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驚地看著沈浚,不明白他所謂的“僵屍”是怎麽回事,跟他們這次遇到的這些詭異的生物又有什麽關係。


    他們覺得沈浚一定知道些什麽,甚至曾經見過同樣的東西,而不像他們對此完全一無所知。


    他們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著他,仿佛在等待他做進一步的解釋。


    本來沈浚是要提醒他們目前危險尚未解除,也就是說那些恐怖的生物有可能會卷土重來,此刻還遠不是閑聊的時候,卻被他們把他的那句話完全放過去了,或者說“僵屍”這個字眼勾起了他們難以抑製的好奇心,而這好奇心暫時蓋過了一切。


    單說陸修武,一方麵因為有沈浚在,他明顯變得不那麽害怕了,急於想從這裏逃出去的念頭也漸漸退居其次;另一方麵他也想知道自己拚死對抗的到底是些什麽古怪的東西,也許隻有沈浚才能給出答案。


    而這個疑問已經糾纏了他很長時間,幾乎到了不弄清楚它,他的內心就無法平靜的地步;還有,自從發現沈浚變了個人以來,他自己也積攢了許多問題正等著一個機會好好問一問,此時恰可趁熱打鐵,用一兩個問題便把所有事情都串聯起來。


    當然,以後也不是就沒有機會了,可這些疑問在他腦子不停地打轉,攪得他心緒不寧,簡直沒法兒再想別的事情。


    “你說的僵屍……”陸修武首先開腔了,不料卻突然被周印廷打斷,可見還有人比他更急切地想要從沈浚的口中知道某些事情。


    “你說,我們鏢局那百十口人會不會就是它們殺死的?”周印廷顯然不願放棄,接著之前的話題繼續追問道。並激動地向前邁了一步,卻差點由於兩腿發軟而跌坐在地上,幸好兩旁的陸修武和陸修文反應快,連忙把他架住。


    他幾乎是同陸修武同時開口的,隻不過由於他的傷勢剛剛好轉,身體虛弱,說話尚有點吃力,所以才慢了半拍。


    此刻他的眼睛因重新燃起的仇恨而愈加赤紅,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打斷了陸修武的話。


    他這次進入林中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找到屠殺了整個鏢局的凶手,他不怕丟掉性命,哪怕不能把它們全部殺掉為死去的家人和鏢師們報仇,他起碼也要同它們拚上一拚,砍掉它們一隻手腳。


    如今曆盡劫難終於看到了一點眉目,卻叫他就這麽放過,像個失敗者一樣從這裏逃出去,他深深地感到無顏麵對所有死去的人,也無法給自己的心一個交代,換句話說,除了為這些被害者討回公道,他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周印廷用火一般的哀求的目光直視著沈浚的眼睛,弄得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繼續以更強硬的口氣勸周印廷離開,或者找一個更駭人的理由說服他,目前看來似乎都辦不到。周印廷那虛弱而痛苦的樣子,以及他剛剛遭遇的慘烈的家庭變故,又使他感到於心不忍。


    加上此時陸修武和陸修文齊齊看向自己的期待的眼神,覺得不說點什麽,簡直對不起他們幾日來的殷殷信任,和這一路的出生入死。


    “把他放下吧,讓他在地上坐一會兒,把馬鞍給他墊在地上,你倆也歇一歇。”沈浚終於開口道,用眼神示意陸修文去把馬鞍取來。


    他之所以決定先在這裏停留一會兒,也不全是因為他不得不告訴他們一些什麽,好把這一關應付過去,更重要的原因其實是他知道那些屍人和魂魔暫時不會出來了,隻要他們能在太陽落山之前從這裏出去,就不會有什麽危險。


    陸修文按照沈浚的指示取來了馬鞍,放在地上,跟兄長一起扶著周印廷坐到上麵,自己則站在一旁,目光又落回到沈浚身上。


    “可以確定的是,這些屍人並不是做那兩起案子的真凶,”沈浚見兄弟倆已將周印廷安頓好,便上前兩步,以使他們能聽得更清楚些,然後在三人的對麵站住,毫不轉彎抹角地開門見山道。他不想浪費時間,隻想把自己這段時間所做的推測或者思考的結論簡要地對他們講一遍,然後同他們盡快離開這裏,“原因很簡單,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林中空地上的屍體和鏢局裏的死者的死狀都很詭異,並不是被什麽兵器利刃所傷,而是被一種我們從沒見過的神秘力量以某種方式所殺,至於是什麽方式,坦白說,我至今還不清楚。不過你們自己同那些屍人交過手,從這一點就可以判斷不是它們幹的。”


    他始終保持著一種平和的語氣,並且一直盯著周印廷的眼睛,因為這一切他都是周印廷說的,隻是問題涉及到他們三個人時,才把目光移向兩旁,但很快就又回到周印廷身上,此外,他也希望用自己平靜的語氣來緩和一下周印廷緊繃的神經。


    聽了沈浚的分析,兩兄弟步調一致地點點頭表示不錯。


    唯獨周印廷臉上現出急切與不甘的神色,仍舊直直地望著沈浚,持續了幾秒鍾,視線一刻也沒有從沈浚臉上移開過,似乎對他的這一回答並不滿意,甚至有點失望,等他接下來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是不是那三個騎在馬上的家夥幹的?”他趁熱打鐵地繼續追問道,心想總不能今天遇到的這些凶殘的怪物跟殺人凶手都扯不上關係吧。


    “有可能,但我並不確定,起碼就現在所掌握的證據還不足以指認它們就是凶手。因為在我跟它們交手的過程中,並沒有發現它們使用過那種詭異的招數,換句話說,它們自始至終都是用長槍進行攻擊的。不過,也許我們交戰的時間太短,有些招式它們還並沒有使出來。但有一點十分可疑,那就是它們似乎都並不主動采取進攻,而是用某種方式指揮那些屍人去殺人,這同不動兵刃一下子就殺死那麽多鏢師又幾乎是矛盾的。”沈浚依然平靜地回答道,他聽出了周印廷語氣裏越來越明顯的急躁,為了不使周印廷再一次感到失望,他並沒有否定那幾個魂魔就是凶手的可能性,“另外,它們的眼睛很邪門兒,似乎具有一種致命的殺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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