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雅輕笑一聲,“你想問我為什麽不選亞曆山大,而是選了你?”


    萊昂尷尬地點了點頭,“你既然是自然的子民,不就應該按照自然的指引做事嗎?”


    “答案倒也簡單,因為……自然沒法看清你。”


    “這是什麽意思?”


    戈雅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不過你隻需要知道,自然也不會反對我選擇你就是了。


    當然,還有其他的原因,比如亞曆山大距離我太遠,比如我追殺過你,好歹也算打了交道,又比如,我知道你也殺了好幾個巫師……”


    萊昂輕咳一聲,“最後這一點可以不用說。”


    “你我各取所需如何?這兩波巫師,想必在你們一階低級的巫師裏,也不是普通巫師吧?


    而且我感覺,其中有幾個,隻要他們想,下一秒就可以晉級了。”


    萊昂點點頭,“確實,一些巫師故意壓著不晉級,就是為了參加比賽。


    不過我好奇的是,你就不擔心,學院生氣,然後直接派大量一階巫師進來?”


    “怕,當然怕。”戈雅回答的很是坦誠,“但是我聽到其他巫師在談論接下來的大戰,所以,伯班克森林,應該還算安全?”


    萊昂看著戈雅探究的表情,頓時擺了擺手,“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我隻是一個小巫師……”


    “是是是!你隻是一個小巫師!”


    被戈雅沒好氣的打斷,萊昂也不惱,“沒錯啊,我就是一個小巫師,你要是真的把大部隊招來了,可別後悔。”


    “一個西格家族的女巫罷了,黑骨林還沒這麽小氣。”


    萊昂:……


    “而且,不一定全都殺光,留兩個混淆一下視聽也是可以的。所以,你這是答應了,對吧?”


    萊昂歎了一口氣,“沒有。


    雖然你說的秘密讓我很心動,但是這件事還是有風險,在這裏,黑骨林不會在意我們自相殘殺,但是和你們摻和在一起……”


    “說那麽多,無非就是怕受牽連。”文庫朗不屑地笑了笑,“小子,你隻是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麽。


    如果你真的可以得到那個東西,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成為二階巫師,而且……三階巫師也不是不可能。”


    萊昂:???


    臥槽,吹牛呢?


    見萊昂不信,戈雅附和道:“文庫朗叔叔說得沒錯,就算你天賦再不好,也絕對可以幫助你成為二階巫師!”


    萊昂聽得心動,但他也不是要錢不要命的人。


    “如果真的這麽好,你們為什麽不自己用?”


    戈雅搖搖頭,“我們用不了。


    你應該知道這處世界的限製吧?”


    萊昂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你說的是……一階的限製?”


    “沒錯,我們這處世界,隻能容納一階的存在,再往上……便不被允許了。”


    “不允許?那會怎樣?”


    戈雅沒有先回答萊昂的問題,而是側耳聽了一下那邊愈演愈烈的戰鬥……


    “看樣子,他們還挺有力氣,再等一會兒吧。”吐出一口濁氣,戈雅看向文庫朗,“叔叔,不如你和萊昂講一講?”


    文庫朗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板著臉開口說道:“超過一階,你們的二階巫師便進不來。


    而我們……這一輩子修煉到最高便是所謂的……一階高級。


    沒有人能夠超過這個等階,這是綁在我們骨頭上,綁在我們血液上的鎖鏈。”


    萊昂敏銳的察覺到了華點,“如果你們離開這個世界呢?”


    文庫朗淒然一笑,“還是不行,因為我們是自然的子民,大樹的孩子。”


    又是自然的子民,大樹的孩子……


    “不過,我們雖然有了這個限製,但也有了其他優勢,比如相對悠長的生命,比如我現在這樣……”


    萊昂再一次明白了什麽叫有得有失,但從伯班克一族身上,感覺失去的還要大一些……


    不對!如果沒有黑骨林……


    文庫朗“嘖”了一聲,“看樣子,你明白了。


    伯班克一族沒有外敵,所有人在這裏都生活的很好,我們也不知道所謂的一階高級便是頂點,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原來外邊還有世界!


    但是你們來了,那一天,我永遠不會忘記。


    空間的大門打開,身穿黑袍的巫師從門裏走出來……”


    文庫朗握緊拳頭,“從那一天開始,我們才知道,我們這裏隻是一個小世界,我們以前的幸福,是虛假的幸福!”


    戈雅紅著眼反駁道:“叔叔,那不是虛假的幸福!那是真正的幸福!”


    文庫朗長舒一口氣,“或許吧。”


    說實話,萊昂還是可以有些理解他們的,作為被侵略的一方,伯班克一族……真的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黑袍子,我不知道為什麽自然願意選擇你,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占了大便宜。”


    萊昂:……


    “說出來我都怕嚇死你,你知道黑骨林為什麽一直想要攻占小世界嗎?”


    “為了礦產,土地,人口……”


    萊昂每說一個,文庫朗都點一下頭,“除了這些,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


    我先問你,你覺得這些低級資源,對你們院長有用嗎?”


    萊昂神色一怔,“有用啊……但,沒那麽有用。”


    “是的,沒那麽有用,這些低級資源,需要一層層的成長、過濾,然後才會流到他們的嘴裏。


    學徒幫不了四階巫師,就算能幫,那也隻是一點點。


    但這些低級資源,可以供養出很多巫師學徒,然後是一階,二階,三階……


    到了這時候,他們就可以幫到四階了。


    這些需要時間,而每一個小世界,有一個東西,可以直接幫到四階。”


    雖然這個文庫朗有點貓餅有點戲精,但不得不說,他說的這些通俗易懂,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幹啥的……


    戈雅此時也在心裏暗歎,文庫朗叔叔要是能做一輩子的學者就好了……


    隻可惜戰爭的到來,讓他成了逃兵……


    四階巫師……


    萊昂承認,他心動了。


    難怪他們說一定可以幫他成為二階甚至三階,這特麽都對四階有用了,更何況他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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