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從一開始那兩個鬼類的目標就是這座村落?”衛陳華也看著手表上的時間,3:00,看著西下的月亮,問道。


    鄭建州望著義莊另一邊的村落,心中若有所思,聽到衛陳華問的話,搖搖頭說:“他們一開始的目標應該我們所有人,但是商隊裏或者村落裏有什麽東西在阻止她們或是與她們爭奪。”


    “僵屍什麽的純屬可能是一個幌子。我可以確認的是,一定是隊伍裏有什麽人或物件讓她們心忌而不得不改變目標。”鄭建州緩緩說道。


    “掌櫃的……掌櫃的……”幾個夥計叫喊聲傳來。


    掌櫃的剛開始還好好的,突然的一下雙腿發軟又倒在了地上。雙眼向上翻著,臉和身體都在抽搐。


    掌櫃的異常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皇世行者和原本的商人都聚了過來。


    張先生也就是長山縣的書生,一手搭在掌櫃脈搏上,眉頭從緊張變的平鬆,說道:“沒事兒,掌櫃隻是斷時間中風,紮幾針就沒事兒了。”


    “張先生還會醫術?”馮降龍自來熟的上前道。


    “小生行走江湖,除了四書五經也學了一些江湖醫術。行走在外,總得是有一兩個本事在身。”張先生拿出銀針紮了幾個穴位,見到掌櫃臉色逐漸恢複過來,放下心來。


    楊凡在人群中找了一圈都沒有見到李曼,包括那個打乎也沒有找到。


    “李曼和那個打手不見了。”楊凡說道。


    “不用找了,那個打手我不知道。但是李曼一醒來就往村外麵走去了。”人群中有人說道。


    “掌櫃的暈了,我們現在是走還是留?”商隊裏有人疑惑,有人建議走,也有人建議留下來等到天亮再走。


    “現在這村莊裏還能待著嗎?趕緊收拾收拾行李走吧。”


    “現在這個時候走?你們沒聽到那兩個女影說還有一個僵屍在外麵晃蕩,萬一真的遇到了,死也是死無全屍啊!”


    “在這裏等著天明更慘,連個屍體都不一定能留下。”


    衛陳華聽著他們吵鬧,有些厭煩,開口說道:“夠了!大家聽我說。”


    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看著衛陳華。其中有一個商人問道:“你能給我們一個主意?”


    “兩個鬼怪我們對複不了,但是僵屍隻要我們拖到天亮就能解決。隻要抓到了僵屍,就能如她們所言擺脫女影,而一旦擺脫女影派一個人去請一個法師或是和尚……”衛陳華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人直接打斷,說道:“你這就是廢話!那兩個女鬼說的僵屍隻不過是個幌子!誰知道真假?”


    “還不如出去離開這裏!”


    “至少得等到天明,叫人去報官。”


    馮降龍拍了拍鄭建州的肩膀,安慰道:“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出去還是留下來的答案。而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唉?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能解決問題那是最好,但是我們根本沒有辦法。不拿定主意隻能等死。”楊凡出聲反駁。


    “閉嘴!我知道。”馮降龍沒有好氣的說。


    李曼在被削掉一隻耳朵後,心生怨恨,沒有顧及他們所說的危險。趁著機會逃了出來。


    “可惡的老狐狸,等著吧,等我任務完成時,你們就一個一個死在我的腳下。”李曼氣急敗壞的說道,並向義莊外的野林子裏走去。


    剩下來的行者數量也隻剩下了六七個,加上逃走的李曼正好七個,剩下的十幾人大多數都是商人。


    直到黎晨五點多鍾,商隊人馬分成兩部份,一隊人馬帶著掌櫃往萊陽城走去。


    另一隊人馬也是十三個人,他們認為這個時候不說有鬼怪活動,也有土匪和流寇在打哨,出去也是被搶,搞不好連命都會丟失。


    “楊凡?你的跟班呢?”馮降龍看到楊凡站在自己身後,他是認識楊凡的。看到楊凡孤身一人,問道。


    楊凡聳聳肩有些無奈的說:“人跑了,他們認為自己能逃出去。並立個功業。”


    眾行者無語,和商隊人馬分開,因為商隊裏的人也開始懷疑自己等人心懷不詭。誰讓李曼的身份安排和自己等人是同一個村落?隻能自認倒黴。


    行者腦海裏的皇世聲音突然響起:“分支任務——極暗致夜己完成,每人幸存者獎厲30元點,由於行者初次執行,險字級分支線任務獎勵一。”


    褚典從草堆裏清醒,扒開稻草,往義莊裏麵走去。見到掌櫃的一行人正往外麵趕來,於是上前詢問昨夜有無傷亡。


    “唉,倒黴的穢氣,跑商了幾十年頭了見過元兵殘寇,也見過綠林義兵。睡過墓地和街頭,今兒個算是運氣用光了。”掌櫃的搖搖晃晃從馬車上起身說道。


    “張先生呢?”掌櫃醒來就是詢問。


    一旁的雜役看到掌櫃的問,於是上前答道:“張先生說是分隊而行,這樣惡鬼就隻能追趕一個商隊。隻要有一人到了萊陽城報官,朝庭就會派捕快前來處理。”


    “那張先生呢?”掌櫃的繼續問道。


    “他自己帶著一隊人馬留下來,安葬死去的兄弟,那些幹屍也要焚燒。”雜役的繼續答道。


    “唉,誰騎快馬去衙門報官?這要慢了,恐怕又是幾條人命。”掌櫃的歎息道。


    褚典在隊伍裏尋找了一圈後,沒有見到其他的行者,於是問一個雜役:“和我一起的那些人呢?是死?還是活?”


    雜役們看著褚典不知道說些什麽,一是懷疑對方,二是懷疑對方和李曼是一類人。


    一個雜役慢慢回答道:“張先生指名要他們留在那裏,因為張先生懷疑是你們引來了惡鬼。”


    “這什麽話!在遇到你們之前老子在死人堆裏摸趴打滾。遇到你們之後就被那些邪穢盯上!”褚典有些憤怒,舉起那個雜役咆哮道。


    掌櫃的看著這架勢也知道這件事兒這麽做有些不地道,理虧,於是說:“我有一匹快馬,是從大明軍裏買來的軍馬,用了兩頭耕牛。如果你騎馬去報官,說不定晌午時就有捕快過來處理。”


    褚典一聽,現在似乎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了,於是抱拳謝道:“謝掌櫃的信任。”


    掌櫃的叫人牽來一匹馬,褚典直接踩上馬蹬坐上馬,朝著萊陽城方向奔馳。


    “掌櫃的你就這麽相信他不會一個人逃跑?”雜役的問道。


    掌櫃聽後微微沉了一下臉色,看著褚典離去的方向說道:“有一種人你相信他,他不會相信你。有一種人你相信他,他也會相信你。這個漢子身上有一股血性,這種血性,我隻在大明軍人身上見過。所以我相信。”


    “啊……”一個職員在義莊裏大聲喊著。他是那個要逃脫皇世掌控的一個行者之一。


    李曼在義莊邊緣行走,他想出去,但是每走到一條路的盡頭,總是會莫名奇妙的返回。


    聽到動靜後,往職員方向過去查看。一遇到兩名職員,就看到一具屍體,壓在一名職員身上。


    職員身上冒著白色的霧氣湧入幹屍口中,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化為一具幹屍。


    另一個職員則是往著李曼這裏跑過來。


    “小子,別想禍水東引!”李曼看到那人不斷喊叫著往自己的方向過來,直接將其一拳打趴下。


    “我不需要跑的快,隻要有人比我慢就行了。”李曼心裏這樣想著,轉過身就想跑。


    “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那個職員也是生了一股狠勁兒,一下子撲倒李曼。


    這裏的慘叫聲自然引來了其他的行者,衛陳華和鄭建州帶著幾人往這裏趕來。


    張先生也聽到了動靜,帶著十幾名仆役往這裏過來。


    “孽畜!”馮降龍手持大刀對著白僵嘴巴往下砍去,就像是擊中了一塊飛石,手震的發麻對方也隻是往後退了幾步。


    “去死吧!”李曼掙脫職員的拖拽,起身雙手掐著職員的脖子。


    “滾!”張先生一劍將李曼封喉,盯著地上的影子。


    李曼不可置信的捂著脖子,氣息逐漸衰弱,徹底的死去。


    屍體也是直接變成白絲包裹的骷髏,那名職員也嚇得癱軟在地上。


    “小秦?尤許呢?”楊凡上前扶起,問道。


    馮降龍持刀與白僵近戰,捂著口鼻退去。白僵的身體硬的像是一塊石頭,刀劍砍下去也隻留下一道白痕。


    那白僵行動迅猛,兩條胳膊輕鬆刺穿木質牆壁,身體看起來輕盈飄著,實則馮降龍的感覺比幾百斤巨石還要厚重。


    “上!”張先生上一聲令下,幾個雜役拿著刀劍上前揮砍。


    “哎喲……”


    “唉呀……”


    幾個人上前就被打斷了筋骨,刀劍揮砍不得傷,長杆劈到不著疼。


    兩隻胳膊似是鐵鏈上鎖,沉重無比,搭在兩人肩上,徑直的壓垮了身子。


    “啊……”


    精氣被奪,身體上冒著白煙湧入白僵嘴裏,那僵屍奪了人之魂魄,臉色也變得紅潤。


    “去死!”衛陳華趁著白僵背牆,一腳踏下死死的將僵屍脖子壓在跨下。


    “壓住他!”張先生直接取出墨線纏在白僵身上,一陣嗤嗤冒著白煙。


    張先生又讓鄭建州拉著繩子,將屍體裹了個粽子。


    提筆在墨線上書寫一個鎮字,僵屍的身上重力頓時間消失,兩個仆役就能抬起。


    “他不動彈了。”衛陳華起身說道。


    白僵失了力氣,天際破曉,又變成了一具女屍。


    太陽剛一出來,村民就過來。王大貓帶著一群村民過來。


    看著商隊的人早已經醒了過來,王大貓上前想要取銀兩,說道:“各位大爺,你們看看,這夜都過去了。這銀輛是不是?”


    “銀兩?你們還有臉來問我們要銀兩?”張先生直接帶著村民去看了同行的幹屍和被墨線綁著的屍體。


    王大貓是個鄉野混混,沒見過什麽世麵,看到這一幕也是嚇得慌,說道:“這……這……這可不管我們的事兒啊。”


    “這屍體好像是村裏員外家的。”有個村民看到屍體的麵容感到有些熟悉說道。


    “僅僅一夜,隊伍裏有多少人死亡?你們知道嗎!掌櫃的就不應該貪圖便宜,喪了一二十條人命。”衛陳華也在一旁打茬,指著地上的幹屍說道。


    “死了人,咱們村裏沒看好屍體,要吃官司啊?”村民裏麵有人膽怯的說道。


    在眾人吵吵嚷嚷時,老村長也帶著一隊人馬過來了,看到地上的幹屍,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老朽都說了,不吉利!不吉利!村子裏死了人,有陌生人來居住,不吉利,不吉利!都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難道外麵比這更可怕嗎?”


    “老村長,你消消氣,村裏的人並沒有傷亡。”王大貓見到老村長過來,立刻上前服軟。


    “是員外家的那具屍體嗎?”村長問道。


    “是的。”


    “將屍體燒了吧!”張先生說道。


    “不行!這是員外家的屍體。”村裏有人立刻反對道。


    “可他已經是屍變了!”衛陳華對著那個村民吼叫。


    張先生聽了村民的反駁,點了點頭說道:“民有民情,村有村規,我們理解。但請將這些幹屍焚燒。”


    村民們對於這個意見倒是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堆積了一堆薪柴,將幹屍放上去燃燒。


    黑色的濃煙升起,鄭建州看著火焰中的幹屍,那些骷骨像是塑料一樣燃燒熔化。


    “現在我們可以去萊陽城了嗎?”衛陳華問道。


    鄭建州搖搖了頭說道:“不!最安全的方法是跟著張先生隊伍,我們都不知道那兩女影的目標,一開始是我們還是他們。”


    “那我們更應該和他們分開行動啊?”楊凡聽後反問,既然他們的目標可能是張先生或是行者隊伍其中一個,分散而行遠離禍端。


    “不行!萬一她們的目標是我們,或是所有人,分開行動咱們死的更快。”鄭建州搖搖頭否決了楊凡的想法。


    “白僵有什麽特殊性嗎?”衛陳華突然問道。


    眾行者看著衛陳華,馮降龍回答道:“不知道,誰碰過這玩意兒?沒碰過怎麽知道特不特殊?”


    鄭建州聽後暗自點點頭,和馮降龍交代了幾句,就往張先生方向走去。


    直接開口問道:“先生,這白毛僵屍和其他僵屍有什麽不同嗎?僵屍不應該是蹦躂著吸人血的嗎?”


    張先生顯然被鄭建州問的一愣,隨既說道:“吸人血?我知道有以殺人為樂的,吸人精氣神的僵屍。至於吸人血的?你確定見到的是僵屍?”


    鄭建州心中暗自點頭,隨既又問道:“那先生你看這具僵屍有沒有和其他僵屍不同的?”


    “沒有,隻是剛屍變的白僵,在屍體上放一把火就能點燃。”張先生搖搖頭說。


    “那女鬼懼怕的並不可能是白僵?那隻能是忌憚隊伍裏的人或物,從而找個借口將人歸位。眼前的這個張先生,氣勢不凡?城隍歸位?莫非……”


    “跟著他,在到萊陽城前,他的身邊安全係數絕對的高。”鄭建州心裏想著。


    “哦!我想起來了,一些養屍術似乎有以人血養僵屍的說法。但由於是人為幹涉很難的脫離限製,都沒有見過。”張先生好像想起來了什麽說道。


    “養屍密術?”


    “是啊,一些戲曲和雜說都這樣說的。”張先生點點頭。


    “滴滴滴……滴……”手表的倒計時突然響起。


    “什麽聲音?”張先生看了看四周問道。


    “沒什麽,一些小玩意兒。”鄭建州看著手表上的時間,已然到了六點,天空也微微亮。


    倒計時的功能發出的提示,接著那個職員突然一聲慘叫。身體自燃,整個人的外表看起來就像被火焰點燃的柴火。


    “啊……”身體不斷化做飛灰,在痛苦中不斷掙紮著。有人提來了冷水,潑在他的身上。


    沒有什麽效果,水覆在地上絲毫沒有效果,衝盡了一些灰燼而已。


    從體表,到血管,再到筋骨,不斷的被燒掉,內髒更是化為了焦碳。


    “啊……”就是這樣還沒有死透。


    三分鍾的時間,那個職員全身都被引燃,從骨頭到毛發都燒成了灰燼。


    “這這這這這……”眾人驚謊恐懼,村民們更是直接癱倒在地上。


    商隊的和行者們,都往後退了幾步,驚恐的看著地上的那灘灰燼。


    三人手表的滴滴聲終於停下,倒計時又是恢複了六個小時,並且繼續倒記時著。


    “是皇世的警告?倒計時,還是其他的未知原因?”鄭建州按著手表的設置,將倒計時歸零。


    其他兩人馮降龍、衛陳華看到手表的倒計時再次開啟,衛陳華腦裏又回蕩起那個聲音:“不要……歸零……”


    下意識的忽略,將手表倒計時歸零。這次沒有了滴滴聲,那刺耳的聲音並沒有再次響起。


    “機關術?奇妙的玩意兒。”張先生看著手表,頗有興趣的說道。


    鄭建州見狀,將手表取下,遞給張先生,並說道:“一些奇妙的玩具,送給你。”


    張先生接下手表,放在手裏仔細打量,冰冷的金屬突然變的熾熱,然後手表不斷顫抖。


    顯示屏上的數字異常的詭異,25時:76分鍾:95秒:01000分秒。


    “有趣,有趣,實在有趣。”張先生擺弄著手表,並帶在手上。


    “華子,你這手表是徹底壞了。”馮降龍也看到手表上的日期,誇張到離譜。


    除了倒計時和時鍾功能完好外,其他的包括日期都已經亂的不像是手表。


    鄭建州突然意識到什麽,走上前去問:“張先生,現在我們應該出發去萊陽城了吧?”


    “辰時,我們至少要等到辰時。並且輕裝上路,翻過高山,在日落之前到達萊陽城。”張先生擺弄著手表說道。


    叫仆役拿來了四本論語,遞給四名行者。


    衛陳華、鄭建州、馮降龍、楊凡再加上去了萊陽城的褚典正好五人。


    “熟讀儒聖典籍,心懷浩然正氣訣,萬鬼不侵邪不染。”張先生指著論語說道。


    “讀書人萬鬼不侵萬邪不染?”衛陳華喃喃道。


    “修行孔孟之道,心循浩然古道,自然萬邪不侵。自當返禮。”張先生指著論語說道。


    每一個行者都將論語收在身上,論語收身,身體頓感一陣溫暖。


    仿佛一陣暖風拂光,春意盎然,驅逐了陰邪。


    張先生又對手下的仆役說道:“將所有有裂縫的瓷碗、用具全都丟了。”


    “可是,先生,那些全是掌櫃的淘來的古物。真的全扔了?”仆役有些為難的說道。


    “你想死嗎?那些墳裏麵的東西,不知道有什麽鬼怪藏在裏麵。要麽丟掉瓷器,要麽丟掉性命。”張先生好心勸說眾人,隊伍裏麵的商人搖頭拒絕,說道:“到了萊陽城裏就賣了。”


    張先生無奈,隻好帶著自己的雜役往義莊外麵出去。


    “先生如此見多識廣,可知那兩鬼物的來曆。”衛陳華突然上前問道,並表示自己等人願意相信並跟著一起到達萊陽城。


    張先生點了點頭,仿佛在想著些什麽,接著說道:“唐朝年間,道人郭采真常取此鬼以煉九影。”


    “如果我沒有猜測錯的話,那兩鬼怪應該是踏影鬼,不知道躲在墳裏修煉了多少年。雖然是危險,但白天不能活動,藏在一些家具裂縫上。丟掉器具,是唯一的方法。”張先生邊走邊說道。


    “那我們現在是不等到時間了嗎?”衛陳華又問道。


    “救不了所有人,本想丟掉瓷器之後等到辰時再行。但是現在確是不行。”張先生也不做多餘的解釋,帶著兩個雜役和行者上路。


    鄭建州幾人也跟上去,在行駛了一半的路程時,他轉身問道:“那踏影鬼為什麽會盯上我們?”


    “不知道,現在也快到了辰時。目前這段路是安全,不要在到達萊陽城前睡著。”張先生說著並提醒眾人,在被鬼物纏身後,身上的陽氣極其微弱,很有可能在路上被精怪纏身,而經過一夜折騰,精神萎靡,一旦被什麽東西入夢隻有死路一條。


    “如果睡著了會怎麽樣?”馮降龍問道。


    張先生沉思了一會兒,看著太陽,說道:“贈爾一句咒語,主夢神咒,一旦入夢則念之,直至清醒。”


    “咒語為:婆珊婆演底,一旦陷入噩夢就念著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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