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狀不是第一次見,還記得祖神在時的那次災異嗎”


    是狐帝!希顏想著,狐帝醫術精湛,他在希顏倒也沒有那麽緊張了,畢竟花柳剛剛晉神,在實力方麵確實還有待提高。


    “前輩的意思是,祖神以身寂法還是沒能徹底結束這場魔變?”玄燁道


    “本質上是一樣的,但效果還是不同的,現在之所以可以控製是因為施術者的能力不如最初那位,但還是要盡快找到源頭才是。”狐帝歎息道


    如果這次的源頭是紫衣,那上次的是誰?是…寂滅嗎?


    次日,希顏起了個大早,收拾下便出了營帳,帳外都是正在演練的兵,沒什麽人理她,閑逛了一會聽見夥房那傳來打罵聲,心中起疑,順著聲音尋了上去,便看見幾個身穿鎧甲的士兵正圍著個衣衫襤褸的年輕小仙,看不清臉,但也能察覺到那小仙一看便是個低階小仙,定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奇怪的是,那些個士兵這般打罵他也不見他吭聲半句


    “你們在做什麽?”希顏冷聲打斷他們,神界來了個傳話的小神君軍營早就傳開了,他們見來者是希顏一時愣了神,還是其中機靈點的趕忙見禮道


    “拜見南北神君,叨擾了南北神君清淨是我們這些小的的錯”


    “我是問,你們在做什麽?”希顏冷臉看著他們,嚇的旁邊的見狀更是不知所措,那機靈點的見希顏確實有些生氣,趕忙解釋道“都怪這燒柴的不老實,大清早我們來了便看見他在偷吃東西,這灶裏溫著的酒是狐族小殿下點名要的,命他溫上好留著晚上同將軍一起喝,誰知他竟然如此饞嘴,敢偷喝,我們也是見狀氣不過便想告訴他些規矩才是”


    希顏見他描繪的有聲有色,如真的一般,隻可惜希顏瞧著他第一眼便不喜,不大愛聽他講話,哪怕是真的希顏瞧著也不大像,倒是這倒在地下的夥夫,卻是越看越眼熟。軍營中多有恃強淩弱的情況,這點希顏還是知道的,若這酒真的金貴,隻怕現在他們已經跪在那狐族小殿下帳前甩鍋了,哪裏敢濫用私刑,想來應當是他們偷喝慣了,平常少有人發現,現在要用了就想找個替罪羔羊才是吧,可惜希顏現在是南北,便是他們怕自己這身份也是亂用不得的,猶豫片刻,希顏抬手在手中變出個酒瓶,這酒還是之前偷偷從花族順的,給了他們卻也有些可惜


    “這個拿去,便說是神君白小小想著若我經過狐族帶給小殿下的,現下在軍中相遇,便由你們替我走這一趟吧!”


    士兵們見狀趕緊接下,連聲應下哈著腰便離開了。


    他們走了,耳邊倒是清淨不少,希顏朝他走近些,蹲下好奇道“真是你偷喝的?”


    隻見那夥夫將遮著臉的手慢慢放下,抬眼看向希顏,似是有些不甘心,倔強扭過頭去


    “技不如人,我沒什麽好說的”


    希顏不禁笑了出來,看來是被算計了呀,瞧著他一身傷,就他這麽個低階小仙,怕是沒人給他治,軍營危險,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便開仗了,還是幫人幫到底吧,希顏起身揮了揮手,將他一身傷給治好了,臉上的汙垢也洗幹淨了,希顏眯了眯眼,看清了他的容貌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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