲罰:葬身深海。”皇世的聲音突然響起,又突如其來的宣布一個隱藏任務。


    “搞什麽鬼啊?”楊凡平靜不了,有些煩躁。


    鄭建州和衛陳華手裏出現一枚玉質令牌,上麵刻有敕字,還有一枚玉令出現在褚典身上。


    海岩子看見褚典的玉令掉在地上,想要撿起還給褚典。玉令卻是化作一道白光映入眉心。


    “這是?覺得我們弱唄,想要拉攏這個世界的人,補充荊州隊力量?”衛陳華心裏不禁猜測,看著手中的玉令也是知道了其作用,誰在回歸時拿著,就自動成為皇世行者。


    “嗨,神醫,你要能治好了,這東西有大機緣,就送於你了。”衛陳華拿著令牌看著李目綱,心想隊伍裏有個奶媽也不錯。


    李目綱看著衛陳華手中的那枚玉令,心中疑惑:“藥王老祖曾於托夢,言海岸有之機緣。可護醫家萬世不朽,若見奇人,則是相助。恐那妖魔王亂了神州氣數。”


    再看令牌,和衛陳華,奇人異士倒是不覺得,不過人倒是挺奇怪的,畢竟,哪有用拳頭試探醫術的。


    言:“藥醫不死人,佛渡有緣人。醫好則取之,若是不好,分文不取。”


    鄭建州看著自己身旁的三個本世界的人,再看腦中任務顯示的三個名額,心裏一陣猜疑,看著身旁的渡淩墟,問道:“北海宮,曾有過仙人嗎?”


    渡淩墟一愣,顯然不明白對方這麽問,不過對方竟然這麽問了,也是回答便罷:“常言道,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宗門自秦時建立,元時便落了傳承。我隻知道開派的幾個祖師爺曾有望登仙道。其他的,一概不知。不過聽長輩們言,有一個掌教修成古道仙人,雖不入太清仙道,但與之相差不多,也是個仙人。”


    “仙道?仙人?有什麽區別嗎?”鄭建州看著手中的玉牌,感覺有必要追問到底。


    “你不知道嗎?我看你氣勢嚴俊像是修了法家的傳承,既然接觸了先秦傳承,理應知曉這當中區別。雖然道途極遠,但不應一概不知啊?”聽到鄭建州這麽一問,渡淩墟倒是懵了一會兒。


    “你能看出我修行的法門?”鄭建州心中驚然,這小子究竟是什麽來曆,那個邪神眷顧的船長都沒有看出自己的身份。莫非,真有北海宮這一派傳承?


    “皇世在巴結,或是要延續著什麽嗎?”鄭建州心中猜測,隨即道:“機緣巧合於拍賣場所獲得,並不知其來曆。”


    渡淩墟一聽,有些暗自傷神,這些傳承全都斷了嗎?那執掌仙真聖三道飛升的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已有千萬年未降下雷劫,世間無人渡劫成仙。


    宗門的典籍隻記載天路已斷,無人可長生。可是又說開派祖師,和神秘失蹤的掌教已半隻腳踏入仙。


    “好吧,雖然離我們,遠的遙不可及,而我也不甚了解,但我還是要和你細說。古今現世之仙無出仙道左右,而仙道乃是道德天尊所布施道統,所修習者身隱諸天,淩於萬千世界天地,大逍遙大自在大無拘束。古道仙人,疑似是伏羲氏老祖開劈天地時所傳,也有傳言是自山海劫衍時,帝夋所布下的一種萬千世界萬千萬物皆可修行的法門。但修練有成者,不可久於凡塵。”


    “另外,宗門還有記述,有人創立了一種靈修法門,雖不得超脫天地之間,但亦得大逍遙大自在。習至羽化道境,亦可渡劫升為仙道。”渡淩墟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宗門對於修行曆史的記載。


    鄭建州聽著點了點頭,想起皇世那一句,上一任荊州隊成員全軍覆沒,心中懷疑,皇世此舉是為了更快加強荊州隊的力量。


    “未必是遙不可及。”鄭建州喃喃道。


    次日至夜,李目綱以藥王針法,加以藥材輔助解了近一半的毒。楊凡身上的蛇形斑點,也近乎消去一半兒。


    韓末央看到此情此景也是驚訝,這諸夏古醫有這麽神奇?他之前在美洲考察遺址時,也中了類似的毒瘴,當然沒有這麽邪乎。


    但也是花費了不少美金,才做了一個手術存活下來。


    “小友,有無興趣著醫書,流傳醫術於萬世?”韓末央看著楊凡身上的銀針問著李目綱。


    “藥王所著的本草,先生不識嗎?”李目綱倒是疑惑了,為什麽要自己著書。


    楊凡身體的毒物解了一半,剩下的那些,似乎癌症,隻能壓製,不能全都治愈。


    “轟……”一聲巨響,火光炸起。


    火光點燃了黑暗的夜空,亮如白晝。那海麵上不斷傳來炮擊的聲音,無所避,無所躲。


    “快跑啊!你還愣著幹什麽?”李目綱瞬間背起楊凡往外麵跑去。


    韓末央被火炮轟暈了一會兒,清醒過來後也急忙跟上。天空中疾馳掠過的黑點時不時發生爆炸。


    那餘波足以將木質房屋抺平,火光之下,紅的刺眼。


    “這……這是……”


    “荷蘭人發動襲擊了!”楊凡大聲吼道。


    “其他人呢?”


    “全都去了港口,說是要防備荷蘭人的襲擊!”韓末央咬足了勁兒向前奔跑。


    “可是現在又是怎麽回事兒?”楊凡著急問道,喚出右皇想讓他去港口處看看。


    “無法穿過,沒有裂縫的牆。”右皇傳來信息。


    “到軍營!那裏的防禦設備足以抵擋這程度的炮擊!”楊凡想起褚典說過的話,聽著耳邊的轟鳴聲,大聲道。


    在跑過街區,到了軍營時,看著滿地的屍體。有是明軍將士的,也有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


    魚鰭耳、鋸齒嘴、手似貓爪還長著刺。身體呈藍色倒在血泊裏,那些個明軍將士身體多處抓痕,脖子被咬斷血光流了一地。


    此時的海麵上,荷蘭台灣長官普特曼斯率領以密德堡號為旗艦的十三艘荷蘭戰艦,以突然襲擊的方式對明朝管轄的南澳發起了進攻。


    十三艘戰艦炮火毫不停歇的對著海港城市開火。普特曼斯看著海港燃燒的火焰,嘴角露出微笑。


    異教徒抖落著海水,在海岸上登陸。長著魚鰭的臉龐,身上如同是披了一層鱗甲。


    成群結隊的對大明陣地發起衝鋒,火槍打在他們身上隻能起到很小的效果。


    “殺!”明軍陣地上的火炮瞄準海岸,在荷蘭人火炮死角處與之近身搏殺。


    “把總!港口裏的軍船全都沉了。”範汝耀的手下急忙來報。


    “十八艘寶船可是完整?”火炮轟鳴之下,範汝耀扯著嗓子問道。


    “以巡天航為首的寶船,全都於昨夜,駛向江口處埋伏。”傳令兵道。


    “好,發信號!”


    “把總!那些怪物,在荷蘭人炮火掩飾下攻上來了!”


    “殺!紅夷大炮,全都給我轟!”範汝耀拔劍喊道。


    明軍的火炮將海灘轟成火場,異教徒的攻勢盡化作滿地屍骨。普特曼斯拿著望遠鏡看著岸上攻勢受阻,心生不悅。


    “把明軍的大炮給我打下來!”普特曼斯令下。


    十三艘荷蘭戰艦紅夷火炮轟擊向明軍陣地。大量明軍火炮陣地被摧毀,自製的鐵火炮也是被轟的炸膛。


    防線很快就被撕碎,隻能近身與之搏殺。


    卻是說巡天航這兒,將領鄭明元,帶著一百二十餘人深夜奔襲。


    衛陳華、鄭建州、褚典、鄧曼邑、沈括五人也是到了這艘船上。


    忽然海裏有一股巨力將船底掀起,巡天航左側觸礁受損。八艘戎克船躲避不及,也沉了海底。


    “下來。”鄭建州、衛陳華兩人抱住沈括、鄧曼邑兩人跳下水麵遊到岸上。褚典在後麵接力,以防有人溺水。


    剩餘十七艘寶船被迫改道,海麵下有一個巨大的黑影浮起,伸起觸手,將那巡天航拽下海域。


    在到了岸上,八百餘人活著上岸,氣喘籲籲的躺在地上休息。


    再是休整近乎半柱香時間,浩浩蕩蕩的向港口方向過去。


    五名行者,因三人有手段在身,一上岸去,便是往著港口方向過去。


    “顯然,荷蘭人如期而至,在夜裏發動了襲擊。現在是子時下半刻,也就是0:00左右。”鄭建州看著夜空中的星象道。


    海岩子和渡淩墟見到巡天航觸礁,也是潛海隨行。其餘眾者,也是以為在剛才顛簸中誤入了海,沒有在意。


    馭術追去,行了七八裏地,見到五人立於路旁,上前問:“衛兄,鄭兄,褚兄可是無礙?”


    聽到後麵有人,回頭一看,見是渡淩墟二人,便是放下了心,說道:“我們沒有什麽事情,但是前麵的港口,卻是被一群怪人包圍了。”


    褚典指著前麵烏壓壓一片的魚人,他們攻陷了南澳水師腹部,大批的大明子民無辜倒在血泊之中。


    領頭的似乎正是那枯木老人,但手中無杖,亦是青麵人身。有些像是西方世界的巫師。


    “是那些背叛了人族的叛徒!”渡淩墟咬牙看著那個巫師,手中寶劍閃爍寒光。


    似是感到有人窺視,那人往這邊過來。七八個巫師也脫離了隊伍往幾人方向過來。


    “許麗、許可、許立、許馨、許娜、宋庚金,你們六人,與我去那邊阻攔大明的援軍。神的旨意不容褻瀆,深海中的低吟,必將成為世界唯一的主旨。”領頭的異教徒令道。


    “是。”三男三女麵色呆滯從隊伍中走出,恭恭敬敬的走在身後。


    “準備伏擊他們。”鄭建州說道。


    “可是,這兩女的……”衛陳華看著鄧曼邑和沈括。


    “喂,別小看了我們。我們手裏的勁弩也不是吃素的。”鄧曼邑指著袖子裏的暗弩,七支細箭,兩把暗弩。


    這是巡天航裏麵的錦衣衛離走時贈於兩人的,一人兩把,共四把二十七暗箭。箭箭可穿鋼鐵,威力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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