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隻是心髒疼,後來就麻痹神經,失去嗅覺和味覺。


    再後來就是麻痹四肢,但我一直在吃藥控製,雖然治不好但是暫時也死不了。


    隻是最近,開始嚴重了。這不,就給我放假,讓我回家了。”霍川一臉釋然,看著傅言心碎小狗的樣子,“行了啊,別哭了。”想往前摸摸他的腦袋,但是夠不著。


    傅言看這樣子,傲嬌的往前挪了挪。


    “哈哈。”霍川摸了摸小寸頭,“還挺紮手,不說頭發硬的人心硬嗎,你怎的這麽心軟。”


    “哼!什麽回家放假,不就是等死嗎!你還不跟我們說,要是我今天沒發現!沒趕來!你就死了!!!”傅言越說越生氣,看著床邊的血跡愈發生氣。


    “我錯了。”霍大哥無奈了,連忙低頭認錯,“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們。這不有你麽,你來救我了。但是,你那個是什麽藥啊?入口即化,還可以解這個毒,各大醫院聯合就診都治不好我。”


    “仙丹!天上地下僅此一顆!榮幸吧你!”傅言白了他一眼,“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來看你!而且你!最近不許回部隊了!我不問你怎麽中的毒,這是機密我知道,但是我是你弟弟,你得聽我的!你後續暫時不許回部隊了!”


    霍川舉手投降,“好的好的。”


    “哼!走了!”


    “慢走啊。”


    “哼!”伴隨著一聲充滿脾氣的關門聲。


    “哈哈!”霍川扶額失笑。


    “小言啊。”霍家人在客廳等著。


    “伯父伯母,霍爺爺。”傅言打招呼,坐在霍爺爺旁邊。


    “小言啊,謝謝你。”


    “沒事,應該的。他已經沒事了,你們不用再擔心了。”傅言看著霍母那腫成核桃的眼睛,歎了一口氣。


    “你那個藥?”霍父小心翼翼的問道。


    “抱歉,就那一顆。也是機緣巧合得來的,我也沒想到真有用,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傅言揉揉太陽穴。


    “哦哦哦沒事沒事。”霍父點點頭,“還是多謝你。”


    “害,咱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傅言擺擺手,“霍爺爺,伯父伯母,暫時別讓他回部隊了,我回去找爺爺,讓他轉業吧。


    也都死一回了,奉獻夠大的了。”霍川是因為家裏就他一個孩子,也算是傳承,順勢就當了兵,但是霍川其實沒太想當兵的,隻是沒什麽愛好,幹啥都行。


    霍川打小就是對什麽都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喜好,也就傅言這個弟弟,讓人看出來霍川很喜歡他。誰讓傅言小時候長得就是白白嫩嫩,可可愛愛的呢。


    “誒,我也不想他再回去了。”霍母擦擦眼淚,“那就拜托你了,小言。”


    霍爺爺沒說話,霍父看了看他,“爸。”


    “哎,行啊。我這一輩子奉獻給部隊,沒死也是好命,兒子也當兵當了大半輩子。孫子這一遭,夠了,夠了啊。”霍爺爺擺了擺手,“就按你說的辦吧。”起身上樓了。


    傅言也起身告辭,“那我就先過去了,明天我再來。”


    “好,慢走啊小言。”


    “誒,別送了。走了。”


    傅言心事重重的往老宅走,這到底是什麽毒,我竟然治不了?


    “完了!沒帶鑰匙!”傅言站在自家門口,傻眼了。


    溫清渝一直在等傅言消息,接到電話連忙問:“怎麽樣了?”


    “活了。放心吧,謝謝你小魚。”


    “害,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好了就行。你這是,在哪兒?”溫清渝聽著呼呼的風聲。


    “在自家大門口呢,沒帶鑰匙,怕敲門給他們弄醒了。”傅言吸吸鼻涕,坐在台階上。


    “凍死你啊!你為什麽不去車上,哦,你打車去的。”溫清渝一下子也有些麻爪了。


    “你說我要不撬鎖呢?”


    “我看你是想進局子。”雖說撬的是自家的門,但是那可是軍區大院啊!


    “嘿嘿嘿。”傅言看了看二樓,“誒?有個窗戶好像沒關嚴,我去爬一爬!”


    “噗,那你加油,掛了啊,睡覺了。”


    “嗯嗯,晚安。”


    溫清渝突然想起來明天自己還要去試鏡,翻出劇本來看了看,才入睡的。


    傅言爬上二樓翻窗戶進去了,“呼~睡覺去咯!”結果發現,這個窗戶沒關嚴的房間是自己爺爺的房間。


    一扭頭和爺爺對視了,“額,hi?”


    “臭小子!有門不走爬窗戶!”一個枕頭飛過來了。


    “我這不是看你窗戶沒關嚴,給你關窗戶來了嗎。”傅言接住枕頭,討好的笑了笑,本來就是不想打擾爺爺奶奶睡覺的,得,直接貼臉開大了。


    “小言呐?”秦芳亭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看看,給你奶奶也吵醒了!”傅建柏白了自己孫子一眼。


    “行了,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別罵他。”秦芳亭把燈打開,“喲,都一點半了,快去睡覺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誒,那我去睡了,枕頭嘿嘿。”傅言把枕頭扔給老爺子,跑了。


    “臭小子!”


    “快下來吃早飯。”傅建柏抬頭看了一眼正在下樓的傅言。


    “啊~~爺爺奶奶早上好。”傅言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誒,小言快來吃吧。”秦芳亭眼含笑意的看著自己小孫子。


    “來咯!”傅言坐下拿起一個包子塞進嘴裏。


    “回來幹什麽的?”傅建柏看著這個小孫子,頭疼得很。打小就皮的要命,現在總算是穩重點了,這又爬上窗戶了!


    傅言一家不在大院住,老兩口這個老宅和大兒子一家住,但是大兒子一家常年在部隊,也不回來。


    隻有大孫子也就是傅言的大堂哥的媳婦時不時會帶著孩子過來住住。


    姑姑也是自己在外麵住的,和男友,嘿嘿。


    “嘿嘿,瞞不過您。”傅言傻嗬嗬一笑。


    “哼!”傅家傲嬌一脈相承,傅建柏放下筷子,“說吧。”


    “霍川中毒這事,您知道嗎?”


    “怎麽?怪我不告訴你?”傅老爺子拍了下桌子,“這是機密!你知道嗎,而且他那也治不好。”


    “小言,小川那個任務是特級保密工作,實在是沒法跟你說。我和你大伯母都去研究所研究了,我們都研究不出解藥。”秦芳亭是a市第三中心醫院返聘的院長,德高望重醫術高明的醫生。


    大伯母蘇寒煙是疆域部隊軍醫護士長,藥劑高手。


    可是一大幫人都研究不出來霍川中的是什麽毒。


    沒法說,沒法治。


    “他好了。”傅言抬起頭,“我希望您能把他轉出來,幹個輕鬆的活,出來當個警察廳廳長什麽的都行,不要讓他再去幹這麽危險的任務了。”


    “什麽?好了?”


    “好了?誰治好的?”


    “咳咳,我!”傅言一臉驕傲,挺起小胸脯。


    傅建柏看了看自己孫子,“小言呐,我知道你傷心,想開點。”拍了拍傅言拿包子的手。


    “我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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